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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近代现代)——沐沐微

时间:2018-09-12 08:57:58  作者:沐沐微
  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宋思言心如鼓擂,供血过剩的大脑无法思考,他急坏了!干脆用力拉下楚懿的脖子献上双唇,用行动表达他满心的欢喜。
  又一个缠绵湿热的长吻。宋思言现学现用,想叫楚懿也体会自己方才那般感受。
  碍事的被子被瞪开,衣服高高掀起。他如愿摸上了肖想中的六块腹肌……
  地暖显示恒温20度,房内的温度却在持续攀升。
  少顷,手机不适时地响起,霎那惊醒陷落在惊涛骇浪里的鱼。
  楚懿却跟没听见似的,对外界一切包括轻推着他的手都置之不理,甚至变本加厉。
  开玩笑吗!念了十年的人如今在他床上、在他手里,被他牢牢掌控,因他而露出迷人的表情,发出欢喜的声音,他有堆了十年的浓情要向他的爱人倾诉,谁也不能阻止。
  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铃声已经停下了。
  宋思言缓缓回过神,抬起脚没什么力道地将楚懿从身上踹开,喘着气拿过手机,只看了一眼便小脸煞白地倒吸一口气。他紧张道:“我妈……”
  楚懿勾起一抹邪笑,在宋思言复杂震惊地舔净手上的东西,三两下整理好微乱的衣服,扒了扒头发道:“我去看看菜凉了没有。”
  三分钟后,宋思言红着脸坐到桌前,嘴唇还有些红肿。
  楚懿端出热好的菜,周身洋溢着守得云开的喜悦。他给呆呆的宋思言夹去一块红烧排骨,满脸的满足。
  “怎么了?”
  宋思言红着脸喃喃道:“没刷牙……”
  睡了一下午,没刷牙就和喜欢的人这样那样了,有没有口气啊,怎么办……
  “洗手间有漱口水。先用那个行吗?吃完我再下单买牙刷好不好。”
  宋思言刚才浪得上天,现在怂得没边,此刻沉浸在深深的懊恼中压根没听进楚懿的话,只是端起碗埋头扒饭,直到放碗他才发现楚懿碗里的饭还没怎么动。
  “你快吃呀……”
  “是,主子。”
  宋思言咬着唇摸摸脸,好像更烫了。
  他们这就算在一起了吗?是的吧!
  宋思言不知道别的恋人刚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黏糊,但眼下就四个盘子三个碗两双筷子一把勺,他已经洗了快十分钟,中间盘子还脱手摔了两次。
  从他抢着洗碗那刻开始,楚懿就跟树懒似的从后面缠着他,一会儿咬咬耳朵,一会儿亲亲脖颈,一会儿摸摸小肚子,还时不时掰过他的脸亲个嘴儿。自来水就这么哗啦啦的流,简直浪费至极。
  衣服里作孽的手又在从肚脐往上爬!他终于洗完手,忍无可忍要转身推开身后的妖精,却冷不防被一条滑不溜秋的舌从颈侧重重舔到耳蜗。他腿一软差点趴在水槽上,身后传来嚣张又危险的低笑。
  啪!门口传来东西落地声音,还伴随一声惊呼。
  两人齐齐回头,一个披着长长栗色大波浪、身穿绯色金线旗袍的美女捡起手机,正抬着头一脸震惊瞪着他们:“你们……”
  宋思言霎时如坠冰窖。女孩……不可置信……楚懿的钥匙……
  “你来干什么?”
  感受到怀中人的战栗,楚懿不顾挣扎赶紧抱紧,皱着眉头不耐烦极了。
  女孩似乎有些受伤,泫然欲泣道:“你一直不回家,我便过来看看。”
  “我,我先回去了。”宋思言低头用力推开楚懿,步履凌乱地离开厨房。
  楚懿咬牙指了指刚才还摇摇欲坠、现在已经一脸兴奋的姐姐,赶紧追出去。
  “言言,那是我姐,亲姐!”
  “姐?”
  宋思言抓着门把手,看看焦急的楚懿,又看看靠在厨房滑门上一脸戏谑的御姐,觉得更丢脸了,一把扭开大门只想躲:“那我还是先回去了。”
  半小时后,楚懿抱臂站在茶几旁,居高临下睥睨倚在三人位里玩手机的楚楚一言不发。
  楚楚放下手机,改为欣赏自己新做的水晶甲,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道:“没出息的,就没给人送回家?”
  “要不是你杵这儿,他会不要我送吗?”
  “嘁,你跟我这儿凶什么呀?真是没看出来哟,我那吃斋茹素生人勿近的弟弟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啧啧啧,竟然在厨房就给人摁住欲行禽兽之事。”
  “你到底来干嘛,说完快滚。”
  “我偏不,屏都碎了还不让多说一句啊?”
  楚楚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慵懒地撩撩胸前长发,只有眼中遮不住的躁动泄露出她的高昂兴致:“是他吗?”
  楚懿点点头,也不理楚楚,埋着头开始收拾屋子。
  总算见到真人了!
  想她楚楚大三那年开始接手杂志社,因着考虑改道经营男色,就买了一些耽美杂志学习参考。结果有天被楚懿看到,拿起读完一篇就跟她出了柜,为此她心灵负疚好多年。
  她看着弟弟天翻地覆的改变,一路等着找着,那么久,久到她都以为那颗朱砂痣是一场即兴表演了,才从朋友圈传来丁点风声。
  得到想要的信息,楚楚利落起身往门口走。她套上大衣,回过头认真道:“妈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让我来看看。既然找到人了就带回家去吧,他们会高兴的,还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冰雪遮盖了1500字_(:з」∠)_
 
  ☆、过去和将来
 
  随着第一颗礼花冲上天空绽开点点繁星,隐藏于各处的热情逐一被点亮,一场民间烟火表演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焰火的光明明灭灭,路旁枝丫张灯结彩,再配上男女老少喜乐的眼波,真正的火树银花。
  穿着大红大紫的亲友们在饭店门口围成一团,继续推杯换盏间未完的话题;大姑嚷嚷着她在楼下定了两个麻将包间,今天通宵战斗谁也不许走;侄儿侄女挥着厚厚的压岁包跟大人吵着要买心仪的玩具……
  街道两旁除了饭店酒楼,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了,靠边停泊的车比正在行驶的多得多。年三十的县城街道,热闹与冷清像条手绘的虚线,长短不一地一路绵延至消失点。
  宋思言独自站在光影交界处,一半在最亮堂热闹的地方,一半踩在虚线的虚无里。
  饭桌上长辈们你一句我一句,工作感情,嘘寒问暖,应付完这些几乎花光了他积攒一年的内力。
  楚懿呢?也会被追问吗?他会怎么回答?他似乎身在一个大家族,会很复杂吗?自己会突然收到楚懿联姻的消息吗?
  拳头忽然捏得死紧。一天没见楚懿,宋思言看到什么都能想到他,此刻更是焦虑得无以复加。
  手机被捏得有点湿了。他摸出来,解锁、锁屏、解锁、锁屏,如此反复,最终还是放回兜里。
  一得空就视频已经很腻歪了,饭前又刚通过电话,男人不可以这么黏人!
  夜风吹过,宋思言缩缩脖子,将围巾系得更紧些。他回过头,妈妈正身体前倾在听姑姑婶婶们说什么,脸上展露出合乎时宜的微笑,偶尔搭上一句,不知她心里是否也跟自己一样焦躁。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宋思言赶紧拿到眼前,看到“初一”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酸胀起来,嘴角却压不住地上翘。他顺势藏进饭店外墙的阴影里,立刻接通他隐秘的欣喜。
  “我下高速了宝贝儿,发个定位给我!”
  积攒了一晚上的烦恼潮水般退去,宋思言挺直腰背,连骨头缝都渐渐舒展开来,他想象着楚懿穿着大红袄踩着油门神采飞扬的样子,忻悦地笑出声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个相互爱慕的男人跑到无人的半山腰,却因寒风刺骨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就缩回车后座,真是不能更怂了。
  楚懿没穿大红袄,只穿了件深色大衣,围着跟宋思言一样的情侣款羊毛围巾,正在摇着头不断自我怀疑自我检讨。
  宋思言笑得花枝乱颤,抽出被拉过去捂在楚懿腹肌上的手,揽过楚懿给他一个安慰的吻。
  很轻,很柔,不带一点情、色,四片唇浅浅厮磨,半晌才舍得分开。
  楚懿长舒一口气,将浅笑晏晏的爱人再度拥入怀中,脸上是平静的满足。良久他开口道:“第一次这么抱着你的时候,你穿着一中的体操校服,背着砖头一样的书包,无声地流着眼泪。”
  “什么?”
  宋思言一个激灵,随即挣扎着想看看楚懿的脸,却没有推开,楚懿抱得很紧。
  “明明是第一个叫楚哥流血的人,楚哥却没能揍得下手。你满脸的泪叫楚哥震惊,楚哥没见过哭得那么伤心还好看的人。”
  宋思言呆住了,愣愣任楚懿抱着。左腿有点麻,他干脆抬起来搁在楚懿大腿上,舒服多了。
  “楚哥是谁呀,到二中打听打听,除了校霸,就只能是老大,楚哥的身体接触只有揍人,对方爬不起来为止。你却让楚哥在没搞明白的时候,就按着流血的鼻孔,第一次手忙脚乱地去安慰人,还伸手去抱了。你脖子后面的小痣就这么大喇喇地在楚哥眼前晃来晃去,一晃就是十年。”
  宋思言蹭蹭楚懿的脸,声音有点微颤:“那,我是惹上黑老大了吗?”
  低频的笑声传进鼓膜,鼻尖和嘴唇在脖子边蹭得痒痒,惹得宋思言缩了缩。
  “可惜啦,黑老大一抱误终身,还没长成就被你改造从良了呀。你都不知道你多会讲故事,就像个装满爱的小蜜罐,有时候是关于一句话的,有时候是一件事,有时候是关乎一个道理。你一边讲一边流眼泪,不说话的时候便无声无息,我得把你再抱进怀里,触到那个略低一点的体温,才能感觉到你是个活人。”
  宋思言感觉到楚懿放松了钳制,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脊骨。他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将逐渐浮现的画面一一串联。
  “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宋思言浑身一震,随即又被紧紧拥住。
  “那天起我却每天晚上都跑医院去,就在那个没有灯的阳台上站着。其实那里的消毒水味不重,很轻易就能分离出夜风里馥郁的玉兰花香。在没等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想自己家里那些事,想想穷极无聊的人生。遇见你以前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人爱我。父母腻得发慌,眼里只有彼此;姐姐是个人精,我从小就背口黑锅;外公眼中只有优秀的堂哥,那是洛氏未来的掌舵人;还有很多很多。我的眼里只有恶,从来看不到那些被我刻意忽略掉的美好。我穿得特立独行,留着夸张的长发,骑重机车……”
  “你真是那个杀马特?!!”
  宋思言终于挣开怀抱,一抬头便看到楚懿忸怩不安的脸。
  他试图从模糊的记忆里找到一丝与眼前帅气青年相似的痕迹,可硬是没能成功。那个视觉系杀马特本来就露得不多,阳台上黑摸摸的,自己眼睛又总是模糊着。
  他还是觉得有点天方夜谭,毕竟楚懿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温润贵公子,哪里还找得到那个杀马特的影子?
  “对不起,我当时太难过了,没想过阳台上会有人正要拉门……”
  “别道歉。我不知道多感激那一撞,不然还不知道哪儿蹲着呢,哪来的阳光和男朋友?”
  “男朋友?”
  “老公?”
  “乖!”
  嚣张的老公被推倒在后座,承受了一个相当刺激的热吻,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硬了。
  绚丽焰火下,楚懿的眼神让宋思言头皮发麻。
  “你要是一开始说你抱过我,我可能会躲着你的。”
  “为什么?”
  楚懿直直看着宋思言,手却隔着仔裤不轻不重地附上了宋思言的要害,引得他倒吸一口气。
  “因为……只有你抱过我呀。”
  “真的?”
  “嗯啊。”
  “那为什么要躲?”
  那只手解开扣子拨开拉链。
  “额……其实你第一次抱着我的时候,我害怕得都呃……发抖了……”
  “为什么呀?”
  隔着内裤的大手不顾阻拦,时轻时重地抚弄。
  “你那时候……一看就是个不正常少年,不然我……为什么不给你留电话?嗯……还给你讲故事……我是想……哈……拉拉你呀……从小爸爸跟我说……做好人做善事……嗯啊……虽然功德看上去还是没用……”
  “谁说没用?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我闻闻香不香。”
  “只有一股虾味……你在闻哪里啊喂!啊!!”
  明暗交替间,宋思言晃着酸疼的手腕,泪眼汪汪地被迫接了个带着自己味道的吻。他破布娃娃般双眼无神地歪在靠背上,觉得自己大概没可能把楚懿压在下面了。
  被楚懿收拾干净揽入怀中后,宋思言有些昏昏欲睡。
  “初一是楚懿的谐音吗?”宋思言闭着眼睛问。
  “正好相反,我出生那天是农历初一,楚懿才是它的谐音,我爹妈是不是好随便?”
  “哈。”
  “这些年我一直很焦虑。”
  “嗯?”
  “我总是梦见你流泪,又不知道上哪去寻你,换了好多床垫也睡不好觉。”
  “怎么会呢?”
  短短的几次相逢,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情感?
  楚懿握着宋思言的左手腕,轻轻摩挲那颗小葫芦,偏头亲亲唇边的发鬓:“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家训了,一眼就是一辈子。”
  宋思言睁开眼,里面波光闪烁。楚懿那么好,好到他一闲下来就害怕失去,他不是个有趣的人,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讨好他的男朋友,所以楚懿表白时说了一辈子,他很高兴,却是不信的。现在楚懿又说了一辈子,他突然有点信了,为了这一辈子,他也要更努力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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