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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归来(古代架空)——不负东昏

时间:2018-06-16 13:29:10  作者:不负东昏
  “竟不是黑色?为什么不是黑色?”长孙珏突然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明柯,他的眼神不若之前狂乱,竟是异常的犀利清明,“你明明中了亲离,为什么血不是黑色的。”
  明柯艰难开口道:“任茗为我渡了毒……这毒是你给我下的吗?“
  “不过父债子偿罢了,当年司空华韶给我下亲离,不过就是吃准我痴恋平章不会轻易背叛,要么去死,要么便同他司空华韶生个孩子。可仇还没报,我怎能去死呢?“长孙珏的声音并无开始那般怨愤,反而带着诡异的平静:“他总是自以为是,想当然的便觉得我不会走第三条路……可是,平章都已经死了,我要这副干净的躯壳又有何用。燕家,可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在几大世家之列,又是他扶持起来的心腹。我现在都还想得起来他当时知晓后的表情,真是让人痛快极了。”
  “因此,你生明玉便是为了……”明柯双眉微颤,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孙珏淡淡道:“是,我生下明玉,便是为了渡毒,咳咳……“他抬起一只手捂住唇齿,却有黑色透出他指缝。
  明柯方才还略明了,此时又有点疑惑,他的眼神落到了那黑色上,轻声道:“那你……”
  长孙珏颓然冷笑道:“我只渡了一半。那些时日总是频繁梦到平章,他问我为何不愿意去陪他……活得越久,越贪恋人世繁华,我怕我对平章的爱意抵不过岁月流逝,索性留了一半毒在体内,如此,待我苟延残喘到大仇得报,自会去陪他。”他抬起头,一双眼仿佛冰封了般,“不该听的你都听了,现在,你愿意去死了吗?”说罢,举起匕首来,向明柯狠狠刺去。
  殿外的明玉冷漠的垂眸,仿若不在意的扯出个笑容来,耳边有风轻拂,他猛得侧身,却见寒光闪过,殿门被大力推开,竟是有人进去了。好俊的身法!又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后面竟还有人,明玉犹豫一瞬,依旧站在殿外。
  “王爷,晚辈便不要掺和长辈们的事了,不若去旁边闲聊?”顾小朝偏着头笑道,抵着明玉喉管的发簪间泛着青黑色的光。
  打眼从自顾自拨弄着算盘的曲飞章,含笑宠溺看着威胁自己的少年的无名阁主等人身上扫过,明玉眼睫微微闪烁,笑得温润如玉:“那便走罢。”
  ……
  “暗土长老。”明柯瞳孔即时一缩,却是失声叫出。
  所有死去的记忆仿佛都在此时复活,咣当一声,长孙珏垂下手,闪着寒光的匕首落地,他喃喃道:“你竟没死,平章……”
  暗土轻抬衣袖,掩去面容,放下手时,现出的竟是张风华绝代的脸,他眼角一转,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瞥了长孙珏一眼,眼眸内流淌着说不出的婉转多情,音色却是冷清至沁人,“有人说,愿意陪我隐姓埋名一生一世,可我在边境等了二十六年,那样说的人却是食言了。”
  “司空华韶跟我说……”长孙珏一下子慌张起来,他抬手理了理鬓间的发,却是不经意挡住了三分目光。
  曲平章漠然道:“他会跟你说,既然我人已经死了,他便放我自由,只是尸骨要送往边境,永不得回送帝京,你若不愿留在他身边,也随我去边境,同样的,一生一世,别再出现在他眼前。”
  长孙珏愣神,颤声道:“平章,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因着……这是我跟陛下的约定啊。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同我一生一世生死不离的,我若去了,你也愿守我尸骨到百年。”曲平章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优雅细长,葱白纤秀,像整块白玉雕成,青色的脉络覆盖其上,方才显了点人气,“言犹在耳,转瞬却做了另一个选择。”
  长孙珏的脸上只剩下了茫然无措,他看着曲平章捡起匕首却是转身朝殿门口走去,猛得扑上前去抱住曲平章的腰身,已到中年却哭得像个孩子:“那现在你带我走罢,就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带我走罢。”说到最后,却是越来越惶恐,只把双手抱得死紧,尖锐的护甲把自己的胳臂掐得鲜血淋漓。
  曲平章蹙眉,轻轻的去掰长孙珏的手,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于是他声音轻柔的近乎耳语:“阿珏,你放开罢……”
  长孙珏凄厉道:“我若是放你走了,待到我死,你可还愿意来见我一面?平章……我没多少时日好活了。”他的声音早已嘶哑,凄声似带血。
  曲平章手一顿,温声道:“好,我们从头来过。”感觉腰间紧缚的手稍松,他反身将长孙珏拦腰抱起,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的殿门。
  谁人的叹息声散落在风声中。
  明柯涩然,原来这位暗土长老便是他的生父,除了在班图时曾有短暂交流,今日竟是连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过自己,父子情分淡薄至此,倒不若曲叔……他这般想着,突然身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陛下,我们回帝京罢,去看看旻儿。”
  明柯抬起手,指尖相触的刹那间把任茗拉进了怀里,他想说好,耳边却回荡着铁链互相碰撞的清脆响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又有人轻手轻脚的凑近,明柯抬眼,来人却是长孙祈仪身边的侍儿,那侍儿低声道:“陛下说,今日也效仿静宁帝,给公子一个选择,若您今日离去……天涯海角,随您和身边人去,只是,今后便远远绕着江南走罢。”他双手托举着一精致木牒,上面放着的解开缚住明柯的链子的钥匙。
  任茗忙伸手取过,又见明柯半晌没反应,他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陛下……”就在他要将钥匙放回木牒时,身边人终于出声了。
  “烦劳阁下回禀,就说曲大记下了。”
  明柯回头,朝任茗微笑道:“我们走罢。”仿佛春色初绽,刹那间便冰雪消融。
  ……
  长孙祈仪躲在拐角处,目送着那一行人越走越远,直至半片衣角都瞧不见了,才慢慢踱步离开,轻声吩咐左右道:“这里都烧了罢。”
  当夜,江南所建的凤梧宫大火,竟是步了帝京的后尘,此后,此殿再未重建。
  直到三十年后,江南迎来了一位复姓司空的元君。
  南北东笪分裂三十年后,终于再次统一,帝君共治,史称清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结束啦,但故事还没有讲完哦,后面是明柯夫夫相处日常,还有关于二孩啥的,另外就是男配们的番外,后人宿命般的相遇之类的。ps:如果你们不喜欢以上,也可以留言,然后亲们想看什么,请随意点单,不崩人设的都可以写,么么哒~
 
 
第97章 正番一上
  静宁二十年,下了好大一场雪。
  郊外的乱葬岗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个少年,他睁眼,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一片血红,其实这周围哪里还有血,所有的殊色早被这场白茫茫的大雪掩埋干净了。
  他抱着那破烂的素衣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进,不知道这里离帝京还有多远,只撑着一口气要回去。
  没多时,他身上便背负了一层雪,他也不在意,只觉得这寒冷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又走了好久好久,再不是无所遮挡的雪地,竟是来到了一片丛林,他抱着那血衣在林外徘徊许久,明明此时看得不甚清楚,还是警觉的观察了好久,只怕里面又是层出不穷的埋伏和暗杀。
  静宁二十年,帝薨,传位于长子。
  史载不过寥寥十数字,于他而言,却是生死相关,因着这般落魄的他便是那驾鹤的静宁帝长子——司空明柯。尽管他更愿意姓曲,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十日前,曲叔突然收拾了包袱带他趁夜离开了帝京,一路奔袭至此地,接应的人没有来,他们等来的是一批又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明柯不想当皇帝,他父皇也从来没有认回他的意思,临到头,却是留下传位于他的旨意。
  他被推着走的不是锦绣大道,而是刀山火海。
  三日前,曲叔伏在他身上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他睁着眼,看不见透下来的一丝光亮,但是能感觉上面流下来沁透他整个人的是某种腥.热的液.体,他恶心却又本能的贪恋那一点温度,只是不多时,就连那丁点儿的温度都散去了。
  明柯醒来时身边除了茫茫大雪和被野兽刨出撕碎的肢.体,就只有他怀里这斑驳破碎的血衣。
  明柯把那血衣放在怀里护得紧紧的,撑着一口气慢慢走到了这里。此时此地的他有很多恐惧的事,他最怕自己撑着的那一口气不知何时就散了,便不能带着曲叔回帝京了,曲叔为了他没有去见心上人最后一面,他不能让曲叔孤零零的死在距离帝京的千里之外。
  明柯知道,曲叔最后所指的方向,是帝京。这个抚养自己长大,又为自己流干最后一滴血的人,想要回去,回去他心上人所在的城。
  明柯掏出怀中的匕首,反手狠狠给了自己左臂一刀,疼痛让他清醒,竟又多生出了几份气力,跌跌撞撞地朝林中走去。
  雷声震震,雪下得又大又急,眨眼间呼啸的寒风又至,吹落他半身雪。
  进了林,又走了好久好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头顶的枝叶漏下的光越来越微弱,他走得越来越慢,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不断下落,他低着头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动,再抬头时,却见三丈外出现了一个山洞,里面透出的火光影子就在他前方不断跳动着。
  又是个等着他的。明柯冷笑,紧了紧怀里的血衣,慢慢走上前去。
  明柯以为看到里面的人会是冷漠擦拭着兵刃,或是好整以暇的抬眼注视他,又或是迫不及待的便要上前结果他……但是,明柯都猜错了,穷尽一个九岁少年的所有想象力,都不曾料到,这次派来的杀手,正凑在火堆边头不时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明柯死死地抓着匕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猛地举刃,便要朝着那人刺下……
  然而,下一瞬,打着瞌睡的那人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你……平儿,跑哪儿疯去了,弄成这……”瞬间清醒,任茗沉下脸,“小崽子,昨日不过教训你两句,今日便要拿刀割你爹脖子,跟谁学的?”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便要站起来把明柯唤来,好劝住自己不要又家法这小子。
  明柯被眼前人骇了一跳,本就没剩多少气力,此刻更是手软的快要握不住匕首,只虚张声势的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不,不对劲儿,任茗蹙眉,四下一扫眼,怎么会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又把视线放回眼前的少年身上,竟跟平儿长得这般像……跟平儿?他突然想到什么,屏住呼吸,小心问道:“曲明柯?”
  明柯抿了抿唇,眼神一冷,之前那些人都知道自己是静宁帝皇长子,便是姓司空,这人竟是知道自己随曲姓……他把血衣往怀里掖了掖,又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匕首,“你现在要动手吗?”
  果真是他,自己竟然一觉梦回到他的少年时光,任茗眨眨眼,佯作随意地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知道?因为我是认识你的人啊。”
  “我不认识你。”明柯冷声,干净利落地回道。
  任茗顿了一下,偏开头,尽量柔声道:“那……你想认识谁啊,是姓孔的,姓康的,或是那姓长孙的?”却是暗暗咬牙,若你敢说是他们……
  明柯冷静地后退了几步,“我不认识什么姓孔的或是姓康的,你不是长孙束派来的人?”
  “长孙束……“竟提到了长孙祈仪的父亲,任茗微蹙眉道:”他派人找你做甚?”
  明柯抬眸漠然道:“自然是为了杀我啊。”
  “杀你做甚,长孙珏他不是还要把他那颗明珠给你当元……”任茗猛得停了口,看着眼前佝偻着腰颤抖得厉害的人柔声道:“你不要怕,没有人能杀得了你,你会顺顺当当的坐上那个位子,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吗?”他以为小明柯是被吓得哭抽了,却没料到下一瞬……
  “咳咳、咳。”明柯笑得咳嗽起来,他直起腰来,拿匕首尖对着任茗,”他们个个都不想我坐上那位子,一路上派了这么多人来……轮到你,却说我会登上那位子,说,你是谁?到底所图为何?“
  任茗可以看出明柯眼下已经是强撑着了,气息漂浮,底盘不稳,拿着匕首的手也直颤,他小心翼翼道:“我若说了,你便信我吗?”
  “说。”明柯咬牙道,他的眸子亮得出奇,在这幽暗的山洞里,都能从他瞳孔里见到对面人的身影。
  “我……只要你回了帝京,就会见到少时的我。我叫任茗,帝京一个小官的第二子,虽然长大后的我挺招人骂的,但是我少年时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你若是见……”
  任茗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被少年冷声打断了,“你是说你是从很多年后回来的人?”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那么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是我什么人呢。”
  任茗立马便想张口回道,我是你爱人,但是看着眼前才约莫九、十岁的少年,他又默默住口了,两颊陡然染上了胭脂色,于是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口。
  没曾想,明柯凝神看了他支支吾吾的羞窘样后,突然收回了匕首,默默抱着怀里的血衣,找一处山壁靠着休息了。
  任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明柯突然就对他这般放松了,任茗有点好奇,又期期艾艾地凑到人身边,紧张之下差点左脚踩右脚,好半天才稳住,声如蚊蚋:“你怎的突然就这般信任我啦。”
  明柯只装没听到,只合眸休息,只是感觉身旁人许久也不离去,虽然没有再次出声打扰,但是他无来由的有点心烦气躁,“不过就是我以后会娶了你罢。”
  “你个小……你怎么知道?”任茗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时觉得自己已经不只是脸红了,整个人像是扔沸水里的虾,仿佛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染上了绯色。他暗道,好你个司空明柯,年纪这么小的时候便清楚这些了。
  “若我能平平安安的长到弱冠娶夫,你的相貌该是我喜欢的类型。”明柯此刻放松下来,声音仍是青涩的少年音,却偏偏佯作老成口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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