“最近在分享养生指南,特有用,就我分享在朋友圈的那些,你看了吗?”
杜茗:“……没看,我把你屏蔽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分享这个,宛如洗脑,杜茗一点开就被“这些你家还有吗,快丢掉!”“专家说了,这些菜不能一起吃!”的标题震到,连忙点了屏蔽。
屏蔽完觉得朋友圈顺眼多了。
第四期节目上架正是杜茗和夏立克拍恋爱戏的几天,张导自己面前的狗粮都吃不够,也就没拉着杜茗一块儿吃节目狗粮。杜茗早上上了眼微博,发现网友对他和夏立克的恋情热度不减,张着嘴等发糖,而节目组也没放过他们,撒糖撒得毫不犹豫,字幕都是冒着爱心的粉红色。
粉丝已经开始接受一个不一样的夏立克,节目里的夏立克比影视里的生活化、平凡化,是个为了杜茗会耍浪漫的男人,她们看着从高冷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影帝,觉得离他更加近了。
这样的夏立克很好,杜茗心道,就是屁股时不时疼一疼。
大批网友最期待的,还是张导许下的过亿公开照片的承诺。
杜茗在官博下刷到这条留言,有点窘,原以为没人会在意两个男人的合照,没想到粉丝们急切得不行,甚至已经出了组团刷电影的计划。
“张导,支付宝留下,我们给你打钱,每过一亿就公布一张。”
“已经截图了,张导到时候别翻脸不认人哦?”
“张导能不能公布一下,有限制级照片吗?”
限制级照片引起网友一阵骚动,跟评全是“我也想知道!”
杜茗用自己的号回复了一个:“没有,你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好好读书。”
张导喊了声杜茗,要他准备开演,这场全是动作和内心蓬勃汹涌的情感相融的独角戏,需要极大的张力,同时又要有自控力,能绷住那根紧绷的弦,不让断裂。
这个戏演得次数越多越累,越难演好,张导要杜茗在角落里酝酿,争取一遍过。
杜茗酝酿的时候,夏立克抱拳站在另一边,低头在玩手机,拍他的小郭看得清清楚楚,夏影帝正在逛微博,看cp粉画的小黄.漫,看到好看的还会保存下来。
小郭觉得,这个夏老师,好像有点儿黄?
汪彦打心里不想放弃陈伯喣,他以为陈伯喣会来,他在寝室的床上坐着,把闹钟调慢了十分钟,时不时起身在房里不停地乱走,一遍遍摸着陈伯喣送他的画具。越临近出发,他越失落,抬眼看着门口,眼底赤红一片。灰色的现实和甜蜜的恋爱光影交织在一起,在他闭眼的那瞬飞快地略过。
最后一分钟,他像个乞丐一样抓住闹钟,抖着手调快十分钟,然后泄气似的把闹钟砸回床上,拎着画具夺门而出。
十几分钟的表演时间,剧组每个人都被杜茗带入绝望焦急的氛围里,张导深受感染:“可以了可以了,缓一缓。”
夏立克比颀长更快地冲上前,搂住还浸在戏里的杜茗:“老攻抱抱。不哭。”
杜茗鼻子红眼睛红,手还有点抖,一旁的颀长把基佬紫保温杯塞到他怀里:“暖暖。”
杜茗:“……”暖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
第47章 剧组
四十七
保温杯不暖,夏立克的拥抱挺暖,杜茗靠在他胸口,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是一只散步的豹子,一下下点在自己的心尖,原本跳得飞快,跟着剧本揪着的心情忽地放松下来。
杜茗换了个姿势,悄咪咪努嘴亲了一下夏立克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至此,国内的戏份基本结束,张导拍戏讲究精神面貌,认为一个在疲惫状态下的演员不可能演好戏,因此杜茗又被放假了。
张导的戏,真是杜茗演戏生涯以来假期最多的剧。
“这样是不是太不敬业了,”杜茗握着夏立克的手回酒店,“我有种天天放假的感觉,这样怎么能拿到DIAO奖!”
DIAO是不会颁奖给不敬业的演员的!
夏立克推他进屋,大长腿一勾,把门带上,让摄影师在外等一会儿,接着扳过杜茗的身子,点了点他的脑袋:“张导还考虑到了综艺的事,不放这三天假,你让小郭小高怎么办?”
“对哦。”经过提醒,杜茗才想起,《遇见你的生活》还没拍完,“不能跟着我们飞法国?”反正是韩总投资,文清娱乐集团不差钱。
“比起跟着我们去法国跟进戏的进度,张导更愿意放三天假,保持《画》的神秘感。”
杜茗平白得到了三天假期,不愿意待在酒店,季廷在微信上找他,约他一块儿吃饭。夏立克抱着他玩手机游戏,看到微信提示框,淡淡说了句:“不准去。”季廷太会抢戏了,一块儿录综艺没意思。
杜茗只好退出去回:“夏哥哥不准我去,他要带我去迪士尼。”
夏立克不知道从哪儿看到的旅游攻略,硬是觉得迪士尼是杜茗该去的游乐园,早上让小张订了票。
上海迪士尼人挤人,杜茗一想起人海就头皮发麻,想到要全副武装顶着太阳,更加头皮发麻。
季廷在那头不知道想什么,回:“综艺结束后再吃饭吧,有事儿问你。”
杜茗从这句话里莫名地品尝出一些伤心,他回头举着手机给夏立克瞧,眨了眨眼。夏立克腾出左手离开手机屏幕,揉了揉他的头发:“瞎操心。”
大概是小张过于高调,总之第二天杜茗戴了口罩下楼,发现一剧组的人都坐在酒店大厅,门口还有一辆旅游大巴。张导穿了明黄色的衣服,戴了个黄色棒球帽,更夸张的是还举了面小三角旗帜。
杜茗小心地、猫着腰低着头,打算拉着夏立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门,刚走到大厅中间,就被张导的大嗓门留下了:“你们两个,过来!”
杜茗暗暗叫苦,转头却变了脸色,扬起个大大的笑脸:“张导?有事?”
“嗯,等会儿一起去迪士尼,一个都不准跑。”张导从脚边的黑色大袋子里拿出两顶小黄帽分给他们,离得近了,杜茗才发现小黄帽制作粗糙,线头乱飞,一看就是从夜市上批发来的廉价货。
杜茗看看小黄帽又看看夏立克,示意他说话。
夏立克把头顶的黑帽子摘下来,戴上小黄帽,拉下口罩开口:“会不会太高调了?”
张导特有自信:“高调啥,我以前出去都不戴口罩帽子,没人认得出。”
张导显然是对夏立克和杜茗的魅力存在着误解,哪怕两人戴着丑丑的黄帽,配着黑色的口罩,一副廉价的游客打扮,还是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进迪士尼没一会儿就被人追着拍照。
张导在前面带队,一转头发现自个儿身后跟着一大帮人,杜茗和夏立克已经被围住了。张导游傻眼了,挤进重重包围,途中帽子被挤飞,小三角旗帜也被人夺走,好不容易挤到里面,他嚎了一嗓子:“干什么干什么!性.骚扰!”他随手一指,眼睛盯着旁边的一个男人,“你,就你,刚摸我屁股干嘛?”
这个男人是剧组一个打杂的,这会儿突然演技大爆发,陪着张导演纠缠不休的戏码,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杜茗趁着包围圈松懈,发挥了鱼一样的灵活性,拉着夏立克狂奔。
两个人牵着手,不管后头的人群怎么叫喊,就是不回头,拐进餐饮区的一家小饭店,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杜茗累得气喘如牛:“就说,就说太高调,呼,累死我了。”
夏立克在对面稳稳当当地坐着,他体力好,跑了这么久也不累,遮着脸跟服务员点单。
幸好服务员没认出两人,杜茗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经纪人发微信:“我们等会儿就走吧,迪士尼是玩不成了。”
而且迪士尼也不好玩,不符合我的形象。杜茗自我开导了一会儿:“不如等会儿去杜莎夫人蜡像馆?”
“然后粉丝挤得蜡像都碎完?”
“……那就去……”杜茗在微博上搜了搜,看到有音乐节的信息,“去春浪音乐节?”
春浪音乐节举办地恰好在迪士尼附近,下午两点开始进场,四点开始表演,杜茗越想越觉得可以:“我们偷偷地、晚点进场,然后站在最后听就好了。”
和夏立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不容易,避着人群需要精力,但杜茗乐在其中。
春浪音乐节汇集了国内十几位民谣歌手,是一场视听盛宴,杜茗和夏立克进去的时候,第一首关于思念故乡的歌已经开唱了。
因为职业所迫,杜茗很少去听演唱会,更别说是这种露天的小众音乐节,杜茗站在人群最后,放眼望去,舞台前的草地都没站满。
春浪音乐节没有座椅,每一个来听的人,都是凭着对民谣的一腔爱意来的。
台上的歌手声线独特,尾音被他勾出一个上扬的长调,配上简单的吉他声,散在空中满是郁郁的思念,周围没有人说话,杜茗也不敢开口,只是朝夏立克靠得更近,后来干脆把整个身子倚上去。
杜茗比夏立克矮,靠上去位置刚好。夏立克伸手环住他的腰,凑到他耳朵边:“站得累了?”
这才第二首歌,说自己累岂不是很没面子,杜茗使劲摇头:“不累,靠着舒服。”
两个人旁边是小郭和小高,为了不惊动别人,他们拿了迷你的摄像机进行拍摄,由于有了吃狗粮的革命友谊,两人惺惺相惜,这会儿挨在一起,再也不追求爆点了。
反正面前的两位自己会出爆点的。
杜茗不知道摄影师的想法,他头一回和夏立克在外面听音乐节,有点飘飘然。记得拍摄《泡沫花》的途中,导演曾提出晚上一块儿去唱歌,杜茗原本想答应,结果夏立克拒绝了,理由是不感兴趣。
杜茗那会儿正在用奇策接近他,听说他不去,立马表示自己也不去,要在房里研究剧本。结果晚上没研究剧本,而是到夏立克房里讨论哲学去了。
杜茗想起哲学就觉得羞愧,那几本颀长买的书还在书房里放着,自己只翻过前面五页,他捣捣身后的夏立克:“你还记得书房里的书吗?”
夏立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危险的游戏》?”
杜茗:“……不是,是《明朝那些事儿》。什么《危险的游戏》,我像是看那种书的人吗?”
“嗯,你不像是看主角装牛郎去泡另一个主角的这种书的人。”夏立克打趣他。
杜茗:“……回去我就把那些书烧掉。我想说之前我拉着你讨论的书,其实我都没看过。”
夏立克闻言,双手都搂住他,低了头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笑到停不下来:“你以为我是傻子?我一眼就看出你恐怕只看了扉页。”
前面是挨在一起听歌的人,夏立克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杜茗伸手拧了一下夏立克的耳朵:“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看啊,”夏立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杜茗看到自己的对话框被对方置顶,备注是“宝贝”。
杜茗尊重对方的隐私,从不看夏立克的微信,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抬手摸摸鼻子,宝贝什么的,太肉麻了吧。
杜茗看对方点开查找聊天记录,按照日期翻阅到前年在《泡沫花》剧组的聊天记录。杜茗眼睛渐渐瞪大,后来不可思议地出声:“你居然一点记录都没删?不对啊,你不是换了手机的吗?”
去年夏立克生日,杜茗送的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按道理账号重登,聊天记录也没了,但是夏立克现在手上却有完整的聊天记录。
杜茗自己在微信上有着小癖好,喜欢定时把对话框删光,就连夏立克的也没能幸免。
夏立克淡淡地嗯了声:“我把聊天记录迁移了。”
杜茗心底冒出个猜测:“只迁了我的?”
“不然呢?”夏立克低低道,“我就你一个宝贝。”
杜茗一瞬间觉得,之前怀疑夏立克不爱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智障:“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星星嘛,怎么又变成宝贝了?”
“宝贝用得太久,看习惯了,所以懒得改。”
杜茗好奇:“有多久?”
夏立克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大概是,你找我胡扯哲学的一周后。”
杜茗沉默,那会儿离自己杀青,还有将近两个月。
杜茗转身抱住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也是我的星星。”
“哦?不是叔叔?”夏立克可没忘,眼前这人给自己备注了一年多的“夏叔叔”,“让我们叔侄来回顾一下关于哲学的大讨论。”
杜茗:“……哥哥,你别闹。”
这声透着软音的哥哥叫得夏立克软了一瞬,忍不住逗:“嗯,再多叫两声。”
杜茗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得救了,一连喊了三声哥哥,夏立克勾唇一笑,食指按住杜茗的嘴唇:“下次在床上再叫。”
这句话声音极低,似乎就是耳边呢喃,杜茗耳尖一红,飞快地看了一眼摄像机。台上的歌手已经开始唱起了初恋情歌,杜茗正欲转身面对舞台,夏立克却揽住他的背,低头贴近,压着他的唇:“不准转,叔侄的讨论还没完。”
怎么还记得这茬!杜茗忿忿,决心要在音乐节上逃过黑历史的羞辱,用割让法:“晚上做三次。”
“不行。”
杜茗再次割让:“用你最喜欢的体位。”
夏立克松了点力道:“你在上面?”
杜茗壮士扼腕道:“成交!”
夏立克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说话声很轻,小郭他们听不清,只觉得面前这两人越贴越近,最后就像个连体婴似的。小郭看看自己和身边这人,再看看前面听歌的群众,感叹夫夫间就是不一样。
假期的最后一天,杜茗赖在床上,觉得腰、腿、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被摊烂了的一张鸡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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