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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穿越重生)——吴轻言

时间:2018-09-13 15:40:52  作者:吴轻言
      “何谓长久之法?”陆老夫人就道。
      蒋佳月目视前方,“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没什么见识,也未曾想到什么长久之法。
      但有一事,小女子却可以做到。”
      “你且说来听听。”
      陆长风闻听她说了一堆,已隐约知晓她准备作甚,沉着声音说道。
      若香等人也俱看着她,陆老夫人方才的不喜早已散去,与刘嬷嬷对视一眼,只听蒋佳月定定道: “小女子虽无才学,但却手脚俱全身体康健,若能到陆府做上几年丫鬟,待爹爹病情起色、弟弟长大成人,到时自然不愁家人无着、家业不兴。”
      “你是说,你一定要来做丫鬟才能解家中困境?”陆老夫人惊讶极了。
      “是。”
      蒋佳月坦然道,“当时在庄子上,听闻来陆家做丫鬟,能得十两银子的身契,每月还另有一两至三两不等的月例,这倒比娘亲接了绣活熬夜得的更多些,小女子心中便十分心动,已是有此心意,只是一则年纪不大合适,二则娘亲苦劝,便只得压了下去。”
      她转向陆长风,长睫微动,露出个调皮模样来,“因此小女子倒应该感谢四公子的。”
 
      ☆、第二十八章 收收心思
 
      若香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快步走在前头,不发一语。
      蒋南秋人小,连跑带追地,出了满头的大汗,脸色憋的通红,仍是落在了后面几步。
      蒋佳月拍拍他圆溜溜的小脑袋,使了个眼色过去,蒋南秋便努力快跑了两步,小手伸出去拽了拽娘亲的衣袖。
      眸带祈求地看着她。
      若香步子这才慢下来,牵了他的手往前走了,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身后的蒋佳月一眼。
      蒋佳月便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往家走。
      她此前在陆老夫人面前,坚持要到陆家来做丫鬟,娘亲能不生气吗? 可蒋佳月却不觉得自己有错。
      相反,她仿佛已经看到在往后的日子里,爹爹蒋大郎能下床走动、弟弟蒋南秋也安安心心坐在学堂里头读书的情形了。
      在蒋佳月心中,不论是做陆家的丫鬟、接陆家的绣活,哪怕是捡了柴火去陆家卖,都只是一个生计而已,实在不必计较什么名头如何。
      她仔细想过,自己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唯有做陆家的丫鬟才切实际,既能还钱,又不耽误做几样小活计补贴。
      且她在陆老夫人跟前并不曾将话说满,言语中提及若日后家中松泛些,便要辞了不做的。
      否则,她真的只有嫁人一条路了,可倘若是碰上张家那样的夫家,倒还不不不嫁。
      蒋佳月看着若香急促的背影,隐约明白娘亲气的大约是她自个儿吧! 若香走着走着,热浪扑在面上,熏的眼都红了。
      她又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和自家的处境。
      正因为明白,因为无可奈何,在陆家她才没有及时站出来阻止蒋佳月一番说辞。
      她气的,是自己无用。
      是自己居然和父亲一般无二,落到卖亲身女儿的地步! 当年她被卖到陆家,心里虽然明白父亲不仅是为了家中诸人,还是为了能让她吃饱穿暖,但难道自己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一点点怨怼吗? 她是怨的。
      否则二十年来,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才生了去寻亲的心思? 她是不甘心的。
      所以才会一心要从陆家挣出来,要做正正当当的正头娘子,如何也不会自甘堕落,如了别人的愿。
      若香想起继母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对人牙子说:“这丫头长的好,说不得就能收了房做个姨奶奶,八两也太少了,怎么也值十二两吧?” 忆及往事,若香只觉得胸中一阵阵刺痛,怎么也压不住嗓子眼里的酸涩。
      大郎,你快好起来,咱们一起接女儿回家,再过那开开心心的好日子…… 泪水顺着她脸颊滚下来,落在蒋南秋的手背上,又烫又灼人。
      他抬头去看,娘亲哭了。
      小人儿以往清亮的眸子里,也随着这滴泪盛满了忧愁和悲哀。
      姐姐要去做丫鬟了,因为他还小,不能帮家中分担,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学堂,叫姐姐伤心失望。
      他看着自己的小手,握紧了拳头,暗自发誓。
      我定要好好读书成人,早日接姐姐回家来! 这一遭,不仅叫蒋家人个个心里头千万般愁绪滋味涌上来,便是陆老夫人,也已经长叹了好几声。
      “您既不愿,为何又答应了?” 刘嬷嬷往香薰中添了一小撮安神香,服侍陆老夫人靠在秋香色绣春枝海棠的大迎枕上,不解地问道。
      蒋家人走后,陆长风亦有事要忙,陆老夫人午饭便只略略吃了几口,此时已是到了午间小憩的时辰。
      陆老夫人自己抬手,解了抹额搁在几子上,银白的发髻便显出一丝凌乱来,好像突然间苍老了几分一般。
      她靠在迎枕上,目光望着窗外鼎盛的夏日景象,仿佛自言自语般。
      “你看这时节,草长莺飞,端的一幅繁华昌盛之貌,须知秋风乍起,便萧萧瑟瑟落了满地,唯有低调积蓄力量如梅竹者,方能在秋风落叶之后,重新傲然屹立在寒冬之中。”
      我们陆家何尝不是那等着秋风肆虐的夏花? 刘嬷嬷听的有些糊涂了。
      却听陆老夫人忽然转了个话头,笑的极深远,“我们陆家这一支向来人丁不兴,底下如今还没一个能承家业的嫡支小辈,指望可全都在风儿身上啊!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心里其实门儿清。
      他祖父在世时,便最爱他聪慧。”
      “是啊,小少爷就是不爱那些个规矩,若正儿八经地读书进学,怕也能得个进士回来的。”
      刘嬷嬷附和道。
      “只是他年纪也不小了,合该正正经经娶亲才能成家立业,我也才能放心地闭眼去了。
      怕只怕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件事,谭家好好儿地亲事非要退,未尝没有和咱们较劲儿的意思在里头。”
      陆老夫人想起同自己说话时,陆长风插科打诨没个正形儿的模样,自己一提及“那件事”,却装的极轻松平淡了。
      依着他的性子,若果真忘了不在意,又岂是这副形容? 再者,他惯来嫌女子事多麻烦,今次可好,请医问药不算,还领了人来给自己磕头,倒也不知是他转了性子,还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老夫人您可得长命百岁呢!”刘嬷嬷隐约有些明白,就道,“依您的意思是?” “你瞧他方才,分明是有心的,那我何不放个模样相当的在跟前,也叫风儿多少收收心思。
      虽然长的只有三四分相似,但颜色却是不输多少的,且形容举止也正派,是个良家子,家里长辈也都是个本分的,不像那个,心思深沉又惯做个样子。”
      陆老夫人虽偏居一隅,却也听闻陆长风在京城的事情,探花弄草的事情没少去做,他娘更是常写信过来,言语中难免透出一两分担忧:再这么下去,好好儿地人家又怎么放心把女孩儿嫁进来呢! “四爷当年年纪小,性子倔,也难怪。
      不过,果然还是您想的深呢!”刘嬷嬷说了这句话,见陆老夫人阖着眼要睡的模样,便轻轻退了出去,招了个丫鬟进来打扇。
      她出了德馨院,往下人房去。
      “刘妈妈,您今儿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进来坐!”刚进了院子,便有一人迎了上来,是个穿绸戴银的媳妇子,见了她一叠声儿地招呼道。
      “人呢?快快去上了茉莉茶来,还有刚出来的红糖糍粑,刘妈妈最爱这些个香甜的。”
      刘嬷嬷也不阻她,进了屋里坐在上首,客套了两句。
      “李正家的,你忙着呢?” 原来这人正是庄子上李婆婆的儿媳妇齐氏,在陆家专管些下人挑选、调教、奖罚和发月奉等诸事宜。
 
      ☆、第二十九章 陈嫌旧隙
 
      端看她身材圆润,满面红光,身上的穿着很是抢眼,手腕子上带了实心的大银镯子,锃光瓦亮地,再看屋子里头的摆设亦十分烧银,四方地雕花小桌上瓜果点心俱全,便知往日里没少得些好处。
      “不忙,哪里有您伺候老夫人劳累。”
      齐氏谄笑着,见她扫了一眼屋子,颇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刘妈妈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吩咐?” 刘嬷嬷也不绕弯子,直说道:“老夫人点了个丫头,过几日要去四爷院子里伺候的,我来打声招呼。”
      “哟!”齐氏眼睛一亮,“可是今次选上来的?不像不像,那些都还淘气着呢!莫不是府里的?谁家这么大福气,能进璟萃院当差,还得了老夫人青眼?” 她伸长了脖子打听道,一双小眼里亮着光,堆了一圈肉的颈脖都激动地都涨红了去。
      这次挑家生子,璟萃院可只配了几个小子,原本一个丫头也不打算放进去的。
      如今倒天上飞下来一个,若是得见,她也能先卖个好,往后可不就是个造化? “不是,是外头进来的,姓蒋,大名佳月。
      顶二等的缺,你先记下罢!”刘嬷嬷就道。
      齐氏闻言,心下就是一惊。
      这可不是她婆婆那干孙女儿么? “这……这怎么说的?”她有些不相信,语气里却又隐隐带了十足的兴奋。
      若要说她齐桂花这一辈子最瞧不上眼最巴望着倒霉的,那头一个便是王若香。
      她往常没少在别人跟前嚼舌根,不外乎什么“穷巴巴地酸样子,装什么清高蒜啊”!又或者是“哼,非要显摆自己,我瞧她能撑到几时,丧门星!” 齐氏之所以这般,这里头却有一番缘故在。
      原来若香当初在陆府,因与李婆子有一番交往,李婆子喜她举止性格,便有意与若香做婆媳。
      只是后头出了一桩事,若香去德馨院时,正撞上当时科举未中的三老爷陆华琛,这个主一心读圣贤书的,向来在儿女情事上不怎样上心,那次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走科举的料,难过之余,竟一眼瞧中了若香,想要收她进房里伺候。
      若香却不愿做小,求到老夫人那里,只说自己“不敢耽误三老爷前途,请老夫人做主”,陆老夫人于是调她去了清冷的内书房伺候。
      三老爷看上的人,虽然没求到,但哪个还敢沾惹?幸而若香同李家的亲事还未有一撇,外人还不知晓,也就这般不了了之了。
      当时齐氏还只是个在厨房里当差的三等丫鬟,后来嫁了李正,得知若香并不如何积极李家的亲事,自然对她没个好眼色,心里是又妒又不甘心,老大的不自在。
      偏她每回只提个头,便遭了丈夫李正的白眼,心中着实郁闷难当,又不便到外头去说。
      这些年,李婆子在庄子上养老,对若香倒比齐氏更亲热些,热热络络地来往着,尤其是蒋大郎生了病以后,尽心尽力帮衬蒋家,好似她王若香才是儿媳妇一般。
      如此更添了齐氏心里头的不痛快,常在外头说些蒋家的闲话嚼舌。
      这会儿叫她逮着了机会,心想:好你个王若香啊,不是一心要挣出去做正头娘子的么?你连三老爷都瞧不上,如今倒巴巴地要送女儿进来做小?我呸! 齐氏脸上渐渐露出一个极怪异的笑来。
      似是笑,又似恶狠狠地。
      刘嬷嬷好似并未瞧见她神色,慢悠悠吃了一口小丫头子端上来的茉莉茶,只觉唇齿留香,也不知是从哪个院子的份例里扣下来的。
      心道这李正家的也忒不像话,胆子是愈来愈大了,再不收敛,怕是李春兰一张老脸都要舍了去。
      语气就略有些冷淡地道: “怎么?你有什么想头?” 她在陆家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隐约知晓些李正家的与若香之间不睦,却很不以为意。
      做下人的,斗归斗争归争,却始终得谨记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做的那是半步脚尖子也不能越了过去,这件事是老夫人亲自发的话,容谁置喙? 再者说,那蒋佳月是老夫人放在四爷身边的一根定心针,也不容谁动小心思穿什么大鞋小鞋。
      齐氏闻言就是一抖,赶忙收了面上的神情,肥呼的脸颊动了两下,“倒真是没想到,那个丫头片子能有这么大的造化,刘妈妈莫怪,我哪里有什么想头,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呵呵,呵呵。”
      嘴上这般说,牙齿却咬的咯吱响。
      千万别叫我抓了小辫,否则倒要你王若香知道知道,我齐桂花也不是个好惹的!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得意极了。
      你不要的东西,我不仅过得快活,还能使上几分手段给你尝尝,倒比你那瘫着的好了不知多少去! 刘嬷嬷见她忽而志得意满,忽而咬牙切齿,忽而眼珠子又贼溜溜地转,面色一沉,正声道: “李正家的,看在我那老姐姐的份上,我可提你一句醒,这丫头是老夫人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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