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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古代架空)——弄堂旋律

时间:2018-06-14 10:12:01  作者:弄堂旋律
  蝉鸣聒噪,空气开始逐渐闷热。
  夏映荷花娇,瓣滴水,叶成簇。
  一汪绽放的美丽。
  那伙商队出了城向东驶去,看来是奔着大兴城去的没错了。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丛林里,一个黑色的身影穿梭着,时刻隐藏着自己,似乎怕被发现。
  午后,商队停下休整。
  不多时便又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不息,终于在三天后赶到了大兴城。
  而那个跟着他们的人,三天滴水未进。嘴唇由于夏季的燥热和缺水而干裂。
  马车进了城后,安顿在了风月楼。
  许天恒想要离去时,却忽然发现后院里飞出一只信鸽。
  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子,轻功跃起,石子伴着指风击出,三颗之内,命中目标。
  打这种飞禽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信鸽的脚踝之上挂着一封信,取下打开,许天恒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差异。
  这上面,是西月文。
  西月国特有的文字。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封关键的信件。
  可惜,海尘不在大兴城,不然可以问问他上面究竟写了什么。总觉得,他该是什么都会的吧。
  本来就是三天滴水未进的身体,刚刚更是由于拼尽最后一丝真气,已经开始头脑发昏快要不支。
  许天恒强撑着自己,向将军府走去。
  路过红满楼时,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在不远处。暗自嘲笑自己,近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竟然开始出现幻觉。
  干裂的嘴唇微动,唤出了心底的那个名字,随后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
 
 
第60章 第六十章  身世之谜
  夕阳已退,虽还不致盛夏,可空气里的热就是怎么也挡不住。
  干。热。躁。
  像着火了一般。
  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静得如水,又冰得想让人贴近。
  朦胧中,想要走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脚步。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
  夏季的燥热好像能燃烧起来,好像真的就燃烧起来。眼前莫名其妙的燃起了熊熊烈火,而那个白衣翩迁的公子就那样立在火中,看着自己浅笑。
  想开口,想呼唤。无法出声。
  想奔跑,想救他。无法动弹。
  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笑容,那般无奈,映在眼眸里,刺痛在心里。海尘,海尘,海尘……
  ……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启,轻声呼唤,“海尘……”
  身旁的身影用一块浸着水的绸缎轻轻擦拭着他的脸庞,听到声音后,立刻上前递过手中微凉的清水,“公子……”
  许天恒的眼皮动了动,像有千斤之重,难以转醒。
  身旁的身影继续呼唤,“公子……”
  一双墨黑的眼眸缓缓睁开,许天恒弯起唇角,露出的笑容轻轻浅浅,却暖如春风。
  其实,自他喊出那第二声公子之时,便已经从梦中醒来。那个白衣灼华的公子不是他,那个在自己昏迷时救了自己的人不是他,那个在炎热的夏季,极有耐心的为自己擦拭身体降温的人,也不是他。
  可为何,你们却偏偏造化的拥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许天恒一动不动,眼角扫过眼前的一抹白色,任由他扶着自己起身,喝了些解暑提力的汤药,再以甘凉的清水漱口,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那么燥热疲乏。
  云轻在那处站着,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靠近了一点,眉眼含笑,又带了几分关心,“公子,你的身体怎会这般虚弱?”房内烛火摇曳,眼前这人五官俊秀,神态清明,烛火在乌黑发丝间映出一层层脉脉流动的光泽,道不明的温润。
  许天恒抬起抬起眼眸的一瞬间,再次愣住。
  眼前的这张脸,到底应该是谁的脸?
  本就燥热的空气,此刻连自己都热了起来,仿佛梦里燃起的那团火焰灼烧在胸腔,将那颗维持生命不停跳动的东西,烧得热烈无比。
  闭上眼眸,许天恒听见自己心里沉重的唤出了一声,“云轻……”
  云轻……
  云轻,我与你自儿时相识,虽然只是一棵老树下的一面之缘,却未曾想过如今会有这番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为何走进我生命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这番情,这番意,怕是终究要辜负了。
  屋子里的香料气息和中药味搅合在一起,倒有几分宁静温暖。
  丝毫不在意自己未得到回答,云轻缓缓倾身上前,牵了许天恒的手,十指相扣,寂静无声。
  仿佛这样牵着,就得到了全世界。
  屋子外面,琳琅满目的街道上烛火通透,半满未满的皎月挂在天空,亮的使周围的星辰失去了光彩。
  许天恒轻声呢喃:“至少我……”
  “恩?公子说了什么?”
  摇了摇头,许天恒颓然一笑,“没什么。”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毕竟连自己也越来越不懂,自己心里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半月有余。
  寿宴将近。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城西的荷花池里,绽放的荷花娇艳欲滴。白衣翩跹的公子伫立在栈桥之上,眉眼温柔,随手洒下一缕细碎的花瓣,随风舞动。
  忽然抬头,瞥见池塘边的风月楼里,一位水袖云衫的女子,盈盈推开小轩窗,用竹木支住。又低下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浅浅一笑。
  白衣公子回露一个淡淡的笑容,朝风月楼走去。
  二楼的一间房中,刚才还媚态百出的老鸨,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前的白衣公子俯首一拜,却一脸难色,“阁主,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白衣公子拿起了面前的茶杯,用盖子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淡然道,“直说。”
  “这……阁主可否知道中原当时有一名族,姓方?”
  “那个中原第一武术世家,精通五行阵法,后来为召野皇室效力的方家?”
  “是,阁主要查的方雨舒和方雨心是当时方家的一对双生子姐妹。”
  “什么?怎么可能?”
  一语惊人。
  白瓷坠地。
  “方家是当时中原第一大世家,召野皇室封锁了这些消息,但要查这两个人,只要回到召野,并非难事。阁主常年呆在轩云国境内,并未留心过此事,也便无从知晓了。”
  方雨舒是方雨心的姐妹?没想到,就是……他的姨母?自己苦心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早已经陨落在轩云国。本以为姨母会是一个流落在轩云国民间的普通百姓,难怪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果,原来她竟然就是萧景鸿在民间一见倾心的女子。
  可是她是方家的人啊。
  方家……
  这么说,自己也是方家的人……
  募得睁大双眼,一种漫无边际的恐慌袭来,如果方雨心是方家的人,那杀了母亲的人根本不是萧景鸿,而是……
  不敢再想下去。
  若不是为了找到姨母,竟没发现,尉迟长荷,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也就是说。
  他帮助害死了母亲的人,壮大了它的王朝,他帮助害死了母亲的人,杀死了最在乎的人的父亲……
  他该是一个多么罪孽深重的人?
  脸色如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双眸却突然嗜血般猩红。
  忽然间到来的寂静,让空气似乎都寒了几分。
  红衣看着云轻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想开口,“阁主?”
  阁主?真是可笑。
  他卧薪尝胆,苦练武艺,练就这一身本事,隐匿在轩云国,无非是想为母亲报仇。却未曾想到,终究却帮助自己真正的仇人做了这么多错事。
  可笑。可笑至极。
  他怎么还有脸陪在那个人的身边?
  冷寂开口,犹如寒冬,“很好,你做的很好。宫中有多少御林军被换掉了?”
  “回阁主,长荷公主身边全是我们的人了,几个重要宫门,也基本都换成了火云阁的人,萧承瑞现下宠文贵妃得很,长荷公主以后宫之名换掉了御膳房的御厨们,只等寿宴之时,没有一个人能是清醒的。”
  再没有一句回答,云轻深邃的眼眸里,开始蕴藏杀机。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好戏,才刚刚开始。
  ……
  日子还是这番平淡无奇却又似乎阴谋丛生的过着,许天恒一面命人暗中打探着宫中的动静,一面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踪迹。
  窝在书房里,对一切的事件都毫无头绪。
  看似没有关联的几件事,却冥冥之中存在联系。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刻,书房的门被敲了敲,随安道,“公子,有你的信。”
  许天恒好奇的打开了房门,只见随安一只手抓着一只雪白的信鸽,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条。
  拿过纸条,上面写着:帝星与北天极重合,于国而言乃大凶之兆,此番寿宴定要生出事端,且左辅右弼一明一暗,切记保重自己,不可妄动。
  另外在纸条的底下,用很小的字迹写了四个字:我担心你。
  许天恒看后不禁心中一暖,随后心情又是十分愉悦,可以想象得到海尘在写出这四个字时那羞怯的面容。那是一个如此清傲的人,从不曾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心,更别提这四个字。
  嘴角的笑意温柔无限,喃喃自语,“倒不如改成‘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让人看了才更感动。”
  随安愣愣的听着,“嗯?公子,你说什么?”
  抬起眼眸,笑意更甚,“没什么。”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嘱咐道,“把这只信鸽好生照顾着,既然它能来,就一定能回去,我倒要问问,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
  不过,许天恒最后还是没有问方海尘的位置。毕竟若是他真的想说,又怎会从不曾提起?
  将那张字条上的西月文字抄了下来,问了他,再说明一下轩云国目前的情况。
  忽然,又自嘲地笑了。
  真的连自己都不明白,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儿时的云轻,还是永无可能的方海尘?
  云轻……
  你说的对,我对你好,究竟是因为你是云轻,还是因为……海尘……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风雨前夕
  红满楼内。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厅堂内载歌载舞,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恰巧碰到从楼上婀娜走下的花云儿。
  一双魅惑的眼眸迅速捕捉到那英俊的人,急忙上前,自作聪明道,“许公子很久没来啦,天香阁那主此刻有客人在,不如,奴家来陪陪许将军?”
  许天恒怒目而视,“天香阁有客人?”转身眼神捕捉到不远处正扭捏走来的老鸨,用质问的语气道,“为什么让他接客?”
  老鸨一脸难色,“许……将军,没有,不是,是云轻自愿……”
  未等说完,转身上楼。
  天香阁门前,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云轻的声音。
  许天恒愤怒的踹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二人坐在桌子前品酒言欢,云轻低头掩面的羞涩中竟有些满足的样子。只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却没有看到,云轻不着痕迹的收起了什么东西。
  屋子里的两个人诧异抬头,其中一个便是兵部尚书安如厉,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两人一起看向闯进来的人。
  许天恒朝着眼前的人低沉了一声,“滚!”
  安如厉十分不满的看了眼来人,却也未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口中冷哼了一声,“许天恒,红满楼是你的将军府?”
  许天恒几步冲上前,一把掐住了眼前人的脖子,眼神十分阴郁,“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只见安如厉因为喘不上来气而变得面色青紫。
  一旁的云轻见状赶忙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许天恒宽厚的手,担忧道,“将军,安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万万不可弄出人命……”
  紧握的手松了力气,安如厉因为突然有了呼吸一顿猛咳。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嘲笑,“堂堂定国大将军,原来也是一个沉迷美色的懦夫。”
  许天恒冷笑,淡漠道,“云轻,我今日出行的时候,碰上一伙贼人想要劫持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本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便令手下将那伙人就地正法了,你说,这拳脚无眼,要是恰好伤到了一旁路过想要来红满楼寻欢作乐的安大人,皇上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对吗?”
  话里的威胁之意谁能听不出?言外之意今天即便打伤了他安如厉,只要许天恒说是在执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他,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过分的责备。
  安如厉身体一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许天恒,咱们走着瞧!”便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眸子里的怒火却还未退去,许天恒的脸上仿佛雕刻着万年冰霜,转身对身旁的人道,“你就如此迫切的想做一个小倌?”
  云轻垂下眼眸,投下一片淡紫色的阴影,看不出情绪,轻声笑道,“公子忘了,云轻本就是红尘中人。”
  许天恒几步上前,抬起了眼前人的下颚,“既然如此,那我娶你。”
  敛去了笑容,四目相对,云轻瞪着一双美眸,看着面前那张俊逸坚定的脸,不多时,一丝自嘲浮现,“将军莫要说笑了。”
  “说笑?说笑……”许天恒嘴角冷冷上扬,喃喃着,脑中再次浮现一个白衣公子的那句话:你我之间,一切都是玩笑罢了。
  似乎有一团火焰自胸腔燃起。
  玩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玩笑?
  呵呵。
  扯过云轻的袖子,要向房外走去,“说笑么。十四年前,老树下我说的话,现在我来兑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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