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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张宪冷笑道:“这还得多谢田太尉(田师中)。亏得他是直接弃守了昭关,不至于再来一回鸡鸣山的惨事。哎,五哥,你这次打得这么漂亮。当初请求陛下允准张宣抚进军,现在看来是太过谨慎了。”张宪提起张俊的名字时停顿了片刻,方才勉强叫出了张宣抚三字。显然很是不屑。
  吕祉苦笑道:“而且,张宣抚用兵持重。就算是官家恩准了老兄的上奏,张宣抚也不知何时方能赶来。”
  “我又何尝不知。然而,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身为大将,自当思虑周全。”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再深入下去,恐怕就不止是三人腹诽张俊了,连官家也要牵扯进来。岳飞只能点到为止。其实,岳飞虽然当初上书官家请求诸路齐进,却一直做的孤军奋战的准备。岳飞起身道,“安老,别怪我说话粗鲁,你吃饱了肚子再在床上躺一回,我就先不陪你了。我和张太尉……”
  吕祉猜岳飞是去巡视前线,立即打断道:“要视军咱们一起去。”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继而岳云直接钻了进来。“爹,出了大事情了,王伯龙指名点姓要见你。”
  吕祉岳飞不禁相视而笑。吕祉将杯盘一推:“正说曹操呢,曹操就到了。”
  “在哪见我?到我大营中来吗?”
  “老王、八被打怕了,哪敢到咱们营中,索性学起了缩头大法,连下书都是从城上射的。他的书上写着,约爹明日一早相见,届时他在城上喊话,让爹在城下答话。我看,这老王、八一定存了歪心思,想要投机取巧,爹要早做准备。”
  岳飞不回答儿子的提醒,反而顺手拍了儿子脑袋一下,教育道:“老王、八这样的称呼也是你能叫的?为将者对敌人不能存了轻视之心。你言语如此不谨,岂不叫吕宣抚笑话。”
  吕祉暗道,亲爹就是不一样。不管有理没理,岳云这混小子一个字都不敢反驳,乖乖地领受训示。若放往常自己这么教训岳云,小家伙早准备好一百个辩解的理由了。
  “岳兄可不能这样张敌人的志气。”吕祉道,“明明是咱们尽占了优势,这王伯龙不说弃暗投明,还敢嚣张若斯,叫老兄答话。岳机宜称他声外号,正是做儿子做下属的应有之义。”
  岳云的脑袋点的跟磕头虫似的,趁父亲不注意,朝吕祉竖起了大拇指。
  …………
  饶是众人都已经猜到王伯龙必然是困兽犹斗,王伯龙开出的条件犹令众人大吃一惊。
  “兀那旗下站立之人可是岳飞吗?” 第二日一早,王伯龙按时出现在城上。他披甲执锐,居高临下,挥动马鞭大呼小叫。冷眼观去,倒仿佛占尽优势的是金人。
  众人如何能忍得王伯龙张狂。晴天霹雳般响起了一人地怒吼:“岳宣抚的名讳岂是小子能够叫的?”随即一只羽箭从阵中斜刺飞出,夹带风声去势劲急,越过大阵后速度依旧未缓,擦着王伯龙的头盔,当得一声钉在了城楼木柱之上,箭尾犹自颤抖不已。王伯龙吓出一身冷汗,双方距离足有两百步以上,没想到犹在宋军□□射程之内。领略了宋军之中勇士的箭法,王伯龙不敢轻慢,把身子从雉堞处又后撤了些。
  岳飞这才携吕祉缓缓步入阵中。原来最初站在旗下之人乃是杨再兴。
  王伯龙是披挂整齐,岳飞吕祉两人却有意衣冠博带,好让王伯龙区分清楚。铁甲之中一点朱红,衬得两人姿态分外洒脱。王伯龙心中恼火,脱口而出道:“岳鹏举,你赴约来迟,不守信义。”
  吕祉答道:“夷狄安敢论信义二字。汝等自问,海上之盟时可讲信义?侵我领土掳我百姓之时可讲信义?欺瞒二圣出城之时可讲信义?这一桩桩大事都不讲信义,有何面目责备吾等不守信约?”
  王伯龙汉语日常交流无碍,但让他与吕祉这样的文人骂阵,他的火候实在差远了。王伯龙愣了片刻,道:“你们南人只会狡辩,我也不追究了。今天咱们不论过往,只谈眼下。岳鹏举,你也看见了,我兵占据雄关,你若强攻,势必损伤良多。自家宅心仁厚,也不愿多造杀孽。不如两下罢手,你看如何?”
  王伯龙说完之后,就等待岳飞反应。可惜岳飞一言不发。王伯龙停了半晌,只好继续道:“岳鹏举,你放自家们北归,你也有好处的。我可向郎主进言,两国重开和议之门。两国从此不见刀兵,岂不是美事?”
  岳飞这时方才笑道:“果然是一件美事,不过既然是议和自然有来有往。自家的条件还请王将军一并带给贵郎主。”
  王伯龙大喜:“识时务者为俊杰。请说。”
  “尔等蛮夷退出山海关退回黄龙府,杀兀术杀挞懒为我人民报仇,归还两宫天眷。如此,则和议可成,两国从此共享无疆之休!”
  “岳飞,你,你,你,”王伯龙气得直打哆嗦,“你会后悔的!你那个康王……”
  岳飞不待王伯龙说完,挥手命令道:“攻城!”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一下,“吕先生睡在岳少保的床上是啥感受?”
  “什么无聊问题,过。”
  收获白眼一枚。
  围城必缺出自孙子兵法,指包围敌人必须留缺口。这里是为了引诱金军出战突围,留下的缺口。
 
 
第126章 五年平金(56)
  岳飞虽然做出攻城的姿态,但只是佯攻,目的在于消耗守军的体力。现在,兀术大军北返,鄂州军的后勤供应无虞,岳飞乐得和王伯龙慢慢耗时间,减少自己的伤亡。一来二去,几天的功夫,王伯龙就撑不下去了。他的副手将王伯龙绑了,主动投降。而此时,张浚督师建康的诏书也发到了军前。岳飞不敢怠慢,立即将投降之人加以甄别,女真俘虏尽数解送都督府。张浚自建炎年间督师以来屡败屡战,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目睹八百女真对着他行跪拜大礼,不由激动得热泪纵横。张浚代表朝廷受礼之后,又将这八百人押赴行在。这些人身上大多带伤,路上难免再受些暑热,到了行在还剩下五百之数。
  官家对待此事较张浚就更为慎重了,其他的先不问,第一要务是为这五百人安排住宿之处。一番思来想去之后,官家看上了大理寺。这大理寺本来是关押高官的地方,自从斩了郦琼之后,牢房还一直空着,正适合安排大金上国的俘虏。只一样,大理寺中牢房不过百间,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实在是不敷使用。这可愁坏了刘子羽。刘子羽本想委屈一下这些俘虏,五人塞一间牢房,其余人住到刑室和牢子们的房间里,暂时解一下燃眉之急也就罢了。反正这些俘虏早晚都是要杀的。谁料到官家严令不许亏待了俘虏们,百户以上必须住单间,其余士兵可以挤在一起,但一间牢房中也不许超过三人。这旨意让刘子羽叫苦不迭,他为了满足要求,只好腾出自己的房间给俘虏们居住。须知,大理寺丞是朝廷高官,虽然是强令住在大理寺中,但也正因为此节,其府邸特别地宽敞。而为了排解断案之时的烦闷心情,衙门中又特意配备一个独立的花园,以供游玩。如此盛夏时节,刘子羽又是体胖之人,全仗着花园消暑解闷。这回全无准备下搬了出来,刘子羽在平江府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公务之余又四处奔波赁房,胖子过得很是凄惨,几天下来足足少了十斤的肉。
  住处尚且是小事,绝得是官家明言,这些人既然安排进了大理寺,就得按大理寺的规矩办事。俘虏们有死在牢里的,不管是多有面子的牢子也要按律论罪。他这大理寺丞也脱不了干系。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何况是这五百受过伤的军汉。大理寺中的医生立即川流如水。更麻烦的是,大宋的规矩牢里的犯人病了,理应自行负担医药费用,只有实在出不起钱的才由政府补贴。这帮病了的军汉大宋的财政没有支出,刘子羽又总不能找兀术要钱去。胖子只好先自掏腰包从公使钱里垫上。刘子羽过了十来天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实在支持不住,去找座主张浚诉苦。
  “我公可知近日行在物议汹汹吗?路上行人说起金人战俘一事,都有疑惑之情。都道官家如此对待敌国之俘虏,有三不解。”刘子羽不提自己腰包掏得凄惶,先把议论上升到了国事的层次,顿时收高屋建瓴之势。
  张浚也很是无奈,他也知道近来议论颇为不妙,众人都说:“大仇未报,靖康之耻未雪,而官家待仇敌恭敬如事父母,这是偷安苟且的征兆。”张浚很想行献俘之礼,但官家一直借故拖延,他也没有办法。张浚开口道:“彦修,我也不是聋子瞎子,你说得我都知道。只是朝廷的事情,委实急不得,你要容我慢慢来。还有一件事,你我不是外人。我知道朝廷只给文官发半薪多年,你手头不宽裕,又有一大家子要养。现在却让你出钱贴大理寺的亏空,实在没有道理。我这里还有一点余钱,不多,几百贯而已,你先拿去救急吧。其余多出来的开支,我想办法过些时候让户部匀一项收入给你补上。”
  刘子羽红了脸,他的确有这层意思在,但张浚说得如此直白,倒让他不能接口了。“相公,我又岂是为这区区几百贯钱钞。我不过是为了朝廷爱惜体面。何况,相公此回督师大胜,愚夫愚妇提起相公都是以手加额,恭祝相公安康,声望已是极隆极盛。但若是献俘一事再拖延下去,没个明确的说法,我恐怕物议终会波及相公,我公清誉因此受损,实在不值。”
  刘子羽察言观色,见张浚听闻自己声誉陡增之时,颇有眉飞色舞之态,便知道自己的称颂打动了张浚。于是他不再就这一话题再发表意见,旁敲侧击道:“相公,近来安老可有来信吗?军中情形如何?”
  “安老也忙,要善后要抚恤军中将士还要修缮城池等等,倒还没有收到他的音信。彦修,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安老?”张浚不待刘子羽回话,略一沉吟,恍然道,“你是提醒我,再不改弦更张,恐怕安老就要来信相责了?你呀,你呀。”张浚微笑着不再说下去。
  然而改弦更张谈何容易。官家便殿奏对之时,对着三位宰辅大臣,开口问的第一件要务便是王伯龙的伤情。
  王伯龙在昭关被副将所执之时因为反抗受了些轻伤,本不要紧。但他心情抑郁加上年纪大了受不得槛车的辛苦,到平江之后便高烧不退。好在经刘子羽亲自上阵精心照料之后,病情已经好转,比刚到的时候胖了五六斤。赵鼎将情况详细叙述之后,官家不由以手加额连道:“这就好,这就好!”语气之兴奋溢于言表。
  张浚有刘子羽提醒在前,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就这些俘虏的处置向官家讨个说法,趁机劝道:“陛下,这王伯龙在鸡鸣山大肆屠我大宋子民,罪在不赦。既然早晚难逃一死,臣以为,陛下不需精心为此人治疗,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也是无妨。”
  赵鼎、李光虽然与张浚政见不同,但这点上意见还是一致的。李光补充道:“何况近来为了这五百人的医药营养,已经耗费了千贯支出。这些钱用来养兵可以抵百人一月之费,用来补发官员俸禄也够数人半月的开销。臣请陛下三思。”
  “不然,卿等看得浅了。区区千贯何足挂齿,”官家微笑着打量一眼李光,“朕这是为了爱惜国家的体面。那王伯龙乃是四太子的左膀右臂,自朕登基以来生擒的第一个敌国大将。要是任他患病也不予治疗,又如何彰显上国之威仪?他日献俘太庙之际,怕是列祖列宗也不会高兴的。赵卿,如李卿所言,就按一人十贯计算,先支给刘子羽五千贯现钱。要是户部挪不出这笔费用,就暂时先从朕的内库中扣,等户部有了结余再还回来。”
  赵鼎算了算,昭关大捷官家赏了鄂州淮西两军五万立功将士二十万贯关子钱,每人平均不过四贯赏钱,还不足官家批给金人战俘医药费的半数。他不禁苦笑道:“陛下仁慈真是千古所无,然十贯之数臣切恐还是太多了。”
  官家一口回绝道:“区区细目,不需再议。”
  张浚明知道官家并非仁慈,而是另有打算,却也只有顺着官家的口气,小心问道:“按陛下适才所言,想是有献俘太庙之议。不知陛下准备何时行礼,臣等也好先做准备。”
  赵构闻言略愕,他适才为了堵赵鼎的嘴,临时编了个说辞,不想被张浚抓到了漏洞,只有先顾左右而言他:“献俘太庙最是隆重。朕还记得,大行皇帝在日(徽宗),甫一登基,就让有司详勘礼仪制度,后来颁发的《政和五礼新仪》果然极是详尽,卿等可还有印象吗?”
  张浚做过短暂的礼部侍郎,当即答道:“受降之礼源自□□皇帝。当时□□皇帝平蜀,孟昶请降,□□皇帝令有司制礼。后来大行皇帝以为祖宗法度尚有一二未备可以改进之处,所以新订了献俘等五礼。这献俘礼被先帝分为五步。其一,建盖天旗、黄龙旗,皇帝就御座;其二,百官参拜;其三,降者着我国衣冠北面而立,内侍宣读捷奏;其四,”张浚此前一二三不过一笔带过,到第四项忽然加重了语气,“陛下将降人大罪昭告天下,依律判处降人刑罚,或凌迟或斩首,押赴法场行刑,抒天下之正气,告慰祖宗在天之灵。先皇帝法度可谓完备。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就依先皇法度,将这些金人俘虏明正典刑,且快国仇之万一。”
  张浚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形容颇为慷慨。张浚本拟自己的言行可以感动官家,振作官家对金抗战之气,不想却听到一阵啜泣之声。
  “朕不忍听先皇帝大名。”赵构揩泪哽咽道,“为人子者,不能迎还先皇帝梓宫,又怎忍行先皇帝所订之《五礼》。何况,朕今日虽然国势粗安,赖诸卿之力占有江南半壁,然而未能尽复故土。朕又有何面目居于九重之上,受金人俘虏的跪拜?这受降礼,朕看真行了定是大为不妥,会招天下人耻笑。”
  三位宰辅都被官家的急智惊得一愣。张浚再想不到官家会搬出如此堂皇的理由。其实,三人都明白官家不可告人的心思。官家自从听了奏报,知道王伯龙许诺愿意出力让宋金重开和议之路后,便打定了主意要保王伯龙一命,将这几百俘虏当做和谈的砝码。
  张浚不禁叹道:“陛下,王伯龙区区一员兀术手下的万夫长,比不得当初童贯向大行皇帝献上的方腊等人。陛下以仇耻未雪的缘故,不愿行献俘大礼。臣等不能致陛下以中兴,无任惭愧之至。”
  张浚此番话实际是在提醒官家,王伯龙固然是万夫长,但大金万夫长几十个,他左右不了和议这等国之大事,所以口出狂言,很可能仅仅为了活命。
  赵构仔细体味着张浚话中的深意,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张浚尽礼垂泪片刻,不再提献俘之事,转而道:“这次淮西之战,金人虽然退了。然而兀术本部实力并未受损。金人怕是以退为进,另有打算。臣身居都督兵马之职,不得不预为陛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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