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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古代架空)——弄堂旋律

时间:2018-06-14 10:12:01  作者:弄堂旋律
  粉色的身影此刻脆弱的像是一张纸片,“哥哥,王爷,爹不在了,娘难道也……”
  不。不会的。
  就在此刻,屋子里传来瓷器落地的破碎声,接着是丫鬟惊天的呼喊,“夫人!夫人!”
  房外的三个人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去。
  一个丫鬟跪在床边,许夫人面色苍白躺在那,一支手无力的从床沿边垂下,一地的瓷碗碎片和药物残渣。
  不可置信。
  兄妹二人愣在原地。
  方海尘小心翼翼上前探过许夫人的鼻息,转身,眼底一片凄凉。
  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
  许天恒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有无尽的哀伤流过。踉跄着走到床前,轻轻的跪下。
  一步一步,那样沉痛。
  一动一静,那样悲凉。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身后的女子,此刻一样出奇的安静。
  没有一声啜泣,没有一声呜咽,而仔细看去,才发现竟已经泪流满面。
  许天恒后退了几步,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
  东元825年初。
  定国侯被追封为辅国王爷,许氏兄妹可破例将父母葬于皇陵之中。
  阳光透过竹林,照在许天恒的眼眸中,凄凉刺眼。
  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一样的脆弱,一样的寂静无声。
  赫连质心。尉迟召文。尉迟长荷。
  这些人,一个个,都记下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将另一块早已经打造好的牌位敬在了西侧的厢房里,牌位上曰:
  许氏爱妻
  悦之位。
  悦儿。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我永远记得,你是我许天恒唯一的妻子。
  ……
  半月后。
  城外桐树林中。积雪未净,寒风飒飒。风过,枝桠间雪落无声。
  八角亭下,许天恒墨发随肩而落,滑在腰际,凌乱的有些哀伤。
  身后白色的靴子踩在雪中,发出吱吱的声音。
  微微侧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身后那个纯白的身影并未回答。
  许天恒嗤笑着自己,几分忧郁,几分哀伤,“我真是没用,没能救出父亲,害了悦儿,又害了母亲,还真是应了那句……命主孤煞……”
  掌心传来了软软的触感,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这不能怪你。”
  许天恒转身,轻轻拥住了来人,只是一个拥抱,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埋首在他颈间低语,“谢谢你……”
  方海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扯过腰间的那柄七星龙渊,放到他的手中,“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天凝,和艾天。”情绪里,几许无奈,几许忧伤。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许天恒忽然再次觉得一股恐慌袭来,眼前的这个人,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你有事瞒着我?”
  一抹不忍的表情瞬间流过,终究还是无法开口,怎么说,从何说?
  “陪我去走走吧。”
  ……
  来宾楼内。
  简单的两盘菜,一壶清酒。
  没有过多的话语,却有更多的愁绪。
  为彼此斟上一杯,似要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许天恒忽然轻松的开口,“5年前,就是在这里,天凝对你一见钟情了。”美酒一杯接一杯。
  黄昏的余光洒进了酒楼内,除了人们的低语,还有杯声酒声。
  “许天恒,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几年里,街道的对过新开了一家风月楼,黄昏时分便是楼内笙歌,清笑遥传。
  隔着窗户望去,敞开的大门内,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大堂内声如莺脆,腰间的丝绸细细软软延绵至脚踝,偶有姑娘一个飘逸的转身,嫩白的足腕便会微微露出,若隐若现的小腿引人无限遐想。
  许天恒淡淡一笑。
  “去哪?”
  “很远。”
  “多久?”
  “很久。”
  春风十里,珠帘飒飒,满目青烟袅袅。
  许天恒抬头,忽然对上了面前的那双眼眸,眉眼风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心中一跳,又是一疼。
  想为自己再斟一杯酒,却是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问什么?
  还能问什么?
  “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张口欲言,终是无声。
  杨柳春风。
  风过的地方,暗香沉渡。
  四下变得安静。
  方海尘忽然低声道,“今晚,陪我醉一场,好吗?”
  轻柔细软的声音,略带恳求的语气。
  究竟,该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魂牵梦萦
  夕阳沉下,月上柳梢头。
  来宾楼外灯火盈盈,朱户万重。
  两个人挪步至客房内,一坛子酒已经见底,却不知其味。
  风月楼内琴瑟和鸣,一曲《涅槃》远远传出,让所有来客热血沸腾。
  方海尘饮尽了杯中的酒,道,“尉迟长荷不是个简单的人,此次侯爷被害,恐怕她脱不了干系,不然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在轩云国失踪到召野火云阁?”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许天恒低下头,声音哀伤,“现在火云阁的云阁主不知是谁,此人潜伏在轩云国,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也未知。不过,赫连凌轩就是阿使那染烈。至于尉迟长荷,只能见机行事,此人,说不定会是我们日后和召野交手的最大筹码。”
  点了点头,方海尘为自己倒了最后一杯酒,怅然若失道,“许天恒,乱世平定后,你最想做什么呢?”
  许天恒抬起了迷梦的眼眸,终是有了几分醉意,向对面的人举杯,唇边透着无奈的笑意。
  “如果你娶的人不是天凝,本将军现在就把你绑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盖个竹屋,门前种一片花草,过一辈子算了,哈哈……”看似玩笑的话,说到最后,语气里竟透着一丝凄凉。
  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去,手腕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下。
  不知为何,那一刻许天恒竟觉得他的眼眸里似乎泛着晶莹。
  “乱世之末,不久的将来,定然少不了一场战争。若是出战,切不可再像从前般鲁莽,凡事小心。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想想天凝和……和艾天。”
  许天恒笑道,“怎会?我惜命的很……再说,就算我受了伤,海尘也一定会……”救我。
  未完的话,忽然止住了声音。
  可是,你要走了。
  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呢?
  没了你的世界,还真不习惯呢。
  岔开了话题,“对了海尘,有个事情我一直好奇,父亲的遗体,你是如何找到的?”
  方海尘细长的眉宇挑起,“我并没有。”
  “嗯?不是你?那会是谁……”黝黑的眼眸里若有所思。
  “有人在暗中帮你。”
  “可是,既然帮我,又为何不愿透露姓名?我许天恒倒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善事,能令人这样回报我,而且……此人还是召野的人!”
  方海尘点了点头,“非但是召野的人,还是个举足轻重的人!”
  “难道是……是悦儿?可是她已经……”回想起了那个女子,粉黛樱唇,为保护他,失了性命。
  那是唯一一个走进他生命里的女子。
  即便不爱,也是刻骨铭心。
  “有可能。除了火云阁的阁主,谁还能从火云阁内运出侯爷的遗体?”方海尘语气黯然道。
  叹了一口气,许天恒抓起了酒坛往口中倒入,才发现坛子里一滴酒都不剩。
  知道那个玲珑的女子一定是他心里的痛,方海尘站起身,接过了酒坛,神色哀伤,“许天恒,你爱上她了吗……”
  爱吗?不算吧。
  也许连喜欢都不是。
  只是愧疚,那个女子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呢?似乎什么都给不了她。
  “愧疚,海尘,我对不起她。”站起身,想再去要一坛酒,却被一只胳膊横在了身前挡住了去路。
  “别喝了,回去吧。”略带心疼的眼神里,甚至有一丝祈求。
  许天恒侧目,那张俊美的脸就在自己眼前。
  那么近,所有的呼吸都打在了脸上。
  仿佛令人失控的魔咒。抱住了他,双唇轻轻附了上去。
  方海尘愣在了原地。
  这久违的感觉。
  小心的抬起手抱住他,闭上了好看的双眸。
  烛影摇红。
  ……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将军府里。日上三竿,床边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体温。许天恒晃了晃自己的头,很疼,一丝苦笑浮上脸颊。
  昨天晚上的一吻,乱了心智,令人失控。
  满脑子都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方海尘送醉了的自己回将军府,烛影摇摇晃晃,朦胧中是一张放大的脸。细长的眉眼,薄凉的红唇,纷乱中,烛光灭。
  天旋地转。
  一阵凌乱。
  物也乱。人也乱。
  初春的空气薄凉,却好似夏日般燥热。滑落的墨发一次次被甩到背后,渗出的汗水粘黏了秀发。
  即便意乱情迷,也终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禁忌的界限,再不能跨出。
  许天恒目无焦点的看着头顶,身上留下伤疤的地方尽是吻痕。
  身旁的男子一早就已经离开。
  桌子上,一张纸。
  保重,勿念。
  简单的四个字落在他的眼里,有些疼呢。
  着上一拢惨淡的白衣,头发以竹簪束起,掉下一缕墨发,也不去理会,淡漠疏离,平静到让人心惊。
  将那柄七星龙渊收好,从马厩里牵出黑墨,向城外清尘阁驶去。
  自打上次许天恒失踪,黑墨便一直被叶无双收养着,送回来之后黑墨性情大变,再不像从前那般暴躁,越发沉着冷静。
  就像能感受到许天恒心里的痛苦一般。
  ……
  清尘阁。
  院子里铺了一张硕大的羊绒毯子,上面一个小婴孩爬来爬去。许天凝安静的坐在一边,身着素色白衣,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看着孩子,眼眸里的哀伤却止不住的流露。
  那模样,说不出的心酸。
  许天恒走上前去,抱起了爬来爬去的孩子,“艾天都这么大了,会爬了呢。”
  “哥?你怎么来了?”
  侧目看去,“天凝,你这身衣服……”按理说,出嫁了的女子,可以不必要守孝。
  “我和王爷商量过,父亲母亲都走了,做女儿的,若不守孝三年,我这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一抹晶莹的泪珠滑下。
  许天恒怀中的孩子,看到母亲眼角的泪水,便向她伸出柔软的小手,意思大概是要她抱。许天凝破涕为笑,伸手接过柔软的小娃娃。
  这孩子才几个月,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让人喜爱。
  许天恒知道方海尘现在并不在府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淡然一笑,“天凝,想吃什么,今天哥哥做给你吃。”
  “只要是哥哥做的,凝儿都爱吃。”
  春风扶过。
  冬雪消融。
  从此以后,许氏一族,兄妹二人。
  “好,待会儿做给你吃。”翘起的嘴角,还是透着许多悲伤。
  许天凝把孩子放到了奶娘手中,走到他的身边低语,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哥,你知道王爷去哪了吗,他昨晚一夜未归,今早一大早回来收拾好东西,留了个字条便离开了,我这心里,总是那样不安。”
  纸条上写着:事出突然,择日远行。吾当卫己明身,望妻勿忧。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抛下妻儿,义无反顾的离开?
  还有什么,会是比家更重要的……
  “放心吧,王爷他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再伤心,拖垮了身体,可就不好了。” 许天恒如是说道。
  留在清尘阁,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饭。简单的一顿饭,许天凝却恍如很多年未曾吃过。
  ……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药王医圣
  半个月后,轩宗帝忽然下旨,要在今年办一场寿宴。
  此举一出,举国震惊。
  轩云国的皇帝未满50岁,寿宴是办不得的。原因竟是因为轩元帝从30岁开始办寿宴,死于38岁。轩文帝从30岁开始办寿宴,死于39岁。后有一方丈,名曰了然,自北境石梅城而来。称星相有变,帝星忽明忽暗,左辅右弼与四杀相扰,帝王不可在而立之年寿与天齐,否则帝星太子星错乱,为大凶之兆,轩云国国运堪忧。若想解此星相,只有到知命之年,与帝星想通,紫薇为祥,方可国运昌盛,万年不衰。
  当年的轩宗帝刚满而立之年,下令在自己未满50岁之前,任何人不许再提寿宴之事。
  但是,前几日,帝星与北天极重合,帝数有变,左辅右弼一明一暗,与四杀相离,掌管天机阁的大臣猜是否是六年前了然大师的话已经解开,于是文贵妃从民间请出一位星宿大师,称帝星与北天极重合,乃大吉之兆,四杀已去,不正是前波尔、南罗、西月、北突厥四个杀星之国吗。若是在此刻以天寿贺之,定可以与天同齐,国为天,国之昌盛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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