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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镣——声画不对位

时间:2018-09-09 10:49:21  作者:声画不对位
 
“好……好吧,先谢谢你了。”桑多道,说这话时还有点别扭。
 
他实在不擅长对人说感谢,但想来当下要逐渐掌握这个技巧了。
 
 
(15)
 
索坦松不喜欢得罪阿诺瓦。
 
因为阿诺瓦比索坦松得人心,特管区里到处都是他的帮凶和眼线。
 
如果说特管区是地狱,那阿诺瓦就是个魔王。在这毫无生机的地方,阿诺瓦总能找到一些乐子让那些特管员热血沸腾。
 
当所有希望都湮灭的时候,刺激肾上腺素分泌的活动就是人们唯一的盼头。他用自己邪恶的智慧统治着特管区,也发明出各种各样的游戏让手下心满意足。
 
他就像降临到这里的智者一样,发明了把冻死的尸体淋上油,插在地里点燃后当火柱。
 
他教会大伙带着奴隶出去遛弯,教会他们把人养成畜生的方法和技巧。
 
他还凭着在外界混迹的多年经历,从另一块大陆上学到了轮盘游戏,在轮盘上写上不同的刑法,让自己奴隶上去转一圈,美其名曰让他们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那不可思议的思维就像着毫无边际的雪景一样发散着,谁也不知道明天他又会找到什么新奇的点子让人四分五裂。
 
老天,索坦松一点也不希望靠近这个人。如果他可以选择,也绝对不会住在阿诺瓦的隔壁。
 
那没日没夜的惨叫从薄薄的木板透过来,不仅折磨着他,还折磨着他怀里的人。
 
当索坦松把桑多送到车站,自己再折返回来时,他屋里的人还有点惊讶。
 
那小家伙跟了他半年了,现在总算从瑟瑟发抖变成懂得主动问话。
 
其实他听到门响时还有点紧张,每次索坦松离开后他都会特别紧张,就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把他拉到走廊尽头的那个轮岗房去——哪怕索坦松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呆在房内,什么都不会发生。
 
“等会我带个人,和你住几天。”索坦松简明扼要地道,脱掉外衣递给对方,“你把柜子里的被褥找出来打个地铺,晚上让那小伙子睡地上,多垫几层。”
 
科里亚呆住了,也许索坦松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话在科里亚听来就像给他判了死刑。
 
“我做错什么了吗?”科里亚的双腿有些打颤,索坦松对他一直很好,他万没想过有什么原因让索坦松把他换掉。
 
他快步上前,索坦松还没来得及解释,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扑通一下朝索坦松跪下,抱住对方的腿。每一个特管员都是他们的神,特管员一句话就能送他们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他嚎啕起来——“不要换走我!老天啊……不要换走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我做错什么您告诉我就好,我都可以改的,您、您发发慈悲,不要——”
 
索坦松赶紧把他拽起来,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没换走你。
 
“我要帮桑多照顾一个人,等桑多回来了就送回去。”索坦松真是很不会说话,他为吓到科里亚感到十分懊恼。
 
科里亚的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掉,直到索坦松搂紧他,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又擦掉自己的泪痕后,他才稍稍镇定下来。
 
“桑多……”科里亚稍微回了神,他吸了吸鼻子,将这个名字和脑海中的影像重叠在一起,试探着问道——“是……经常和你见面的那个特管员吗?”
 
“是啊,就是晚上来找我喝酒那个。”索坦松笑了笑,再揉揉科里亚软软的头发。
 
“他选的人,是比奇?是叫这个名字吗?”科里亚又问。
 
“是啊,比奇,瘦瘦高高的,不怎么说话。”
 
索坦松还想再描述一下比奇,但科里亚却又一次率先反应,他猛地抽了一下气,道——“可他刚刚被带到轮岗室了,他、他是不是被桑多换掉了?”
 
听罢索坦松一惊,赶紧放开了科里亚,连外衣都没穿,直接跑出了房门。
 
啊,他妈的,阿诺瓦的动作真是比他想象的快多了,但愿自己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16)
 
如果说比奇之前还抱有一线桑多能及时回返的希望,那当他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门就被敲响时,那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他没有想过别人动手那么快,快到桑多才刚刚离开不过几个小时。但回头想想也正常,他一个月前就应该饿死了,而现在他偷生了一个月,又还有什么不知足。
 
自从跟了桑多之后,好似最后的坚持也随之消失。他不是说桑多对他不好,或许正如其他人看到的那样,桑多对他非常好,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甚至有时候他都没开口,桑多也会主动询问。
 
然而这样的好,并不能盖过外界环境的严酷。
 
人在环境面前过于弱小,这一点在比奇与家人分离时就感觉到了。薄薄的一张铁丝网,将他们的后半生彻底拦开。
 
他没有开门,敲响声响起的一刻他跪在床边祷告。那些脑海中的词汇是他唯一能从家乡带来的东西,在他每一次被送去桑多的房间后回来,他都会这么做。
 
他的嘴唇迅速地开合着,即便内心已经努力地做着准备,仍然不住地颤抖。
 
他说救赎不是救赎,罪也不是罪。未曾被困,不谈逃离。不曾污染,不谈洗净。我通体伤痕,便得了平静,拜托了,我便得平静,我便得平静……
 
他握着的双手却因这话而更严重地颤抖起来,使得他必须愈加用力地将手肘压在床铺上,才能不被恐惧击垮。
 
门被踹开了,两名特管员见着他祷告的姿势,怒火上涌,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在特管区是严禁祷告的,他们有了更多的理由惩罚他。
 
比奇的另一边肩膀撞到了柜子角,脑袋也磕出了血口。特管员的军靴又厚又硬,再多两脚踢在他的肚子和后背,下一秒就能出现淤血的痕迹。
 
比奇蜷缩成一团,直到他们发泄了片刻后,才慢慢舒展身体。他从地上爬起来,用了一句苍白的话最后挣扎一下——“我是桑多的人。”
 
但这句话显然是无效的,他只换来了两名面生的特管员的轻笑。这不是平日带他去桑多房间的特管员,至少不属于自己所在的C区。
 
一个说,桑多是谁,这名字你听过吗?
 
另一个说,没听过,我只听说过阿诺瓦,所以你是阿诺瓦的人。
 
比奇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往后靠了一点。两人则上前拽住他的手臂,一左一右地将他往外拽。其实他们不用拽,比奇是挣扎不了的。何况即便他真的挣扎,他们的手里还有电棍。
 
他被这样的电棍打过一次,只消轻轻地一碰,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走廊很长,没有一间房门是打开的。阿诺瓦手下的特管员来巡逻时,每个人都躲在房间里,缩在角落最隐蔽的一处。谁都知道,阿诺瓦的人就是黑夜中猎食的野兽,只要被他们盯上,那便尸骨无存。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带着铁镣的门,门板厚实,尽可能隔绝里面的惨叫。但那鲜血的脚印却踩乱了门前的地面,褐色的和鲜红的交叠在一起,盖过了它原本冰冷的色彩。
 
其中一人松开了他的手臂,上前打开门锁。铁镣的声音碰撞着,一下一下比军靴敲在地上更加刺耳。
 
他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语言交谈,那声音混在噪声里,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比奇浅浅地吸了一口气,默默抓住了拳头。他的眼泪已经到了眼眶,恐惧却又让它无法成型。他是哭不出来的,布里死时他都没有哭,现在又怎么可能哭。
 
我便得平静,求求你,给我平静——他最后对自己说。
 
铁门打开了,晦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但那哭声和惨叫却一瞬间扑面而来,仿佛一阵风将他往房外吹去。
 
他的双腿一软,再次试着往后退。
 
可惜特管员及时抵住了他,用力地将他往屋内推去。
 
 
(17)
 
索坦松知道阿诺瓦的手段,这也为他捞出比奇赢得了一点时间。
 
阿诺瓦是要尝鲜的,但尝鲜之前必须烹调。他会让手下将这些人洗干净,脱干净,灌上药,再好好地把身体弄得松紧适宜。他的药都是进口的,每个月下拨的经费至少分出三分之一来买这些东西。
 
索坦松刚来的时候参与过他的宴会,所以他看得到那些药有外用也有内服,看得到他们的眼神慢慢变得涣散,看得到他们的身子软下来而只有一处坚硬如铁。
 
他们体内的血液翻涌起来,药剂的作用让他们迅速地发情。不到半个小时,在听不清也看不清周围环境时,体内的欲求便释放到无限,身上的毛孔都打开了,每一寸皮肤都在声嘶力竭地叫嚣。
 
渴望着触碰和抚摸,渴望着亲吻和掐拧,渴望射`精。
 
用力地射`精,歇斯底里地射`精。
 
可他们是不可能得到释放的,一旦释放,欲`望便打了折扣。所以下一步就是把内里也盥洗干净,而后将物件放入应该松弛的地方,让那一处不至于过紧,也随着假物被淋上的油而变得润滑。
 
阿诺瓦说,他不喜欢强迫人,他喜欢别人渴求他。
 
当这样的焦灼持续一个到两个小时后,人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了。他们的双手双脚被牢牢地捆着,呈大字型绑在木桩上。他们碰不到自己,也碰不到别人。他们痛苦得仿佛要炸开,那鲜血却因着这样的念头愈加奔涌,让药物起效得更彻底和更快。
 
他们发着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呻吟和叫喊。
 
烹调的时间越久,入口时就越美味。
 
直到阿诺瓦觉得差不多了,他则会大摇大摆地进来,会在各种各样的刑具面前挑选自己喜欢的一种,然后一点一点,把木桩上的人弄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他们更剧烈地惨叫起来,泪水,汗水,血水,可令他们不解的是为什么这样的疼痛仍然无法湮灭心头的欲`望,那下`身的一处始终是最煎熬的地方。
 
为了释放这样的煎熬,他们会承受所有的疼痛。
 
这时就可以把铁链松开了,只留着脖颈上的项圈,而他们便会像牲口一样爬过来,用身体任何一个对方喜欢的位置虔诚地服侍着。
 
直到对方心满意足,将假物去掉,替换上真家伙。直到疼痛和快感同时到来,让射`精的梦想成为现实。
 
直到他们被换了姿势绑上那一张木凳,接受阿诺瓦结束之后,众人的分食。
 
直到他们再也发不出声音,再也叫不出话,凭借再多的撸动和药物都没有办法硬起,阿诺瓦便会削掉他们身上多余的那一处东西,让他们成为只会承受而无法进攻的皮囊。
 
索坦松是有机会成为阿诺瓦身边的一员的,但当他看到那些人从木桩上放下来,如畜生一样迷糊地爬到他面前时,他根本硬不起来。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脊发凉。在屋子里的除了牲口还是牲口,无论是那些被虐待的生命,还是放声大笑的特管员。
 
在他快步于走廊奔跑时,他希望事情还没有进展到第三步或第四步,那他就有机会把还剩一口气的比奇领回来,尽管他真的不知道让自己屋里的人亲眼目睹这样的惨状,又会带来如何的恐惧与阴影。
 
门口有两名看守,还没等索坦松靠近就拦住了他。
 
索坦松说,把门打开,你们拿错了我的东西。
 
两名看守死死地盯着索坦松,片刻之后其中一人才道——“拿错了长官什么东西?”
 
“比奇,”索坦松道,“他昨晚被桑多送给我了,你们要拿也得先问过我。”
 
两名看守仍然不动,但这样的沉默让索坦松意识到阿诺瓦还没有到来,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像当下一样客气。
 
索坦松抽出了枪,朝其中一人扬扬下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阿诺瓦。”
 
 
 
(18)
 
索坦松感谢桑多听了自己的建议,无论如何都去交报告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若是让桑多看到这一幕,凭对方那脾气能做出什么事来。
 
索坦松顶着剧烈的恶臭,将手枪插回腰际。
 
他是不能发火的,现在阿诺瓦不在是最好的结果,那他还能指挥阶位不如他的人将比奇放下,再好好地把对方抱起来离开魔窟。
 
那些人不情不愿,一直都在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他妈真是个荒谬的地方,在外头时上下级只有传递命令和接受命令两种途径,而在这里,下级却可以时时刻刻质问上级。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更加平等与自由。
 
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比奇已经昏迷了,他瘦弱的身板承受不住强劲的药剂肆虐。他的身体一丝`不挂,下`身也已经脱离意志一般昂起。
 
当铁链松懈的一刻,他就像一滩烂泥软下来,索坦松赶紧接住他,将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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