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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近代现代)——薛直

时间:2018-06-17 10:55:14  作者:薛直
  霍雍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终于得到机会实践一番,十分愉悦的感受着燕云软乎乎的身体和修长手指微微颤抖的感觉,觉得逗弄他确实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你这样我瞄不准。”察觉了他的意图,燕云也没法坚定的拒绝他,小声哼哼。
  他原本还有一点胜负欲,很想好好玩,可是意识到霍雍根本就是想调情,自己也走神了,满脑子糟糕的事情。四下寂静无人,他甚至很担心霍雍会把臭不要脸的技能发挥到这里,十分紧张,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好了。
  霍雍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握着他那只持弓的手往上挪了一点:“不用你瞄准,我叫你放手的时候放手就好。”
  燕云小声嘀咕:“这根本就不是我在射箭。”
  霍雍表示不同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呵,霸道总裁的强词夺理真是清新脱俗。
  就这样燕云在他的控制下射了几箭,成绩不错,不过他也完全不关心这个了,不得不走神到广藿香真好闻,和不知道霍雍现在出汗没有。
  在家的时候霍雍也会健身运动,晚上做完常规之后燕云经常看到他头发湿漉漉的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走出来的样子,很多次他被这样的霍雍抱着就会失去意识,再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压倒在床,还真没有怎么见过他流汗的样子,因此在想象中这一幕就十分狂野撩人。
  说来燕云也没有见过霍雍太失态的样子——不能说完全没有,在泰国的时候他就见过霍雍生气的样子了,虽然后果无非是被按在车上无法脱身,腿软脚软而已,想想还真有些刺激。
  他好像天生善于控制自己,不会暴怒,始终都在用理智解决问题。燕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没见过他真正失去理智发怒的样子,还是应该遗憾没见过脱离理智的霍雍。
  “在想什么?”霍雍很快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贴在他耳边,放松了给他修正动作的手,轻声问。
  这种想象当然不能告诉他知道,燕云随口扯了个理由:“累了,不想玩了。”
  他没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语气多少带着点恃宠而骄,霍雍却很容易的捕捉到了,一翘嘴角,很自豪自己终于养他养出点成效,宠溺道:“那就洗个澡回去?”
  燕云这才意识到高级俱乐部就是不一样,松开拿弓的手,点头同意。
  他没想到这个洗澡的意思居然是霍雍有个独立的私人休息室,也没想到霍雍会和他一起洗。警惕的靠着瓷砖:“你没出汗!”
  霍雍很淡定:“我出汗了,你不知道。”
  燕云没这么容易被骗:“你根本就没有运动,怎么会出汗!”
  霍雍一把拉开衣服,跨进来的同时回手关门:“你没看到而已,我靠近你就紧张,所以悄悄出汗了。”
  说得好像很萌,燕云一时语塞,就被他抓住了,惊慌失措:“这是在外面,你不要乱来!”
  霍雍一挑眉,燕云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好像很盼着他乱来似的,噤声了。霍雍已经迅速脱光,一伸手把他托起来,摘下水龙头开了热水:“没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燕云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手往下一滑,摸到他因为发力而隆起的胸肌,顿时失去反抗能力,转而要求:“只来一次。”
  霍雍笑着来亲他:“好。”
  在洗澡的时候乱搞这还真的是第一次,燕云觉得很新鲜,水柱被调到细雨那么柔和,热气弥漫在他的视线里,咫尺距离也让他什么都看不见,索性闭着眼睛在墙面和霍雍的怀抱之间发抖。
  他悬在半空,全靠霍雍的手臂保持岌岌可危的平衡,因此不得不心惊胆战,十分害怕。水的润滑有独特的涩感,加大了摩擦力也不见得会让人觉得更安全。
  水珠迸溅,燕云被迫抱紧霍雍,隐约听见他低声说话,却听不清楚内容,更无法去分析辨别。他们的距离如此迫近,好像发生什么都是寻常。
  燕云不得不缩在他怀里躲避更多的迷蒙,抬手抹开脸上的水流,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胡乱混在一起,他眼前是霍雍湿润而坚硬的胸膛,紧抓着他的手臂喘息着,想叫他慢一点,又觉得舍不得。
  水声这么大他还是能听见霍雍的喘息声,他的心脏在跳动,生动活泼,比平时多了好几重热情的意味。
  所谓只许做一次的共识显然不太有用,燕云自己也忘了这回事,只剩下用两条腿缠紧霍雍的力气,倒在休息室的皮椅上,留下湿漉漉的水渍,和无意识流出来的眼泪,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霍雍拿着热毛巾裹住他的大腿按摩,俯下身来亲亲他微微发红的眼睑:“想睡就睡吧。”
  燕云的体力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他摇头,望着霍雍认真的脸,心想,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霍雍失控的样子,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我太喜欢你了。”
  这话来的很突然,霍雍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很顺畅的接了下去:“我也是。”
  燕云笑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他真的很擅长隐瞒,虽然早就发过誓不会再骗霍雍什么,但还是不得不对他有所保留。
  霍雍对他温柔,他就开始心虚。
 
 
第二十三章 
  燕云第二天中午偷偷溜了出去。
  霍雍不在家,按道理来说他根本没有出门的理由,除非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说某个明显经过变声器扭曲的粗糙嗓音给他打来电话,语焉不详,说些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爱你之类的话,然后约他见面。
  车库里有车,但燕云本能的不想霍雍有任何机会察觉端倪——他知道霍雍不会盯紧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很少过问家政人员他的日常如何度过,虽然出门是有些突兀,但只要他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霍雍不会太注意的。
  入职手续还没办完,无论是霍雍还是燕云,对这件事都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感觉起来不像是在认真的讨论工作问题,反而是老板娘巡视公司,只要愿意,没有正经的名头也无所谓。既然都是自家名下产业,什么时候去也根本不用着急。
  事实上霍雍提出这个邀请也就是前几天的事,燕云在家怡然自得,没有表现出什么恶化的倾向,也不用赶着做。
  燕云出门之后,约好的网约车就来接他了。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很少会用到网约车,因此司机也很吃惊,居然有些拘谨,没有说什么搭讪的话。
  燕云也不知道正常人会在这种萍水相逢的时刻说些什么,保持沉默正合他意,于是玩弄着新手机在沉默之中到了那个电话里的人指定的地点——一个咖啡馆。
  除了执行任务,燕云其实很少来这种消遣的地方,他付了钱下车,对躲躲藏藏掩饰行径的人居然约在这种地方碰头而感到吃惊。人流量不大,不够隐蔽,甚至还很接近霍雍的公司,虽然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句话似乎也不是这么用的。
  他走进去报上对方留下的假名字,服务生把他带到一张桌子前。显然两个男人约在这种相亲胜地不太对劲,因此倒也招来一些目光,尤其在双方颜值都不低且各有千秋的情况下。
  燕云忽略了这一切,坐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是你。”
  他对面的云海楼懒洋洋的摘下傻兮兮的鸭舌帽,撩起眼帘看他,对他不怎么吃惊的表情也不怎么吃惊:“是我。”
  虽然现在确实还在逃亡途中,甚至被戴沉暗中追捕,但他看起来并不狼狈,只能说是亲民了很多,神态语气都和燕云所认识的那个倨傲孤高,又诡异无常的云海楼没什么区别。
  他真的也不怎么吃惊。
  就从他贫瘠的社会关系来看,能够费尽心机绕过霍雍一定要和他联系上的人实在不多,除了某位不服气他成功入主霍雍私人空间的大小姐之外,最锲而不舍的恐怕就是云海楼了。
  “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燕云干脆开门见山。
  论心机十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云海楼,毕竟术业有专攻,况且他并不反感云海楼,甚至隐约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既不狠厉也不张扬,反而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不介意主动先把话说开。
  这也是实话,他自己现在基本都是霍雍的附属品,没有独立人脉,更没有收入,渠道,无论云海楼要做什么,哪怕是通过燕云联络霍雍,他都不会答应,也做不到。
  云海楼相信这一点,他十指搭成尖塔,靠在舒服的皮质座椅上,甚至有几分与现下境况格格不入的慵懒:“我知道。”
  燕云用眼神询问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来找自己。按照道理来说,云海楼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现在绝不至于毫无退路,无处可去,不能反杀。
  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怜,这一点燕云还是对他充满了信心的。
  显然云海楼也有些拿不准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用拇指蹭了蹭鼻子,语焉不详:“我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燕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很快转过话题,好像这只是久别重逢的闲聊:“你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回到了他身边,重蹈覆辙,感觉如何?”
  这倒是熟悉的风味,一针见血。燕云有些不舒服,在座椅里缩了一下,随后遭遇了更严酷的眼神指责。
  云海楼很难改掉自己身上颐指气使的批判气质,何况他和燕云之间勉强能算得上前饲主和小兔子,前上级和傻下属,前主人和自己长脚跑了的武器,批评起来驾轻就熟。
  如果不是最近人生大起大落耗费太多感情和感知,云海楼可能会对燕云的背叛行径做出点反应,但他毕竟已经自认是一个辗转反侧在戴沉的床上死过很多次的人了,也就彻底忽视了这一条过节,单纯采访燕云对新生活的感觉。
  和云海楼坦白的感觉不太对劲,但燕云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能够理直气壮要求他的人,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诚实回答:“我觉得挺好的,虽然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云海楼眯起眼睛评估性的看着他,比刚才更加一针见血:“那就证明没那么好。”
  他说的很对,燕云脸上一僵。
  云海楼察言观色技术一流,哪怕他其实不想看懂,也差不多轻易能够看透一切,他用一种猫科动物玩弄猎物的残忍接着往下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心里没底。”
  燕云表情更僵硬了。
  云海楼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在针对傻乎乎的燕云,还是在针对那个内心藏着许多侥幸的自己,但说出这种话之后他反而有一种轻飘飘的失重的轻松感。燕云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像是应激反应中的,僵直的兔子。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个这么柔软的小傻瓜?
  很不是人的云海楼只好多说了一句:“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瞎。霍雍在此之前绝对没有任何算得上认真的关系,你以为他对谁都很容易带到家里去吗?”
  其实他还是有蠢蠢欲动的毒舌欲望,不过想想也很无聊,欺负小朋友算什么本事,他最近很容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是最近才会出现的状况,所以很轻易的就忍住了恶意,整个人都瘫在座位上,摆出一副死狗的样子。
  其实他的时间不多,和戴沉争分夺秒斗争的感觉不好受,虽然他的风格邪典,经常出其不意,和戴沉却缜密而冷静,似乎根本不会受情绪影响,或者根本就没有情绪。
  在地下室的时候,云海楼很少去想什么未来,明天,甚至都很少去想戴沉。他就在身边,呼吸轻缓,肌肤相贴,神情安定而放松,如果不考虑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和横亘在两人之间始终没有消融的冰山,和情侣也不差什么了。
  云海楼不能算是不会妥协的人,他追求很久一度以为自己会永远和真爱失之交臂,现在得到打了折的某些东西,也不算是坏结局。
  问题是戴沉。
  他表现的太平静,似乎所有一切不过是因为云海楼易燃易爆炸,为了让他安定所以不得不脱下裤子献身就义,除此之外只有些虚飘飘的,变了质的兄弟情谊。
  他很注重所谓的私人空间,每次都要问云海楼可不可以,除了上床的时候之外,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更近的肢体交流,甚至经常说着说着话题就中断了。
  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戴沉的牺牲。
  想起这些云海楼就感觉到胃酸翻涌而上,让他作呕。
  他可以不计条件的屈服,但不能一直这样,好像自己对戴沉毫无吸引力,毫无魅力,毫无其他意义,只是一个需要安抚的麻烦。
  戴沉参加霍雍的“婚宴”回来的那天,云海楼表现的很焦躁。他不知道自己看不到戴沉会有这么大的不适应,倒好像是某种新型毒品的戒断反应,因此戴岑不得不看到他暴躁的一面。
  云海楼确实不太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长时间的监禁也让他喜怒不定,无法自如转换——面前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完善的伪装毫无必要,而且戴沉总能看出来。
  “你不高兴。”他轻易的鉴定。
  然后他们接吻了。
  云海楼下意识张开嘴想要更多,他很快就被安抚下去,变的绵软黏腻,搂着戴沉。
  这场景尝起来和看起来一样温馨,好像就是他梦里隐约梦到过的样子。
  如果戴沉没有接着就脱他衣服的话。
  其实云海楼觉得自己现在还坚持穿着衣服,这件事真的很滑稽,人类会穿衣服无非是因为要遮羞和保温,他不见天日也不会见到其他人,戴沉还会时不时把他压倒,穿衣服岂不是多此一举?
  但他毕竟还是穿着,想要在肉体的交流之外,能够保持一些灵魂上的,社会性的,和戴沉一如多年前的往常那样的交流和关系。
  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反思,觉得当年得到的也不算少。虽然当初戴沉和他不会睡觉,但他们无话不谈,坦诚直率,在朋友到恋人的界限之间反复试探,几乎拥有对方的一切。
  现在他只要夹不紧屁股,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十四章 
  燕云还是不太明白云海楼究竟为什么找他,追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说的语焉不详,什么“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之类的。
  如果以他的直觉来看,好像云海楼根本就没想寻求他的帮助,或者利用他做什么事,而是单纯来找个人聊聊天。
  说的还都是不咸不淡的话题。
  这样子的云海楼着实少见,他的动物本能表现最深的居然是判断出燕云不会告诉霍雍这件事,这么看照旧还是那个洞悉人性的云海楼。燕云毕竟年轻,完全忍不住,憋了半天,还是主动问:“你为什么好像对我……很有信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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