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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来后(穿越重生)——今夜来采菊

时间:2018-06-09 11:34:01  作者:今夜来采菊
  望舒要做的, 就是让受大爷大妈“宠爱”的杨砚可以顺其自然的出现在年轻人的画风里而没有任何违和感, 这种困难程度无异于让谐星演正剧,所以他打算让魏新在国外的生活更坎坷一点, 涉及一些黑暗, 暴力, 欺骗,种族歧视。
  只有经历了这些,才能让魏新从一个默默暗恋沈安然的小胖子,成长成一个贴合杨砚形象的男人。
  然而望舒注水后的大纲给制片人后,他却不满意。
  制片人赵进:嗯,剧情确实不错,可女主的戏份是不是少了点?现在正红的女星,可没有愿意给杨砚当二番的。
  赵进说的还算委婉,到了那些女星粉丝的嘴里,就是自己的蒸煮给人提鞋,粉丝会手撕了杨砚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望舒很难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增添剧情了。
  制片人赵进:我和郭导讨论过了,要不这样,在司禾的身上下点功夫?司禾是沈安然的初恋,高中校草,我们稍稍改动他的剧情,让他正派一些,再怎么说,都市剧也要加入一些流行元素啊,现在的观众最爱看痴情男配和情敌的戏码。
  赵进对剧情好坏一点不挑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迎合观众,不过他的建议的确可行,在小说里,司禾就是个推动剧情的脸谱化人物,他的任务就是让魏新出国,让魏新打架,让魏新进派出所,望舒要做的,不过是丰富一下人物。
  望舒:那我试试。
  赵进喜欢他这个爽快劲,现在好多职业编剧都倍儿清高,把剧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都不乐意改,往剧里植入个广告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
  做人还是得现实点才好。
  有了想法,剧本写起来就容易的多。
  其实写剧本的周期并不如小说那样长,耗时耗力的主要原因就是修改,不是自己觉得好就是好,要和制作人导演沟通,投资方评估,直到人人都认可,才能最终定稿,而这个定稿,也只是达到了可以开机的水平,拍摄的时候也会出现很多突发情况临时改稿。
  有很多故事就死在了这些混乱的意见中,能抗住,就能脱颖而出。
  望舒在写剧本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下笔如有神,然而五天时间内还是修改了三次。
  在他又烦躁又疲倦,恨不得砸电脑的时候,杨砚回来了。
  杨砚晚上七点下了飞机,九点拎着一堆水果蔬菜敲了望舒家门,填满了他家的冰箱。
  望舒懒散的倚在沙发上,打量着半个月未见的杨砚。
  他瘦了,五官更加深邃俊美,此刻挺拔端正的坐在那里,眼睫低垂,没什么表情,莫名有种淡淡的孤傲感。
  完全就是剧情后期魏新的模样。
  “制片人那边已经敲定了你来演魏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联系你经纪人。”
  杨砚没什么反应,只说了一句,“我会好好演。”
  对于《胃心》望舒下了多少工夫,杨砚再清楚不过。
  望舒这样的性格,这么认真专注的完成一件事,或许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他当然要尽自己所能帮望舒完成,和吃饭喝水一样,他应该做的。
  “你就这么答应了?”
  杨砚不说话。
  望舒坐起身,缓缓的靠近他,他离杨砚越近,杨砚的身体就越僵硬。
  “杨砚……”
  望舒的声音很轻,杨砚不忍不回应,“嗯。”
  “你干嘛这副表情。”望舒明知故问。
  他这半个月来的忽冷忽热,已经快把本来就没有很高智商的男人玩成傻子了。
  “我……”杨砚想问望舒,你发那些朋友圈是什么意思,可自己欺瞒在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晚在路灯下望舒羞涩的脸,“你不是说,等我回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吗?”
  “有啊,非常重要,不过我现在饿了,不想说。”望舒靠在他身旁的沙发抱枕上,又像是靠着他的肩膀,软绵绵的和他撒娇。
  听到望舒说饿了,杨砚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我去做饭。”
  他这一起身,望舒倚着的抱枕歪到在了沙发上,他也躺了下去。
  “……”
  怎么说呢,想和杨砚玩暧昧,是不可能的。
  望舒仍记得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用了很多方式,明里暗里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却得不到一丁点回应,他甚至一度以为杨砚是个“钢铁直男”,直到他厚着脸皮钻进杨砚的被窝里……
  想着那时的事,望舒白皙细腻的脸颊漫上一抹薄红。
  杨砚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冰箱里有水果,你先吃点,饭还得一会。”
  “好——”
  夏季最平凡普通不过的一个夜晚,空调冒着凉丝丝的风,暖色灯光撒遍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电视里播放着八点档的狗血剧,旺旺趴在落地窗旁的地摊上摇着尾巴玩会发出声音的小球,厨房的砂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流淌着浓郁的番茄牛腩汤味,望舒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个甜甜的西瓜,他握着勺子,将西瓜中间那一块挖出一半,大口塞进嘴巴里,随即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从他身后路过的杨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圆圆滚滚的后脑勺,“别蹭衣服上。”
  “好。”望舒答应的很乖巧,他扭过头看杨砚,“你在做什么?”
  “扫地。”杨砚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情绪并不是很好。
  不过望舒现在就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根本听不出来他这句话和上句话有什么区别,“地挺干净的。”
  确实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脏东西,杨砚扫的,是狗毛,和望舒的头发。
  或许是被剧本折磨的,望舒掉了很多的头发。
  杨砚想着,明天早上要煮点黑芝麻糊,他要保护好望舒的头发。
  虽然他不嫌弃望舒秃顶,但望舒自己一定会很伤心。
  扫完地,饭菜也好了,望舒自动自觉的把剩下的西瓜放进冰箱里去盛饭。
  米饭也是杨砚刚拎过来的五常大米,又香又软又甜,打开电饭煲的盖子,满屋飘香。
  望舒刚刚其实不太饿,现在真的饿了。
  杨砚也饿了,他还是中午吃的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比一个吃的香,也就一会的功夫,桌上的菜成了残羹,锅里的米也一扫而空。
  吃饱了就想睡觉。
  望舒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让正想问他到底要说什么的杨砚看着他眼底的一片青黑,把问题又收了回去。
  “我收拾,你去睡吧。”
  哎?他都不好奇我要说什么了吗?
  望舒抿唇,左侧脸颊鼓起一小块肉,似乎在纠结什么。
  杨砚坐在对面等着他,发言。
  “杨砚,你困不困?”
  “有些。”杨砚今天十二点钟杀青,着急赶飞机,在飞机上又一直惦记着望舒,一刻都没睡。
  “那就,在我家睡吧,明天早上你叫我起床,我和你一起晨练。”
  望舒胡说八道的,他不可能去晨练,他就是想让杨砚睡在他家。
  对面的杨砚喉咙滚动,看望舒的眼神灼热的烫人,他忽的站起身,吓了望舒一条,然而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这是要干嘛?要亲他还是怎样?他刚吃了炒鸡蛋,嘴里会不会有鸡蛋味?
  望舒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就是一个傻逼,可对面的杨砚绝不会比他聪明多少。
  因为他说,“好,我先回家。”
  “回家干嘛?”望舒是真的懵,你都回家了就在家睡吧!他那个破借口还有什么意义了!
  “洗澡,还得擦护肤品。”
  O几把K,你真的可以。
  年轻人或许不能理解,但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女性来说,一晚上不洗脸,就代表着毛孔堵塞,出油长痘,加剧衰老,还有就是一种类似于签到一年突然断签的失落感。
  杨砚连碗筷都没收拾就回家洗脸去了,望舒杵着下巴琢磨一个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住的这么近?
  原本正常的流程变得好尴尬。
  虽然过程尴尬了点,但是结果还在正轨上。
  望舒看着已经洗漱妥当,穿着格子睡衣的杨砚,忽略逻辑非常不要脸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就一床被子。”
  “一起睡,我不介意。”杨砚的语气也正人君子到了极点。
  望舒长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总是像孩子一样懵懂,看似没什么心事,可杨砚知道,他心眼很多,从自己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杨砚就知道。
  对了,他第一次见望舒,并不是望舒去他家里偷兔子肉,而是在那之前的一个晌午,他去打猎,路过孙大娘家门前,望舒坐在孙大娘家墙上傻兮兮的笑,不知道在做什么,把孙大娘逗的直笑。
  杨砚从小到大就独来独往,很少笑过,他不由驻足,站在树后偷偷的看。
  望舒一脚踩空,从墙上重重的摔下来,手里还握着一条方巾,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高举着方巾得意洋洋的笑,“孙大娘!我给您够下来了!”
  “哎呦,没摔疼吧。”常人摔着一下可得疼一会。
  “我摔一下算什么,这么高的墙,也不能让您爬,您说是不是。”
  村里的老太太,不惹人嫌弃就不错了,哪有人一口一个您的呵护着,孙大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给了他小半筐的地瓜。
  杨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故意摔下来的。
  有地不种,骗吃骗喝。
  那一刻,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望舒。
  下一刻,望舒转身,捧着半筐地瓜,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一瘸一拐的往家走,碰上熟人了,他呲着牙一笑,要多甜有多甜。
  杨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望舒不止心眼多,心防也重,总是忽然沉默,满腹心事。
  他用了整整一年,才在被窝里卸下他的心防,把自己的离奇经历讲给他听。
  每天搁怀里搂着,就算是块石头也热乎了,更别提望舒骨子里,就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杨砚让望舒养成了一种习惯,有话一定要在黑漆漆的夜里,枕在他的胳膊上,躲在被窝里说,只因那里是望舒认为,全世界最安全,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这点杨砚的认知很模糊,他只以为,望舒喜欢在床上说秘密。
  “你要和我,说什么?”借着窗外的月光,杨砚清楚的看到望舒轻颤着的睫毛,他不由的有点紧张,总觉得望舒下一秒就会说,我爱你,之类的,让他浑身酥麻的话。
  “嗯……”望舒躺在他身旁,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承认个错误,“杨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很多……”望舒说着,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他额头的伤疤。
  杨砚一动也不动,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你……知道那天的人是我。”
  望舒点头,那触感明显的疤痕让他的眼睛登时红了一圈,声音里也染上了些许哭腔,“虽然我很想否认,打你的人不是我,但是否认不了。”
  那个暴戾的人确实是望舒,哪怕是现在,有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亲他,望舒还是不会轻饶了那人。
  “什么叫,不是你?”杨砚下意识的攥紧了望舒的手腕。
  望舒没觉得疼,他看着杨砚,深吸了口气,待情绪渐渐平复,才缓缓的说道,“大约十个月前,我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了三年,认识了一个,叫杨砚的人。”
 
 
第39章 
  望舒的故事, 三言两语便能梳理清楚。
  而杨砚的那七年,却要说上好久。
  永历二十一年春, 那天天气很好, 杨砚猎到了一只野猪, 不算大, 卖掉半身猪肉后还够他和望舒吃上几顿。
  望舒看到肉也很开心,没有因为杨砚没带他去庙会的事闹小脾气。
  吃完了饭, 趁着天还亮,他打算弄些木头,把望舒想要的凉棚搭起来, 这样等夏日里太阳能把水晒热,就可以直接在院子洗澡。
  “杨砚……我头好疼……”
  杨砚背上望舒去看大夫,他在自己背上说, 要走了, 要忘了他, 要回家过好日子,也让他好好过日子。
  之后, 便没了声音。
  杨砚没敢把他放下来看,就这么背着他一路的往前走。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 杨砚背着望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悬崖边上, 在那一刻, 杨砚好像在半空中看到了一道桥, 桥的尽头, 是让他不会那么疼的极乐世界。
  杨砚没有半点犹豫的踏上那道桥, 身体变的轻盈起来,耳边呼啸的风声极其悦耳。
  待风声停下,天地万物都跟着静了。
  过了很久很久,杨砚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白色被褥,白瓷地板,他身旁还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头发雪白,满脸褶皱,眼睛灰突突的盯着他,“你醒了啊。”
  老太太抬起手,按了一下身旁的铃。
  过了一会,透明的门被人横向拉开,走进来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子。
  她问杨砚,“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家人的联系方式吗?你不会说话?”
  杨砚始终低着头,始终沉默着。
  过了两日,他才知道,他因昏迷不醒被人送到了救助站,已经在医护病房里躺了七天,那个女子是护士,就是护士剪了他不好打理的头发。
  清醒过来的杨砚不能住在医护病房里,他被送到了一间约莫能住二十人的屋子,屋里霉味很重,只有一扇朝北的窗户,上下铺,厚厚的军绿色被子,这里算上他,一共住了十二个人,除了一个十岁小孩外,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或防备拘谨,或愁容满面,或目光呆滞,或像疯子一样傻笑。
  在这里,要穿一样的衣服,一日两餐,每天晚上九点熄灯睡觉,早上八点起床跑步
  第一个和他说话的是十岁小孩,“哥哥,你这么高也赚不到钱吗?我要是长到你这么大,就去搬砖,我听赵叔说,他儿子在工地一个月能挣四千多块钱呢!我想赚钱给妈妈……这样我妈妈就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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