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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金主与白月光与影帝(近代现代)——历落/除零

时间:2018-06-06 11:48:02  作者:历落/除零
  项知岚给自己和原初倒了杯酒,语气很淡:“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原初踟蹰了一下,最终咬牙问道,“为什么忽然决定结束我们的关系?”
  项知岚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原初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饱含的意味太多,只是不知道项知岚会误认为哪一种。他后槽牙咬紧,整个人似乎都有点晕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低头盯着项知岚转动酒杯的手,沉默地等待“判决”。
  “因为我初恋回来了。”项知岚仰头一口饮尽,干脆道。
  啊,是这样。合情合理,就是狗血了点。原初点了点头,走路都有点不稳,他低声说:“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开门的刹那,爆炸般的音乐与人群喧嚣涌进来,原初眼前一黑,腿一软,整个人向后栽去。
  15
  原初是在医院醒的,小刘一脸倦色地守着他,见他睁眼,忙问他感觉有没有好点,同时去按了床边的铃。
  “我怎么晕了?”他有些茫然地问,思绪还在半空中飘荡,还没抓住那些关键的记忆。
  小刘愁眉苦脸,“医生说是低血糖。”
  “几点了?”
  “六点半。”
  原初“哦”了一声,第一反应是,“那还赶得及去片场。”
  小刘忙按住他想起身的胳膊,说:“我帮你跟闵导请假了。你好好休息一天吧。”
  原初又重新躺回去,重重地出了口气,昨晚的记忆才慢慢涌上来。他忍不住苦笑一声,觉得自己行为幼稚,真是可笑。
  小刘心惊胆战地看着,最近原初的情绪一日比一日低落,还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整个人状况堪忧,这一声笑得小刘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要疯了。
  “昨天,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小刘说:“好像是酒吧老板,姓孙。”
  原初“嗯”了一声,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健康的感情关系于他现在的心理状态无益,对方狠绝一点,他也许能放下得更快一点。“我手机呢?”
  小刘攥着原初的手机,叮嘱道:“你别刷微博啊。”
  大约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原初点了点头,说:“我就找人聊聊天。”
  -在吗?
  -卧槽!大明星!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原初的高中同学,和他同年艺考,最终去北京学了戏剧文学,出来以后没去写剧本做编剧,反倒在网文里混得风生水起。而且……写的是耽美。原初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他闲得无聊时逛过这位女同学的微博,鲜少聊八卦,大多都是读书、电影、音乐,很文青的东西。再加上他去年最狼狈的那一阵,她站出来帮他说过话,所以他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信任她的。
  他想了想,颇隐晦地大概描述了一下他此刻的状态,最后的问题是:“如何不喜欢一个人?”
  对方:“……”
  “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第一,让自己忙起来。第二,千万别给自己洗脑,别自怨自艾,别反复告诉自己自己多喜欢她,能不想就别想,偶尔想想也没事,毕竟用力过猛就容易物极必反。第三,时间可以洗刷掉很多东西。over。”
  紧跟着,那边又来一条消息:“我以为只有我等屁民才会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痛苦万分要死要活,没想到大明星也是如此,心里平衡了!”
  原初无奈,“可是你都结婚三年了,我还给你婚礼录过VCR。”
  对方立马反驳,报了一堆人名,什么唐尼啊、一美啊、法鲨啊、抖森啊……她发了个“理直气壮”的表情,说,这些人她就是求而不得!
  两人互相贫了几句,原初才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他转过头对小刘说:“你去休息一会儿,我们也别耽误剧组时间,下午还是回去拍戏。”
  第一,让自己忙起来。
 
 
第六章 白月光 二
  16
  项知岚走后,俞进舟呆了半晌,接着吃也不是,走也显得狼狈。他捧着花,最终还是下楼打车,前往卡片上写的地址。
  公寓布置得很好,空间也很大。俞进舟把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莫名想到他们大学时一起住过一阵子的小房子。他忽然心酸地想到,他走的时候,还留了好多东西在那,都没带走,不知道项知岚是不是把它们都扔了。他把花放到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有种无家可归的失落感。
  他刚出国的时候,放不下项知岚,尽管知道他会怪自己,但还是跟他保持着联络。后来被他妈发现,不得已之下,只能断开。后来他妈妈去世,他去了一趟南极,落地后其实也没什么心思玩,在当地寄了张明信片回国,然后下定决心要回去。他们少年时,曾经幻想过,要去沙漠,去大海,去冰川,去一望无际的麦田,去旅游,去见证他们的爱情。但是,梦醒得太快了。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俞进舟咂摸着这个词,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奈。再续前缘太难了。少年时的悸动、真情、喜爱,好像彻底消散在了这十年的风里,一丝一缕都无法重新抓回来。他曾对项知岚说:“这些年我很想你。”他当然想他,只是想的是十年前,十三年前,十五年前的项知岚。而如今的这个,成熟稳重,风度翩翩,忙得脚不沾地,对他的关爱仿若程序。当项知岚对他说“因为十年前我爱你”时,他就明白,破镜不可能完好无损地重圆。
  也许他错了。
  17
  那间公寓俞进舟只去过那一次。
  颇为默契的,他和项知岚的生活走入了平行线阶段,仿佛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帮扶一把,又迅速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
  直到有一天,项知岚给他发短信,说要谈谈。
  开门见山,项知岚说:“我妈催我找对象。”
  俞进舟当场愣住,反应过来以后,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几乎原话奉还:“十年,什么都变了,唯独问题没变。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恋爱都谈不下去,你还想更进一步?”见项知岚沉默,他忍不住更加咄咄逼人,“我承认我当年很多事情处理都不成熟,让你伤心了,但是我就不难过吗?我喜欢你又不是装的,我当时也是真心实意地爱你,我也很难过,但是我妈——”他哽咽了一下,“我妈再不好,我妈哪里都不好,但是对我都很好,特别好,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我跟你提过的,我妈给我遮风罩雨,她是我最大的后盾,除了这件事。”除了性向,除了少年荒唐的爱情。
  项知岚几乎有点嘲讽地说:“所以我们俩都没错?那是什么错了?”他想起母亲语重心长地让他考虑终生大事,甚至退了一大步,说,找个男的回来也没事。她还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俞进舟回来的消息,有些不自在地说:“小俞那孩子也挺好的,当年……”她语未尽,叹了口气。
  当年终究已是当年。
  俞进舟低沉道:“我回国……多少是奔着我们曾经的那份感情回来的。”
  项知岚沉默。年少的感情多美好,衬得此刻多可笑。
  “抱歉。”
  俞进舟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们俩之间,尽剩道歉了。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项知岚说:“我只是有点不甘心。”
  他们曾经那么好。
  18
  项知岚三十三岁生日时,孙燕语特别积极地嚷嚷着帮他组局。然后他干了一件儿特别蠢的事:消息群发。据他事后痛心疾首地陈述,当时他在微信勾选,心理活动是这样的,这个是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这个项知岚认识,这个上回还一起吃过饭……于是就这样把俞进舟勾进去了。意识到犯错以后,孙燕语赶忙通知了项知岚一声,就怕到时候场面尴尬。项知岚说没事儿。
  这场聚会除了毕业后也熟识的高中、大学同学,还有几个项知岚生意场上认识的不错的朋友。男女都有。项知岚给的地址是一家私人会所,他包了个大包厢,点了酒,准备象征性地聚一聚就走人,毕竟如果不是孙燕语,项知岚压根儿就不想过生日。少年时觉得二十岁都很遥远,如今眨眼,三十三岁,中年男人的年纪了。项知岚在包厢外抽了根烟,叹了口气,陆陆续续等到人来。
  俞进舟接到孙燕语的消息时,怔了一瞬。片刻,他才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回:“好。”
  那次聊过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不尴不尬的联系。项知岚说他不甘心,俞进舟何尝不是。俞进舟在包厢外碰见了项知岚,项知岚正跟一个久别未见的朋友轻轻撞了撞肩,送人进去之后,回头看见俞进舟,也朝他笑了笑,“来了。”
  俞进舟也笑:“我还以为你不希望我来。”他递上礼物,精心包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项知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的人。”那个年少亲昵的称呼在他舌尖徘徊几圈,终于还是没有出口,他只能笑了笑说,“总之,欢迎。”
  俞进舟上前轻轻拥抱了他,然后进了包厢。
  来的人不多,关系好的未必个个有空,落座以后,上酒上菜。项知岚有点烦。这样觥筹交错的场景好像变成了又一场应酬。孙燕语还给他定了个蛋糕,他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最后这蛋糕也没被动几口。吃得差不多时,孙燕语像是有些醉了,拿着酒杯起来,说要敬项知岚一杯。
  “老项,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那酒吧开不起来,开不起那个酒吧,我就遇不到榕榕。我知道,我非要给你组这个生日会,你心里未必愿意,但是!”孙燕语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哥以后就是已婚男人了,这种局恐怕参加一个少一个,以后要过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项老板,借您的东风,告别一下我的单身岁月。勿怪勿怪。”
  项知岚被他说笑了,也举杯:“那我只能祝你们百年好合了。”
  孙燕语嘿嘿笑了一声。项知岚喝干杯中酒,再看向孙燕语,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像是僵住了,扭曲成了一种复杂的神色。孙燕语看到项知岚疑惑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喊了句:“老、老项,那啥,他怎么……来了?”
  项知岚霍然转头,包厢门口是原初,又是许久未见,他消瘦不少,整个人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与疲倦,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一扫桌面就知道这场宴会已近尾声,再看众人看他的神色,他自己也稍显茫然。
  项知岚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俞进舟。他不看不要紧,一看,俞进舟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原初把礼物放下,低头拿出手机,调出一份电子请柬,先看了看项知岚,又看了看孙燕语:“不是你们发给我的?”在座的,他也只认识这两个了。他甚至没注意到人群里还坐了个俞进舟。
  孙燕语联系了不少人,最后确定了时间地点,因为是私人会所,所以他给每个确定能来的都用邮箱发了一份电子请柬。电子请柬的制作比较简陋,只是为了确保他们能进会所而已。项知岚看向孙燕语,孙燕语快急哭了,恨不得当场发誓他绝对没发给原初。
  那晚酒吧原初晕过去,项知岚和孙燕语一块把他送到就近的医院,然后他让孙燕语给项知岚的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在这等人来。那晚项知岚也向孙燕语解释清楚了他跟原初的关系,又说明,前段时间这段关系已经断了,如果遇见俞进舟,别乱说。
  原初见他俩都没说话,只好笑了笑,轻声说:“那可能是搞错了,不过我既然来了,礼物就放这儿了。抱歉,打扰大家了。”他转身要走,项知岚的动作比脑子快,先是一声“原初”出口,再是过去拉住了他。握住他冰凉的手腕时,项知岚才清醒过来,他看着原初,想说坐下一块吃,却忽然听到身后酒桌上传来的轻声交谈与低笑,“原初?那个原初?”“我就说眼熟,演员啊……”“网上说他是……真的吗?”
  原初垂着眼,弯了弯唇,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打扰了。我、我先走了。”
  项知岚也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原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转瞬间又低头,说:“没事,请柬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他挣开项知岚的手,又冲他笑了笑,近乎有些仓促地后退,然后要离开。项知岚莫名心慌,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对,追出去两步,有人跟着他出来了。他回头,看到俞进舟沉着脸,问他:“他跟你什么关系?”
  俞进舟心想,果然混娱乐圈的就是不靠谱,还他妈相亲,还想害他妹妹!
  看到项知岚一脸犹豫,他的心先凉了半截,这关系必然是不清不楚了。俞进舟说:“你跟我说实话。”他不介意项知岚和别人谈过恋爱,毕竟分开那么久,他完全可以理解,但他怕是他最怕的那一种。
  项知岚看着俞进舟的脸色,知道自己说出来就完了。但是不说出来,这段关系也有迹可循,俞进舟稍微查一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只能闭了闭眼,哑声承认:“我……包养过他一阵子。但早就断了!”
  俞进舟眼眶通红,上来揪住项知岚的衣领,“操你大爷的项知岚!”
  “你听我说,”少年时的昵称就这样仓皇出口,“小舟,我只是没办法和别人再谈感情,你知道,我……”
  “操你大爷!”俞进舟一拳打过去,他的眼眶开始涌上酸涩,“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这样的说辞!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只觉得一切全毁了。“项知岚,你他妈个傻逼渣男,滚吧!”他松开手,抹去泪水,整理了一下衣领。
  “俞进舟!”他喊他。
  俞进舟回过头,神色冷漠,“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的底线。十年,我们之间的感情本就所剩无几,你还干了这种事,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的母亲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困,明明有能力去读国外最好的大学,却缺少资金,不得已,出卖了自己。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少女天真,不知不觉间竟陷入爱河。后来被抛弃,也只不过换来一句,真正的爱人早已去世,心里早就装不下别人。过了两个月,他母亲发现自己怀孕,最后一次去找那个男人,却发现他另娶新欢,是家世与他旗鼓相当,容貌也上乘的年轻姑娘。他母亲最终也没能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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