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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玄幻灵异)——涵小笙

时间:2018-06-09 11:22:41  作者:涵小笙
  流白行至万级阶梯处,突然止步,回身扫了场上弟子一眼,蓝衣善渊宗弟子们不寒而栗,流白心念微动,先前在姜卫七身上搜到的台桑剑和命魂索从善渊殿的偏室飞了出来。
  被命魂索缠住的台桑剑从众人头顶飞过,围着流白转了一圈后钻入流白的袖口。
  流白潇然转身,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飞往璞山之外的那片密林,光点落地成形,木之和大小卷耳大步奔向流白:“流白哥哥!”
  从魔宫溜出来后径直赶到此处的楼凡卿亦起身奔向流白,他身上的伤本就未愈,这几日又不眠不息,看着甚是憔悴。
  “狐狸哥哥!木叶姐姐!”
  大小卷耳一把扯住流白的胳膊,看着他怀中那两只奄奄一息的狐狸,小卷耳的眼泪倏地一下就滚了下来:“怎么会弄成这样啊………狐狸哥哥……”
  木之虽然未哭,但是眼眶里也含满了泪水,不知为何,流白总觉这小猫妖身上有一股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儿。
  看着姜木叶,楼凡卿又惊又气,苦了几天的脸又添愁容,流白微微抬了抬左手,楼凡卿会意,上前接过姜木叶。
  流白摸了摸那三个小家伙的脑袋,柔声道:“走罢,我们回三灵山。”
  小卷耳止不住地抽噎,大卷耳紧紧牵着他的小手,连声哄着:“弟弟别哭,流白哥哥会治好狐狸哥哥的。”
  ……
  ……
  三灵山中,竹屋内,两只狐狸蜷成一团,各占竹床一角,这两只狐狸身上的血虽经流白和楼凡卿清理了一番,但那雪白的绒毛中仍然夹杂着猩猩血色。
  楼凡卿和大小卷耳三人守在床前,他们齐刷刷地盯着床上两只小狐狸,本就规矩的大小卷耳此刻越显乖巧,趴在床头,连呼吸都屏了一半,生怕吵着姜卫七兄妹。
  流白立在竹道之上,痴愣愣地盯着那片白粟花,坐在他身旁的木之垂头丧气地看着湖中的倒影,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流白,看着他那泛红的眼眶,木之知道,他必然是在想狐狸哥哥了。
  第二日一早,姜木叶的狐狸尾巴动了动,楼凡卿甚喜,在她耳畔轻轻唤着:“姜木头……”大小卷耳瞬间来了精神,齐齐直起身子,紧紧盯着她。
  顿了几秒,姜木叶抬起狐狸脑袋,两颗大眼珠子没有神采,似被污泥包裹的玉石,看见楼凡卿后姜木叶的眼眸才微微有了些光泽。
  “姜木头……”楼凡卿顺了顺她脑袋的毛,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笨狐狸……”
  姜木叶轻轻嚎了一声,走向姜卫七,他仍蜷缩着身子,姜木叶抬爪轻轻推了推姜卫七,他没有反应。
  姜木叶的九条狐尾全都垂到了床上,两只狐狸耳朵也耷拉了下来,楼凡卿一把搂过姜木叶,溺声道:“放心,姜兄会醒的。”
  ‘咯吱’一声,流白推门而入,木之跟着流白走到楼凡卿面前,姜木叶冲流白叫唤了一声,似在感谢,流白微微颔首,又将目光投到了姜卫七身上。
  虽说姜卫七和姜木叶都受了何佑一剑,但姜木叶伤的是肩膀,而姜卫七伤的是胸膛,这胸膛上的伤到底还是要致命一些,而且流白先前渡灵时还发现姜卫七体内有一股强毒,如今姜卫七不醒,不知是胸膛上的剑伤,还是他体内这股毒……
  “木叶姐姐……”木之伸手摸着姜木叶的尾巴,微微笑了笑,姜木叶动了动耳朵,扬了扬狐狸嘴巴。
  流白伸手抱起姜卫七,道:“你们不可出山。”
  “知道了。”楼凡卿应声,姜木叶嚎了几声,木之道:“流白哥哥在想办法救狐狸哥哥,等狐狸哥哥醒过来后,他们会回来的。”
  姜木叶这才停止了哀嚎,楼凡卿抱着姜木叶出了竹屋,来到竹道之上,看着流白消失在林子深处。
  流白抱着姜卫七来到东山山洞中,先前疗伤的温泉仍在腾着热气儿,流白迈入泉池,微微调了些灵,狐狸变成人。
  姜卫七满脸倦意,软如无骨般靠在流白肩头,流白脱下他那身血渍斑斑的青衣,紧紧搂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
  “小七……”
  妖也好,仙也罢,其实都在为爱、恨、贪、嗔、痴、怨、妒着迷,所谓的功名、天下、正道、苍生,说破了,始终是不抵那一缕情丝难舍,一点痴心不息。
  姜卫七在泉池泡了整整三日,体内气息平稳,身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却依旧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泉池温水能愈伤平息,却不能久泡,否则会弄巧成拙,流白把姜卫七从池中捞了起来,换上一身新衣,再轻轻将他置于泉池左方的平石上。
  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狐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流白心里又酸又悔,如失了魂一般守在他身旁,脑中不断回想起往日种种。
  “小七……我错了……是我错怪你了……”
  流白抬手贴着姜卫七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缓缓俯身,长发从后背滑下,遮住流白和姜卫七的脸,从那黑发的间隙中,隐约可见流白印上了姜卫七的唇。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流白似石像一般守在他身旁,从未离开过一步,沉默许久的流白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有了些微光。
  他抬起双手把姜卫七横抱于怀,缓步走出石洞,在洞外等了许久的姜木叶、楼凡卿等人纷纷围了过来。
  “哥哥……”
  “狐狸哥哥……怎么还没醒?”大小卷耳扯着流白的衣角,甚显焦躁。
  “狐狸哥哥平日里就懒,更何况这次又经历这么多事,许是他太累……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木之将大小卷耳拉了过来,柔声道:“你们别急,狐狸哥哥会醒的。”
  楼凡卿上前道:“流白散仙,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你尽管吩咐。”
  流白轻轻摇了摇头:“你们呆在这里就好,我去一趟穹顶山,可能……要过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楼凡卿:“我知道了。”
  流白抱着姜卫七幻形离去。
  姜木叶望着流白所去到方向,道出心中疑问:“穹顶山是什么地方?”
  “仙界与凡世交界之处,亦是流白散仙的师父——云济仙人的住处。”楼凡卿生了一颗浪荡心,是个闲不住的人,看过漠北的雪,淋过南方的雨,更游过东面的海,四处游浪多了,各方各面的消息也搜罗了不少。
  流白云行一日,穿过绵延千里的密林,最后来至穹顶山外,穹顶山高耸入云,左右皆有断崖峭壁,崖壁上稀稀拉拉地生着一些翠树,左右两方的断崖峭壁紧临,只留了一道极其狭窄的缝隙。
  周围极静,时不时会从天际传来一声声灵鸟嘶鸣,流白望了望穹顶山,又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姜卫七,他抬腿迈步上阶,行至石阶中央处,周围露出一层闪动的波纹结界。
  穿过结界,这才算真正到了穹顶山脚,山内绿树成荫相伴绕,花草清灵甘露垂,大湖高悬瀑横流,彩云落霞织锦缎,鸟兽齐飞乐不平……这正是凡人穷尽一生都追寻不到的仙境。
  眼前出现一道由藤蔓编织而成、绕山数周的台阶,流白抱着姜卫七继续前行,一步接着一步,不知走了多久,那个数万年都不曾见到的人正盘坐在山巅。
  山巅有风,云济的白发却纹丝不动,锃亮的脑门儿上爬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纹路,一身飘飘白衣很是应这山巅之景。
  “流白徒儿……”
  流白双膝而跪,把姜卫七横放在云济面前,流白叩拜道:“师父。”
  云济看了看姜卫七,默不作声,流白抬手头来,缓声道:“徒儿无能,求师父救救他。”
  云济淡然一笑:“流白徒儿,世间诸事皆有定论,因果循环,生死相映,既然救不了,便是他命数已尽……你无需强留。”
  “他并非命尽。”流白有些慌乱不安,紧紧攥着衣角:“求师父救救他。”
  云济:“徒儿,在你眼中,他与你守护的凡界苍生有何不同?”
  流白盯着云济,满眼诚挚,他抬起右手捂着心口,切声道:“徒儿将他藏在这里,满满的……都是他。”
  云济轻叹一声,略显无奈:“这情根到底还是没断干净……”
  “师父,您曾经说过,有些人一旦遇上,就像那鱼和水,谁也离不开谁,就算我情根断干净了,结果也必然相同,只是时间问题……”
  云济:“徒儿,你觉得你们二人谁是鱼?谁是水?”
  流白顿了顿,答曰:“我是水,水可护鱼。”
  “我认为你是鱼。”云济摇头,轻语道:“鱼离了水,活不了,可水没了鱼,依然无碍。你为救他不得安歇,可他却一点都不想醒来。”
  流白的心,不由地痛了起来,他知道这其中缘由。
  云济:“他自囚梦中笼,不愿醒来,你又何苦再费心呢?”
  “有些事若弄清了缘由,大抵会了其本来的意义,就像雾里看花,薄雾弥漫,掩其瑕疵,露其美态,朦胧之中反而更显娇媚。徒儿如今所为,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流白俯身又拜了一拜:“求师父救救他。”
  “我知你性子犟……”云济摇头:“罢了!我便帮你一次,他自己造梦为囚,你将他带出梦境便可。”
  流白叩拜:“谢过师父。”
  云济抬手一挥,山巅之上的云全部聚了过来,将流白和姜卫七团团围住,流白闭上双眼,耳畔响起阵阵狐狸嚎叫,女孩子的欢笑还有妇女呼儿唤女的声音。
  声音渐渐消失,流白睁眼,眼前一片混沌,天空灰蒙,极其压抑,只有最北方有一丝若隐若现的亮光,眼睛一眨,流白又处白水山废墟之上。
  流白朝废墟中央迈进,前方出现一个大铁笼,笼中蜷缩着一只白身红尾狐狸。
  流白快步跑到铁笼面前,那蜷缩的狐狸突然支起脑袋,朝流白嘶吼。
  流白走近才看见牠满身血痕,心口出的绒毛被血打湿一片,狐狸嘴角正在淌血,牠左眸灰暗没有生机,右眸泛着骇人杀气。
  这笼门被一根铁锁链死死拴住,流白扯着索链,那狐狸连连后退,嘶吼声也越发凄厉。
  当流白快要解开索链时,笼门上又生出另一条索链,将笼门拴住后朝铁笼周围蔓延,看这样子,牠是打算将整个囚笼都封起来。
  流白当即停手,那铁索瞬间卡住不动了,狐狸退到铁笼一角,牠步履蹒跚,无怪乎牠没有气力化成人形。
  “小七……”流白慢慢绕到那铁笼后方,狐狸死死地盯着流白,即便嘴里不停地淌血,牠也没有停止嘶吼。
  流白走到铁笼面前,姜卫七又拖着尾巴踉跄地退到与他隔得最远的那个角落,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侵袭着流白的心。
  见牠如此抵触,流白也不走了,就坐在牢笼面前,他结灵化出一朵白粟花,穿过铁栏,放到笼中,柔声道:“小七……你可还认得这白粟?”
  狐狸扫了一眼那枝白粟,继续恶狠狠地瞪着流白,不停嘶吼。
  “这是你跟到结界处……送我的第一枝白粟。”说话间,流白又将目光落到了那笼中白粟上:“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千万年来,我独居三灵山,看够了星辰落月,看够了四季轮转,偶尔下山远行,也见了不少凡世中的恩恩怨怨,大抵都离不开一个情字,那时的我只觉凡人俗耐,可是当我在两年前遇到了你……我才开始明白‘情’是何物……”
  “黄昏看晚霞,我的眼睛总能将云彩看成狐狸,夜里看星星,我也总能将星星连成一只狐狸,一人独处时,心也不似以往那般平静……”
  “这就是凡人说的……相思罢!”流白自说自话,狐狸也渐渐停止了嘶嚎,牠蜷缩着身子,靠在角落,许是伤口疼痛,狐狸不停地发抖。
  流白一动,牠就嚎叫,嘴里又迸出血来,流白看得心疼,无可奈何地待坐在原地。
  周围又静了下去,过了许久,流白起身,狐狸又支起脑袋露出尖尖的獠牙,恶狠狠地冲着他嘶吼。
  流白轻叹一声,朝废墟那头走去,见他走远,狐狸看了一眼那枝白粟花,后而垂下脑袋舔着身上的血。
  不多久,流白端着一小竹筒水从那废墟上走了下来,狐狸快速抬起脑袋,死死地盯着流白。
  “小七,我不会伤你。”流白试探性地走向狐狸,狐狸靠着铁笼站了起来,流白不敢再上前,慢慢蹲下身子,将手中那筒子水尽量放到离他最近的地方。
  只要流白不动,狐狸便一直蜷着身子,时不时舔一舔伤口,这小狐狸明明与自己相距不过五步,流白却觉与他隔了万水千山。
  愣了许久,流白再次起身走向废墟,当他回转之时,手中多了一根干枯的竹子,碗口般大小,流白将枯竹拖到牢笼旁,又爬上废墟翻找了一阵,扯出一把被压弯的长剑。
  流白用剑将枯竹锯成一个一个竹筒,他拿起一个竹筒装满湿润的泥土,又将那枝白粟花插入泥中,流白将花放回笼中,柔声道:“废墟上也能开出花。”
  狐狸瞅了一眼,甚是嫌弃,流白背靠着铁笼,缓缓闭上双眼,这梦境之中没有白昼,只有无尽的黑夜……
  起身、打水、送水……流白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动作,日子稍长,狐狸连头都懒得抬了。
  竹筒里的白粟花已长出新枝,流白掰下来将其种在另一个竹筒里。
  一个,两个,三个……竹筒用尽,流白便将那白粟花移栽至废墟之上,天渐渐地明朗了起来,流白与狐狸之间的距离也缩短为一步了。
  一梦十年,眼前这一步还需流白花多少个十年?
  “小七。”流白轻声唤着,狐狸抬手脑袋瞅着他,流白会心一笑,原先唤牠没有反应,如今竟愿意搭理流白了。
  流白又忍不住唤了一声:“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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