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云修明不禁笑道:“宁前辈真的很关心你。”
舌根又泛起丝丝苦涩,云修明忽然想到了翟景:“那你练这功夫的事,翟景知道吗?”
对于翟景,宁有思毫无愧疚之心:“他当然知道!”
毕竟她只是要求他不说,却没让他这么热情地送药过来。
“太过分了!”
明明知道宁有思练了素女功,还来哄骗他喝药。这个仇,他记住了!
宁有思笑眯眯地瞟了下桌上的火烛,手一抬,将其隔空熄灭。
室内忽然陷入昏暗,云修明呼吸一秉,看着身前的阴影放大。
她一把将被子上的花生莲子什么的掀到地上,哗啦一阵碎响,随后遽然凑到他唇边道:“不要管翟景那混蛋了,明天,我替你报仇。”
温热的呼吸扑到他嘴边,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云修明吞咽了下口水,轻声道:“好。”
“修明,从今往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了。”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了。”
“修明,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
“我答应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思……”
呢喃的情话消失在唇齿之间,他和着她,在无限旖旎的春色中倒向床榻。
唇与唇相贴,发与发交缠。
对彼此的渴望,全都热切地发挥出来。
月光凉如水,衷情彼此的心,却始终火热。
过去种种,未来万千,聚汇于此。
云修明与宁有思,再也不分开。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到此结局,感谢大家的陪伴,随后会有番外放出=3=
请容我给自己打个广告,嘿嘿:
1男主视角现言:《谋杀自己》
拯救世界,从自杀开始。
突然有一天,萧茗被告知,只有他才能杀死平行世界罪大恶极的自己,以此拯救世界。
萧茗想都没想就拒绝,然而,拒绝是无用的,在威逼利诱之下,萧茗迫不得已穿梭到一个又一个的世界里,与自己斗智斗勇。
目标只有一个:谋杀自己。
幸好,倒霉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几个人,跟他同样倒霉。
拯救世界靠自杀小分队,出发!
男主:表面温柔纯善宠物店老板
女主:真的直爽强悍雇佣兵女王
2女主视角古言:《人人都畏她》
畏,是敬畏的畏。
宇宙浩荡,有世界万千。
某一个世界的半神之体人界女王,被命运之神丢到了另一个世界去。
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体系……
从女王变成皇帝的后宫,索菲亚的心态彻底崩掉了。
既然这个世界这么艹蛋,那就不要介意她再把它搅得乱一些了。
于是,索菲亚决定,抓一只公主过来煲……当新皇帝。
☆、番外·十年后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山路正中央,十来个不修边幅的草莽壮汉将一驾马车团团围住。
驾车的书生瑟瑟发抖,问道:“好汉,在下只是外出寻亲,身上并无多余钱财……”
“少废话!”
来者不善的匪寇小头头是一个扎着歪斜马尾、放荡不羁的少年人。
从书生的角度来看,这少年生的白嫩,身姿挺拔,看起来跟那群粗鲁的匪寇格格不入。
他手扛一把大砍刀,抬脚跨到马车上,伸出一只手,啪啪在书生的脸颊上拍了拍:
“这位大哥,我看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呢,都讲道理,是吧?”
脸被拍了两下,如此轻践,书生却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怒意,他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大刀刀刃,就觉得自己要紧张的晕了过去。
然而车内还坐着自己的妻儿,身为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书生并不敢晕:“是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柳笙绵十分满意书生的表现,这无疑让他的形象在弟兄们心里再次拔高。
他道:“我呢,不爱打打杀杀,所以咱们都好好说话。我家里有这么多弟兄要吃饭,大哥赏个面儿,借点钱花花呗?”
书生十分为难:“可是,小生手里确实没有余财,这路还远得很,实在没办法……”
柳笙绵面色一变,冷声道:“不给面子?”
“不是不是……”
“少废话,你不借是吧?老子自己搜!”
他一把把书生拽到地上,手向后一招,道:“来来,你们把他给我扒了,好好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钱!”
把书生交给弟兄们,柳笙绵看向马车帘子,车轻轻晃动了一下,里面的人把自己缩成一团。
就在他要掀开帘子的时候,一个娇而脆的小孩声音忽然响起:“住手!”
哪里来的小孩?
柳笙绵眉头一挑,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茂密地树林中,一个穿着精致,长得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正坐在一根粗粗的树枝之上。
柳笙绵眉头一挑,发现自己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喂,小孩,你这是想见义勇为?”
那小姑娘两条眉毛一竖,凶巴巴道:“不可以吗?”
“噗……”
这小孩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要是年纪再大些,说不定柳笙绵还会忌惮一二,可她看起来才那么一点点,怎么看都不像有威胁力的样子。
“你笑什么?”
小姑娘看他一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不开心地噘着嘴,拍着树干三两下便落了地。
这利落的动作终于让柳笙绵重视了起来。
“我没笑什么,不过我劝你,赶紧离开这!”
柳笙绵比她更凶,拿着大砍刀在空中挥舞两下,虎虎生风,杀气四溢。
谁知这小姑娘看了一点都不害怕:“你放不放人?”
“放人?”
柳笙绵故作大惊小怪,看着这小姑娘笑嘻嘻道:“我不仅不放人,还要把你一起抓起来!”
这小丫头片子不知从哪来的,看她一副细皮嫩肉衣饰精美的模样,想必是条肥羊。
把她给绑了,让她家里人交赎金,寨里的弟兄们也能吃上一口肉了!
“无耻!”小姑娘骂完这一句,头一低,竟直直冲了过来。
柳笙绵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的速度还挺快,待和这小丫头片子一交手,更是惊讶于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
看柳笙绵与个小丫头片子打的难舍难分,一个土匪嬉皮笑脸道:
“小柳哥,你怎么连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了?该不会是怜香惜玉,不舍得下手吧?”
柳笙绵抽空子头也不回地骂了句“滚”,心里给自己打气,打算尽快把这小丫头拿下,省得在兄弟们面前丢脸。
就在此时,小姑娘忽然抽身撤离,向风中飞叶般滑出几米远去。
“哟,怂了?”
“略略略。”小姑娘忽然对他做了个鬼脸,扭头道:
“师父师公,他欺负我!”
枝叶一阵窸窣作响,一对俊男美女牵着马从中走出。
其中男的身穿月白锦袍腰间悬剑,眸若灿星俊朗潇洒,女的一身紫衣长鞭绕腰,妩媚动人艳色无双。
这一男一女不管是衣着相貌还是周身气质,都属顶尖的存在,柳笙绵乍一见人,气势便弱了三分。
莫名的,他心虚地后退了两步:“来者何人?!”
这两人牵着马走到小姑娘身前,将其回护起来。
遂道:“在下云修明,不知几位……可否放过这位可怜的公子一家?”
他说的是缩在地上,外衣被扒光,荷包被抢走的书生。
柳笙绵咽了口唾沫,心想不能一开头就输了气势,便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放人?”
云修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废话,飞身拔剑冲了上去。
柳笙绵还没反应过来,腿上一痛,眼前的世界瞬间天地颠倒,啪叽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等他扬起晕乎乎地脑袋时,跟他一起下山的弟兄们没一个还是站着的。
云修明走到他身前,弯下腰,抓住这少年衣领,将其提起:“怎么样?现在能放人了吧?”
柳笙绵:“……”
侥幸逃过一劫的书生,抱着自己的衣服荷包,连连道谢。
云修明摆摆手,让他离开。得知自己能离开这,书生赶紧爬上马车,驾着马带着妻儿飞快地跑掉了。
这土匪不好招惹,这几位恩人同样不好招惹啊!
这片地哎呦之声不绝,那小姑娘,也就是宁有思的徒弟,名唤苏晴,背着一只手来到柳笙绵身边,伸出小手指,嚣张地东戳戳西戳戳。
柳笙绵讪笑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苏晴笑道:“喂,你刚才不是要把我抓起来吗?”
柳笙绵:“我……我开玩笑的……”
宁有思靠着马,懒懒地看向这群土匪,道:“修明,抓紧时间。”
“好嘞!”
云修明松开柳笙绵,一拍其肩膀:
“小兄弟,我这个人呢,很民主的。你选一个吧,是你们主动走进大牢里,还是我把你们拖进大牢里?”
“……”
一听要把自己送进官府,柳笙绵眼中瞬间闪过三分不甘五分愤怒还有两分伤心:
“你们到底要怎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就是跑江湖的,官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呵呵,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何必用这个威胁!”
云修明摸摸下巴:
“嗯,我虽然是个跑江湖的,但一向遵纪守法向往和平。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不要多想。”
柳笙绵咬咬牙,眼眶些微泛红:“不然……不然我们倒赔你钱总行了吧?”
“诶小屁孩真难缠,快走快走。”
云修明在背后用剑柄杵了杵他的背,然后踢踢躺在地上的人,催促他们起来上路。
柳笙绵这次真的慌了,连着跟云修明哀求了好些句,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终于扛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云修明的大腿喊道: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也不去坐牢!”
云修明无语低头:“你几岁了啊?”
“十六了。”
“我还以为你六岁呢!”
“嗷——大侠,求求你了,求你别送我们坐牢啊,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求你了——”
这少年坐在地上哭嚎哀求,其他的土匪竟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哀求起来。
苏晴悄悄伸出小手指,把两个耳朵堵上,跑到宁有思身边躲清净去了。
只剩下云修明一人,被这群大男人包围着哭求。
云修明终于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停——”
哭喊声瞬间消失,土匪们宛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看着他。
“你们打劫的时候,人家求你们,你们就放了他们了吗?现在哭什么哭,敢犯法,就要做好坐牢的准备!”
柳笙绵抽抽鼻子:“大侠,我们虽然抢劫,可从不伤人性命。”
“哦?”
见云修明似乎有听下去的意思了,柳笙绵赶紧解释道:
“大侠,你有所不知啊——我们寨里的兄弟,都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我们没得办法,只能落草为寇。但是我发誓!我们只是跟他们要一丢丢银子……绝不曾伤过一人!”
“哦豁,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有节操的。”
“是啊是啊,大家都不容易嘛……”
“啪!”
一声脆响,云修明一巴掌拍下,把这小王八蛋的脑袋给拍的低了下。
“你爹要是知道你今天这个样子,他恐怕能气活过来!”
“你……你认识我爹?”
柳笙绵眨眨眼睛,忽然结巴了,他看着这个锦衣男人,心里涌出一股酸涩:
“你真的认识我爹?”
唉——
云修明伸出手,拉着他起身,叹息道:“你爹叫柳生,十年前,我曾与他一起办过事。”
这个故事说起来,当真算得上是悲剧。
十年前,柳生在西域受了重伤,后来回到边关,伤未痊愈之时,被仇家找上门,不幸逝世。
云修明对此一无所知,哪曾想到与自己一起喝过酒一起吃过肉的朋友,竟如此突然地离开。
直到他和宁有思,带着小徒弟去西域玩,回路途径边关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
是柳生的妻子肖芸,对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垂泪。
十年之前,在回边关的时候,这个女人收到信,在城门口接柳生回家,还邀请众人去家中吃了一顿饭。
因此云修明和宁有思记得她的相貌。
此刻见她有事,自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上前询问一番,才终于知道,这十年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柳生逝世之后,留下一对孤儿寡母,肖芸并不会武功,担心那仇家再找上门来,便收拾了细软带着才六岁的柳笙绵回娘家去了。
然而带着一个拖油瓶寄人篱下,注定要忍受不少白眼。即便肖芸每日努力织布绣花,哥哥嫂子的指指点点,仍给柳笙绵心里留下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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