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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规则简单明了,也不必翻牌计算分数了。李纲连连称是。
  也是凑巧,张浚第一矢就投中了“有初”(投壶中间的口),第二矢又是“有初”,第三矢偏了一些,中了“贯耳”,真是鸿运当头了。
  侍女娇俏的报道:“恭喜张相公,既有初又有终。”这里用了“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的双关。
  张浚大喜,兆头太好了,“当不起当不起,我只能以不忘初心自誓而已。哎,世上之人纷纷扰扰,整天孜孜以求于功名利禄,竟有人为此丢了性命,殊不知,求来的往往不是富贵而是祸根。只有立圣贤心,行无畏道的人,方能了无挂碍一往无前。我所见之人也多了,唯李兄为此中翘楚,正色立朝,东京一战为天下人所钦服。”
  张浚这话很深,非时刻关注朝中局势之人不能懂。纷纷扰扰是抨击那位如兄长一般的现首相赵鼎,指责他纵容万俟卨入政府,而不肯援引张浚。后半句则是影射朝中现在闹翻了天的乱象。
  岳飞那招棋非常高明,不置一词把王伦护送到平江府,一切都让王伦自己去说。王伦本来素有二最之称--最主和议,为和议出力最大。忽然之间,这个官家眼中驯顺老实的官僚变了做派,还是二最,不过是最主战最反万俟卨。这不啻于狠狠一巴掌扇到了主和派的脸上,打得自赵鼎到万俟卨都狼狈不堪,进退失据。
  万俟卨不甘束手,所以找来了郑亿年,让郑亿年和王伦打擂台。郑亿年力主兀术虽然主政,但是个恪守盟约的君子,和好可恃绝不至于败盟。
  王伦直接把唾沫啐到了郑亿年脸上,说他“一个归正之人,投降的废物,有什么脸在朝堂之上面欺圣上替兀术大言!可有胆量立下保状,若是兀术南侵甘受凌迟之刑吗?”
  最后郑亿年君前失仪,大哭不已。万俟卨请治王伦不奉使命之罪。王伦自己摘冠待罪,请为国家举荐大贤,由万俟卨继自己的使命出使大金。万俟卨没有防到王伦还有这样鱼死网破的一手,失色之余,叩头请罪。官家气得拂袖而去。
  那侍儿听不懂,李纲却是懂的,笑道:“老兄说这个,真是愧煞我了。蹭蹬多年,并不能有所建树。惟愿老兄升麻之拜一展平生抱负。”这样恭维张浚,自是希望张浚再相之后,不要忘了提携自己。
  张浚志得意满,就着侍儿素手喝了一口醒酒汤,醉醺醺喃喃道:“不着急,不着急,还有一招,没,没有使呢。听说,听说这回那些御史又蠢蠢欲动了。”
  致命一击,就是被张浚、李纲共同收买的胡铨。胡铨是京官,京官都是非常清贫的,尤其是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的时候,他们能拿到的俸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些人依旧活的非常滋润,即以胡铨为例,能有一妻一妾,衣食无忧。所以如此,一是靠着赊账,京官外放就是大笔的收入。二就靠着封疆大吏们的豢养了,拿钱办事与人消灾。张浚、李纲听从吕祉的计议,没少送胡铨各种节例礼物。这时,就是胡铨当出死力之机了。
  李纲故意笑道:“什么一招、两招的,老兄,且看老夫投壶。来,撤了筝乐。”
  侍儿连忙承秉,又问道:“相公是想听琵琶、清歌、柳琴还是……”
  “都不要,换鼓,大鼓。拿出韩梁氏击鼓战金山的劲头来,给我使劲敲。”
  作者有话要说:
  李纲的形象,嗯,用的朱胜非的黑料。
 
 
第212章 终章 燕云(42)
  就在张浚、李纲为和议破裂弹冠相庆之时,因为道路阻隔,两人还不知道,胡编修邦衡已经发动了最后一击。现在,这封上疏正摆在官家御案之上。
  官家这两日憔悴了许多,鬓角白发连成了惨淡的一片,脸上深纹如刻。金国政变之后,和议虽尚未正式被兀术撕毁,但已经岌岌可危。朝廷因此承受了来自各方的严重指责,大将之中韩世忠极其粗俗地表态,朝廷一味忍让以丧失正统为代价,签了一纸合约,屁股还没坐热乎,这合约就成了一张废纸,当厕筹都嫌硬。
  这且不去说,左右这些主战的早就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态度了。让官家心酸眼热的,是王伦的改弦易辙。王伦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一心一意奔波于奉使往来路上,不计较官望声誉,素来是个直臣,不,简直堪称自己最大的忠臣。如今他也居然极赞岳飞,屡言和不忘战了。王伦还特别上奏,希望岳飞统兵驻扎东京。官家私心以为,岳飞定是花大钱收买了王伦。可惜,当初没认清王伦是个势力小人!
  王伦如此,那些被强行压制的主战的文官们,就更嚣张了。大街小巷已经重新出现了谩骂万俟卨和赵鼎等人的揭帖。而胡铨此奏,堪称集大成之作。开宗明义,痛骂万俟卨。
  “万俟卨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专务诈诞,斯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
  第一句已经是指着官家的鼻子在骂了。万俟卨正是官家提拔于群臣之中,赞襄和议。天下之人切齿痛骂的不是万俟卨,而是九五之尊的官家。官家虽然于练气的功夫上已有大成,还是耳红心跳,后面几句反复看了几遍,方才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胡铨用一只利笔把万俟卨种种倒行逆施,逐一数落清楚。然后笔锋一转,写道:
  “虽然,卨不足道也,赵鼎以心腹大臣而亦为之。陛下有尧、舜之资,鼎不能致陛下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有识之士,皆以为朝廷无人,吁,可惜哉!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夫管仲,霸者之佐耳,尚能变左衽之区而为衣裳之会。鼎,大国之相也,反驱衣冠之俗而为左衽之乡。则鼎也不唯陛下之罪人,实管仲之罪人矣。”
  胡铨不只给首相扣上了名教罪人的帽子,还直接将官家比作了石敬瑭。石敬瑭乃是契丹的儿皇帝,至今万众唾骂。这岂非说官家也将遗臭千古吗!赵构真看不下去了,很想一把撕了这封奏章。可胡铨的文字又有一种别样的魔力,让官家坐立不安之余,很想知道他最终提出的是什么样的建议。
  “李光附会鼎议,遂得枢密使。天下望治有如饥渴,而光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事。臣尝至枢密院,三发问而光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矣’。呜呼!参赞大政徒取容充位如此,有如虏骑长驱,尚能折冲御侮耶?”
  平心而论,胡铨骂李光并无道理。李光不答的,是驻兵河南事。这样大的事体,他也确实无法做主。官家的头脑看到这里,反而冷静下来,推敲了半晌胡铨的弦外之音,觉得这段文字胡铨自以为是羚羊挂角,实则有迹可循。于是微微冷笑着,看奏疏的结尾。
  “臣备员枢属,义不与鼎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宁能处小朝廷求活邪!小臣狂妄,冒渎天威,甘俟斧钺,不胜战栗之至!”
  如此决绝的口气,官家不能不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世上真有为了搏击不要命的人!
  搏击一词专门用来形容御史弹劾高官时凶猛的样子,有如老鹰搏兔一般没有虚发。而按照宋时的制度,高官一旦被弹劾,必须引咎待罪,也真如兔子似的乖顺。
  官家存了这个心思,可见对胡铨是非常嫉恨的,他极希望宰执中人干脆不管做臣子的规矩,直接把胡铨流放了事,耳目就都清净了。可目前局势瞬息万变,官家又不敢直接对胡铨下手,免得那些手握重兵的宣抚使们不快,或是惹得在临安留守的虎视眈眈的前宰执们孩视自己。万一真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总还要有个余地见面。
  既然官家抱定了这个宗旨,万俟卨再进言的时候,就方便了许多。
  宰执廷对,万俟卨按照和范同商议好的对策,首先请罪。
  “臣以愚昧,误蒙陛下擢拔至此,虽秉一片赤诚之心为国谋为宗社谋。然而事与愿违,和议甫签而金人内乱,朝廷之上也是议论纷纷。胡编修谓臣奸邪,误导陛下亡国之道,臣请待罪。”
  万俟卨故意压低声音,倍显沉痛,却时不时拿眼风偷瞟一眼官家,查其态度。尤其把胡铨的上奏概括为导官家于亡国之道,更是故意激起官家的怒气,希望官家借势挽留。
  没想到,官家冷着脸不做任何表示,显然确有责备之意。
  万俟卨揣摩官家心思,必不是责备他曲膝主和,而是怨恨他没有控制好舆论。心里不禁暗骂一声,自己厚贿那帮子衣冠禽兽御史,尽心尽力控制了台谏,却忽然蹦出个枢密院编修坏了自己好事,真是“天道不公”。何况这个胡铨是李光的属下,岂是他能管的?若非胡铨一并弹劾了李光和赵鼎,他还以为姓胡的是受意专和他本人做对的。
  但因为官家不做首肯,万俟卨只好继续按照与范同商量的第二策说道,“臣固无行,如误国事,甘受斧钺之刑。然而赵相公与李大卿何辜,被胡编修并请谢罪于天下。赵相公与金使面折庭争,得地千里,有开疆辟土之功;李大卿不忘武备,多次视察沿江防务,处置张俊一军,举措尤其得宜。东西二府皆为国之重臣,如今道路间却谤议汹汹,谓为国之罪臣,朝廷之上更被胡铨公然上奏戾骂。臣以为浮风渐长有不可控之势,不薄惩一二恐天下纷纷更不可制。”
  万俟卨的说辞极其漂亮,一面痛骂自己,一面奉承赵鼎和李光的丰功伟绩,替两人鸣不平。当然这都还在其次,全都是为了最后图穷匕见做铺垫。他真正想劝官家的,就是硬下心来杀一儆百,更暗示官家胡铨背后有人,不能不稍加惩戒。
  官家对万俟卨这一番说辞相当满意,也认为非得杀人才能压压“歪风邪气”,但优柔寡断的性子又让他瞻前顾后,所以依旧既不认可也不驳斥,而是征求赵鼎的意见。
  赵鼎容颜惨淡双目无神,本来极圆润的人瘦得颧骨现了出来。事到如今,赵相公唯有与和议共存亡,所以对万俟卨的用意也是如明镜一般,看得透彻。但赵相公是首相,不能意气用事,多年的以国事为重的习惯,让他勉强压下了私心,正色道:“臣也愿待罪,唯陛下圣裁。”
  官家非常苦恼地皱皱眉头,“不要提待罪的事情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待罪,至朕于何地!”
  赵鼎原是以退为进,见官家没有驱逐他首相之位的意思,于是道:“既蒙官家圣恩,饶恕臣的罪过,臣感激涕零,惟愿尽心稍补国事。至于一二狂悖的毛锥子,由得他们,一两天也就冷了。还是相商国事为重。”
  赵鼎极有风度地保护了胡铨,自以为是以恩报仇。并且,他还有更深一层地考虑,以为胡铨背后之人一定是主战派。这个愣头青虽然要杀自己,也只是危言耸听,让自己和李光让贤罢了。至于那个“贤人”,不外张浚、李纲。既然要相商国事,就不能重惩胡铨,让他背后的当家人为难。市惠之道,正在于此。
  官家内心并不认同赵鼎的意见,但赵鼎于他有救命之恩,多年积威之下,一旦赵鼎不容置疑地力劝,官家并不敢违拗。“赵卿既然宽宏大量,朕也懒得理睬这些萌儿。”郁郁叹了一声,又问,“赵卿不知有何计议?”
  赵鼎回道:“一是河南、陕西新收复地派兵一事,如今群情汹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须下决断;二是重开都督府,节制诸将。”
  “妙呀,赵相公两议是正着。”这时,万俟卨顾不得和赵鼎争位,忙夸赞道,“某人说朝廷投拜金人之心甚坚,这就让某人看看,到底谁才是主战的!这两议,是打蛇摸到七寸的厉害招法。”
  官家听见万俟卨的俗语,觉得刺耳,极是尴尬地笑了笑,堂皇道:“朕闻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圣人所言不虚。”
  赵鼎接道:“臣想,两事虽然都迫在眉睫,但先后有序,主次有分。臣以为,莫如先设都督府,之后由都督府调兵遣将,庶几不至于误事。”
  “这也罢了。卿以为,诸臣谁堪都督之望?”官家形容冷淡,内心却着实热切,首相千万不要提个他看不上的人出来,譬如张浚。
  “李纲为社稷之臣,德高望重,且曾督军援太原。臣请李纲重开都督府。”赵鼎一字一顿地道。
  “李纲!”官家失色咋舌。
  作者有话要说:
  李纲:呵呵呵
 
 
第213章 终章 燕云(43)
  官家脸色先白后红,恼怒地耸了一下鼻尖。每当官家懊恼不已之时,就会在不经意间做出这个动作,凡是身边人没有不清楚官家这个习惯的。
  赵鼎不为所动,安然自若地补道:“或者李伯纪另有要务,臣还有一议,李枢使泰发年来巡视诸军,谙熟军务,以枢密使本职在建康开都督府都督诸军事,于朝廷是两便之举。”
  赵鼎本也没有援引李纲入朝之意,不过是借机推荐一人,试探一下官家的态度罢了。果然官家震惊兼震怒,显是对李纲忌惮颇深。他就势把前议轻轻抹过,推荐自己的私人。
  官家想了想,点头道:“李卿近来历练颇多,谋略既深,人也干练,确是个恰当之选。李卿,你开都督府,要善体朕意,实心做事。尤其记得督率诸军,凛遵朝命,万不可启衅于友邻。”
  难怪官家在听到李纲的名字之时如此失态,原来别有一番隐衷在,这个大都督不是措置军事的,反而以压抑军心、民心为第一要务。就为了这个理由,李纲也绝对不能赴任。
  李光苦笑一声,算是对自己的新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臣领命,定当忠心报效国家。”
  官家还不放心,又耳提面命道:“都督府虽设在建康,但近迩行在。以前之人,颇决断自专。李卿老成,朕不遥度。”
  以前之人除了张浚,更无他人。官家煌煌圣谕,说不遥控,其实是告诫李光不得越权。李光自然只有一番唯唯。
  李光出朝,万俟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要有人填补李光留下的空缺。这点倒是和赵鼎不约而同了。赵鼎继续提议道,不如将参知政事补足规定之数,枢密副使也不妨擢升一、二人。
  这件事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官家自然首肯。不过人选的安排则大有学问。新补的两个参知政事,分别是范同和刘大忠。刘大忠是赵鼎的私人,范同是万俟卨一党,算是找了个平衡。枢密副使则是进用了外放的王庶。王庶是个彻头彻尾的主战派,但声望不高,不是张浚、李纲一进退足以决定天下形势之人。任用王庶曲折表明了示好诸将之意。但王庶又只是个副使,并没有实权,闲来跟着宰执画押而已。这样的安排实则还是不准主战的调子唱的太高。如此一来,朝堂就依旧是个四主和对一主战的局面。
  等安排完了这一系列调动,官家却觉得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不能压服舆论。他迟疑了半晌,终究不情愿地问道:“然而李卿伯纪、张卿德远,高勋盛望,是于国有功之臣,所有利国之设施也不时有所陈奏。当此动荡之际,莫须有所调动以署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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