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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未艾(近代现代)——小洁洁还在

时间:2018-06-11 10:21:51  作者:小洁洁还在
  修长的手指、温暖又熟悉的触感,东升差一点就舍不得松手。他不经意地抽出手,“小枫已经知道钱的事情了。”
  严兴挑眉,“哦?”
  “阿姨告诉他的。然后小枫女朋友东拼西凑地凑了三十万。他已经把钱都还给我了,晚上我就用网银转给你。”
  “东升,钱的事情从来就不是重点。”严兴看着他,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鼻尖。
  东升不禁微微颤栗,稳住呼吸说:“我知道你有的是钱,别拿你们资本家的立场去揣测我们小老百姓的想法。也许三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月的零花钱,但是于对我这种家庭来说,可能是十几年的积蓄。所以你能借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
  “嘿!”
  曹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你俩躲这呢。”
  东升其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既然被打断,或许还不是时候。他转身对来人笑了笑,“饿了?”
  “就是啊,本来等你下班已经晚了,你俩居然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啧啧啧,真不厚道。”
  严兴上前给了曹维一记爆栗,恶狠狠道:“你来得真是时候呢!”
  “饿死了好吧。”
  “……”严兴板着一张臭脸。
  东升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不禁笑了。
  “方东升,你咋笑得那么开心呢?”曹维两个大眼睛凑过来,“说!你俩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滚!”东升又给了曹维一记爆栗。
  “不带这样的!”曹维哀嚎着,“夫妻俩合伙欺负人!”
  东升不理他的抱怨,一脚踢在他的小翘臀上,示意别再作妖。
  严兴却在一边笑眯眯地说:“终于说了句顺耳的话。”
  撸串的时候,宋枫对严兴感激涕零,就差直接下跪认大哥了。四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凑在一起,难免喝高。酒足饭饱后,严兴叫了车,把他们安顿到酒店,而且是一人一间房。
  东升进了房间,迷迷糊糊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大敞着,澡也没洗意识就飘忽起来。
  冷飕飕的风不断在脑袋边吹来吹去,他被冻醒后,发现冷气开着,被子也没盖。突然想起去年在北京,也是在酒店,房间里还有严兴陪着,比现在安心。
  “睡了么?”手机一震,严兴的。
  “没。”
  “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我想当面说。”
  “好,那我去开门。”东升这就答应了,或许因为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地方,实在是冷清。
  他开了门以后,立刻折回被子里,侧躺着,背对着门,心砰砰地跳。半夜对喜欢的人敞着门,实在欲拒还迎、毫无原则。
  “吱呀”一声,青年的脚步——急促的,克制的。东升没有转身,也不敢吱声。
  严兴渐渐靠近,坐在了床边。东升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运动香水的、淡淡的味道,还有混杂的隐约的酒气。
  “东升……”
  “唔……”
  “你喜欢我吗?”
  喜欢……东升把自己裹紧了。
  “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严兴重复了一遍。
  “喜欢吧。”东升撒不了谎。
  “那你为什么还……若即若离?”
  东升依旧背对着严兴,“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哪里会是在一起的人?”
  “是我长得不够帅?”
  “哈?”
  “我确实没曹维帅,也没宋枫帅……”
  “哈?”东升猛地转过身,“胡说什么?我喜欢的人能不好看?”
  “东儿……”严兴愣住了,痴汉状,“你这么说我很感动。”
  东升满头黑线,负气道:“是你太有钱了,我高攀不了!”
  严兴还委屈了,“这能怪我?”
  “反正我高攀不起。”东升又转过身,背对着。
  “东儿……”
  严兴的气息更近了些,十足的力道把他掰正了,夸坐在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东升如临大敌,“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少乱来!”
  “要不是你一直冷暴力对我,我能被逼无奈说‘分手’?”严兴的脸越压越近,眼睛或因为酒后,微微发红。
  东升瞪大眼睛,又急又气,“挑初五那天甩我,故意的吧?别人迎财神,我特么送财神,晦气!”
  “你对别的男人那么掏心掏肺的,我能受得了?”严兴骨节分明的手压着他的肩膀,不给他挣扎。
  “受不了就别受,反正都……都无疾而终了。”东升别过头,不看他。
  “胡说,明明方兴未艾……”严兴凑到耳边,“我还没吃到呢。”
  □□熏心的家伙!东升心一横,屈起膝盖往严兴腹部重重一顶,趁机推开身上的人,脱口而出:“别做梦了!”——这几个字,看似对严兴的拒绝,其实更像是对自己的警告。一个即将成为上市公司的掌舵人,另一个却只是普通的大学生,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实力悬殊的爱,连上保险的资格都没有。美好的事物就像秋天的月亮,虚无缥缈,他妄想过,也清醒了。
  严兴吃痛,皱着眉,胳膊肘撑起身体,“做梦?确实,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个梦做得有点荒唐。”他自嘲地勾起嘴角,盘坐在床上,修身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肌肉紧紧地绷着。
  东升沉默了一会儿,看得见对方眼神里的悲伤,有点刺眼的疼。严兴的难过好像弥散给了他。“严兴……”他呢喃着对方的名字,一直喜欢叫的名字。
  “别再退了,好不好?”严兴猛地抱住他,鼻子蹭着他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以后会很忙,可能没那多时间……现在你每退后一步,我就得前进一步,如果一步不跟上,我们就扯远了。所以你再嫌我烦,嫌我黏人,我也是一步不能落下的……落下了,我就够不着你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公司的事情会很多……”
  放低姿态的恳求,惶恐又期待的神情。眼前有点热,东升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严兴就要被逼到无路可退的角落了。他所顾及的、犹豫的,不过是骄傲的自尊和懦弱的自我保护。可这些自我的、自私的想法又怎么敌得过严兴——他再生气、再责怪、再怨恨,都会偷偷喜欢的人?
  东升伸手覆上青年结实的脊背,一寸寸地抱紧,“那我不退了,严兴,我不退了,再也不退了……”
  曹维看着东升和严兴从同一个房间出来时,露出了姨母般欣慰的微笑。这些日子在宿舍,整日对着魂不守舍的东升,他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
  他狠狠敲了严兴几顿饭后,东升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就开始对他甩脸子了。还好张承端五一小长假过来,他暂时不用被那两个没人性的“损友”撒狗粮了。
  怎么说都是他的端哥好呢。
  没成想,张承端来了之后就不走了。为了他跟家里人闹翻,然后放弃在S市已经创出的一片天地,跳槽来到N市重新开始的事情也只有他端哥做得出。
  所以五一之后,曹维就搬了出来,跟张承端开始了“同居”的美好时光。高一的时候被那人带上车,妥妥地早恋,现在又比同龄人更早了一步。怕是严兴和东升三垒的时候,他跟张承端领养的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
  严兴得知他和张承端同居的事情,立马坐不住,如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没两天就买了一套江景房,打算让东升搬过去。当然了,被东升严辞拒绝了。
  这才哪跟哪儿啊,看把严兴急的。
  曹维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将严兴的备注名从“严肃又高兴”改为“猴急的小严肃”。
  哦,对了,这是二零一一年,人们已经开始用微信了。
 
 
第11章 暑期漫漫
  到了暑假,严兴果然忙碌起来,视频里常常跟东升说不了两句就匆匆挂断。抱着电话等那人消息的时候,东升往往有种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怨念和错觉。总不能,生活的全部都围着那傻大个吧?
  他鬼使神差地跟着宋枫,第二次去了贾妍工作的酒吧,尽管还是会因为过于喧闹的气氛而感到略微的不适。
  两杯酒下肚,人略微地放松,东升注意到拥挤的人群中走来一个男人,眉目好看,清瘦的。
  “小朋友,又见面了。”
  一旁的宋枫跳了起来,“邱明,你还想干嘛?”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东升认出对方是在酒吧跟他们打架的、领头的男人,拉着发小,低声劝道:“小枫,别冲动。”
  邱明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顺手拿了一把椅子,没眼力见地跟他俩挤在一张桌子上。
  宋枫没法正面抵抗,皱眉问:“钱都给了,还想怎么样?”
  邱明笑着没说话,倒是特别慷慨地点了一瓶轩尼诗。
  东升上下打量着男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觉对方并无恶意。
  邱明亲自倒了杯酒给他,第一次喝这种烈酒,东升只是尝试性地抿了一口。邱明始终弯着眉眼,没了那日的凶恶,反倒像个亲和的哥哥。
  “邱哥。”宋枫轻咳了一声,“我们这种小角色,哪里犯得着您这样?”
  邱明抬眼看着东升,然后对宋枫说:“打伤我兄弟,自然是要你长长记性的。你家那种情况,能那么快筹到三十万,我挺意外。现在你真的跟贾妍在一起了,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宋枫转头看着在吧台调酒的女人,警惕道:“我是真心喜欢妍姐姐的,别的,我也管不了那多。”
  “你倒有点胆识,诚哥的女人也敢动。”邱明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眉头都不皱一下。
  宋枫有点急,按耐不住的样子:“他们早分手了!”
  “那也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高攀得了的。”
  “只要相互喜欢,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感情里没有高低贵贱。”东升最不喜欢听人说什么“高攀”、“不配”等字眼。自己喜欢就行,非得迎合围观群众所期待的“般配”,岂不是自寻烦恼?
  邱明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笑道:“你挺有见地的。”说完,他伸手捏了捏东升的脸颊,宠溺地口吻道:“天真的小朋友。”
  东升一怔,佯装淡定地迅速低头喝了口酒,想想倒也没什么,毕竟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
  邱明依旧神色泰安地坐着,抬了抬手,身后的手下就从怀里拿了个纸袋子,恭敬地放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
  “这是十万,虽然伤了内脏,但还好抢救及时,花不了三十万。”邱明把纸袋放在桌子上,往宋枫那边轻轻推了一下。
  “邱哥……”宋枫愣住,惶恐地接过,“谢谢你。”
  邱明只是笑着,语气平和,却让人不敢造次。“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你还在上学,没必要为难你。只不过,以后别那么冲动了。记住,诚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回家的路上,东升的脚步有点虚浮。他听人说,喝多了以后,特别想见的人,就是真心喜欢的。他点了严兴的头像,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等待的“嘟嘟”声,有节奏的漫长,直到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他不甘心,按了重拨,许久,一个陌生温和的男人声音,“喂?”
  东升一慌,“我,我找严兴……”
  “抱歉,严兴正在洗澡。等他好了,我让他回你电话,好吗?”
  “这样……不,不用了。”东升手足无措地挂了电话。
  虽然知道电话里的陌生男人应该只是严兴的朋友,但他还是不可控的、轻微的,不舒服。他的严兴,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亲密的朋友。
  东升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上头的酒气缭绕着,带入了梦里。
  在他的梦中,严兴跟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住在宽敞到奢侈的江景房里,暧昧地纠缠着,看得他发怒地嘶吼。
  他惊醒后,胸口还剧烈地起伏,喉头发紧,口很渴。
  不能再喝白兰地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仅是那人的电话被人接了一下,他竟然就做起这种酸味十足的妒夫梦来了。给了自己一个不争气的耳光,他下床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完,才觉得梦中带来的那股子怒气稍稍平息。
  电话?
  他抖了抖被子,在里面找出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急忙充了电开机,手机屏幕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紧接着“叮叮叮”冒出十几条短信。大多数是严兴的,还有一条曹维,一条宋枫。
  “怎么不接电话?”
  “关机了?”
  “怎么了?”
  “生气?”
  “方东升?又搞什么鬼呢?严兴找你呢。”
  “刚刚洗澡的,陈青接的电话,我跟你说过他的,我好朋友,刚从美国回来。”
  “我跟他没什么的。”
  “兴哥刚才打电话过来问你呢。我没敢告诉他去酒吧喝酒的事情。”
  ……
  东升还没有读完短信,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儿?”严兴的声音有点急。
  “在家。”
  “在家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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