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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喜相逢(玄幻灵异)——寒落晚空

时间:2018-06-12 11:04:06  作者:寒落晚空
  比如说,以前只是主子整日追着朝公子跑,到现在,朝公子看不见人也会问问人去寻他;再比如,以前的朝公子很少说话,惜字如金,现在竟然会主动戏弄自家主子,时不时逗上一番……所以,他的主子现在好像很听朝公子的话,虽然一开始他就唯朝公子命是从,但现在,明显比他还“奴才”。阿洛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苦闷,原来自家少爷还是蛮有奴性的……
  但是,叶流云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嗯,变黑了。
  南方这边虽说山清水秀的,雨也多,但还是没像北方那边将自己养得那般白净。
  蓬莱仙岛的蜃楼不负其名。
  垠垠碧海上青山秀立,山间树林荫蔽,丛间细细的瀑帘高泻而下,泛着莹润的光芒。隐隐可见林间的奇花异草,藤萝摇曳,青雾缭绕于间,宛若仙境。
  仿佛触手可及。
  “幕弦兄,这地方……你眼熟么?”叶流云望着远处,蹙着眉,一手搭在前额上问。
  朝幕弦看了那蜃楼一眼,转身就走,“不眼熟。”
  “怎么我觉得眼熟呢?好像……”
  “去过。”朝幕弦接上话。
  “这地方怎么有点像苗疆?”叶流云转头看着朝幕弦的背影,疑惑道。他家知己好像心情不好?
  “因为他本来就是。”朝幕弦远远扔出一句话来。
  “哦……”叶流云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也就是我们白来一趟。那么,幕弦兄,我们现在去天池还是大漠?先去泡温泉再去受苦?还是先去烤烤再去享福?”叶流云跟上。
  “冬日泡温泉似乎更不错。”朝幕弦停了步子,等着叶流云跟上来。
  “那么我们就去天池!幕弦兄果然是我知己,深得我意,我可宵想那边许久了。”叶流云同他并肩而行,神采飞扬。
  
 
 
第4章 第 4 章
  洋洋洒洒的雪花自高空落下,天地间是一望无际的清寒色彩,想不出这里为何还会有温泉。
  叶流云同朝幕弦裹着大裘坐在客栈里,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难得的安静。
  “阿洛呢?”叶流云望望四周见不到阿洛的影子。
  “他嫌冷,在房里呆着,说打死不出来了。”朝幕弦微微抿了口热茶,热气氲氲,清冷的眸子沾染了几分水色,分外好看。
  “所以说这里怎么会有温泉……想不通了,明明冷得要死。”叶流云呵了口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郁闷道,“手都没感觉了。”
  “自找的。”朝幕弦握着杯,低着头,懒懒的抛出话来。
  “呐呐,幕弦兄你好无情……”叶流云随意抱怨了一句,正欲将手缩回袖子,指尖突然传来的温热却令他顿住了。
  朝幕弦把装着热水的竹筒放到他手边,微微挪开一个位置,温热的手覆到他的指上。衬着绿竹筒的手很白净,有点修长,手心里是烫的,手背上是温热的。
  叶流云微微一笑,轻唤了声“幕弦兄”。
  朝幕弦随意应了,微阖上眼,“什么时候去温泉?”
  “过一会就去吧,现在人多。”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关系?你害羞?”
  “我只是觉得幕弦兄有点……小小的洁癖。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碰你。”
  “……”朝幕弦用食指微敲打着杯壁,“那这怎么解释。”
  叶流云低眸看着两人交叉相覆的手,理所当然道“我们这不是知己么?幕弦兄又怎么会介意。”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知己的。”他对这事是极为疑惑,似乎他从一开始对这人没过什么好脸色。
  “难道不是么?幕弦兄一开始便与我相谈甚欢?若不是知己的话幕弦兄又怎么会同我来云游呢?”叶流云凑头过去,一本正经地道。
  相谈甚欢?什么时候?至于云游的事,谁都应该看得出来他是被逼无奈的。朝幕弦闷声,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继续阖上眼,漫不经心回道:“对,确实是知己。”
  “对嘛……”叶流云看到朝幕弦身后远处坐着一群人,衣着尽显华贵,二男一女,身侧还有一个恭敬站着的, “咦?幕弦兄,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朝幕弦不经意地转头过去,却愣了。坐在首位的男人正看着他,眉头紧锁,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而男人身旁的女子,淡眉樱唇,温婉可人,灵巧得紧,一双杏眼水汪汪地望着他,透着兴奋与期许。
  叶流云看到朝幕弦转过头来,神色有几分不对,清冷的墨瞳微缩。不安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越来越浓,“幕弦兄……”
  朝幕弦放开握着竹筒的手,冰凉的气流席卷,带走手心的温热,“可能……去不了漠北了。”
  叶流云心下猛的一跳,有点慌乱,“怎么了?”
  “他们找来这了。不过是小小一个状元,值得他们费那么大力气么?”面上是细微的讽刺笑容。
  叶流云难得的噤声,因为他想起来那个站着的华服男人是谁了,当初那个在酒楼里劝朝幕弦回京做官、娶公主的男人。而那个坐在首位的男人,不难猜出,是当今太子,女子的话自是络鸳公主无疑了。
  “放心,天池这里我们可以好好玩,虽然只是一日。”朝幕弦起身,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声音又回到了原先的冷淡,“我过去了。”手腕却突被人拉住了,低头看去,是叶流云紧紧拽着。
  “若慕弦兄想求得自在,乾墨愿相随,一生一世,不悔。”
  平日嬉笑的眸子如今透着沉沉的坚毅之色,眉目俊朗,无畏无惧,专属于青年人的叛逆与毅然。
  朝幕弦怔住,看着他的眉眼,差点就要应下来,可也只是差点,手腕用力,“你有父亲,不可莽撞。”
  叶流云微微眯了眼,笑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后拉着他的手腕站起来,与他平视,“可你是乾墨的知己。”
  朝幕弦想拉开他的手:“我不会娶络鸳,也无意进朝堂,若能求得偏远处做一个小官便是极好了。”
  “可幕弦兄!你明明就不该是被束缚的,为何不试试呢?”叶流云紧捏着他的手腕,急生道。
  “为何要试?”朝幕弦挑着眉反问。
  “幕弦兄不该是那么轻易屈服的人!”
  朝幕弦终是一把挣开他的手,“你比我还了解我?”
  转身离开,衣袂微摆。
  叶流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乱……
  朝幕弦想,或许叶流云说的不错,他本不该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或许在以前他还会试上一试,搏上一搏,可是他遇到他了,他既有朋友有知己了,也就有弱点了。他若不去,定会连累他的。
  天池的夜景格外好看,天空已放朗,热气氲氤上是漫天星辰,清亮的光芒带着雪地特有的冷色。
  朝幕弦坐在温泉旁凸出地巨大岩石上,岩石后方还有些积雪,感觉有几分凉气袭来。
  眼前是垠阔的温泉,透过雾气,朦朦胧胧地看到四周围绕着地雪峦,叶流云说的不错,这里很好、很美。
  天池的夜晚没有声音,很安静,除了偶尔有风袭过。
  他一手杵着地,一脚屈起,半仰着头看向天地交接处,星辰与雪色相接。
  旁边似是故意空出一个位置来,在岩石上空旷得突兀。
  很少有人在夜晚到这边来,到现在他还没看到一个。
  “幕弦兄。”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的“知己”。
  朝幕弦维持着姿势没动,淡淡地应了声。身侧的凉气被温气取代,“幕弦兄,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叶流云在朝幕弦身后弯下腰,食指勾着两坛酒到他眼前晃了晃,笑着就坐到他身旁的位子上。
  “你怎么来了?”朝幕弦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
  “幕弦兄不在,没事做。”叶流云揭开封坛的红布,轻嗅了一口递到他前面,“你酒品怎么样?”
  “我没酒品,”看见叶流云闻言一脸惊愕,继续接口道,“我千杯不倒。”
  “你说我信么?”叶流云耸耸肩,也揭了另一坛,“可我倒真的没什么酒品……我爹说我喝多了会发疯的,好像有一次就被我大哥直接捆了扔到一边,他们太狠心。”
  朝幕弦直起身,笑他:“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都说‘量小非君子,无酒不丈夫’么……”叶流云嬉笑道。
  “谬论。”朝幕弦捧起酒坛,尝了口,“不错,过喉清冽,后劲还挺大,哪弄来的?”
  “酒窖里拿的。”
  朝幕弦斜睨着他,极浅的笑意,“拿?”
  “我放了双倍钱的……”叶流云讪笑道。
  “既然你不怕醉了掉下水里去,就来。”朝幕弦举坛,轻淡的神色让叶流云豪气大增,“来就来!舍命陪君子!”
  温泉旁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或浓或淡的酒香,俊秀的公子举酒畅饮,清朗欢笑的男音回荡在泉畔,欢声笑语,很是开怀。
  不过半个时辰后,朝幕弦后悔了,他真没想到叶流云的酒品会差到这等地步,喝的同样多,他怎么就醉成这模样了,整个人凑上来,几乎快贴在自己身上,极其黏人。也怪不得叶尚书会将人绑起来。
  “嘿嘿,幕弦兄,我、我告诉你啊。你别告诉别人。”叶流云被朝幕弦推开到一边,傻傻地抱着酒坛笑,“就是、阿洛,他自从从蓬莱那边过来后,就没、没洗过澡。我说他好像也是有洁癖的呃,和幕弦兄、一样。我问他怎么一个月不洗澡,嘿嘿……”叶流云扒着酒坛笑得开怀,眼角都挂上了泪水。
  “幕弦兄、你猜!你猜他说什么!”叶流云又一把扑了过去。
  朝幕弦蹙眉,不跟醉鬼计较, “什么?”
  “他、他说他嫌水脏!噗嗤……”叶流云抱着朝幕弦满头蹭,头顶上却是一阵沉默。
  沉寂中,他又忽的仰起头,亮晶晶的眼对上朝幕弦清冷的眸子,疑惑问,“幕弦兄你怎么不笑呢?……”也不等朝幕弦的回答,又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幕弦兄走了,我就不去漠北了……”
  “为什么?”朝幕弦半搂起软趴趴的叶流云,有点不悦。
  “没知音,没劲。我回去看看他们……”
  “……”朝幕弦觉得怀里的身子热乎乎的,和他的性子一样。
  “我等幕弦兄来再一起去……”叶流云下颚抵着他的肩头,无聊似的放开手,酒坛“哐啷”落地,碎裂开来,半坛酒水洒开,溅在岩上的水迹有点像晶雪,“幕弦兄,很漂亮的花啊……”
  “嗯。”朝幕弦听到他的语气,平淡的无趣,莫名的就没有推开他。
  “可是……一会就没了。”叶流云嘿嘿地笑开,挣扎起身,与他平视,“幕弦兄你不仗义!明明都约好了去大漠的!那个死老头!他、他是天子救了不起啊?!他没品!他!”
  朝幕弦干脆捂住他乱喷话的口,凑近了,声音带着酒醉后的喑哑,“你还想不想活了?”
  “想……”
  “那就别乱说话。”
  然后叶流云就发傻似的调戏道:“幕弦兄你笑一个来看看,好像没见你笑过。”
  朝幕弦许是喝多了点,头也有点晕,就照着他说的扯了下嘴角。
  叶流云见此,马上就笑开了,刚想伸手过去捏捏他的脸就被打开了,“幕弦兄别害羞嘛……”
  朝幕弦正要撇开头,叶流云的脑袋就无力的倾了下来,然后……温软的唇压到他的唇上,鼻尖清淡的酒香撩人。
  朝幕弦醉后有点迟钝,愣愣,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湿润的触感。叶流云在舔他……
  “你……”唇方启,软舌侵入,带来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进一步,不退一步,朝幕弦知道叶流云是醉了,酒的后劲起来,他也醉了。
  总觉得,身子有点火慢慢溢出来……
  
 
 
第5章 第 5 章
  
  阿洛缩在被窝里,在半醒状态下想起一件事来……今天早上或者说是凌晨时朝公子来找他,好像是说他要走了,叫自己好好照顾少爷。
  所以……他终于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在这里受苦了!他当初肯定是脑袋撞过墙,竟然会跟着少爷来遭罪!什么云游!什么玩耍!
  他怎么什么也没玩到,苗疆到处是虫蛇,他不知被咬了多少次,要不是他生命力强大,几百年前早就死翘翘了。什么江南!他一到雨天就走不动路!什么南海,一个月的鱼蟹吃得他恶心!什么蓬莱,赶那么多路程白搭!什么天池,差点冻死他!还好不去漠北了,否则他肯定会热死在那。
  一个鲤鱼打滚,蹦下床去,京城,我来了!
  当阿洛收拾好包囊,负着大包小包从房里跌跌撞撞出来时就看到了自家少爷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慢慢地摇着纸扇,本失神看着某处雪地的眼在听到响动后就转过来看着他,唇角如常勾起,“那么快就拾好了?”
  看起来朝公子走的事对自家少爷也没什么影响,很正常。
  不过,“少爷!那石凳上还有雪啊,你怎么坐上去了?!还有!大冷天的你扇什么扇子!是想得病啊?!”阿洛扔下包裹,赶忙过去拉起叶流云,愤愤的数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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