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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这世界(穿越重生)——海澜歌

时间:2018-06-12 11:09:58  作者:海澜歌
  闻听此言,苏无伤悄然的皱了皱眉,他本是因为子期被迫上了太子的这艘贼船,却不知道驶向何处?最后又会落个什么下场?而子期却仅仅和他见过一面。
  时也,命也。苏无伤低头自哀的苦笑了一下,太子愚钝,易暴躁,又偏听偏信,他是在提不起任何心情给太子筹谋划策。
  一时间,有些僵硬。
  恰好,一谋士献言:“圣人曰:困则奋,顺则怠,人也。听说三皇子最近从相府里接回一绝世美人,并把皇上赏赐的园子,专门只给她一个人住。日日和此美人同吃同睡,政事渐渐淡薄。这不正顺应了圣人之言吗。而我们虽然陷入困境,却正是奋发拼搏的时候。”
  太子颔首。
  那谋士见太子脸色变好,又说道:“古人有云:明争为下,暗争为上。权乃利也,不争弗占 。这争权夺利,最为关键的恰恰是这个不争乃是争的秘诀,之前太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让皇帝时时忧心,太子赢了,陛下会安慰三皇子,而现在太子看似输了,陛下却能改变此前的态度,对您会倍加安慰。”
  “此话当真?”
  谋士便拿自己和弟弟之间多年的争夺故事为例子,“情同此理,陛下亦是如此。”
  太子思考片刻,忆起他和三皇子多年的争斗,从小他就比不上三皇子聪慧,他每每都是输多赢少,然后从太傅到父皇母后再到文武百官,皆是站在他这边。
  太子好似恍然大悟,点点头,称赞道:“你说的对,孤说最近怎么总是被父皇骂,原来这才是缘故。”太子说完,又撇了眼苏无伤,见苏无伤正在走神,不由得暗恼。
  若不是苏无伤撺掇,他怎么会去给那帮寒士礼贤下士。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苏无伤,而后眼神热烈的看向那谋士。
  那谋士见太子听进去他说的话。又说道:“属下有一计,不值当讲不当讲。”
  太子急切道:“快快讲来。”
  那谋士这才说道:“再过三日,便是陛下的诞辰。圣人言:欲得其心,莫若投其所好。陛下喜欢何物,想必没有人能比太子殿下更清楚。”
  太子点点头,开始苦思冥想。
  那谋士见太子愁眉不展,便说道:“听说陛下喜欢字画。”
  太子如同被点醒,“对,对。”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和三皇子还在读书的时候,太傅和父皇评点字画曾说过,欲求谢兮之的《祭子侄死于夜雨晚作》而不可得。后来他还记在心中,专门查找了几次,再后来就忙于和三皇子争斗,邃把此事抛之脑后。
  太子猛然站起:“父皇痴迷谢兮之的字画,但世人不知,谢兮之有一副字画流落江湖,乃是父皇的求而不得的挚爱作品。只可惜还有三天就是父皇的诞辰了,孤从何入手?”
  那谋士听到谢兮之三个字,眼睛突然一亮。“是不是那幅《祭子侄死于夜雨晚作》?”
  太子极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谋士极为矜持的解释道:“在入东宫之前,我曾在涑山寺住过三年,和一挂单和尚相谈甚欢,临走之际,他送我一副字画留作纪念,正是此字画。”
  太子大喜。忍不住叫道,“快快取来。”
  那谋士却露出极为为难的神情,“这幅字画江湖上定有仿造,我不敢确认这幅是不是真品?此幅字画我放在宫外住宅,并没随身携带。”
  太子点点头:“你考虑的极是,去请那涑山寺的和尚来问问。”
  谋士:“那落单和尚现在是涑山寺的住持,并不方便入宫,还得太子随我出宫去取。”
  太子大手一挥,极其豪迈地同意了。
  一侧的苏无伤全程旁观,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觉得高枕无忧的太子心情颇好,赏赐给谋士和苏无伤一人一个美婢。
  苏无伤闻言拒绝,谋士嘻嘻哈哈说道:“苏公子,这般不识情趣,不如这两个美婢都送我吧。”
  谋士搂过两个美婢,离开。
  苏无伤望着窗外一轮皎皎明月,却忍不住黯然神伤。
  同一轮明月下,三皇子和谢子期在窗前对弈。
  谢子期下了一枚棋子,“那字画的事情进展如何?”
  三皇子也随之下了一枚棋子:“我在太子哪里早先埋了一枚棋子,刚刚传来消息,太子上钩了,明天字画就会到太子手上。”
  窗外风乍起,吹散无数梅花。
  谢子期:“此乃天意。”不需他动手剪掉,梅花已经飘落。
  三皇子看着那东风,突然说道:“东风吹,战鼓擂。”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谢子期一眼,“我明日要去军中一趟,不如今日你就为我饯行吧。”
  三皇子招人送来两坛酒。把棋盘挪开,三皇子一扫往日的文雅,大口灌下酒水。“我喝,你随意。“
  三皇子独自喝下一坛酒,已是半醉。然而子期滴酒未沾。
  “听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我的愁绪却越来越多。”
  “为什么太子已经入局,可我就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三皇子左手枕着头兀自趴在桌子上,右手把酒端给谢子期,谢子期没有喝下。
  三皇子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而后苦笑。
  "子期,你为什么不喝?我泡了茶,你不喝,我酿的酒,你不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谢子期没有回答。
  三皇子把酒收回去,仰头灌入自己口中,"子期,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我是跋扈,为所欲为。可是你为什么只看见我这一面。"
  谢子期直直的看着三皇子,想要说些什么。
  “别说话,就这一次,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出生的那天,天降甘霖,解了束邶郡三个月的旱灾,父皇母后都夸我是福星;我读书的时候,太傅说我天资聪颖,天分极好;我9岁起开始上朝,建言献策,文武百官都十分信服。可是为什么,当我和太子站在一起的时候,父皇母后的眼中只有太子;为什么夸我的太傅却只肯悉心教导太子;为什么满朝文武会在我在朝政上日益精进的时候,让我离京。当时,我才十岁啊,还是一个想要依偎在父皇母后身边的孩子。为什么父皇会答应,为什么母后会不阻止朝臣的建议,为什么让我一辈子做个辅佐皇帝的贤王?这到底是为什么?同一个肚子里出来了,我到底哪点输给一个一无是处,痴肥如猪的人,不就是我比他晚生一年吗?为什么我要被这样一个处处不如我的人压在头上?还的是一辈子看他眼色,我一刻都不想忍。我不甘心,母后死了,我被召入京华。羽翼已丰,这一次我自己不离开,谁也别想离开。我招揽人才,拉拢朝臣,我就是要让父皇知道,你不给我的,我一样可以自己夺回来。"
  三皇子想起往事,几乎哽咽。”我以为我已经被伤害的心灰意冷了,却喜欢上你。你要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是因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只会对一个人好。父皇不同,他可以把爱分成两份,也可以分成若干份;太傅不同,他爱自己胜过爱一切,所以他才委曲求全,抛弃太子,告老还乡,不敢去寻找真相,唯恐掀开皇室秘闻,最后连项上人头都不保;朝臣不同,选择日已年迈却威严的老皇帝,还是可以摆布的势力小的小皇子,谁给的利益多,理所当然的倒向谁。
  “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我想找一个只爱我一个人的人,不行吗?"三皇子眼睛里微闪泪光。
  谢子期看着烂醉如泥的三皇子,头一次不合常理的开口了:”爱情,就那么重要吗?"
  “是。"
  三皇子醉眼朦胧,看着影影绰绰的谢子期,手伸出去想要拉住谢子期的手却最终放弃,而是扯着谢子期的衣袖,一脸笑颜如画:”子期,我就要当皇帝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厮缠。"
  三皇子最后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睡去。
  谢子期望着三皇子,似乎是第一次正视三皇子,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子期仔细端详着。
  金衣玉食堆起来的华贵皇子,眉目间尽是骄傲,双目修长,睫毛投射的阴影让人忍不住让人亲近他,极其俊俏的脸庞,因为多日来的疲倦而瘦削许多,有些苍白的脸色惹人心疼。
  谢子期看着三皇子的脸,神色却越来越恍惚。
  隐藏自己的兴趣与性格,去争去夺,去闯去碰,耗费这么多心血,去争一个不喜欢的东西,就为这无望的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终变成这幅样子,值得吗?心累吗?
  爱,滋生出唯一,强制,嫉妒,控制欲,让人色令智昏,为什么要有爱情?一个人不好吗?幼儿失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从未恋慕过别人的谢子期,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他望着一息灯火,怔怔出神。
  谢子期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去的三皇子,独自走到园子里,从地上捡起一朵梅花,轻轻地嗅了一口,有一股幽香。
  谢子期:“也许,梅花并无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章,大概。考虑会写后记或者番外,有木有想看的人物~
 
 
第17章 局外人15
  一夜狂风大作,无数梅花从枝头摇落。谢子期站在园中,算了一下时辰,这个时候,刘即愈应该把第九篇稿子给了《京华日报》,只期望中间不要出什么差错。
  和谢子期预估的一样,刘即愈刚刚出府。他怀里揣着第九篇稿子。
  最近几日,相府的气氛有些紧张。而因为谢子期的离开,刘即愈失去了庇佑,相府的三少爷刘哲时不时的来找刘即愈的麻烦。这次刘即愈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狗洞里钻出去离开相府。
  刘即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哲一身戾气,站在刘即愈的破败小院内。“刘即愈躲哪里去了,给我搜。”
  几个奴仆赶紧搜起院子屋子。
  “公子,没人。”刘哲正欲发红,这时一个机灵的奴仆凑上前,捧着一个包裹。
  “公子,这是刘即愈藏起来的东西。”
  “打开看看。”刘哲说道,那奴仆弓着腰毕恭毕敬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书和一副字画奉上。
  刘哲撇了一眼,把书和字画拿了过来,翻开,脸色逐渐变得愤怒。
  “这个无赖居然敢把谢子期的字画和书藏起来,他真是胆大包天。”
  “公子消消气,前天我回家了一趟,听我那读书的邻居说,他去龙门书斋买书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府上的四公子在哪里,和书斋的人都挺熟悉的。”
  “走,去龙门书斋。”
  龙门书斋。
  “小阎王,不是,小祖宗,您可是来的。您要是再不来,我们明天就没法印刷报纸了。”小三爷站在门前眼巴巴的等着,远远的瞧见刘即愈就扑到他面前,拉着刘即愈大步朝书斋走去。
  刘即愈脸色有些苍白:“先给我口水喝。”
  小三爷健步如飞,从书斋小僮手里一把夺过茶壶,就给刘即愈倒上茶水。
  看着刘即愈慢悠悠的吹着茶水,小三爷心急如焚。“你说说,你就不能一次性的把所有文章都拿来吗,非得一天一次的送。明天就是完结篇了,你可得早点到呀。”
  刘即愈在小三爷眼巴巴的目光下,最终把茶水一口喝过。“诺,这是第九章。”刘即愈从怀里掏出一卷,正欲递给小三爷。
  “慢着。”
  从门外走来一行人,其中一人呵道。
  为首的人一身华贵,身后跟着一个文士,还有许多身材高大的眼神狠厉的侍卫。
  文士看了眼为首的人,然后说道,“把人给我围起来。”
  话音刚落,侍卫们就把刘即愈和小三爷围在中央,把书斋内的其他的人都赶跑的。
  为首的人施施然的坐在首座,手里端着茶杯,靠在椅背上,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
  文士上前从刘即愈的手里猛的抽出那书卷,恭敬地交给坐在首座的人。
  为首的人微微颔首,看罢,眼神未给一个,轻轻的朝文士扫了一眼。
  文士点点头,指着刘即愈说道“把他带走。”
  刘即愈眼神一转,立即叫喊道:“我是相府的四公子,你是哪个,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为首之人把那卷又递给文士,起身正欲出门,听到刘即愈的话,闻言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连头都没回,上了轿子离开。
  刘即愈被侍卫反手绑住双手,押在后面。
  门外,相府三公子刘哲正带着一群奴仆赶到,那机灵奴仆指着刘即愈惊讶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刘哲立马呵道:“闭嘴,走。”
  刘哲望着那上轿子的人,立马带人离开。
  “公子,刘即愈被人捉走,要不要禀告相爷?”有一奴仆唯唯诺诺的问道。
  刘哲看着手中的书和字画,猛然合上,朝那奴仆道:“不用。”
  刘即愈坐在如履平地的轿子上,心中涌现出一阵惶恐。在出门的时候,她透过密密实实的人群看到刘哲的身影,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然后冷静下来,却知道凭刘哲的性子,根本不会救她。她想起老师说过,不要犯蠢。刘即愈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平稳情绪后,刘即愈开始恢复思绪。为今之计,只能去想绑她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才能有一丝生机。京华之中,谁能有如此大的胆子,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他知道的东西太少,还不能推测出什么,只能见机行事。
  轿子停在一处,刘即愈下了轿子,瞬间就被震撼住了。连绵不绝的楼阁,汉白玉铺就而成的路,唯有两个感觉留在心中,巍峨,壮阔。
  刘即愈愣愣的看着,而后低下头,闭着眼睛,脑海里再次响起老师说的话“切记,不要犯蠢。”再睁眼,刘即愈已经神情平静。一旁的文士瞧在眼中,突然朝刘即愈说道:“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何定力。”
  “不过,我听说的却是你在相府不受待见,连书院都没去过,至今为止,还不识字。”
  刘即愈眼神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然后沉默以对。
  文士也不继续逼问,让侍卫把刘即愈带走了。
  文士朝华贵之人,“恭喜主子,两件事都妥当了。”
  华贵之人高坐,一扫往日脸上之阴霾。问道:“确定这个相府不受宠的四公子和三皇子从相府接走的绝世美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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