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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明还想开口说什么，叶盛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让他闭上。
“乖柳柳，你发烧了，先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被遮住眼睛，柳亦明本能地有些不安，又因为周围是叶盛的气息，他的呼吸一点点平静下来。
带着一丝急切，柳亦明问道：“真的……会有很多时间吗？”
“嗯。”叶盛有力地回复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一辈子呢。”
“好……”柳亦明叹一口气，暂时让他寝食难安，也是他生病的源头的问题，柳亦明沉沉地睡去。
其实叶盛还有很多疑问，但他真的不忍心让柳亦明一直这么难受。
说到底，还是物理降温是最快的，叶盛端来一小盆水，帮柳亦明冰敷额头。
柳亦明出了很多虚汗，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踢被子。
没怎么犹豫，叶盛就掀开被子帮柳亦明擦身体。
轻巧地褪去柳亦明的睡衣睡裤，叶盛就清晰地看到柳亦明肚脐附近红了一大片，明显是冻伤。
他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道等柳亦明醒了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怎么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但眼下，叶盛心疼的要命，用毛巾沾水一遍遍擦柳亦明的身体。
纤细的脖子与双臂，分明的锁骨，还有……凸起的乳头。
柳亦明很白，嘴唇，乳头也都是粉粉的，甚至下面的阴茎也是。
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叶盛也就大胆了许多，揉上柳亦明的乳尖。
粉红色的小东西敏感的不行，叶盛稍稍一碰，就微微颤抖，十分可爱。
也许是刚刚擦身体起了作用，柳亦明稍微清醒了点，感受到乳头阵阵痒痒的感觉，柳亦明无法抑制地弓起了些腰，不安地扭了两下，但眼睛并未睁开。
哼哼声从嗓子深处传来，带着几分粘腻，叶盛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他深知此时不是时候，也无奈柳亦明太会撩人，即使是无意识地动作，也能让他起这么剧烈的反应。
不再玩柳亦明的乳头，叶盛继续向下，擦到柳亦明的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腿间还红着，正是自己前一晚的杰作。
叶盛跟柳亦明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是柳亦明的体质问题，他皮肤软，稍微一碰就红一大片，有时候甚至是又青又紫的。
饶是如此，叶盛也心疼到不行，他翻下床去找药，细细地替柳亦明擦上。
幸好，他今天来的时候带了药箱。
冰凉的药膏触碰敏感的腿心，柳亦明怕痒，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求饶：“不要了……唔……别弄了……”
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叶盛只是轻声安慰道：“柳柳乖，很快就好了。”
若是让叶盛的那些同学朋友看到这一幕，怕是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叶盛是谁？他一直都是一副不可一世地模样，敢和教导主任硬刚，谁都不怕，哪知道私底下竟然是……这样哄媳妇的。
铁血尚且还有柔情，叶盛也是个普通人，他不过是遇见了心上人。
几番下来，叶盛被撩的欲火高涨，放火那个却毫不知情，凉水擦了身子，他总算舒服了些，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帮柳亦明掖好被子，叶盛就到浴室冲凉水澡去了。
从知道柳亦明心悦自己开始，叶盛就几乎无法克制，想要他，想占有他，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这个念头存在的太久了，甚至叶盛都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不知道……柳柳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叶盛一边喘着气，单手握着硕大的阴茎快速撸动着，一边回忆着与柳亦明的过往，明明已经过去好几年，同时期的其他记忆都很模糊了，唯独与柳亦明有关的事，一件件，历历在目。
卷二 成柳
7
这天晚上，叶盛与柳亦明挤在一张小床上，隔一会儿，他就要起身摸摸柳亦明的额头，确认没有继续烧起来才会继续睡下。
两人躺在寝室上铺的单人床，倒让叶盛想起高中的时候，他也总是想方设法想各种理由去柳亦明的寝室睡他的床。
一夜，叶盛都没怎么睡，倒是柳亦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丝毫不见前一天的虚弱与无力。
同样与叶盛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与前一天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
昨天……应该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烧糊涂了吧？
柳亦明偷偷眨眨眼睛，用余光去瞥叶盛。叶盛睡的很浅，感觉到柳亦明动了两下，还以为是自己压得他不舒服了，睁开眼想往旁边躺，就感受到了柳亦明的目光。
十分自然地，叶盛又伸手探向柳亦明的额头。
很好，不热。
叶盛满意地收回手，紧接着在柳亦明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含着笑问：“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吧？”
打定主意，如果柳亦明说不记得，他就吻到他记起来为止。
柳亦明脸颊泛起粉红，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小鼻音，坚定道：“叶盛，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爱你。”
有些遗憾失去了再狠狠欺负柳亦明的机会，但喜悦从剧烈跳动的心脏处传来，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心，心腔内空空荡荡的，如今终于被柳亦明填满了。
叶盛“嗯”一声，一口亲在柳亦明粉粉的嘴唇上，好看的眼睛就深深地注视着他，道：“我也爱你，很早就爱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柳亦明伸手去捂住叶盛的眼睛，道：“……不许再看了，你太犯规了！”分明是命令的句式，语气却软到不行。
按道理来讲，这是最好的互诉衷肠的时间，可惜……
“咚咚咚咚……”
柳亦明的手机响起来，是班长打来的qq电话。
“亦明啊，班里的通知你看到了吗？咱们晚上的值班表排完了。”
“抱歉抱歉，我昨天睡得早还没看到，我现在就去看！”
“行，你看过回复我一下，昨天就发了，咱们班就你还没有回复呢。”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柳亦明悄悄吐一下舌头，赶紧打开班级群看班长发的表。
班长发的是图片，柳亦明双击放大了些，去找自己的名字。
“这里。”
叶盛用手指点了点柳亦明的手机屏幕。柳亦明的目光扫过去，他的名字还真的在那里。
柳亦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还没找到的时候叶盛离的那么远都能找到他的名字？不是说人一般对自己的名字比较敏感吗？
感受到柳亦明的疑惑，叶盛不甚介意道：“经常看你的名字，写你的名字，所以比较容易认出来。”
瞬间的，柳亦明感觉心脏满满的，喉咙却好像被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还是叶盛先拍了拍他，道：“你被安排的是什么时候？”
柳亦明定睛看过去，是周四。
周四……不就是……
“好像今天晚上就要……怪不得班长要我回复。”柳亦明在班级群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摁灭了手机。
“这也太巧了吧……宝贝……”叶盛哑然失笑，老天让他与柳亦明重逢，又附赠了一份大礼给他。
“怎么了？”柳亦明有几分不解。
“我周一也值夜班。”
“太好了！”柳亦明也十分高兴，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他轻轻踹了一下叶盛的小腿，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你不许在医院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太羞了！”
叶盛被踢了也不恼，一条腿压在柳亦明的双腿上，道：“什么奇怪的事，嗯？宝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柳亦明用眼睛去蹬叶盛，但奈何刚刚睡醒，眼中还带着水汽，不但没有震慑力，反而显得楚楚可怜，惹得叶盛想去欺负他。
“就……就指检什么的……”
叶盛屈起膝盖去顶柳亦明腿间的嫩肉，故意委屈道：“柳柳，你不愿意让我碰吗？”
这！
柳亦明心知叶盛是在故意欺负他，又羞又气，着急道：“谁说不让了！但是……别在医院嘛……太渎职了，对患者也不负责……”
叶盛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虽然痞，但也不是没有分寸。但他的膝盖继续在柳亦明的腿间蹭着，缓慢地揉柳亦明的阴茎。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
……
早上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差点迟到，但耐不住两人都是刚刚捅破窗户纸，无法抑制地想要靠近。
查房的时候，刘老师咳嗽了好几声，提醒叶盛专心一点，眼神不要乱瞥，叶盛笑着说行，但眼神依旧粘着柳亦明。
柳亦明故意走到叶盛身边，小声嗫嚅道：“你别乱看了，刘老师都发现了。”
叶盛垂下眼眸，道：“那你叫我声好听的。”还没等柳亦明开口，他又补充道：“想好了再说，只给你一次机会。”
这太难为人了，柳亦明忿忿地想。
“……哥。”思来想去，只有这个词虽然羞但是还姑且能叫的出来了。
柳亦明说完之后就抬眼看着叶盛，发现他似乎不为所动，索性伸手去扯叶盛的衬衣：“……哥，求你了。”
祈求的眼神，委屈的语气，就算叶盛铁石心肠也软成一滩水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在逗柳亦明。
“行了，小朋友，专心工作吧，还有半层没有查呢。”
在一起后的第一天，除了早上被叶盛闹了一会儿，平常到不行，甚至因为比平时还忙些，柳亦明都没跟叶盛说上几句话。
因为要值急诊，所以下午叶盛跟柳亦明都没有工作。
柳亦明本来想跟叶盛再腻歪一会儿，叶盛却趁人不注意把柳亦明压到墙角，含笑道：“下午回去睡会儿吧，嗯？不然晚上熬不住，心疼的还是我。”
明明知道叶盛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柳亦明还是羞红了脸。
他真是……太容易想歪了。柳亦明拍拍自己有些烫的脸，道：“好，那……晚上见？”
“晚上见。”
回到寝室，柳亦明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他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叶盛就已经在了。
“柳柳，你迟到了。”叶盛故意抬头去看墙壁上的挂钟。
“迟到了整整十五分钟。”
“对不起……我……我睡过了……”
“先把门关上再说。”
柳亦明默默地关上门，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地在叶盛面前站好
“第一次值急诊，你就迟到，如果这十五分钟有病人，你怎么办？让他们在这等你吗？”
柳亦明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且，也在叶盛面前丢人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柳亦明无话可说，他也无比庆幸这十五分钟内没有患者的到来。
感觉到柳亦明说话都带上了鼻腔，叶盛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别哭啊宝贝，我太凶了？”
柳亦明使劲眨眼睛，最终没让眼泪流下来，但眼睛还是红的跟小兔子似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不是，是我错了……”
叶盛叹一口气，伸手把柳亦明拉进怀里，圈住他，道：“谁没犯过错，我第一次帮人拆线的时候，剪刀尖直接对着病人了，刘老师当场就骂出来了，后来又把我拉办公室里教育了两个小时。”
柳亦明破涕为笑，但还有些难受，他小声问：“刘老师真的那么会训人吗？我还没见过呢……”
“算了，你还是别见了。”叶盛苦笑，低头吻上柳亦明的发旋。
晚上，大部分病人都走了，整个医院都是安安静静的，大约是快要下雨了，窗外雷声大作。
“但是柳柳还是做错事了，该罚。”叶盛一本正经地说着。吻从发旋滑向柳亦明的脖颈处，然后来到他微张的嘴唇上。
就被叶盛死死地圈外怀里，柳亦明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叶盛起了反应。
其实……只是闻着叶盛的气味，感受着叶盛近在咫尺的呼吸，柳亦明就也偷偷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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