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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古代架空)——墨尔颖逸

时间:2018-06-04 12:12:58  作者:墨尔颖逸
  弈王妃莞尔:“傻孩子,我与你父王夫妻二十三载,对他的性子还不了解吗!慕家的使命,洛君的心愿,还有和盛帝的兄弟之情,让他甘心赴死,了却一生。”
  慕景铄看着温婉且刚毅的母亲,他很像问问自己的父亲,在他挥剑自刎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深爱他的母亲。
  弈王妃轻声道:“别怪你父王,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我们母子选择了一条最安稳的路。”
  早在盛帝痛下杀手的时候,弈王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若是不肯造反,便只有死路一条,他选择自缢,就是为了让盛帝放过弈王府上下以及荣成军众多将士。其实,在弈王爷离世那天,弈王妃就想通了所有事情,她没有哭,也没有怨,她知道她的王爷是深爱她的,同时也深爱大兴千万百姓,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让大兴陷入风雨飘摇之中,这就是她的王爷,这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本色。所以,弈王妃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铄儿,你要记住,当你一无所有,身陷困境时,还愿意站在你身边和你共进退的人,一定是真的爱你的人。”
  最后,慕景铄心不在焉的在王府用过晚膳,回军营的路上,他仔细的想着今日弈王妃说的那番话。直到在房门口碰到提着酒壶的封睿尘,他才回过神。
  封睿尘扬了扬手中的一双酒杯,“我来找你喝一杯,也算是为我践行了。”
  两人再次来到昨夜饮酒的凉亭,景物依旧,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慕景铄玩笑道:“你这次不会又去而复返吧?”
  封睿尘笑笑:“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
  听他这样说,慕景铄心中还是有一丝失落的,嘴上却说道:“南定事务繁忙,你早些回去也好。”
  “之前在京城时,你常常喝的那茶,现在怎么不见你喝了?”慕景铄只是担心他,怕他旧伤复发,黎羽说过那茶是用来帮封睿尘调理身体,固本培元的。
  封睿尘垂眸说道:“那茶用料特殊,常饮用对身体好,你若喜欢,我让人送些给你?”
  慕景铄摇头,他哪里是想喝茶,不过是关心封睿尘的身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没有很想喝,比起茶,我还是更喜欢喝酒。”说罢,他拿起酒壶将两只杯子斟满。
  慕景铄斟酌一番,开口说道:“今日你去弈王府见我母妃了?”
  “是。”
  良久,封睿尘看着空中一轮皓月,轻声呢喃:“你可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轻,微微仰起头,表情温和,目光悠远,他唇角微翘,却让人觉得那不是笑而是寂寥。慕景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封睿尘,就像是红尘踏遍,繁华过后,徒留一场山河永寂。
  “南定国破之后,我受些伤休养了两年,康复以后,我来到铭州顶替白哲的身份,再后来,林老丞相告老还乡,凭借着他的引荐,我成功入主大兴朝堂,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得到你突然回京的消息时,我便已经知道,盛帝开始忌惮我了。他原本是想借我之手肃清朝堂,重整朝纲,同时却又忌惮我功高震主,会生出不臣之心。一开始我便猜到,你绝非是纨绔成性的少年王侯,你的玩略不堪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谁也不会想到,盛帝早已为新帝铺好了路,连未来的肱股之臣都替他选好了。”
  “所以起初,在你接近我的时候,我选择刻意回避,不过你实在太过无赖,让我避无可避。在后来相处中,我发现原来你并不是那么讨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目光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你。那时候我便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单纯的欣赏。即便明知道这份爱没有结果,却还是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我本想让你慢慢接受我的身份,可是时机不待,我没有时间去等。那日在北里城,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的时候,天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忐忑,我盼你和我一起走,又担心你将来知道真相以后会怪我。”
  漫漫人生路上,总有这样一个人,昔年已故,韶华不负,仍旧爱你如初,疼你入骨,纵使你满身泥泞,也会毫不避讳,拥你入怀。
  
 
 
第76章 家国天下
  第二日清早,封睿尘带着星陨的五千骑兵踏上了回国的路。
  荣成军大营中,慕景铄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慕函垂首站在他身后。盛帝驾崩以后,二皇子顾修远顺势继位,登基大典定在下月初一。按照大兴的旧制,新帝登基,驻守各地的王侯都要回京参拜。可是弈王之死是慕景铄心上的一道伤,他无法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回京,也没办法向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的儿子俯首称臣。
  弈王的爵位是大兴建国时期,□□皇帝亲封的,慕家先祖原本和顾家是同宗兄弟,后来顾氏祖先登基,为了避嫌当时的弈王爷请旨改为母姓,自此大兴有了慕氏一族,慕家传承至今已经有了六位王爷。这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很多位将领来找过慕景铄了,他们明示暗示,想要慕景铄早日继承王位,正式接管荣成军。
  弈王爷突然去世,弈王府对外宣称是病故,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弈王爷真正的死因。
  慕函这次就是来请示自家主子的,“主子,二皇子的登基大典,安排在九月初一,你要回京吗?”
  慕景铄微垂眼睑,说道:“慕函,你去通知士级以上的各位将领前来议事厅,我有要事宣布。”
  荣成军上上下下不关心慕景铄是否回京,只关心他何时继位。此次慕景铄突然召集所有将领,只怕是同意继位了,从将领心里都十分高兴。
  空旷的议事厅聚满了人,三十一位将领全部到齐,慕景铄环视众人,郑重的说道:“今日叫众人过来,有两件事要宣布。盛帝驾崩,新帝继位,按照国律于情于理,弈王都该回京参拜,但是现在的境州没有弈王。诸位之前也曾多次与本帅提起过继位之事,今日本帅就给各位一个答复,我不会继位,不仅如此,以后大兴再无弈王。”
  此言一出,众将领哗然。
  “少帅万万不可!!!”
  “少帅三思啊!!”
  “少帅请慎重!”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慕景铄收回成命。
  袁舒将军沉静的坐在一旁,不置一言,慕景铄迟迟不肯继位,再加上弈王爷突然去世,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
  他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少帅说有两件事要宣布,说了一件,还有一件呢?”
  袁舒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他一开口,其他人便安静下来。可是直觉告诉他们,慕景铄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会更加出人意料。
  慕景铄看了袁舒将军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暖意的笑,严肃的说道:“这第二件事,荣成军自此解散。”
  这决定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慕景铄说出第一件事的时候,众人都劝他三思,问他原因,当第二件事说完,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了。
  众多将领心想: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一定是我听错了,没错,一定是我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荣成军是大兴第一王师,自大兴建国之初便有了这支军队,百年来,军中曾有无数将士浴血奋战,埋骨沙场,虽然更换过无数将领,以及士兵,可是荣成军的军旗从来不曾倒下过。今天,慕景铄却说出这样一番话,要解散荣成军,不止在座的将领,还有十几万将士都无法接受。
  然而慕景铄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何尝没有反复思量过,他在权衡利弊之后,仍然做下了这个决定,他不怕成为千夫所指罪人,也不怕遗臭万年。他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保全更多的人。
  “景铄,此事事关重大!”郑将军叫他景铄,而不是少帅,就是希望他能念及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之情,再仔细考虑一下。
  “少帅,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袁舒将军也很诧异,在宣布第一件事的时候,他便明白慕景铄想说的事在后面,特意帮他解围,只是他没想到慕景铄要说的竟然是这件事,不过,慕景铄算是袁舒看着长大的,袁舒对他的脾气秉性自然十分了解,知道他不会贸然做处这样的决定。
  慕景铄说道:“若是僵持下去,我们终究会和大兴兵戎相见,荣成军自组建之初,至今已有百余年,众所周知荣成军是大兴王师,可是在世人眼中,荣成军早已是慕家的私有军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身为君王的大忌。毕竟在自己的国土上生活着一群不肯臣服,且拥有作战经验的军队,就等于在皇位上悬了一柄利剑。
  慕景铄继续说道:“诸位将领都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们半生戎马,精忠报国,绝对不想成为世人口中的叛党,让家人永远背负叛徒的骂名。你们为大兴付出良多,是时候解甲归田,享受天伦之乐了。”
  众人久久不语,心中矛盾万分。
  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来的国。很多人在大多时候都能头头是道的讲说这些大道理,可是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这是天性,无可厚非。
  慕景铄理解他们内心的纠结,没有打算强迫他们马上接受,只是想让他们有所准备。
  他环视众人,看着每个脸上的表情,抬眸说道:“此事先不做最终决定,我会再考虑,也希望诸位回去好好想想我今日的话。”
 
 
第77章 疑是故人来
  解散荣成军的事情被暂时搁浅下来,慕景铄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将士们的补贴了,毕竟军队的解散以后,将士们还要生活。他查看了历年来的粮饷纪录,双眉蹙起,他发现荣成军每年饷银总额上下浮动不超过五百两,可是自去年至今账上却多出来三万两,这批银两分十二次进入荣成军军需库,每次数额都不大,不易被发觉,账面也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慕景铄此次统计历年军饷,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
  这个暗中帮助荣成军的人是谁?有何目的?慕景铄不敢妄下结论。慕景铄叫来掌管军饷姓崔的将领来问话,问他军饷多久发放一次?朝廷每隔多久拨军饷给境州?每次拨下来的饷银是多少?押运官是谁?
  未免打草惊蛇,他问的都是最平常普通的问题。
  慕景铄随口问道:“军中的军需粮草等物品一般都是从何处购买的?”
  崔协领不确定的回答:“粮草好像是从煌县购买的,武器好像是乾城打造的,具体的末将不太清楚,要问军需采买的人负责人才知道。”
  慕景铄点头,“这些年粮草、武器的价格浮动如何?”
  崔协领回答:“浮动不大,军队用粮,以及军需物品,大兴有明确的律例规定,没人敢擅自提价。”
  “下一次粮草采办是什么时候?”
  崔协领想了想,回答道:“负责采买的章参将每个月初一来领购粮的银两,大概初五便能将粮草运回。”
  慕景铄让崔协领先回去,叫来了章参将,一番询问过后,得知了一些消息。荣成军的军需物品常年在统一的商人手中购买,那些商人身家清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只是慕景铄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从粮草到兵器这些看似来自各个地方毫无关系,细查之下,才发现这些产业在一年前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收购了,这个人的真是身份无人知晓,只是地方的人称他为“鸢尾公子”。就在慕景铄思考着如何找到这位鸢尾公子时,人家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这日晌午,军营外的守军前来禀报,说门口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慕景铄打开信,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朵蓝色鸢尾花。
  慕景铄问:“那个孩子说了什么?”
  守卫回答:“他说‘茗楼雪字阁,与君一叙’。”
  慕景铄蹙眉,看来调查的事已经被对方察觉了,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都要去赴约。
  茗楼 雪字阁
  慕景铄只身前来赴约,既然对方敢约他来此,就不会贸然出手,就算最后动起手来,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可是,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桌前煮茶的人。那人一身天青色的锦袍,墨发半束,眉清目秀,正是顾承宇。
  顾承宇见他来,问候道:“景铄,别来无恙。”
  慕景铄不敢置信的问,“承宇,你还活着?”
  顾承宇笑笑:“我假死只是为了让一些人安心罢了。”
  不管顾承宇是不是顾氏血脉,在世人眼中他都是大兴三皇子,拥有皇位继承权。将来不管是谁继位,心里都会有一根刺,他们要的只是三皇子死,顾承宇就给他们想要的,自此以后与顾氏一族再无关系。
  慕景铄惊讶,“这么说,境州境内的军需物品背后的卖家是你?”
  顾承宇浅笑点头:“是我。”
  慕景铄:“那军饷也是你懂得手脚?”
  顾承宇坦诚的回答:“没错。”
  “你怎么做到的?”慕景铄实在好奇他是怎么把账面做的完美无缺,丝毫看不出破绽的。
  顾承宇故意卖关子:“这是机密,告诉你我以后靠什么吃饭呀!”
  其实在见面之前,顾承宇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他担心慕景铄会因为自己骗他而生气,如今看到他丝毫不介意,顾承宇这才松了口气。
  慕景铄问出他最担心的问题:“你这一年去了哪里?身上的毒可解了?”
  顾承宇说道:“你放心,已经解了。我当初离开京城以后,本想去铭州查清自己的身世,可是到了铭州我犹豫了,时隔十六年,就算我查出真相又能如何,只会多添牵挂。我当时身体里的毒,就像是选在头顶上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与之相比,我是不是大兴三皇子又如何,身世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后来我听闻三国使臣出使大兴,我本想着反正我命不久矣,索性去东宁当探消息,即便是死在东宁,至少死的有意义。结果在途中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是黎羽。他让我去找一人,说这人能治好我身上的毒。我去了黎羽说的那个地方,见到了药师萱夫人,治好了体内的毒以后,才启程去了东宁。”
  慕景铄紧张的追问:“真的解了?”
  顾承宇肯定的说道:“药师说的话还能有假。”
  慕景铄记得封睿尘曾说过,黄泉的毒是无解的,可如今顾承宇却说他的毒已经解了。慕景铄仔细想想又释然了,封睿尘的医术了得,可他毕竟不是神仙,对于黄泉的毒性不完全了解也是正常。而且黎羽是谁的人,不言而喻,只是对于封睿尘出手相助,慕景铄是有些意外的。总之,现在顾承宇能平安的站在他面前,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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