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张嘴就跟陈逸生的嘴唇贴在了一起,许承刚想偏头就被陈逸生亲了一口,男人恶意地又蹭他一下,许承上下落入危险的境地,手又不得自由,只能在陈逸生唇里“呜呜”抵抗,却被陈逸生趁虚而入,侵入他嘴里翻搅。
陈逸生松开一只手,改成捏住许承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任自己为所欲为。羞|耻黏腻的水渍声响荡在房内,男人霸道的舌勾舔着许承的上颚,缠吸他柔软的想要躲避的舌头,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发软,最初的厌恶不知不觉间已消失不见,只是接吻,那双在陈逸生的入侵下变得柔媚无双的眼角便挂上了两汪晶莹。
“嗯……”
鼻腔里难以自持地发出了呻吟,腰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跟随着陈逸生耸动的节奏,隔着布料贴着陈逸生的一起摩擦。
手腕上束缚消失,得到自由的双手却情难自已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的背。他在他怀里战栗着,却不是因为害怕。
伴随着快|感如潮,记忆的大门打开,在白茫茫的空白里,有一些东西涌出那扇门,重叠于这一刻。
覆在身上的火热身躯曾带给许承的并不是让他恶心让他厌恶的,而是别的,是他从不愿承认、远不止如眼下这一刻的,情|潮,快|感,色|欲……
他想要更多、更多……
没有经过任何的触碰,后|穴已湿成一片。
许承并不清楚,这是他的特殊体质,一部分男人具有生育能力,然而这部分人并非都能自行润|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体质比其他人更敏|感,更禁不起挑|逗,更易高|潮。当这样的身体与伴侣的身体契合度越高,两人在性事获得的快|感更是远超其他人。
第三十四章
陈逸生松开嘴,唇舌稍作退离。顿时,一道呻吟泄出身下人的红唇。
“嗯~啊~~”
陈逸生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是一个深入的吻就让许承变成了这样。在他震惊时,许承的舌头已经追了出来。
怀里人媚眼如丝,勾得陈逸生心头大震,头一低,再次含住了这么主动的许承。同时,陈逸生突然陷入了“吃”与“不吃”的矛盾挣扎。
他抱着许承,跟对方更加深入地亲吻,手钻进许承的衣服,大掌在细腻的肌肤上火热流连。他恨不能这一秒就进入许承体内,用尽所有的体位,在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跟许承淋漓大战三百场。
但上一次的许承也是这么主动,在床上淫荡得无法想象,后果是之后他们三年都没有联系,而联系之后情况更糟糕。
他爱上的人比别人难伺候,这就是他骄傲的许家大少爷。如果他们今晚做了,许承明天会怒上加怒,何况……许承不同于一般人,他又没有准备好避孕工具,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再让许承怀上,孩子非但不能成为他的筹码,反而对许承又是一次伤害。
欲望的海洋几乎淹没了陈逸生,但最后的理智仍旧拉回了他。
欲火喷发至顶端前的那一刻,陈逸生用了最大的克制力制止了自己。他停了下来,而后剥离了与人交缠的唇舌,从许承湿淋淋的嘴里退出,重重喘了一口气。
失去爱抚的许承发出连绵的低喘,舌尖在空气中湿腻地颤动,灯光下,星眸茫然微嗔,满脸红潮,入人眼中,是极尽的香艳。
陈逸生直起腰跪坐在许承身旁,压抑地望着眼皮下那张充满引诱的脸。
许承两眼水蒙蒙的与身上的男人对望着,渐渐的,他脸上的红潮消退,他的神色从充满魅惑变成了极度的惊愕,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些什么!
青年“唰”地坐起,飞快爬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陈逸生。
见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而他脑袋快要爆炸,根本没办法察觉。
许承找到自己不知何时踢落在地的鞋子,飞速地穿好,心慌意乱、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后边有人跟了上来。
他加快了步伐,如身后追着洪水猛兽。
要跟上许承的脚步对陈逸生而言易如反掌,男人沉默地跟着许承到了楼下,许承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在客厅中央被人抓住了胳膊:“等一下,把外套穿好。听话。”
许承心乱如麻,不知所措,想就这样走了,双脚却又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很快男人就取了他的外套过来。
“我送你回去。” 陈逸生把外套披在许诺身上,又给他围上一条羊毛围巾。
“不用了!”说完许承拔腿就走。
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下了几日的雪花不知何时已停歇,庭院里积满了雪,白天被人打理过的路面此时并不怎么好走。许承赶了几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而后脚下一滑,往后一栽,却落进了一道坚实的怀抱。
陈逸生把许承扶稳:“走慢一点。”
许承皱着眉头挣开陈逸生的手,依旧自顾往前,这回却不敢再走得太急。
陈逸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许承,路上一片冷清,偶尔有雪从树上砸下,橘黄色的光芒分开夜色与道路,探照出一片静谧的浪漫。
可惜路上行走的两人之间半点浪漫气息也无,一路沉默的走到了许家,许承的步履更快,冲到大门口时,门才刚刚开启了一道窄缝他就大步地挤了进去。陈逸生止步于门外,看着许承消失,大门渐渐在他眼前关上。
第二天又是上班的日子,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许诺就提心吊胆的,就像他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让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然而两天飞快过去,许承竟对他和陆予斐的事只字未提!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许承这样却更让许诺如坐针毡,拿不准大哥在想什么,是不是准备出其不意干点大事,让他跟陆予斐彻底玩完。
周二的夜里,许诺窝在床上和陆予斐打电话,说着自己的疑惑与担忧。
“也许是陈逸生对他说了些话,他既然没找你麻烦你还瞎担心什么。”陆予斐正在给添添洗白白,添添坐在小浴缸里,被搓得满头都是白色的泡泡。
“可是大哥这两天对我好冷漠——”
陆予斐却道:“他在你的面前不一直都这样?否则你从小到大怕他哪一点?”
许诺心想也对,大哥总是冷冷的酷酷的,怕他的人何止自己。
添添手捧着一大团泡泡举在镜头前给许诺看:“诺诺,这是小兔子!”
之前陆予斐与许承争执的阴影大约从他心里消散了,又恢复了平常的活泼可爱。许诺一点也没看出他手中那团东西像个兔子,但还是夸赞道:“……真可爱,捏得真好!”
添添的小脸蛋往镜头凑上来,嘟着润润的小嘴,长长的睫毛模模糊糊地扫来扫去:“诺诺什么时候来我家玩?”
“我空了就来了。”
陆予斐把镜头从添添脸前移开:“周末过来吧。”
“啊?可、可是……”
陆予斐把许诺摇摆不定的脸瞅一眼:“没必要担心你大哥,我到时候来接你。”
“我不想你再跟他吵架啦!”许诺红着脸,“而且要是打起来,大哥也打不过你。”
陆予斐抿着唇角,欲言又止,眼底闪过狡猾无耻的流光,问道:“难道你不想见我和添添?”
“当然想,但是——”
“那就行了,总之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周末在我家过。”
陆予斐的话说得许诺心痒痒的,他巴不得现在就跑去陆予斐那里,可是他哪里敢。何况现在还只有大哥知道他和陆予斐那些事,如果哪天爷爷也知道了,爸妈也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和大哥一起反对啊?
陆予斐被许诺忧心忡忡的样子逗得短促一笑,边给添添清洗头发边说:“别操那么多心,睡觉吧。”
许诺说:“现在才八点过。”
“那你等我给添添洗完。”
许诺全程围观全能奶爸陆予斐给添添洗澡,洗澡的小宝宝也可爱到爆,和许诺聊了一会儿天,唱了一首儿歌,还正正经经地教育了许诺不要和别人吵架。
添添被陆予斐哄睡了之后,许诺不禁想起了一个问题。
“添添不是你的孩子,那他是哪里来的?”
“……”陆予斐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将平板放在干燥的台面上开始脱衣服,他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结实性感的胸膛从若隐若现“唰”的完全暴露在了许诺面前。
许诺喉头一紧,双颊发热,陆予斐此时说道:“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这么神秘,该不会你骗我的吧?”许诺努起嘴哼了哼。
“我没骗你,小笨蛋。”男人开始弯腰脱裤子,许诺看不到他腰以下的部位,突然急死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太那什么,做贼心虚地红着脸偏开头嘀咕了一声。
陆予斐盯着镜头一笑:“想看?周末让你看个够。”
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很不要脸!
到了周六,许诺才知道陆予斐为什么敢放心大胆地来接他。
这天一大早他大哥和一些朋友去了不知哪座山里泡温泉,天不亮便出了门。
陆予斐带了些营养品给许老爷子,陪着他聊了一会儿天便接走了许诺。
听到自己的爷爷欣慰地夸奖他学会和陆予斐好好相处了,许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他爷爷要是知道他和陆予斐是怎么相处的,说不定会拿着拐杖把他屁股打肿。
回家接了添添,陆予斐便载着许诺和添添往海洋公园而去。风雨断断续续停停下下,这两天已彻底放晴。
阳光灿烂,车里又暖,许诺和添添坐在后排,正在玩游戏,陆予斐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陆予斐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接通:“吴老师?你好?”
许诺坐在后座,耳朵兔子似的警惕地竖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前方陆予斐稳稳开着车,耳麦里有人对他说了些什么,陆予斐直视着前路:“……这样吗?抱歉,我没办法去医院,今天家里有事……是的,很重要的事。” 客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隔了几秒,陆予斐又道:“没关系。你不用急,我安排人帮您父亲转入更好的医院,一定会给他做最好的治疗……不用客气,希望你父亲能早日康复。一会儿会有人联系你。”
随后就说了再说。
陆予斐挂了电话,往后视镜瞄了一眼,正看到许诺快速地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拿着添添的玩具塞给身边的小宝宝。
陆予斐斜着嘴,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邪笑。
随后陆予斐便又打了一个电话,果真是叫人给小吴老师的父亲转院。原来是对方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院方有点束手无策。所以那位小吴老师便想到了陆予斐。
许诺有些吃味,现在陆予斐是属于他的欸!但毕竟性命攸关的事,他哪好意思生气。而且陆予斐刚才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表现得比上一次已经好多了。
这样想着,许诺就更没敢让自己的醋坛子打翻,但还是不想理睬陆予斐,埋着脑袋继续和添添宝玩跳跳棋。
陆予斐将小吴老师那边的事安排好,继续开着车,天朗雪晴,后座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宝贝,笑声时高时低。陆予斐听着,心情有些微妙,更多的是暖意在不断涌动。
他的世界里有这两个人就够了。添添体内流着许诺的血,对他而言,也流着他的血。他的儿子是他与他血脉的交融,他永远也不会让人割断。
周末海洋公园人多,许诺上一次来已经是快十年前。那一次他竟也是和陆予斐一起来的,只不过当时还没有添添,他自己也还只是个上初中的孩子。
那年是一个夏天,陆予斐带着他在这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后来他玩累了,脚又酸又痛不愿意走路,陆予斐就背着他一路走出去。
多年以后,许诺突然回想起那个夏天。来时还是日照当空的午后,出门时已漫天夜色。夜风吹起,很热,他又困又渴,陆予斐在冷饮店给他买果汁喝。他甚至还记得兑了许多香精的冰凉的葡萄汽水的味道。
那汽水他喝了一半,剩下的都趴在别人的肩头、抱着杯子喂给了对方。
当时的一切都是那么寻常,如他和陆予斐在一起的每一天平凡安然又自在。然而此时想起,那些回忆却终于滋生出不同的味道来。
许诺突然想念陆予斐滚烫的让他安心的背,甚至是十四五岁懵懂无知的自己。
那时候陆予斐是用什么心情在喜欢他?
是把他当成弟弟,朋友,还是,他在他心里早就和别人不一样?
那一夜,为什么他们到停车场的那段路走了那么久?那段路,又为什么那么短,让他依依不舍?如果陆予斐会一直背着他,他们能不能走到世界尽头天荒地老?
他恍然想,原来如此,或许他早已情根深种。这个人像他的哥哥,却从不是他的哥哥,他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心情随着他的长大渐渐变成了真的喜欢,就像自如流淌的水,无声装满了他的心脏。
许诺牵着添添的右手,陆予斐牵着添添的左手,从大到小没一个不好看的,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就更是引人瞩目,路上一直有人从拍各种海洋生物到偷拍唇红齿白又伶俐可爱的添添,女孩子们嘴里还发出各种低叫声。
当一家三口到了休息区,添添从小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一盒彩色铅笔,趴桌上不停地涂涂画画。
“这是在干什么?画小鱼?”许诺好奇地往本子上看。
“这是大鲨鱼呀诺诺!”宝宝比了一个“那么大”的姿势,朝许诺呲着自己的一口小白牙,可凶萌了。
“画得真好!”哈哈哈。看着添添画的那只线条扭曲的蓝色“大鲨鱼”,许诺没敢笑出声,陆予斐坐对面盯着他呢。
添添不仅画了鲨鱼,还画了章鱼,小丑鱼,大贝壳。
画完给陆予斐看,“很棒。”陆予斐摸摸儿子的头。而后添添又拿本子给许诺看。
“哈哈哈,真厉害,肯定比你爸爸画得好。”翻完了宝贝的大作,许诺的笑脸也快要扭曲,“我去买点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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