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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春(古代架空)——二食号珍

时间:2018-09-10 17:49:46  作者:二食号珍
  那小倌媚眼如丝,宝贝一般捧着那壮汉的巨根,搓`揉吻舔,爱到骨子里去。怀旻臊红了脸不愿看,鸨公却道:“你不好好看着学,就去替了他。”想起那壮汉的物什那样大,怀旻吓得赶忙睁了眼。
  心里本对这样的淫秽之事唾弃至极,可一见那小倌葱白里带粉的指尖在那物什上快要转出花儿来,怀旻隐隐觉得那双巧手仿佛是在自己身上抚弄。腿间之物竟有按捺不住的意思,吓得差点夺门而出,拔腿就跑。
  不自然地一边回忆,一边照做。
  搓动那柱身要先轻柔后用力,不时又要用掌心指腹的软肉去捏、去按,先把火星子惹起来——这是那小倌昨日的解说。
  随后要掌握着时机,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叫他欲罢不能。
  这一段就十分深奥了,怀旻不能通解,就大约想象着办。也不知伺候得好不好,悄悄往上瞟一眼,不想正好对上了康岐安的眼睛,这一下心跳都加快。
  刚刚对上那一眼,康岐安眼里埋着火,都快要喷出来。也不知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了有多久。
  康岐安脑子里挥之不去方才那一眼。
  折了白莲抛于污泥之中,沾了遍身的腌臜泥点的花瓣依旧吐着清芬,犹可见往昔一池菡萏亭亭玉立,不蔓不枝。竟是惊艳一瞥,将魂勾去。
  藕白的颈连着柳裁的肩,掩在衣衫下,点点风情惹甘霖,破开袅袅山岚,碧波初漾入心田。
  最是眼间,含了晨露耀清晖,眨一眨就是将春花秋月道尽也说不清的多情、羞怯。
  这一份怯懦纯净,康岐安这些年放在心底视若珍宝,却从不敢轻易回忆。
13
  康岐安的视线如同两根针,扎在头顶,怀旻只刚才一眼后便再不敢抬头,一心扑在手中的事上。
  被他挑弄得越发情动,将三口气作一口出,鼻尖仿若有重锤压着。下意识和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不经意还会蹭在怀旻脸上。
  那东西蹭到脸上时,怀旻又羞又厌,恨不得闭了眼。只是想着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也无甚牌坊好立,破罐破摔,学着昨日那小倌一口含住这腌臜肉根。
  顿时,康岐安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拉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怀旻心道是自己没伺候好,惹怒了这位爷,战战兢兢说到:“我……我是第一次,伺候不周,恳请……恳请康爷见谅。”
  言罢,康岐安收了手上的力道,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放开了自己的手。怀旻不知如何是好,垂眸见那物仍昂扬着,壮了壮胆子,复又做那事。
  这可不是伺候不周的问题,这是伺候得太周到,太好了。康岐安不知哪根筋搭错,一时忍不住怒火。
  怀旻只是学了皮毛,吞吐便只知吞吐,舔吮便只是舔吮,不知交错着来,滋味更佳。
  但另有言曰:情人眼里出西施。康岐安虽谈不上爱他,可说不清道不明,心中总觉得他好。有了这一层,如此这般便足以天雷勾地火,水漫金山寺。
  猛地一个挺动后,满满当当灌了他一嘴,呛得人直咳。
  没注意泄在他嘴里,康岐安心中有几分自责,连忙替他拍背顺气。见他咳得眼角都带了泪花儿,心如乱麻,什么也说不出口。直到半晌咳停了,怀旻抬眼再看他,康岐安手足无措,抬手擦了擦那嘴角的白浊,遂关门离去。
 
 
 
门后传出干呕之声,康岐安听见了,脚仿佛长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到干呕声停了才拔得动步子。返回去从门缝里塞了一张银票,低声一句:“抱歉。”
  站在那儿好久,隔着门却再没动静。
  除了给一张银票,康岐安不知自己还能如何帮他。若赎了他,照他说的愿以身相报,到时候更是周瑜打黄盖,无异于把他从一重地狱领到另一重地狱。偏又是给了希望,让他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一重地狱了。
  为商数载,头一次如此胆小,怕听见鱼水之欢后那人恶心发呕的声音,怕看见那人无可奈何的绝望眼神。自己却怡然自得,欢欣鼓舞。
  是自己龌龊,配不上他。
  给鸨公塞了银子,让他对怀旻好些。鸨公笑得眼睛弯弯,一口答应。直到康岐安自此之后头一次外出行盐,怀旻都没有接到其他客。后来鸨公看着势头不对,康岐安并不愿赎他,这才叫他接了其他的客。
  往后也就来得勤些,不动声色地每次都故意多给他些银子,待凑够了赎身的钱,他便可自赎。恩情算不到自己头上,不用“以身相许”来报答。至于有无其他恩客……小倌嘛,拿钱张腿,天经地义。人要讨生活,老天也管不着,何况自己。
  不过是露水情缘,康岐安无时无刻不在拿捏着这个度,一个对小倌该有的分寸。
  一糊涂就三年时光,白驹过隙。
  “咳咳……康爷,想什么呢?”怀旻掰着手里的枯枝问他。
  怀旻这一阵咳把康岐安拉回了神,他摇头,“……那梅花好看,走神了。”
  “哦。”怀旻点点头。
  康岐安把他掰着玩的枯枝渣滓全拍干净。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云翳日光,便道:“阴了,进屋吧,别再病得重了。”
  怀旻又点点头,随他进屋。
  往夸张了说,两人大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之势。自东山坡乱坟岗重逢,康岐安再没做过比那日更亲密之事,怀旻心里怪怪的,只道他嫌弃自己脏。
  要说康岐安,其实他可早就憋坏了。怀旻烧得滚烫迷迷糊糊的时候,拉着他尽说浑话,一时又是骂,一时又掺杂了淫词浪语,大起大落。
  那几日尚能夜间相伴,和衣而眠,自他神思清醒后,康岐安又搬回了自己的房间。夜里也有不少次,想着那屋里躺着的人自渎,偏偏见着了真人反而连一根指头都不再动。
  是又窝囊又憋屈。
  两人进了屋,下人来禀药好了,当下便传来喝了。康岐安平日里生意的确繁忙,怀旻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只是一点,每日喝药的时辰,他必过来看着人把药汤喝得一滴不剩,然后说上两句话。
  往日床笫之间混账话最多,如今衣冠严整,反倒相顾无言。康岐安没话找话,日日问一遍身体好些么?吃住可习惯?有无要添置的?
  比昨日好,习惯,没有。
  不知他图个什么?怀旻腹诽。既不寻鱼水之欢,又无闲话好扯。怀旻撩起袖子斟茶一杯,递到他手边,“康爷说累了罢?喝茶润润嗓子。”
  康岐安盯着那撩开袖子下的手腕,犹抱琵琶半遮面,此乃别样风情,冰肌玉骨,一抹柔润的白煞是耀眼。积攒多日的康岐安如同偷腥的老猫,咽了咽唾沫,心中直道宛南风光好。
  接过杯子下意识一口就干了,比喝酒还痛快。
  “小心烫!”怀旻这一声叫晚了,滚烫的茶水一顺溜灌进了康岐安的嗓子眼。
  反应过来时,舌头几乎烫肿了,康岐安张着嘴直吐气。
  一时失神竟如此愚蠢失态,康岐安谙骂自己不争气,茶水烫不烫都感受不出,手指头白长了!
  手指头……手指头……手腕……
  后知后觉,方才怀旻一急之下扣住了他的手腕,此时还未放开。
  葱白柔软的一双手,掌心指腹的软肉压在腕上舒服极了,康岐安又看了一眼。
  怀旻尴尬撒了手,开门叫下人快拿西瓜霜来。康府下人腿脚利索,前脚说完不多时就把东西送到了他手上。
  “劳您把嘴向着光。”怀旻拿着药,看着康岐安神情依然不大自在。
  康岐安见他手里拿着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期待,也不扭捏,向着光大大方方地伸出舌头。怀旻楞了一霎,收了给他拿镜子的心思,开了药瓶给他上药。
  细白如霜的粉末幽幽地散着清香,倒了一些在指尖,对着康岐安的舌头一点点吹上去,如此反复几次,方上好了药。
  怀旻对此倒是释然,两人口舌交缠数不胜数,如此亲密之事做来也方便。
  康岐安则不然,似回到少年时光,翻墙头偷看邻家女儿,被人家发现了,狠狠瞪上一眼,又羞又臊,小鹿乱撞。
  三十出头的康岐安不再片叶不沾身,反倒为这一片叶流连忘返。
  药粉本就有清凉止痛之效,加之怀旻呼着气轻轻吹,凉意就遍布舌头,丝丝入扣。
  “康爷……你……”怀旻忽然说不清话,也好像烫了嘴一般。
  康岐安盯上那近在眼前的眸子,见他目光闪烁,有口难言,似有羞怯的意味,顿时心口狂跳。
 
 
14
  怀旻无意一眼瞟见他身下不对劲,眼神又怪异,如今境况,他不开口自己倒真不知是何意。心下思量一番,还是照着旧例做。
  感觉到有手抚上不知何时挺立的物什,康岐安脑子里炸了烟火,暗骂自己不把持,坏了事。赶忙抓开他的手,正色道:“不必如此。”
  怀旻像看猴戏一般望了自己几眼,不知想什么,动了动眼珠,手又抚上来,“我受了康爷大恩,这种事我做来方便,举手之劳罢了。”
  康岐安闻言下意识轻颤一下,复拨开他的手,又言:“你身上还没好,歇着吧。”语毕便走。刚抬了脚,怀旻小声提醒他:“康爷,你这样往哪儿去?”
  这一问把康岐安问得老脸臊红,清一清嗓子,腮帮子一动,答:“你好好养身子,不必担心我,这样的琐事处理起来还不方便?”
  整好衣衫,推门而出,再没给怀旻说话的机会。
  怀旻待他走了,再思索一遍他所说,醍醐灌顶。在屋子里乱转半晌,地板快给他踏破,气得咬牙切齿,咳嗽练练。
  送到跟前的居然也不要,火烧到眉毛,却宁愿再行寻花问柳!低贱到做他个顺手疏解的也不配?
  是啊,你康岐安家财万贯,宛南首富!多是个人物!我呸!被爷爷我迷得五迷三道的时候,一夜缠着多少次也不够,如今还要把牌坊立到天上去!谁稀罕你这老货?!爷爷我过两日就走!不碍着您成群瘦马往家里牵,干干净净把地挪出来。
  小厮听见屋里咳了好半晌,敲门问怀旻怎样了?怀旻没好气打发他走,说自己好得很,过两日就能好全走了。
  另一方,康岐安没往勾栏去。他转进了自己的院子,站在房门口,心里乱得很。
  两人是相逢不好,一来就定下了买卖关系。行过房`事,就得认一个理,开弓没有回头箭,很多事就是一去不复返了。
  吹了半晌的冷风,丫鬟路过两次,发现他仍一动不动,取了大氅来,“老爷,日头下冷风吹也凉哩!”
  康岐安挥挥手,示意不穿。感觉到身下火热这阵子也凉下去了,继而转身出门办事。
  那边屋里的人气够了,拉住一个小厮问:“你们康老爷现在何处?”
  “老爷出门办事去了,除了同老爷一起出去的,我们并不知道究竟在何处。”小厮老实答他。
  问了倒不如不问。
  又住几日,怀旻身上大好了,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康爷,可否……可否借我些银子。”怀旻拉下脸面来说这个借。平日里什么都不缺,只有恩客多给,从没有自己开口要的道理,今天这个“借”字说来十分不顺口。
  康岐安这两日见怀旻恢复地太快,心中有些怏怏不乐,现在怀旻提起借钱,更是惊雷一声平地起。
  “你缺什么就直说,借银子作甚?”
  “我想去宛北。”怀旻说:“这些日子康爷给我的吃穿用度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我不能白吃康爷一辈子。连同这些用度,再加二十两银子,我给康爷写张欠条,待我赚了钱立马就还。”
  康岐安听罢就想砸筷子,饭桌上吃不安生,忽然就说要远去。
  原想哪怕他好了,自己在盐庄里给他谋一份事做,使他凭自己本事吃饭,要报答只在盐庄里出力,这就是报答自己了。自己也不是赎了他,只是给他谋了份差事,不是多么大的恩,也不会使他想那些有的没的。
  “宛南认识我的人不少,死了又突然活过来的人,更不好活。去宛北,我更名改姓,谋一份正当营生,才是活路。”怀旻提起自己差点死在乱葬岗的事,康岐安心头立马就松动了。
  自从知道了怀旻与陆公子这一段,越发恨自己怎么就在那时说了这样的话,怎么就没把鸨公打点周全了。
  康岐安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也说不出让他留在自己身边的话,计较着他是找自己“借”,那便有一日“还”,黑着脸勉强答应了。
  抠门玩意儿,用得着这么勉强吗?不借便不借,直说就是,生怕跌了自己首富的份。
  隔日,怀旻就要走了,康岐安替他安排了一车的东西,衣食住行样样周全。雇好了车夫,特别说是二钱雇的,二十两就只给他十九两八钱。车马是自家的,把他送到了车夫又会把车赶回来,这不算他钱。
  怀旻掀开帘子估算一番,这里面放着的东西统共加起来可能五十两不止。康岐安忙解释,这些一并是他这些日子住在这里时置的,没穿过的鞋袜没用过的被褥也都在里面,都是记在欠条上了的,按理该他带走。
  不愧是生意人,算得真周到。
  踏上马车,告了别,怀旻一句话也不想多讲。
  康岐安见他一脸绝情模样,恨不得再不见自己,憋屈地如同小媳妇。隔着车帘子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加了一句:“赚够了就早点回来还给我。”
  十足的含情脉脉以及舍不得。
  “我会连本带利一同还给您,放心吧!”语气镇定,车里不亮,看不清他表情如何。
  康岐安胸口又插上了一剑。
  “怀旻……”
  “作甚?”
  “你拔根头发与我吧!”
  “要我头发做甚么?”
  康岐安有些支支吾吾,随口诌了个理由,“那个……我留个把柄。你若不还银子,我便找人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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