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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仙(玄幻灵异)——瓜舟

时间:2018-06-06 11:50:18  作者:瓜舟

 《李羡仙》作者:瓜舟

文案:
李羡仙十九岁的时候,家住落花巷,整日被关在房里读圣贤书。东邻有个美少年,每晚都要翻过墙来陪他睡觉……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羡仙 ┃ 配角:止欢,金瑞生,堤弥明 ┃ 其它:
 
 
 
第1章 芳邻
  李羡仙十九岁的时候,家住落花巷,整日被关在房里读圣贤书。东邻有个美少年,每晚都要翻过墙来陪他睡觉。
  那美少年字止欢,止欢生平最贪欢乐,每晚肆意打开自己的身体,在李羡仙身下做出种种令人心荡身驰的媚态,一边又没口子炫耀着自己白日里寻了哪种酒喝,寻了哪种女人玩乐。
  喝酒千真万确,同女人睡觉则纯属放屁。良家女他不碰,顾虑着她们已经嫁人或者总要嫁人。铆足了劲逛过青楼一次,一群满脸白脂粉的女人争着要他,吓得他夹起尾巴撒腿跑,再不敢登门。
  李羡仙不知道他撒谎,嫉妒和愤怒总令他分外狂躁粗暴。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望着身下的人儿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满是斑驳痕迹,如同破碎的精美瓷器,又觉心疼。发誓下次一定温柔。
  然而鸡叫三遍之后,眼睁睁望着止欢依旧能够身手敏捷、翩若惊鸿地翻过围墙,又立马改了主意。
  李羡仙颇想朝朝暮暮都同止欢在一起,倒不是打算白日宣淫,只是见他年幼放荡,无人管教 ,恐他不学好,想拉扯他一道读书。
  “不如,我说你是我朋友,你光明正大住到我家里来,我们好日夜处在一起。”一次,他托着笔头认真道。
  止欢一听,原本飞扬的眉毛立时低顺,一张俊俏脸蛋鲜红欲滴,只听他嗤嗤笑道:“不,不行,我害羞,认生,怕见你家里人。”
  李羡仙立马就乐了,这人儿竟也知羞。他咳嗽一声,掩住笑意,继续很认真地劝:“怕羞做甚?丑媳妇终须见公婆。”
  止欢脸上笑意却敛了,正色道:“我是你俏郎君,可不是什么丑媳妇儿。”
  李羡仙见他一本正经说出这不正经的话来,心里头想笑,面上却愈加庄重起来:“便是为了夫君你前程远大——”
  “我就是因为不愿有人管教才自家里搬出来,你若也想管着我,此地我也住不得了。”止欢说着,面色一寒,摔门出去。
  李羡仙急忙起身去追,却见止欢早已手脚并用,翻过墙去。
  第二天一早,李羡仙之父有个道士朋友,叫金瑞生,自南方来,要在李宅中住上一段时日。
  夜深人静之际,金瑞生厢房中独坐,静读《度人妙经》。鸡叫三遍之后,心中若有所动,合起古书,长身玉立在窗前,清幽月光下往东邻望去,目光冷冽,沉寂如渊。
  用过午饭之后,金瑞生拒绝了与李羡仙之父对弈,又拒绝了与李羡仙之兄切磋剑术。他闲闲往城中逛去,向本地恶霸买了几条膘肥体壮的恶犬,拴在李羡仙院子里。
  “这是何意?”李羡仙给唬了一跳,他不怕狗,然而面前这张牙舞爪嗷嗷叫的一群,太凶了,哪里像狗?简直是狼!
  “见面礼。”金瑞生一向话不多,抬抬眼皮,轻飘飘解释几个字,便杵在原地,一言不发。俊秀清冷的面孔上写满:“我没有开玩笑,我懒得多说,我不容拒绝”。
  “多谢道长。”李羡仙无奈,恭恭敬敬道了谢,他家教好,与这个小了自己一岁,不知是父亲大人打哪个深山老林里捡来的便宜忘年交虽不投缘,却从不肯失了礼数。
  金瑞生对于俗人的礼数,不懂,也不在乎,他见李羡仙收下,便将头一点,拂袖,大踏步离去。去对弈,去切磋剑术。留下李羡仙一双凤眸与十来只狗眼相看两厌嫌。
  止欢在隔壁听见动静,搭了梯子,爬上墙头往这边厢觑,觑多时胆寒,险吓破小胸脯,一溜烟滚下梯子去,连吃几口冷酒压压惊。
  李羡仙一连十来日独守空房。
  “这家伙,心眼真是小过芝麻,那日我不过略微劝上一劝,还是为他前途着想,就这般记恨我,总也不来。”无人红袖添香,李羡仙读书读得生无可恋,整个白日里半梦半醒。院中几条大狗受主人感染,也因为日头太暖,趴在树荫里,半死不活耷拉着脑袋。
  金瑞生路过窗前,见他阖上眼皮,枕着卷书睡得香甜。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觉得自己那品行高洁,学富五车的老道友养了个败家子。再仔细一看,那睡着的人鼻梁高挺,睫毛纤长,皮肤更是白皙动人,不由寻思到败家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长得好看。
  “他的手很美,不知被那样一双手抚摸,会是何等样的感触?”微风起时,金瑞生情不自禁想到。
  这小道士,年纪轻轻,就迂腐正经得很。念头刚起,便将自己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佛道之别了,连连默念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脸红心跳着速速离去。
  李羡仙被他脚步声惊醒,恍惚间睁开眼,瞧见金瑞生背影挺拔清逸,黑瀑般的长发被微风拂起,风采恍若神仙。托着下巴,不由叹了一声,父亲这忘年交,虽说太过呆头呆脑了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长得好看。
  人生难得几回春睡足,李羡仙再不多想,打个哈欠,心满意足伸个懒腰,眼神恢复清明,晶亮的眸子一转,便定在墙头鬼鬼祟祟那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止欢正偷瞧得起劲,猛然间被发现,一脸娇羞低了头,又惊觉不对,自己怕他个屁!胆气一壮,脑袋炸了毛的又冒出墙头,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继续美滋滋瞧过去,笑容轻佻。
  “敢问隔壁这位芳邻,可晓得‘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李羡仙声音清朗,气定神闲。
  止欢一听,白嫩的双颊飞红,口中却无赖道:“我家蝴蝶飞过墙头,到你家里去了,我且寻上一寻。”
  “寻到了吗?”
  “寻到了。”
  “在哪呢?”
  “在你身上。”
  “我身上可没有,不信?尽管来搜。”李羡仙摇头轻笑,舒展了修长的双臂,仿佛在等待着谁扑进怀里。
  止欢将头垂得低了些,仿佛受了委屈,又有点无奈:“我怕狗,可不敢下去。”
  李羡仙一听,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犬恶酒酸,当真是犬恶酒酸!原来这家伙是胆小,不是小心眼。他越想越觉好笑,摸摸下巴,压低了声音道:“不如,我弄几根肉骨头,将这几条坏狗药死。”
  止欢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何必残害生灵,这话再也休提。”
  李羡仙笑道:“说说狠话罢了,我长这么大,连药老鼠都狠不下心肠,哪里敢碰那几位大爷。不过,你我从此天各一墙,再难相会了。”
  止欢飞了一记又媚又傲的白眼,撅起嘴来:“我不过去,你便不会过来么?我家可没养狗,又只我一人住,你可不必怕羞……”正絮絮叨叨说着,树荫底下几只恶犬不晓得说话人为自家求过情,尾巴一摆,耳朵一竖,露出满嘴獠牙就朝墙头狂吠过去,止欢大惊,一溜烟滚下梯子。
  
 
 
第2章 身体被掏空
  李羡仙瞅了他那魂飞天外的怂样,急急将狗吠喝止。又朝墙那边连唤几声,无奈止欢几乎骇破胆,打定主意做了缩头乌龟,非但不冒头,连声也不敢出了。
  李羡仙无奈,仔细将止欢方才的主意思索一番,以为很有道理。是夜,瞅着四下无人,便翻墙过去。一踏入止欢卧房,就见室内一片狼藉。李羡仙好洁,万万想不到东邻这一向衣饰华美,成日里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美少年住处如此龌龊,眉头立时大皱,大半夜里硬是寻抹布来,从头抹到尾。一番清扫后,又持着蜡烛往旮旯犄角处仔细照去,唯恐收拾不干净。
  “好啊!你竟嫌我。”止欢盘腿坐在床上抠脚丫,万分委屈地嘟囔。李羡仙一眼瞪去,觉得他的脚指头实在白皙小巧,干净漂亮,也就不生气了,好声好气道:“没嫌”,然后继续研究一只大概两年没洗的袜子。
  他最终放弃了袜子,拉过止欢来,低了头使劲嗅。止欢香喷喷的,一点也不臭。
  “哎,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不能将收拾自己的一半心思用来收拾屋子。”
  “你没说今晚要来。”
  李羡仙听了想,若早知自己要来,这只小懒虫定要手忙脚乱收拾半天,倒也辛苦。他其实很乐意为止欢做些事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继续任劳任怨地收拾屋子。
  “好贤惠的男人。”止欢一双美目直勾勾盯着李羡仙,认真道:“有一天,我定要骑着高头大马到隔壁迎娶你。”
  “想得美,小心我父亲大人关门放狗。”李羡仙手里使劲拧抹布,咬着牙笑。
  止欢认认真真想了一会,道:“那就钻耗子洞将你偷过来。”说完就认认真真地思考可行性,越想越乐,蹬着腿,一脸□□在床上打滚,衣裳凌乱,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被红衣衬着,愈加摄人心魄。
  至此,李羡仙终于发现了这屋里最欠收拾的东西,抹布一扔,饿虎扑食。
  金瑞生眉目疏冷,一身月白风清,静立在窗前月下,耳听隔壁翻箱倒柜、翻云覆雨之声,抿起嘴抽抽鼻子,呆了半响,差点被夜风冻坏身子。
  第二天一早,金瑞生拜访李羨仙去,关于来意只“瞧你书读得如何”七个大字解释。此后便一言不发。
  李羡仙昨夜劳累过度,神思困倦,大家礼仪风范也顾不得了,只顶着双睡眼对着金瑞生傻笑。
  金瑞生瞧了他这模样,“纵欲过度”四个大字在脑中打转,脸不觉红了,眼中除却羞涩就是担忧。终于狠狠心,将师傅传下的法宝“烟青玉”相赠。
  李羡仙受宠若惊之余,大惑不解。
  “戴着,百邪不侵。”金瑞生吐出几个字,绞尽脑汁想了想,又加了几个字:“也是见面礼。”
  止欢趴在墙头,眼睁睁瞧着金瑞生赠玉,恨恨骂道:“贼道士,臭道士。”又欲骂声牛鼻子老道士,无奈看着金瑞生那小模样,俏挺秀气的鼻梁,稚嫩青涩的脸,一时间竟骂不出口,眼睛骨碌碌一转,别出心裁,痛痛快快骂了声“猫鼻子小道士”
  金瑞生耳聪目明,远过凡人。听见止欢骂他,也不恼,友好而冷淡地朝他一笑,复又将脸板住。
  “该劝劝这只狐狸莫要离人太近,可怎么劝?师傅说了,狐狸惯会花言巧语,就怕我反倒被他骗了去。不如不等他开口就出手将他收了,远远放生到西南大山里去?似乎也不妥,万一我又在山里迷了路,出不来怎么办?”金瑞生回了房,冥思苦想。那一边,李羡仙只要止欢一句话,就将烟青玉搁一边去。
  入冬之后,刚落下第一场雪,梅花尚未绽放,李羡仙病来如山倒。
  止欢每日架了梯子,趴在墙头往隔壁望去,就见李羡仙院中人来人往,房中隐隐传出李羡仙母亲的啼哭,父亲的喟叹,紧闭的房门外,李羡仙的兄长来回焦急踱步。还有窗外,那猫鼻子小道士衣裳单薄,立在冰天雪地里往窗内瞧,脸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依稀有几分落寞。
  “窗子关着,他能瞧见什么呢?也不怕冷。”止欢呆呆想。
  金瑞生一回头也发现了墙头悄悄趴着的那小狐狸,他奇怪地想:“门窗都闭着,他在那里又能瞧见什么?也不怕冷。”
  咯吱一声,门开了,李羡仙之父迈着颤巍巍的步子,满脸颓唐,又将一位神医恭送出门。
  “小道长怎么在这里,别冻坏了,快些回屋去吧。”
  “令郎他——”
  金瑞生得到的回答是一声苍老而绵长的叹息。
  金瑞生歪着头想了一想,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到墙角,仰起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雪光里对上止欢幽绿的眸子。
  “他会死吗?”止欢先开了口,糯糯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人都会死。”金瑞生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可他还那么年轻——”
  “可他被邪祟所侵,元阳受损,已是日薄西山。”金瑞生清冷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苦涩。
  “邪祟……”止欢口中轻轻念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先前听山中同伴说过,妖与人处在一道儿,会不由自主吸人精气。他以为那是危言耸听。
  他不过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狐狸。
  金瑞生同样不可置信,一时不忍,竟酿下大错。
  他们就此道别,各怀心事,各回各家。
  止欢马不停蹄,连夜回了孤月谷,天气冷,谷中狐狸燃了极旺的篝火,暖黄的火光将冷的月光与雪色驱逐出去,火碳上烤着肥鸡,狐狸们欢欣快意,纷纷幻化成身姿曼妙的青年男女,光着屁股,互相追逐,嬉笑舞蹈,冷冽空气中马蹄嘶鸣之声响起时也浑不在意。
  止欢进谷时已经冻僵了,温暖的火光令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很快有狐狸将他抱进怀里,暖他身子,又有狐狸将烤熟的鸡腿吹了吹,递到他唇边。止欢咬了一大口,满嘴是油,鼓着腮帮子嚼了一小会,还没咽进喉咙就放声大哭。
  狐狸们立马就知道小崽子在外头受委屈了。
  “止欢不哭,姐姐帮你宰了那臭婆娘!”
  “他是男的。”
  “止欢不怕,哥哥帮你宰了那负心汉!”
  “他快死了。”
  狐狸们立即一哄而散,他们大多数经历过许多情人的死亡,人总要是死得太快,这小傻瓜迟早会明白。
  止欢无人理睬地在谷中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谷中心肠最冷硬,长相最美艳的九尾狐袅袅婷婷扭到他跟前。
  “往东去三千里处,有仙山缥缈,名为弥节,山中修了座龙主的行宫,每一年冬天,龙主堤弥明都会离开西极之渊,在行宫中住上一段时日。宫中收藏珍宝无数,其中有一颗雪灵珠,能救你情郎的性命。”
  止欢好容易止住了哭泣,抬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眼泪巴巴望着九尾狐冷艳的面容,对她有点忌惮。这是很厉害的老前辈,过去的两千年里,共有三个暴君受她的魅惑,身死国灭。
  雪光中,瞧透他恐惧的九尾狐魅眼如丝,轻启红唇,“我指给你的,并不是一条明路,但却是唯一的路。为了他,你敢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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