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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玄幻灵异)——涵小笙

时间:2018-06-09 11:22:41  作者:涵小笙
  随着刀刃不断深入,流白额上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匕首上、衣襟上……
  刀尖触心,整个匕首都随着心脏的跳动而颤动,流白手腕发力,刀尖入心,他矜不住轻呻/吟了一声,嘴角满满淌出越来。
  放在腿上的左手慢慢紧攥,流白猛然拔出匕首,鲜血四溅,他松开匕首,微微调灵,一滴红润的鲜血从刀口处挤了出来,流白慢慢将其引入尚罄缶中。
  心尖血入缶之后,流白拉起衣裳,信手一拂,白衣上的血渍淡去。
  兰纫秋缓步而来,见满头冷汗的流白,心中不免一叹,她快步进屋,拿出一瓶丹药,递到流白面前,道:“每日一粒,可减轻痛楚。”
  流白摇头:“无碍。”
  兰纫秋:“每日一粒,可减轻痛楚。”
  流白轻轻抿了抿唇,将尚罄缶推到兰纫秋面前:“劳烦你,将其炼成妖丹。”
  流白的性子,兰纫秋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她也不再坚持,只道:“此番伤了命魂,你万不可大意。”
  流白没作声,起身出了冰窟,有那么一瞬间,兰纫秋竟在流白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轻叹一声后,便开始调灵炼丹。
  ……
  ……
  楼凡卿强撑着伤体回到北方魔宫,从侧边窗户溜进了黎诛的寝殿,三步刚毕,楼凡卿便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魔尊……”楼凡卿调灵传音黎诛,正在大殿看方莱兮与尤玥自罚的黎诛闻声匆匆离开,快步回了寝殿。
  黎诛顺着那一丝微弱的灵力,跑到里屋,见楼凡卿倒地,他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搂住:“凡卿。”
  楼凡卿双眼半睁半合,嘴角带血,无力地说着:“魔尊……我回来了…”
  黎诛急忙将楼凡卿抱至床榻,并起两指,按了按楼凡卿手腕,他脸色再变,轻轻地拽起楼凡卿的左手。
  楼凡卿左手握拳,黎诛眉头紧皱,以命令的口吻,道:“松开手。”
  楼凡卿不愿,哼唧了一声,企图缩回手,黎诛五指稍稍发力,又说了声:“松开!”
  楼凡卿这才慢慢张开手,只见他的手心与五根手指头上全是带血的黑点,黎诛心中又急又恼。
  “魔尊,我没事……”楼凡卿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黎诛轻轻放下楼凡卿的左手,开口叫了声:“方莱兮!”
  眨眼间,方莱兮幻形来至黎诛寝殿,低首半跪道:“魔尊,来兮在。”
  黎诛冷冷地吐出两字:“解药。”
  方莱兮有些懵,抬头一看,看见榻上的楼凡卿,她浑身一僵,竟然是他……
  见方莱兮迟迟没有反应,黎诛转过脸来,冷声又言一次:“解药!”
  “是……”方莱兮脑中甚乱,机械地从虚空中拿出一个小黑瓶,双手奉上。
  黎诛调灵拿过,倾出一粒,单手扶起楼凡卿后,又开口说道:“拿水来。”
  方莱兮后知后觉地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黎诛面前,黎诛板着脸将丹药喂到楼凡卿嘴里,接过方莱兮手中的温水,慢慢送到楼凡卿唇边。
  楼凡卿抿了一口,便不愿再喝,黎诛将水杯与小黑瓶一并放回方莱兮手里,瞟都未瞟方莱兮一眼,便冷声招呼她:“下去。”
  “是。”转身之际,方莱兮瞪了楼凡卿一眼,满眼的恨意,出了寝殿之后,方莱兮眼眶泛红,她双手攥拳,十指捏着咵咵作响。
  一想到刚才黎诛那紧张的神色,方莱兮心里就隐隐作痛,自己陪伴的他数百年,变着花样儿地对他好,他却从未正眼待见过自己,方莱兮恨得咬牙切齿:“楼凡卿,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寝殿中的黎诛坐在床侧,直勾勾地盯着楼凡卿,眸中隐约可见一丝怒火。
  楼凡卿觉得不自在,便开口道:“魔尊,我累了。”
  “累便睡会儿。”黎诛扯过薄毯,搭在楼凡卿身上,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黎诛走后,楼凡卿睁眼,并起二指,点了点喉咙,他张开嘴,被一股妖力护住的解药飞出了出来。
  楼凡卿握住解药,传音残虚鬼弟,不多久,残虚现身房中,他跪至楼凡卿床边。
  见到楼凡卿,残虚鬼弟的嘴角微微上扬,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喉咙里发着‘咕咙咕咙’的声音,但仔细一看,他气色不好,表情痛苦,残虚又变得有些失落。
  楼凡卿拉过残虚鬼弟的大手,召出一只血枫虫,将解药与血枫虫一并交到残虚鬼弟的手心,后而他又调灵在残虚的手上写下‘楼凡卿’三字,他道:“鬼弟,去把这解药交给姜木叶。”
  残虚鬼弟垂眸看了看那颗丹药与血枫虫,眉头慢慢皱成了一团,楼凡卿推了推他的手:“鬼弟,快去,算我求你了,下次我多给你买几串糖葫芦。”
  残虚鬼弟眼巴巴地望着楼凡卿,喉咙里的‘咕咙’声略显无力,他握着解药与血枫虫站起身子,看着楼凡卿迟迟迈不动脚。
  楼凡卿:“鬼弟,你一定要帮我送到……”
  残虚鬼弟满脸不舍地转身离去,楼凡卿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榻上,小声地念了一句:“姜…木头。”
  ……
  ……
  离开寝殿的黎诛回到大殿,屏退尤玥,再度唤来方莱兮。
  黎诛坐于王座之上,面生怒火,眼带杀意:“说!他到底是如何为你刺鞭所伤!”
  黎诛守了楼凡卿多世,对他甚是了解,整个妖世,除了那几号排得上名次的妖王,再无人伤得了他楼凡卿,只是如今……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楼凡卿会被方莱兮刺伤。
  方莱兮忍住心头的怨恨,应声道:“昨日我用紫荆鞭捆住姜木叶,楼凡卿他自己一时着急,为救那狐狸,徒手抓住我的鞭子,才被那倒刺扎伤。”
  听到此处,黎诛的脸色越发难看,方莱兮怕黎诛迁怒,又道:“魔尊,来兮不知他是您的人,请您不要责怪。”
  黎诛默了良久,后而冷声道:“如今知道了,就把长生笛还来。”
  方莱兮双手奉上长生笛,黎诛召灵取笛,扬手道:“下去。”
  “是。”方莱兮落落地出了大殿,径直走向自己的殿室,这一路上她都在想那楼凡卿,她实在是想不通。
  方莱兮待在魔宫整整一千年了,这一千年来他竟没有发现楼凡卿的存在,以前她总是看着黎诛对月发呆,如今算是知道……他为何发呆了。
  方莱兮越想越气,心里也越来越酸,不觉间,泪水湿了脸,她可听说过,一万多年前,黎诛为了寻这长生笛,发动百万兵力,四海搜寻,如今想来,势必也是为了这楼凡卿罢!
  “一万多年……你们相识…已经有一万多年了吗?楼凡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
  ……
  残虚鬼弟顺着血枫虫的指引,来到山洞前,见残虚鬼弟来到,姜卫七又恨又惊,紧搂着变作狐狸未醒的姜木叶,且用身体护住木之与小卷耳。
  残虚鬼弟迈着笨重的步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去,摊开手掌,一股妖力涌出,凝成‘楼凡卿’三字。
  木之露出脑袋,盯着残虚鬼弟手心那颗丹药,道:“狐狸哥哥,那是楼哥哥送的解药。”
  姜卫七一看到残虚鬼弟就回想起当时他毁白水宫的狠样,他将怀中狐狸交到木之手里,暗动残灵,命魂索出。
  命魂索绕着姜木叶,缓缓扭动,姜卫七出了山洞,扰动结界,玄冰幻境中的流白受感,信手一划,冰面上印出洞前画面。
  姜卫七眼带血丝,死死瞪着残虚鬼弟,恶声道:“现在送上门来,是欺负我没妖丹么?”
  残虚鬼弟警惕,姜卫七召动命魂索,命魂索攻向残虚,残虚振臂,甩动身上的铁锁链。
  玄冰幻境中的流白看得出来,残虚鬼弟没有伤他之心,因而流白稍稍松了口气。
  几个回合下来,姜卫七没有占到半分便宜,他心有不甘,强行结出一个灵力团,纵身打向残虚鬼弟的脑袋。
  残虚鬼弟有点生气了,扬手一打,木之急忙出手,姜卫七被残虚鬼弟打飞,好在木之及时出手替他挡了一半力量。
  姜卫七撞到一颗老树上,吐血落地。
  “狐狸哥哥!”小卷耳与木之齐齐跑了出去,残虚鬼弟‘咕咙’了两声,将手中丹药扔向姜卫七,转身便走。
  木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丹药,后而才去扶那姜卫七。
  见残虚鬼弟离开,流白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彻底落了地。
 
 
第91章 造丹,情裂,双攻黑化(四)
  “狐狸哥哥。”小卷耳拉着姜卫七,欲将其扶起,姜卫七却似尸体一般,靠着大树,一动不动,眼眸里除了深深的绝望,再无他物。
  “他们口中说的废物,大概就是我这样的罢……”姜卫七泪眼望着被枝叶遮挡的天空,甚是无助。
  小卷耳没了哥哥本就伤心,如今再见姜卫七这般模样,心头更加难受,眼泪径直垂落。
  “三年前,黎诛毁山,我无能为力,最后爹娘死了,哥哥死了,白水山毁了,如今木叶重伤,卷耳惨死,我依旧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姜卫七掩面大哭。
  “狐狸哥哥,你别哭,别哭,会有办法的……”小卷耳跪在姜卫七身旁,抹去他嘴角的血,擦去他脸上的泪。
  姜卫七放声大哭,好像要将毕生眼泪都流尽一般:“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木之搂着姜木叶,立在姜卫七身旁,那悲凉的哭声回荡在林间,他到底是如何被逼成这副模样的……
  此刻的姜卫七哭得像个孩子,或许……他本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若姜卫七的父母还在,若白水山未毁,他此时必定还赖在父母怀中求顺毛呢。
  玄冰幻境中的流白心隐隐地疼,姜卫七的哭声不断在耳畔回荡,这声音恍如一把一把尖刀,剜着他的心,这是流白第一次见他哭成这副模样。
  天空渐渐下起雨来,雨声很急,淅淅唰唰,好像带着一股愤意,木之抱着姜木叶回了山洞,小卷耳则守在姜卫七身旁。
  雨越下越大,姜卫七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哭声与雨声相映,小卷耳脱下外衣,双手撑开衣裳,举到姜卫七头顶。
  姜卫七缓缓抬头,小卷耳吸了吸鼻子,泣声道:“狐狸哥哥,你还有我们……我和木叶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你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我们便帮你一起做,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姜卫七愣了半晌,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卷耳,他的心突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戳了一下,喉咙闷疼,半晌说不出话。
  这个小家伙失了哥哥,本就很伤心,如今还要学着大人模样来劝导自己……
  姜卫七双手环住小卷耳的腰身,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卷耳……是我糊涂了,我还有你们……还有你们……”
  木之站在洞口,看着蒙蒙大雨中的那一团青影,他眼眶渐红,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容:“大抵只有经历刻骨铭心的痛,除去一切杂念,你才能坚定原来的那个方向罢!”
  此刻的木之,展露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气息,他缓缓回身,走到姜木叶身旁,将手中那颗丹药塞到姜木叶嘴里,撸了撸她的喉咙,丹药滑入肚腹。
  “他的演技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楼凡卿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看你时的眼神,这三界之中,只有对着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能笑得那般纯真罢……”木之轻轻顺着姜木叶脑袋的狐毛,继续轻语:“木叶,家仇与情爱……你会做何选择?”
  ……
  ……
  北方魔宫。
  自方莱兮走后,黎诛一直呆坐殿上,恍如失了魂一般盯着手中的长生笛,一言不发,眸中的怒意不少,但更多的是失落。
  殿外大雨淅沥,殿中寂静无声,天空渐渐的黑了下来,魔宫四周殿室的灯火接连亮起。
  “两万八千年了。”黎诛突然紧攥长生笛,贴近自己的心口,甚是无奈:“我们之间的一切,你忘得干干净净……”
  黎诛长叹一声,起身道:“罢了,那样的过去,忘记也好……”
  行至门前,黎诛信手一推,两扇大门‘吱’的一声,摆至两侧,只见殿外暴雨连连,闪电横穿天际,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刺骨寒凉。
  黎诛大步朝寝殿走去,他轻轻推开一条缝,进屋后脚步更轻,黎诛行至榻前,只见楼凡卿的脸色比先前还要白,额前的长发已被汗水全部打湿。
  “凡卿。”黎诛心头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贴近楼凡卿的脸颊,手指刚碰到他的脸,一阵刺骨的寒冷便顺着指尖袭遍黎诛的全身。
  “卿儿!卿儿!”黎诛单手将楼凡卿搂起,此刻的楼凡卿身轻如薄纸,身体冷如寒冰,黎诛心中大乱,他急忙掀开薄毯,只见楼凡卿的双手如预料般变得干枯。
  楼凡卿身上散着浓烈的花香,他的头发开始变成一根一根枯黄的长叶,脸上生出一条一条裂纹,黎诛深知这是何预兆:“卿儿!醒醒!卿儿!”
  楼凡卿没有任何反应,黎诛立即将楼凡卿平放榻上,他横笛于唇,手指晃动,笛声起,一股强灵缓缓而生,从长生笛中飘出,绕楼凡卿而动。
  《安魂曲》是黎诛吹得最熟的一支曲子,这也是他最不愿吹响的一支曲。
  在《安魂曲》的抚慰下,楼凡卿渐散的魂魄凝于体内,黎诛单手贴着楼凡卿的额头,暗暗调灵,铮铮灵力由前额流至全身。
  那一根根长叶变回细长乌亮的头发,他脸颊上的裂纹也渐渐散去,黎诛右手下移,移至楼凡卿腹部,那两只干枯的手臂慢慢变回原来那般白皙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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