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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调动可以,但不能升迁,更不能进中枢,官家的底线异常明确。
  赵鼎跟张浚已经是有我无他的格局,应道:“然而张德远曾奏,若金人败盟,则韩宣抚可以率舟师北上山东,抄虏人后路。渡海北上不可无船,船厂又皆在临安、明州两地,则张德远留守临安,督造舰船,若有一二不尽之处,还可与韩宣抚相商,实为相宜。”
  官家大喜,张浚留临安继续造船的理由实在巧妙。“还有一个李伯纪……”
  赵鼎跟李纲渊源颇深,他是最早举荐李纲的人。所以李纲为了起复虽然厚贿张浚,却也不曾落下赵鼎。也正因此,由胡铨发难的这次弹劾,赵鼎将账算在了张浚身上,并未过多迁怒李纲。
  “李伯纪这些年主政地方,颇有实绩。臣以为,既然此番大军需要进驻收复地,则军粮转运之事不可无人署理。河南地转运使一职,李伯纪任之才力有余,唯在陛下圣断。”
  官家略一转念,已经想通了,转运使既能借助李纲的声望,又不给李纲臧否大权,这职位简直天生就是给李纲准备的。“赵卿思虑周到,诸臣万万不及。”
  中枢既经官家首肯,便以雷霆之势立即开始了诸项筹备工作。九年五月,建康都督府重新开衙。江东一军的宣抚使刘光世格外礼让,将宣抚司让了出来,以示好李光。李光开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诸大将议进军。
  会上,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最终决议鄂州和淮西两军各派两万精锐,分入河南。鄂司北上颍昌,淮西占据淮宁府。至于故都东京,非用兵之地,依旧由孟庾暂时署理。
  陕西因为黄河浮桥未断,金军随时可以深入,则仅以轻兵逐便。
  这样的安排上体圣心,算是两全其美了。
  期间还出了个小插曲。张宪虽是都统制,但地位与刘锜等人不同,是以也大模大样地列席于诸宣抚使之间。江东一军近来意气昂扬,傅选等鄂州原从将领都提了官职,兼统张俊部从;张俊军中特别勇武的也得到了重用。这些人都急于以一场胜利证明自己的能力,是以踊跃求战。张宪自然顺从军心,仗着地主之谊,特别和李光求情。李光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刘光世的麾下也有主动杀金贼的一天。虽说其心可感,但考虑到江东的特殊位置,李光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张宪的“无理”请求。
  “江东大军还要防护江面,岂可轻动!”
  诸宣抚使闻言纷纷点头。连岳飞都劝道:“江东一军立功也不急于一时,日后当向山东。”
  韩世忠大慰,开怀饮到大醉。
  还有一出重头戏,就是李纲李相公履职之初,先到了都督府与众将一叙。李相公状貌高大英姿秀挺,且年纪越大越见端庄稳重的风度。他与岳飞等人又是旧相识,挽臂围坐,互叙相思,甚是动情。
  这样的安排其实比吕祉所能预料的还要好。本来,最初的打算是张浚、李纲同时入阁。当然两人入阁,要分主次,自是以张浚为主。可张浚为人刚愎自用到了极点,从来以为自己才干天下第一,不愿与人共事。按张浚的性子,吕祉一直逆料,必是淮西一军独进河南。再想得深一些,张浚为了独揽大功,说不定要严令岳飞一军不准出击,以成淮西独自耀兵之意。如果是面对的伪齐也就罢了,金军骁勇,宋军自成门户之见,实为大忌。似赵鼎、李光的安排,虽也不准大军入驻,但各派精兵,则成重点防御之势,淮西和鄂州连成一片,其实稳妥。
  不过这样一来也连累了李纲重返中枢。但目今情形下,各宣抚司既是各行其是,有时表表忠心,更多的时候阳奉阴违。李纲纵是入了中枢用处也不大。倒不如做个一方重镇,有权有势,更能行自己的志向。譬如有李相公做河南地转运使,淮西、鄂州两军想来不用担心粮道。俗语说得好,皇帝不差饿兵,打仗不就拼个后勤吗?李相公是个能员,有他在军心就稳了。
  五日之会一旦结束,吕祉不及多做盘桓,赶回淮西预备出兵事宜。先是召集诸将与幕僚大会。既然大军不能动,出兵两万的重任就落在了刘锜肩上。刘锜领命,其余人等也没有异议。剩下就是出兵前的准备了,幕僚已有预案,各自忙碌去了。
  他这个宣抚使落得清闲。
  待回到家中,妻子笑语相迎。
  “恭喜相公,这回得遂大志。就要出兵了,奴家略备薄酒,为相公贺。”
  吕祉笑了。妻子的口气是与前大不同了。风风雨雨三年同行,妻子容颜未变,风韵气度却是越来越像个国夫人了,端庄稳重绝不做小儿女态。这样的大事,不见她哭泣伤心,反而沉静地祝贺,挑起他一片怜爱之情。于是起身,脚步一滑便伸出手臂,想要环住妻子的纤腰。
  “让人看见了笑话。”妻子半推半就地笑着倚靠在吕祉怀中,粉面薄嗔,“相公是统大兵的人,要做多少大事情。”
  “夫妻大伦,看有谁笑话我。”吕祉鼻端嗅着妻子鬓边玫瑰发油的香气,陶然似醉。
  “我听子羽说了,各家的家眷你最近也都去看了一回,扶老恤幼的,真是辛苦你了。”
  “能为相公分担一二,妾欢喜还来不及。”
  吕祉敛容:“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虽然是国夫人,想做什么也不妨去做,不想做的就是为了我也大可不做。你真心欢喜我才欢喜。”
  一片深情款款道来,吴氏不禁听得痴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诗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心里念着,又觉得相公出兵在即,这诗既言“泪”,又言“死”的,很不吉利。于是极庄重地行个礼,答道:“妾愿和相公休戚与共。”
  “休戚与共……”四字重如千金,到教吕祉惭愧深情。“我全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激动,明天开打
 
 
第214章 终章 燕云(44)
  刘锜骑在马上,极目所见之处,都是开阔的大平原。横跨鲁、豫、冀,沃野千里的平原向四面八方延展着,北达太行山脉,南至大别山,西至秦岭余脉。在这片大平原上,以黄河、淮河两条大河为基干,以人工开凿地通济渠为血脉,形成了发达的水系。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华北大平原自殷商以降,兴起了无数繁华的城市。相州、南京、淮宁、颍昌……还有皇冠上最闪亮的那颗明珠—东京。高大的东京城,曾经是如此的繁华,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奔向这座伟大的城市。人们在这座城市中,制造出了指南针、鼓风炉、水力纺织机,使用煤炭取暖,发明了□□、密封舱。人们又带着这座城市的赐予,带着对财富的向往,离开东京城,把文明传播到各地。
  何况,这些城池于刘锜还有特别的意义。他的青少年时期都是在东京度过的,他的足迹踏遍了东京周边。大平原上的每一座城池都不停触动着他心底最珍贵的记忆。
  可是今天,作为一军之主的他没有时间去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越接近淮宁府,刘锜便越发地谨慎。对于各自倾举国之力进行的宋金战争而言,是不存在出其不意一说的。金军主力的动向,宋军早通过渗透的细作知晓得一清二楚。按照鄂司的提示,金军已经重新进入河南。只是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被证实。
  刘锜已经调整了行军路线,让自己尽量与牛皋一军靠近。牛皋率军从襄阳出发,转出大别山余脉桐柏山和秦岭余脉伏牛山的缺口南阳盆地,向东北方向急进,奔赴颖昌。颖昌和刘锜的目的地淮宁府,恰好是四天的路程。现在两军之间的距离,也基本保持着四天之隔。
  四天呀,刘锜想起了前几天在顺昌见到李纲时,李纲说的笑话。
  “四天,能进城还好,要是在路上遇见金人,嘿嘿,我怕是要说句不好听的话了。”
  李纲受命做河南地转运使,置司项城、蔡州两地,分别收缴豫东、西的粮食,短短月余已经颇有气象。暂住项城的李相公容光焕发,颇有当年独撑危城的气象。
  “还请李相公赐教。”刘锜礼貌地请教道。
  “没有什么可赐教的。刘太尉,你打的仗比我多。金军一人两马,倏忽往来,放辔纵驰,一日百里,何地不可到!行军,难呀!难在猝然遇敌。真在平原旷野,和金军的马队拼一百个回合吗?刘太尉,不是老朽给你泼凉水呀!”
  李纲目光灼灼盯住刘锜,等一个回复。
  与李纲搭档的陈规笑道:“从淮西转运来的粮食和豫东征收的,都堆在城里了。顺昌城的粮食足够两万人吃一年的。太尉不如留下来吧,不走了。”
  前辈的试探让刘锜凛然正色:“要是仅仅凭此一端,便不敢进军,还谈何收复失地。就算我肯,这两万战兵也不肯。”
  是的,吕祉为了加强刘锜一军,特别把背嵬军马队和炮军拨付了刘锜。实力大增,且无家属累赘,刘锜若是就此止步,无脸在军中做人了。
  刘锜至今清晰得记得那一刻李纲和陈规对视的笑容。
  “后生可畏。”
  这句赞语既是嘉许也是警戒,刘锜悚然一惊,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后生小子,于战阵间偶有一二心得,凡做事情第一是立于不败之地。”于是娓娓向李纲和陈规介绍兵力调动的情况。
  “我这一军虽然是前锋,却绝非孤军。就淮西而言,吕相公有尽复失地的雄心,宣抚司主力除量留人马防御蕲州、黄州、光州外,已经渐次启发北上寿春。鄂州宣抚司也已经大兵集于襄阳,枕戈以待,一旦金军败盟,就可以出蔡州经略中原。听闻,鄂州的义军将领如梁兴等人已经先牛皋渡过了黄河,收拾河北人心。虽然淮东两军暂时还没有行动,但刘、韩两位宣抚也是摩拳擦掌,时刻预备着北上。”
  “哦!”陈规抚髯点头,老人目光闪动,竟颇有顽童之态,“李都督雄才大略。”
  当然,这些调动没一桩是以抗金为理由,淮西和鄂州不约而同地找了其他原因,相比之下还是岳飞比较老实,用的襄阳阅军做借口。都督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尽数放行了。
  “我们这辈人的平生大愿,就担负在太尉等人肩上了。请受老朽一拜。”李纲深深一揖,刘锜避让不及,慌忙还礼。“李相公折杀下官了。”
  “不要说折杀这两个字,太尉担得起。”李纲肃容道。
  担负着李纲的梦想,担负着自己的梦想,也同时担负着亿万南宋子民的梦想,从所未有的使命感笼罩住刘锜。他庄严地承诺了一个“是”字。
  现在,终于离淮宁府城仅剩三十里了,刘锜轻轻舒了一口气。时近正午,按照步军一天行军五十里计算,如果尽快入城必须要赶夜路。所以当务之急是埋锅造饭恢复体力。而且溽暑行军,将士极其劳苦,已经有中暑的先兆。恰好行经之处背靠沙颖河--这条河由西而东注入淮水,因为夏汛的原因,水流格外湍急,时或河水中腾跃起十数条黑背鲈鱼。河流区域植被密布,这一带的泡桐树尤其多,撑起了一片可爱的树荫。
  刘锜下令整军暂停。不过担任戒备任务的骑兵却还要辛苦一下,硬探四散以防金军主力突然出现。
  刘锜也下了马。他有专门的马夫负责照料马匹,他却还是喜欢亲自动手饮马洗刷。水流清澈可以鉴人,刘锜洗了一把脸,从身到心都浸润于清凉之意中。
  “如果能够就这样顺利地到达淮宁府……”
  几乎在同时,刘锜告诫自己不可心存侥幸。又洗了一把脸,等被毒日头晒得发烫的脸颊回复了往日的颜色,刘锜重新上马,带领亲兵巡视警戒。
  各军眼见府城就在眼前,其实都有些懈怠,许多士兵就近饮水休息,有的已经卸脱了盔甲。直到见到刘锜,士卒方才想起军令,只是暂时休息,不许自行其是,于是慌忙归队,席地而坐。刘锜叫来巡哨官员,沉下脸训斥了一番。既然已经有金军入境的传闻,那就是敌前行军。敌前行军休息,阵型绝不能乱,披挂也不能擅自卸下。除非探马回报方圆几十里内确实没有敌骑。这种时候,做事有一丝一毫地懈怠,就可能全军覆没。
  走了一回,刘锜估量着很快就能收到岳云等人地回报,于是暂时坐到树下,边等开饭,边笑着问岳家军出身的周冲:“累不累。”
  按照军中爱惜马力的惯例,行军之时大多数骑兵并不骑马,而是牵马随行。这些骑兵都是经过了精挑细选的,素质极好,与步兵同行几十里,脚力一点不落在后面。这时转了小半个时辰,依旧是神采奕奕。
  周冲扬脸笑道:“再走五十里也没问题!我可以直接跑到府城。”
  刘锜揶揄道:“你一个人跑过去有什么用?”
  周冲咳嗽一声,说道:“我先一个人替太尉守着府城,中不中?”
  听见这句河南乡音,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
  “不中。你小子一个人就守城了,我们岂非成吃闲饭的了。小子,是你想家了吧?”
  “想呀,哪个不想,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打回老家去。”
  周冲毫不在意地笑着坦白。
  那些陕西的老兵却险些红了眼圈。
  “娃儿好好打。”刘锜极少见的开了一句玩笑,“到时候少不得觅个封侯。”
  嘴上说着,刘锜抬眼,望见了滚滚烟尘。
  “报,”岳云滚鞍下马,“西北方向五十里有金人大队骑兵出现,约一万人。领军之人是完颜亮和韩常。”
  岳云脸上尚带着来不及揩抹的血迹,显然是遭遇了敌军的前哨。
  “遇到了几个,都杀了吗?”刘锜沉声问道。
  “哼,十来个女真和渤海骑兵,嘻嘻哈哈的,跟观光似的,全无戒备。见到我们的时候,这些虏人吓了一跳,也不逃,居然蜂拥而上。被末将等一枪一个,都杀了。搜他们身上的银牌和标识,才知道领头的是这两个。”
  刘锜一惊,金人来的好快。这北伐第一仗,看来是自己的了。
  “完颜亮,”刘锜搜索着记忆中金人大将的姓名,竟然茫然没有印象。
  “是个比我还要小的毛孩子。”岳云笑道,“末将以前听梁兴梁太尉提起过。”
  不用太长时间,金人就会发现未归的小队。无论如何,宋军不可能奔入府城。
  “看来,要打一场遭遇战了。”
  刘锜说道。“传令,即刻就地饮食,食毕列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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