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砂锅柄的手突然被按住,陆深把纪青蝉的手腕都捏红,声音透着愠怒:
“你到底在想什么?”
纪青蝉噘了噘嘴,把手里的汤勺放开,声音透着不爽:
“放开我。”
陆深似乎真的很生气,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专注而阴郁,纪青蝉叹了口气:
“我也就想想,不是没强`奸成么。”
陆深却依然愤怒,他猛地把纪青蝉拉到桌子这边,把人按在桌边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纪青蝉,一字一句威胁道:
“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坏事,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帮你保密。”
纪青蝉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很不屑,他轻声道:
“你会的。”
陆深绷着脸不说话,纪青蝉把陆深推开,突然又转过身,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陆深推到了床上。
下一秒他迅速坐在了陆深腿上,俯身把没有反抗的陆深直接压在了床上,纪青蝉伏在陆深上方,和他面对着面,鼻尖相抵。
陆深目光里有些茫然,又透着些微的清冽,他看着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和眸子里的笑意。
纪青蝉把手探到陆深下面,突然低头,吻住了陆深的嘴唇,他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轻轻亲在了嘴角,而是嘴唇和嘴唇相贴,甚至伸出舌头细细地舔陆深的嘴唇,想往里面探。
陆深睁大眼睛,呼吸透着谨慎,感觉到嘴唇上软绵温润的触感,和下`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震惊的同时却想让纪青蝉更出格一点。
他不由自主抱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纪青蝉,将自己和他掉换了位置,将纪青蝉死死按在床上,变被动为主动地用力亲吻。
他把张开嘴和纪青蝉的舌尖相抵,下面用了力抵着纪青蝉,呼吸灼热,整个人像是被触发了欲`望的开关。
怀里的纪青蝉清瘦纤细,被抱在怀里的感觉让陆深欲罢不能。
陆深早已灼热坚硬,纪青蝉突然别开脸,用力把陆深推开,垂眼看陆深下面已经把裤子顶出帐篷的景象。
陆深又想探身去碰他,纪青蝉却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离陆深几步远的地方,他抿嘴朝脸上不解又憋闷的陆深笑,声音清淡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看,你这么喜欢我,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纪青蝉嘴唇勾着,上面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淡褐色的眸子浅浅地笑着。
陆深紧紧咬着牙,瞪着他,接着深深抽了一口气,起身迅速走向洗手间。
隔天一早,纪青蝉和陆深讲话陆深都没有理他,只是冷然里透着怨地看他,接而转头,径直朝教学楼走,留下纪青蝉站在原地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运动会如火如荼地进行,三千米是大项目,所以安排在最后两天。前几天纪青蝉一直窝在校图书馆电脑房里上网,因为运动会的关系,所以图书馆的人很少,几乎一个电脑房只有两三个人。
纪青蝉正上着网,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自己,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页面关了才回头。
韩茉子微笑着看他,手里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纸:
“纪青蝉你也在图书馆。”
纪青蝉盯了她一秒,推算她看到刚刚自己电脑页面的可能性,才笑着回答:
“嗯,外面太热了,在图书馆乘凉。”
韩茉子赞同地点头,边点头边拉开纪青蝉边上那台机器位的椅子。
纪青蝉看着她坐下、开机,挑了下眉:
“你做作业吗?”
韩茉子烦躁的摇了摇头,还有些撒娇卖萌地嘟嘴:
“不是啦,是运动会大家投稿的激励词,宣传部长让我把这些整理好打印出来。”
韩茉子兴致缺缺地打开文档,皱着眉开始看手上的纸。纪青蝉抿了下嘴,她在这里自己根本没办法上网查资料整理东西,只能随便打开一个视频软件。
韩茉子整理了一半后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纪青蝉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动画片,觉得有些搞笑,偷偷把手机拿出来对着纪青蝉拍了一张。
纪青蝉感觉到韩茉子在看自己的时候,韩茉子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因为静音,所以他压根没有发现。
韩茉子探头问:
“你在看什么动画片啊?”
“喜羊羊与灰太狼。”
韩茉子哦了一声:
“你的喜好真特殊,那你喜欢哪一只羊?”
纪青蝉皱了下眉,心想我就是看个动画片,干嘛要喜欢羊,他有些不耐烦,回答:
“灰太狼。”
韩茉子看纪青蝉似乎兴致不高,又自己开始整理激励词,十几分钟后,她把所有内容整理好,和纪青蝉道别说再见。
等韩茉子走后两分钟,纪青蝉才关了视频页面,继续查询资料。他翻了很多页面,甚至翻墙查了国外网站,才找到一条已经很遥远的信息。
因为英文读起来费力,所以他看得很认真专注。
“纪青蝉。”
纪青蝉从座位上一下子站起,迅速转向后方,对上眼神透着不可思议的韩茉子。
他抿着嘴和韩茉子对视,韩茉子表情无法理解地都皱了起来:
“你、你在查什么啊?”
纪青蝉眨了下眼:
“你看到什么了?”
韩茉子刚刚到了图书馆打印室,发现自己的U盘没拿,回来的时候发现电脑室里多了两个人,挡住了去自己刚刚的位置的直线路,她就从后门绕了,那要经过纪青蝉的位置。
她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屏幕上都是英文,还以为是纪青蝉在看高三要申请的学校,就好奇地想知道纪青蝉要去的学校。
结果看到了别的。
韩茉子觉得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解,纪青蝉现在的表情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慌乱失措,眼里透着阴沉。
韩茉子动了动嘴唇,才把声音压低道:
“你在查,你爸爸的……”
纪青蝉厌恶地瞥了下眼:
“你应该知道,他不是我爸吧?”
韩茉子语气有些可怜兮兮,带着对纪青蝉的不理解和对这件事的无法认同:
“可是,你被他领养了啊……”
纪青蝉轻叹了口气道: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忘了就好。”
韩茉子秀眉依旧拧着,眼里有劝阻: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纪青蝉很烦,心想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和他们无关的事,为什么可以置身事外的觉得纪青蝉不该这样。
纪青蝉眼神变冷了:
“我就这样,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说完,他转过身,把窗口关了,记录删掉,关闭电脑。
韩茉子还站在那里,看纪青蝉走立马跟了上去,纪青蝉去直达电梯,那里几乎没人,韩茉子这才敢提高声音,担忧着苦口婆心道:
“纪青蝉,你别查那个,很危险的啊。”
纪青蝉瞥了她一眼,突然又挑了下眉:
“我跟你说明白了,我在他们家呆得不开心,我很讨厌他们一家人。你妈妈和纪书晴她妈不是竞争对手么?
你手上有她的料都可以给我,我帮你妈清除对手,一举两得。”
纪书晴的母亲吕乃捷是海市一家很有名的私立幼儿园的园长,韩茉子的妈妈最近也开了一家私立幼儿园,风头正劲,两家幼儿园经常被拿出来对比。
韩茉子不赞同地盯着纪青蝉,这时候电梯恰好来了,率先走进去,韩茉子也跟着进去了,纪青蝉眨了下眼,声音透着心不在焉:
“你是上来拿U盘的吧。”
韩茉子带着对纪青蝉的满心忧愁说了声嗯。
这时电梯门要关,纪青蝉啧了下嘴,把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又按开,无语地盯着韩茉子,几秒后,韩茉子才发现,自己手上依然没有U盘,刚刚光顾着担心纪青蝉,压根忘了U盘的事。
“你等等我,我跑过去拿。”
纪青蝉撇嘴,看着韩茉子跑了出去,毫无犹豫的按了关门键。
不管是韩茉子,还是陆深,亦或是关明勋,在健康有爱的家庭长大的孩子,真可都天真善良。
但那是愚蠢的善良,纪青蝉想,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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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都在外地所以没有时间更新,大家多多理解哈,我尽力日更~
第12章
纪青蝉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资讯,打算先回宿舍,图书馆和操场隔得挺远的,但依然能听到操场那边的欢呼呐喊声。
他想到自己跑步的号码牌还在体委那里,之前一直没有去拿,发了消息问体委在不在操场,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便拐向了往操场去的那条路。
因为太阳晒,纪青蝉没从室外走,走得是靠操场最近的艺术楼的走廊。
艺术楼修建地很有设计感,从色彩到外形,都充满了艺术气息。
纪青蝉走的那条走廊边上是琴房,大部分时间是乐团的学生和音乐特长生在这里排练。
因为这两天运动会,又因为艺术楼靠操场近,所以一二层暂时被占用做成运动员休息室、堆放运动员补给品。
“你说陆深?”
“……”
……
纪青蝉走过一个琴房的时候凑巧听到有人说到陆深的名字,其实那个声音已经压低了,但因为磁性很足,所以纪青蝉还是听到了。
他只是从窗子里撇了一眼,没打算关心是什么事,就听到另一个人满怀担忧道:
“你说会不会被他发现?”
这语气……怎么听着和纪青蝉小时候做坏事之前瞻前顾后的语气一模一样?
纪青蝉挑了下眉,带着些好奇的停了步子,躲在那个琴房的后门口,从窗户的缝隙里看里面。
里面站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纪青蝉似乎认识,叫什么…蓝天?也是他们高三的,另一个黑壮黑壮的,估计是体育生。
那体育生脸色有些为难:
“你确定啊,这样很危险的,要是出人命……”
纪青蝉眉头凛了凛,嘴唇抿紧了,目光透着冷地盯着那个油头粉面的蓝天,他一脸不屑:
“怎么可能,又不是锈的,就警告他一下。”
说着,蓝天从自己背的包里拿了一沓钱出来,目测大概两三千块钱,顺道,他也从包的夹层里掏了根泛着冷光的锐器出来。
钉子。
纪青蝉从小欺负不服自己的小孩,除了用针就用钉子,但是钉子太大,不好藏,后来他就一直用针了。
体育生眼神有些贪婪地盯着那沓钱,蓝天抿嘴笑了一下:
“帮我放一下,这些钱就是你的。”
纪青蝉轻微叹了口气,嘴角勾了勾,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交易。不出他所料,体育生最后拿了钱和那颗钉子,但表情还是很不自信:
“我只能试试看啊,我不保证能成功。”
纪青蝉从蓝天眼角看到一丝狡黠,他大度地拍了拍体育生的肩膀:
“没事!你尽力就好了,办不成钱也给你!”
一分钟后,蓝天从琴房里往外走,纪青蝉也从后门口往前走,蓝天刚出门的时候,就被直走的纪青蝉猛地撞了下肩膀。
“草!”
蓝天愤愤地爆了出口,纪青蝉一脸抱歉的回头看被撞的蓝天,连连鞠了几个躬,表情透着真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
蓝天白了他一眼,骂了句长点眼睛,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纪青蝉表情渐渐平淡,眼神里透着些微了乐趣,嘴角勾着笑的弧度有些诡异。
这时候体育生也装好了钱从琴房走出来,看到纪青蝉愣了一下,纪青蝉朝他眨了下眼睛,声音冷静漠然:
“学校门口文具店有塑料钉子卖,五毛一颗。”
说完,他不顾体育生突然间惊慌失措的表情,转过身,继续朝操场走去。
蓝天刚刚走到自己班级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左手很疼,抬起手,他不禁睁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诡异至极的事。
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宽度几乎忽略不计,一根手指的长度,一直往外滲着小血珠。
走到教室的功夫,这些小血珠已经快把手腕都染红,蓝天立刻跑进教室去拿面纸擦,自己极力回忆着,到底是什么时候破的,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纪青蝉去体委那里领了号码牌之后没有立刻走,而是拿过体委手边的比赛单子看,所有长跑项目都被安排在后天,分两场,按号码牌顺序分。
纪青蝉把单子还给体委:
“你那里有全校运动会项目的具体名单吗?”
体委忙着报每一个即将开始比赛的同学的名字,无暇应付纪青蝉:
“我哪里有,我就我们班的。”
纪青蝉看他忙得焦头烂额,给他递了瓶水:
“那谁有?”
体委接过水,打开盖子跟渴了八辈子一样咕咚咕咚几秒钟把一瓶喝光,这才转向纪青蝉:
“体育老师有,你去老师办公室看看。”
纪青蝉颔首,拿了号码牌转身离开这里。体育老师的办公室离操场不远,纪青蝉把号码牌塞进衣服口袋,就朝体育办公室走。
走到一半,纪青蝉突然停住了,他皱着眉在原地站着,眼神带着陌生和疑窦。
他想,我为什么要去看蓝天报什么项目?我为什么想要报复蓝天?他妨碍到我了吗?
没有啊。
他只是想给陆深放钉子而已,和我无关。
纪青蝉这样想着,在脑中把自己意外的念头否定,但依旧带着对自己刚刚行为的莫名其妙和不解。
纪青蝉回到宿舍,陆深恰好在看电影,他抱着笔记本躺靠在床上,很悠闲的样子。
纪青蝉看到了陆深随意放在书桌上的号码牌,便走过去看号码,他们俩一个是54,一个是66,正好都在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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