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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古代架空)——虞随之

时间:2018-06-09 11:12:37  作者:虞随之
  “画盈。”萧后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画盈有些诧异,试探着回道:“娘娘?”
  “不用如何准备了,”萧后疲惫的笑了笑,抬手道:“把本宫前年的旧袄拿出来吧。”
  “是。”画盈愣了一愣,回身出去了。
  赢凛带着子峪走走停停沿着大路一道往齐国去了。
  如今已是冬日,赢凛穿着棉衣坐在车厢外赶车,车内燃着小火炉不能放下车帘,子峪烤着火,靠在车厢一侧津津有味的看杂记,偶尔读到有趣的内容也会细细说与赢凛听。
  赢凛年少时就征战在外,因此对在野外狩猎,夜宿山林十分得心应手。多荒凉的丘陵他都找得到避风之所,多贫瘠的土地,他都找得到不错的猎物。
  二人沿途并不如何焦急,就如游玩山水一般,十分惬意。
  这日正午时分,二人行至即齐国即墨城外的一条河旁。
  正午的阳光将已经冻上的冰河划出了一条大口子,河水冻了一半,化了一半,仍哗哗的响。不时有鱼游到河面,河水清澈见底。
  子峪穿着厚袄带着兽皮小帽子坐在赶着车同样打扮的赢凛旁边,正讲到一处怪志。
  “听闻当年齐魏两国交恶,交战多年。齐国国君听信妖道谗言,将一千多名处女投入界河,河中女尸浸泡多时,腐烂成山,恶臭浓烈,为河中鱼虫啄食。故鱼身肥壮,久之,能作女子晏笑之声。”
  赢凛方停了车,欲下河捉几条鱼上来。听到此处,不得嘴角微微抽搐。
  子峪见他动作顿住,更是觉得有趣,大概平时捉弄赢凛的机会也不多。
  子峪轻轻咬了咬嘴唇,继续含笑念道:“魏人争食之,后形容痴傻,不辨人言,形同魔怔。”
  “如此野史,定是玩笑之谈。”赢凛眸中一片不敢苟同之色,笑的带着几分揶揄:“先秦失治,分而为三。如今只存齐、梁、燕三国并立,何来魏国?”
  末了,又忍不住敲了敲子峪额头:“你倒是长了本事,拿这事来恶心我。”
  子峪啊哟的叫痛,一双漂亮的黑眸中满是狡黠,指着纸上所载辨别道:“哪里是野史,其上有确切所指。那河唤名汝溢河,乃两国相交之所。”
  赢凛从车上取了银柄长】枪,跳下车,状似无意的耍了几个招式。那身姿清越的青年面上带些戾气,桃花眼中却仿若浸了蜜酒一般,手下枪身在他身侧灵活的游走,在灼灼烈日下看起来仿佛银花开放。
  子峪看得有些着迷,赢凛那柄枪子峪也拎过几次,比寻常铁枪要重个十倍,子峪拎着十分吃力。
  那么重的东西在赢凛手中却仿佛一个活物,手劲大的人使起兵器来分外的好看。子峪不懂习武,却也能看个大概,赢凛这把子力气当真可畏。
  那么好看,又那么危险。
  赢凛轻飘飘的将枪头指地,突然停住了。
  子峪还未看够,忽听他说。
  “子峪,可听见有女子哭声?”
  子峪被他的吓了一跳,跟着他跳下来。只听得马儿喘了几声粗气,周围只有水声哗哗作响,寒风萧萧。
  摇摇头答道:“并无。”
  赢凛又向前走了几步,长】枪一挑,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哭着跌倒在地。
  “何人?”赢凛的长】枪已经横上那女子的脖子。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抬头,抽泣道:“不……不要杀我,奴家是妓馆歌姬,被即墨城主赎去做妾,谁成想,那城主,在我入门当晚就死了。我怕的要死,这才趁乱跑出来……”
  子峪见是名女子,不由吃了一惊,听她说辞更是可疑,不由问道:“若你没做亏心事,为何要跑出来?”
  赢凛将长】枪又向前递了几分。
  那女子向后仰头,惊恐万分道:“那城主家中还有一名悍妇,一贯看我不顺眼的。我恐怕那悍妇冤枉我杀人,故而跑到此地,听得两位大人说话,觉得乡音熟悉,这才忍不住落泪。”
  赢凛冷声道:“可我二人如何能相信于你?”
  子峪略略思索,捏了捏赢凛持枪的胳膊。赢凛顿时会意,将枪收回横在身侧。
  子峪带着几分笑意道:“姑娘先起身,我有两点不解,想问问你。”
  那女子勉强站起身,手中还拎着一个十分单薄的包袱。
  二人这才看清她的穿着,一身乞丐打扮,头发用麻布包着,脸上泥污好不精彩。
  仔细看来确是一张灵秀的脸,一双丹凤吊梢眼十分灵活,端的像个小狐狸。鼻梁靠右眼侧一颗痣,眉峰微扬,唇瓣淡红若迎春花。身量偏小,十五六岁左右,是个美人。
  子峪看清她面容忍不住愣了一下,才笑道:“姐姐生得果然貌美。”
  那女子抿了抿嘴,勉强笑了笑:“哪里。小公子生得才是俊。”
  赢凛嘴角抽了抽,面色略带了些不耐烦:“欸,说正事呢。”
  那女子被他一唬,又吓得噤了声。
  子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笑道:“姐姐方才说乡音熟悉,那我便问问姐姐,你即是梁国人,为何跑到齐国做歌女?”
  那女子哑了声,张嘴欲说些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
  赢凛仔细的盯了那女子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贝齿轻咬下唇,眉头拧出深深的沟壑,似是豁出去了一般,低声道:“小女子……名唤苏钰。”
  “你父亲叫什么?母亲是哪位?”赢凛似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继续问道。
  “家父梁国上大夫,苏靖。”苏钰低了头,声音略有些颤抖:“家母是……灵文郡主。”
 
 
第10章 第 10 章
  赢凛听她这样说来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苏钰那张白瓷般干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对着他二人跪下,哭诉道:“二位大人,我如今便是走到了绝路上了,还请二位能救我一命。”
  子峪却听得云里雾里,更加不解,单看赢凛似乎默许,便将苏钰扶起:“姑娘先梳洗乔装一番,再作打算吧。”
  赢凛看这姑娘的面容,难怪看着那么眼熟,竟是灵文郡主的女儿。当年灵文郡主成婚排场何等奢靡,花车延绵,爆竹如潮。美貌郡主高坐花车之上,花冠珠帘遮面也难掩她半分美貌。引得梁都百姓都来到大街上,希望能瞻仰得那灵文郡主的容貌。
  当年万人争相观看的天家贵女,如今她的女儿在齐国妓馆做起了这样的营生,赢凛真是不知该做何感叹。
  子峪心下却有些计较,带个姑娘上路本身就十分麻烦,更何况这姑娘身份特殊又牵涉过广,恐怕……
  赢凛将长】枪杵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带了些温和的笑意道:“姑娘,你会赶车吗?”
  子峪:“……”
  片刻后,一行人整装出发,要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二人又找了个赶车的“小厮”。
  赢凛耍赖一般同子峪躲在车里闲聊,将厚厚的车帘放下,车内又是密不透风的小天地。
  车厢前坐着赶车的那名小厮正是苏钰,要说苏钰这十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什么样的苦都吃过,手脚麻利的很,赶车都学的轻轻松松。
  后来又在妓馆那样的地方摸爬滚打的这些年,现在也是半个人精了。
  她穿着一身小厮穿的落魄黄白麻布粗衣,脸上抹了些病怏怏黄色的染料,手里拿着穷嗖嗖的一根赶车鞭子,眼睛半闭不闭,半睁不睁,一副富贵人家小厮的傲慢模样做的十足。她身量又偏小,看着竟是还小了些,就像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
  三人顺顺利利的混过了齐国关卡,进了即墨城。
  子峪坐在车里看的是啧啧称奇,马车停了下来,苏钰一边四下观望一边等赢凛。
  即墨城中人来人往,既不见重兵把守,也不见有官兵寻人,竟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时赢凛拎着几包糕点回转来,三步两步跃上车,进了车厢。
  “我同好几个小贩打探了一番,他们只说朝廷又派来新的城主上任,旧城主一家犯了事都折进去了,”赢凛将糕点放在一旁,搓搓手道:“真是奇了,苏钰你莫不是诳我们罢?”
  苏钰连连摆手道:“我怎么敢,怕是我走了之后又生了别的事。”
  子峪眼看着天色渐晚,便同赢凛商量着找个地方投宿,也好打探消息。
  苏钰索性让马车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即墨城里街上人也多得很,走也走不快。
  赢凛钻进了车厢,将车帘放下来,就将捆着的油纸包扯出一小包,笑道:“中午又没吃上,给你买点新鲜东西尝尝。”
  子峪却面带忧色,放下手中的书卷小声道:“我还是不解,灵文郡主即是郡主,必然身份尊贵。怎么女儿竟会在妓馆做歌姬?简直匪夷所思。”
  赢凛见他还在疑惑,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对他提起这苏钰的来历,便将糕点递给他一块,自己又扔一块进嘴里,挑眉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晓得这桩艳史。”
  “怎说是艳史?”子峪就着他递到嘴边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道:“唔……”
  子峪接过来仔细看看,那包东西竟然是昙花烙。
  “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昙花啊?”子峪细细品着口中绵滑香甜的滋味,眼睛亮晶晶的望向赢凛。
  赢凛见他喜欢,心下也十分欢喜,却按奈下挑眉道:“小公子想先听哪个?”
  子峪咽下口里的糕点,认真的想了想道:“艳史。”
  赢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小东西说不准连苞都没开呢,倒要听什么艳史。又看他眉开眼笑的小模样招人疼的紧,故意逗他道:“那我就先说说……这昙花烙。”
  子峪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赢凛一贯爱逗他。
  “正所谓昙花一现,”赢凛敲了敲他额头正色道:“认真点!”
  昙花从开到谢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那店家就将新鲜昙花蒸过放在清酒中封存,要用的时候拿出来再将酒蒸干揉在食材里就是了。
  子峪连连称赞,心下道:“难怪有淡淡的酒香。”
  赢凛献宝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昙花酒,笑道:“小公子喝过这等琼浆玉液不曾?”
  子峪失笑道:“这个不曾。”
  “等到了客栈要上几个小菜,你我好好喝上一杯。”赢凛笑着将酒放在一旁,继续说起那段艳史来:“这灵文郡主的夫婿原是早早就定下的,是梁国当时和我父亲齐名的一位将士,这位将士是梁宫一位禾姓夫人的兄长,名叫禾璧。”
  这位禾将军当时刚从战场上立了大功回来,梁王便想着将他与灵文郡主的婚事办了。不想成亲刚两天,房还未圆。禾璧就在府中暴毙身亡了,那过后不久宫中就传来消息,禾夫人也上吊自缢了。
  可怜了那娇花一样的灵文郡主,这世间的男/欢/女/爱还未尝到就要守寡。
  子峪忍不住唏嘘道:“本来一段良缘,将军郡主如此良配,奈何天意弄人。”
  “唉……更惨的后头,”赢凛虚望了一眼车帘,无不惋惜道:“当时朝中有为苏姓大夫,是个人才。品貌风流,眉眼端正,性情也十分温和,比灵文郡主小了那么几岁,确是个难得的沉稳君子。不顾世俗言论,一心求娶灵文郡主。”
  梁王本欲答应此事,灵文郡主的父亲四王爷去的早,所以灵文从小就养在宫里,早都和梁王的姐姐一样了,梁王也不愿意看她就这么苦守一辈子。
  苏大夫前脚刚出了殿门,后脚萧后就跟了进来,言说这也是件好事,应该促成。不过这禾将军是朝中重臣,虽然灵文郡主身份尊贵但也得为夫守孝,孝期未过,怎么能就这么嫁给他人?
  梁王当时也想了许久,却还是作罢。
  子峪无奈摇了摇头道:“旧制害人,且不说灵文郡主同禾将军感情如何,就算是两情相悦,一方身死,也断没有非要另一方死守的道理。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却不能好好活着,真是岂有此理。”
  赢凛看他面上愤慨,放缓了声音低声道:“这事却还没完。”
  灵文郡主年华正当,按耐不住寂寞,同那苏大夫珠胎暗结。此事闹的整个皇宫沸沸扬扬,皇族颜面尽失。梁王大为震怒之下,将灵文公主贬至庶人,发往梁齐接壤之地。苏大夫下狱,在狱中不堪狱卒折磨,早早陨命。
  灵文郡主身体较弱哪里受过这些苦,再加上产子虚弱、心绪郁结,也早早过世了。可怜留下一个女儿在世,竟往烟花柳巷谋生去了。
  赢凛将故事一波三折尽数讲完,子峪已经没了言语。
  “两位公子,客栈到了。”苏钰轻轻巧巧掀开车帘道。
  赢凛淡淡一笑,率先下了车:“麻烦你了。”
  苏钰脸色似是不太好,勉强笑了笑:“哪里。”
  迎面一柄殷红条旗,上书着四个大字:如意客栈。客栈门面整洁大气,一整栋客房建的利利索索很像样子。赢凛只抬眼看看就知道这客栈错不了。
  子峪也跟着下了车,将包袱扔给赢凛。一旁极有眼色的小厮接过马车缰绳,招呼店里的伙计出来请客进门。
  “几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店小二瞥了一眼三人打扮,点头哈腰的将人迎进大堂。
  赢凛抬腿走到前面,桃花眼似笑非笑:“住。”
  掌柜的站在柜台,面目很是精明,笑道:“几位开几间房?”
  “两间上房。”赢凛爽快的一挥手:“来几个拿手小菜。”
  那掌柜的上下一打量几人,心下就了然了!这不就是一个贵族公子哥带着他的小相好的清倌和一个小厮游山玩水吗?这种事他开店的也见得多了,所谓见怪不怪。不过这小倌生的真是…俊。
  掌柜的想的明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您放心,咱们店里的床铺绝对够大够舒服。酒菜我亲自给您掂量着,绝对合您的意。”
  子峪看了看赢凛,耳根悄悄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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