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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古代架空)——桐叶封棠

时间:2018-06-06 12:05:45  作者:桐叶封棠
  北辰眼神坚定,站起身来。
  他这一站,段无衣倒是一惊,现在的北辰已经与自己一般高大,脸上稚嫩已退,倒是多了几分男儿的果敢坚毅,心中不免有些欣慰。与少年的模样不同,少年衬着白肌黑目,有几分柔气,如今虽然皮肤仍是面白,但是丝毫没了羸弱。
  他长大了。
  北辰道:“我哪里也不去,就跟着你,就像当年在北漠一样。”
  段无衣与北辰肩并肩走着:“如何再像以前一样,你可知道,你我同为男子,娶妻生子携手一生,才是你应该回归的生活,如今我大仇已报,你也助我还了恩情,不只是你,还有景芝三娘,你们陪我走完的这段路,已经完了。”
  段无衣站定,望着北辰:“我平生再无牵挂,我也会在告慰好友亡灵之后,四处漂泊,你我就在此地分手,日后若是江湖相见,也算缘分。”
  北辰摇头:“我不愿娶妻生子,我只愿与你携手一生。”
  段无衣只当北辰少年负气,仍是心智未全,念道:“你未曾经历,便不知欢愉,若——”
  未等段无衣将话言尽,北辰猛然出手,扯住段无衣的领子,自己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嘴唇重重吻在段无衣嘴上,回想乾行殿种种,自己也逐一照做。
  就在北辰将舌头探进其中,整个人被段无衣重重拍在地上。
  “你——”段无衣面色涨红,脸上或有吃惊但更多的是痛苦。
  北辰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淡淡一句:“欢愉之味,便是如此。”
  段无衣血气翻涌,暗骂自己竟如此迟钝,没能发现北辰早已误身与己,自己戴罪之身,又如何让他活得清白。
  “方才之事就当没有发生,你我赶回器阁,与景芝三娘商讨事宜,之后——”
  不复相见。
  四个字敲在北辰心上。
  一路无言。
  两人刚到器阁楼下,顿觉气氛诡异,没有把守的兵卫,另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段无衣道:“小心有诈。”又翻出面巾,两人分别覆面,悄声上楼。
  此时器阁中。
  景芝左胸插着一把玉簪。
  是三娘的玉簪。
  三娘坐在药台上,而身边站着萧情。
  “师弟,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遇见你。”萧情萧情笑的可怖,手中还不住的玩着三娘的鬓发。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放三娘走。”景芝左胸汩汩冒血,整个左边的衣襟到脚下全部浸湿,玉簪虽然没入胸膛,但是好在不深,景芝封住自己的几处大穴,现在勉强还能说话。
  “你我?哈,这世间可是存不下你我,只有我,没有你。”萧情狠狠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的嘴脸,明明凡事都是我先,明明我已经同师傅说我会治病救人,我会一心向善,我会答应师傅所有的要求,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选择你,就因为你生了双好手?”
  景芝吐出一口鲜血,面带嘲讽:“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师父的用心良苦。”
  萧情眉毛上挑,道:“什么良苦用心?”
  景芝支撑起身体,看了看仍是任由萧情摆弄的三娘,眉头皱了皱,转而又看向萧情,语气更是带了不耐:“当年你真的以为师父是因为仅看面缘而决定的徒弟人需,那你就大错特错,其实我找师父说了一番话,才让他将你逐出门去。”
  萧情情绪激动,放开三娘,走到景芝跟前:“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一旁乱嚼舌根,才害我流落至今,才害我与师父离心离德,都是你!”
  萧情双手掐着景芝的脖子,用了十分的力道。
  就在他身后,段无衣与北辰早已在门外蛰伏多时。
  两人来到门外听见里面异响,两人双双附耳探听,听见萧情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
  器阁已经被萧情控制,门外的守卫和巡视的人员全部中毒。
  看见景芝将萧情引到自己身边,萧情此时背对门口,两人便从后门溜入,分别藏在两侧。
  此时萧情情绪十分激动,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自己的兜帽也因为手臂大幅度的动作掉落下来。
  真是一张清纯无害的脸。
  景芝不论是见他第一面还是现在都是这么认为,虽然这个人正在扼住自己的咽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萧情哭了,虽然脸上还是阴狠但是泪水多少冲刷了一点戾气。
  “我当年就要死了,师父留我,虽然他不满意但是仍然将我当作自己的徒弟,但是你来了,他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萧情喃喃自语,不甚癫狂。
  萧情道:“你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
  说话间,段无衣已经与北辰合力将三娘击昏,抱到门外,之后又绕身进来。
  “你的面皮是师父给的,师父已经给了你活路。”
  景芝此话一出,萧情先是一愣,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
  突然,北辰抽刀,萧情不知背后有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脸上被硬生生割掉了面皮。
  萧情却是仿佛无痛觉一般,木木道:“什么叫真实面目?”
  “师父在你幼年时将你救起,养大成人,却也在识得你的本性,你是孩童时面貌丑陋,加之品性残暴,若是将你弃之,必定会被世人讥讽,师父决定为你改变容貌,也希望你能在换面之后感受到世间之善,从而滋养心中善念。”景芝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没了力道,又继续道。
  “当年师父假意弃你,就是对你最后的考验,你却气急败坏,还要取我性命,师父才对你失望至极。”
  萧情大笑:“哈哈哈,什么考验,考验人性本来就是可笑,那老头如此,你也是如此。”
  知道真相的萧情不知是恼是怒,他站起身来,段无衣此时绕到景芝身后,北辰将刀横在萧情面前。
  萧情长笑两声,转身便与北辰缠斗起来。
  段无衣借此机会先为景芝疗伤。
  北辰发现,萧情的脸确实与旁人不同,划破之后,竟然未渗血水。
  萧情抓狂发疯一般,朝北辰扑去。
  北辰对付萧情游刃有余,在打斗同时还可以分出精力去观察景芝和段无衣的状况。
  萧情手上淬满毒水,却是沾不到北辰一片衣襟。
  越攻越气,北辰瞅准时机,劈刀欲取。
  “小心!”
  这句话是段无衣喊得,因为他看见北辰身后多了一个人。
  三娘。
  但是为时已晚,就在北辰出刀的同时,三娘也将一柄弯刀插进北辰左胸。
  三娘脸上表情仍是木然,没有生气。
  “哈哈哈哈哈,这个女人蛊已入脑,还有你,你们都得在黄泉路上陪我!”
  萧情说完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
  段无衣快速跑到三娘身后,将其击昏。
 
 
第60章 尘埃落定
  虽然段无衣赶过去的速度并不慢,但是三娘手里拿的不再是簪匕,而是一把四尺长的钝器,上面布满铁锈,此时贯穿北辰的左胸,就在心脏的位置,分毫不差。
  伴随萧情应声倒地,段无衣跪在北辰面前,死死抱住北辰。
  北辰同样跪在地上,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弯刀,无奈苦笑:“三娘真是个记仇的人。”
  段无衣心中抽痛,他知道北辰还在开玩笑,他也知道北辰活命的机会不大。
  “你等一下,景芝!景芝!”段无衣开始嘶吼:“你来,看看北辰,看看......”
  段无衣竟是一时无法发声,嗓音干涸嘶哑,看字后面只有一串低鸣。
  血水很快从北辰的前胸渗漏出来,就像无阀的河堤,倾喷而出,段无衣慌乱不堪,自己自从七年前之后,再也没有如此惊慌的时刻。
  景芝上期前,表情严肃,仔细思量之后,双手无力垂下:“段无衣,我没有办法,北辰怕是——”。
  “段大哥,我知已经无命再活,但一直能够陪在你身边我已经死而无憾,如今还是快将景芝和三娘找大夫医治,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北辰胸膛起起伏伏,那把刀随着胸膛的起伏也变得起落,北辰口中都是血水,侧头吐出一些,保证自己说话的时候能够口齿清晰。
  “段大哥,我一直当你是大哥,但是如今却变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责罚我,你也一定会纠结无措,如今...今倒好了,少了我你可以更...快活,我...”
  段无衣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当即扶正北辰,倾注自己全身功力,将钝刀抽出,因为有强大内劲从外面支撑,血水暂时被堵住,但是这其中会耗费大量内里,饶是武功高强的人,这样耗费也会不足一个时辰。
  北辰想要出言阻止,但一时之间不能说话。
  段无衣用最直接额方法封住北辰心脉,又找来最好的止血药品,但是因为北辰心脉已断,药物只能起到微弱的作用,北辰嘴里的血还是满溢。
  段无衣强迫自己冷静。
  景芝艰难起身,先把三娘把到床上,同时又点住她的穴道,三娘脑蛊已深,若不赶快将蛊取出,最后也会疯癫而亡。
  窗外一时之间,风雪大作,房间的空气清冷许多。
  皇宫天牢处。
  钱弼坐在一垛冷草之上,虽然没了往日的神采,但是还算精神,李显弘也坐在他旁边。
  “原来父皇不喜欢我满腹委屈,如今知道原委,我倒不觉得子女又不甘了。”
  李显弘知道钱弼不愿意承认自己李家的身份,也不勉强,既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自己就有义务先将他护送出去。
  李显弘道:“不论如何,眼下太子会如何处置你?”
  钱弼冷笑一声:“既然我与他并非手足兄弟,又是眼下对他江山最大的威胁,当然是想将我欲除之而后快。”
  李显弘皱眉:“我不会让你有事。”
  钱弼低头,不知表情,只是用手戳了李显弘肩膀的痛处。
  李显弘虽是疼痛,却没有做声,只听钱弼说道:“你如今有伤在身,如何救我,不如自保,与你姐姐离开这里。”
  “你我手足,我又怎会弃你不顾。”
  钱弼发笑:“那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是让我出去,我就缠着你,赖着你,每天亲你,睡你。”
  “咳咳——咳”李显弘方才被戳痛不发一声,现在听到钱弼正经说出这样的浑话,顿时干咳几声,发觉肩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们是兄弟,又怎么可以枉顾人伦。李显弘内心纠结,自己对钱弼却是生出爱慕,但是知道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时,这份感情就自觉转化,但是心中确实难以抑制,自己相同他亲近,同他生活,每当想到血亲关系,又是痛苦不堪。
  谈话间,听见传报。
  钱玟来了。
  “李显怀,是这个名字吧。”
  钱玟来时已经是龙袍加身,九五之尊。
  钱弼听闻钱玟在当天举行册封仪式,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朝的皇帝。
  可笑。
  “羞辱的手段低劣,我同你无话可说。”钱弼不去看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对钱玟道:“你若是想让我在天下人面前认罪服诛,我可以答应你。”
  “显怀,你!”李显弘拦住钱弼,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钱玟倒是十分兴趣:“不知你想要什么?”
  “让他走,还有他姐姐,让他们滚蛋,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你的皇位仍可以安稳,如何。”
  钱弼声音平稳,语气真诚。
  “恐怕你要失望了。”在钱玟看来,自己另有打算。
  钱弼不禁紧张:“你还要什么!”
  “朕放你自由,还有你的兄姐一样自由。”
  钱弼先是一愣,转而低头发笑:“你真是好算计。”
  钱弼自知自己的假皇子身份已经可以让自己摆脱死罪,却也让自己用后半生感受屈辱。
  与其给自己一死的痛快,为何不让自己流落民间,侮辱致死。
  钱玟说完,命令狱守大开牢门。
  钱弼与李显弘走出门来的时候,李君汝也被带了过来。
  李君汝面色不佳,是因为裘刃不治而亡,自己虽然恨了他许多年,但是事到如今,自己的恨意确实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感慨世道无奈。
  又从别处知道了父亲的死讯,更添悲戚。
  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城门,钱玟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季忘仙一路打听知道钱玟到天牢释放钱弼一行人,在安顿好军事要务之后,也赶到城门。正巧看见钱玟站在门口,眼神望着城门方向。
  “以后你就永远留在这座宫里,做你的君王。”季忘仙站在钱玟身后,如今的他覆盔带甲,战盔上的翎毛鲜艳夺目。
  “你不也是一样?”钱玟回身的同时,城门缓缓阖上,悠远狭长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就此隔断一场庙堂纷争。
  三天之后,皇帝宣读罪臣李显怀的斥身诏书,同时下令将犯上作乱的一干人贬为平民,等驱逐出宫,抄定国公府。
  ——半年后——
  六月的江南十分炎热,热风随着空气此起彼伏。
  在一条小路上,两旁栽满了柳树,不少行人驻足乘凉,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一个丁字路口,那里有一件简陋的茶棚,茶棚爆满,很多人不得已,端着茶碗到不远处的柳荫地下灌茶,付了茶钱又匆忙赶路。
  茶棚里有一对人占了上好的位置。
  两人看样子坐了很长时间,仍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喝茶乘凉的人太多,小二看两人颇为悠然自得,不禁凑上前去,抱歉道:“二位,您看这天热人多,您二位若是休息足了,先上路吧,前面就有一家客栈,再晚可就没有房间了。”
  小二说完才意识到,在座的其中一人皮肤煞白,朗眉星目,是个俊面男人,另一人面容也是丰神俊朗,只不过脖子上有道疤,反而显得有几分戾气,所以店小二对着那个白面男人说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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