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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穿越重生)——吴轻言

时间:2018-09-13 15:40:52  作者:吴轻言
      “是是是,我记着呢,您可放宽了心。”
      齐氏这边点头弯腰地对刘嬷嬷拍了胸脯,又亲自翻开奴婢册子添了蒋佳月的名,后头注了二等,大声吩咐下面的丫头子准备好衣裳被褥等物。
      最后送刘嬷嬷走时,还塞了一点子心意。
      “你那亲亲的干妹妹,可把你干侄女儿送进来做丫鬟了。”
      待李正回家时,她只管坐在一旁嗑瓜子,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
      李正瞥她一眼,端了碗茶吃,扭过脸去懒得看她,嘴上道:“又在外头听了什么闲话,满嘴胡沁呢!” “哟哟哟,我还没怎么着呢,这就心疼上了?”齐氏吐了嘴里的瓜子壳儿,拍了拍手,“我胡沁?等着瞧吧,哼!” 见她不像往常似地嘴上乱骂,倒胸有成竹一般,李正反而有些疑心,就道:“有话就说,别他娘的放臭屁!” 齐氏闻言,得意地咧咧嘴,“那我可就说了?今儿刘嬷嬷来了,说老夫人点了个丫头去四爷院子里伺候,你可知道是谁?” “是谁?你说是月丫头?嘁!”李正嗤之以鼻。
      这绝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干妹子是个什么性子,当初费了老大的劲出府,又怎么会把亲生女儿送进来? 不信拉倒!齐氏跟了李正十几年,怎么不知道他心里头的想法,闻言也不和他辩,磕了粒瓜子,眼珠子一转,抬脚就要出去。
      “又去哪儿勺话呢!” 齐氏回了李正一个白眼,并不搭他的腔,扭腰摆臀地径直出了屋子。
 
      ☆、第三十章 改了性子(加更)
 
      却说蒋家这边,气氛实在沉闷了两日,这天夜里,蒋佳月收拾了碗筷,默默坐在油灯旁边做绣活。
      她几次想张嘴说话,见娘亲只是闷头穿针引线,便又噎了回去。
      过了会子,蒋佳月起身去灶房里头熬药,蹲在地上,一行看着火,一行闻着药苦味,她觉得嗓子眼有些发酸,便吸了吸鼻子。
      良久,脖子发麻,她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皎洁莹白的月亮。
      便瞧见灶房外头站了个人影。
      “娘,我看着就行了。”
      她说道。
      这是江先生开的方子,三碗水煎做一碗,再用文火熬上大半个时辰,这期间须得有人好生看着火候才行,否则药效不到或者过了,便浪费了。
      若香倚靠在门框上,望着女儿仰着脸对自己笑,胸间仿佛塞了一大团棉花般,堵的难受,呼吸都不畅起来。
      “你早点歇着吧,我来。”
      这是两三日来,蒋佳月头一次听娘亲开口对自己说话。
      她笑容更深了去。
      “女儿喜欢做煎药的活,不如您陪我说说话吧!” 明日一早她就要去陆家了,这几天积了好些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若香便点点头,走近两步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她,哑着嗓子道:“好。
      娘陪你说说话。”
      映着月光,蒋佳月长长地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轻微地扇动着,好似月色下若隐若现的星辰。
      “娘,江先生说爹很快就能走路了,他可真厉害,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娘,我今天去看婆婆了,她说等这批绣活做完了,少说也有二两银子的工钱,到时就能再给爹抓几服药回来。”
      “是吗?那就给你爹抓药。”
      “还要给南秋买点纸,他最近的课业都是省了又省、写了又写地,交上去夫子都看花了眼。”
      “那就买点儿。”
      “娘……”半晌,蒋佳月轻轻地说道。
      “嗯?”若香声音更轻,夏虫嘶鸣,若不注意便听漏了去。
      “我会好好儿照顾自己,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若香便道,“娘不是气你自作主张,娘是怪自己。
      是我和你爹没用,才让你们姐弟俩受这些苦处。”
      蒋佳月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娘,女儿很高兴自己的爹娘是你和爹爹,而不是其他人,心里也从来没埋怨过你们。
      女儿从小就受你和爹爹的宠爱,不管我做什么,你从没打过骂过女儿,饭菜挑了好的给我和南秋,衣裳也先紧着我们做,更是细心教导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旁人的女儿,哪有这么好这么温柔的爹娘?” “旁人家也不会将女儿卖去做丫鬟……”若香万分自责道。
      “这是女儿自己的意愿,女儿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报答您和爹爹,想要看着南秋快快乐乐大大方方地长大,想要咱们一家人过上以往充实亲热的日子,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您也常告诉我们,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想要得到这些,就理应要付出,不是吗?否则岂不成了那些妄想不劳而获之人?” 蒋佳月歪了歪头,皱着鼻翼,露出个娇憨的笑来。
      “爹爹说过,馅饼是不会好端端就砸在头上的,就算砸了,也得头破血流,如此还不如靠着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这样才安心呢!现在女儿就觉得很安心。”
      若香听地笑起来,“你爹尽胡说了诳你的。”
      “这倒是,爹惯爱逗我和南秋的,真是讨厌。”
      蒋佳月想了会儿,“不过这句话倒是正理,可见爹是有大智慧的,否则怎么能娶了您?” “没大没小!” “实话实说嘛!那你说,爹是不是很有眼光?要不是娶了您,能有我和南秋这么懂事出息的孩子?”蒋佳月笑地眉眼弯弯地。
      “越说越没个正形了,小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若香瞪她一眼,继而又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我最担心地就是你这个性子,心直口快地,偏脾气又倔,认定了的事,几头牛也拉不回来,非要撞地受了伤还不罢休。”
      “书上说,这叫君子坦荡荡。”
      “娘和你说正经地呢!月儿。”
      若香不许她再胡说,怜爱地看着她,“你千万记住,到了陆家,这性子一定要改了,否则还不知如何得罪了人,切记凡事不要太较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记着呢!谨言慎行,本本分分,老老实实,谨小慎微,非礼勿视……” “啧!你这孩子!” “我的意思是说,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把心直口快的毛病改了,绝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嘴上最好装个把门的,别人问一句我才答一句,平日里更是做好自己本分,平平安安地,等爹病好了,我就收拾东西回家。”
      “我就怕你回头忘地一干二净,岂不是要吃亏?”若香仍不放心。
      “那也好办,我去让南秋给我写张纸,将您的教导都记下来,贴在床头上,每日起床睡前都看两眼,就记得了。”
      蒋佳月说罢,忽觉这个主意不错,不待若香瞪她,连忙跑了去找蒋南秋。
      “对了娘,您别过来,好好儿看着火!” 若香只得苦笑着看她跑进了屋子,一个人在旁边盯着药。
      煎药的瓦罐这一年也不知渗了多少药汁进去,通体漆黑,坐在小火上冒着热气,一股股既苦又带着药香的味道飘出来,不大会儿整个灶房里便都充盈了这个味儿。
      若香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这药简直苦到了心底,却又带着一丝丝香甜,直烫地她心里发热。
      “娘!您看!” 她心头绕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茫茫然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叫女儿给说服了。
      蒋佳月却已经回转了来,手上拿着一张纸,在她眼前晃悠。
      这纸蒋南秋还未曾用过,泛着暗淡的黄色,手感也不大光滑,有些粗糙。
      “娘,南秋的字又写的好了,你瞧,落笔有力,笔锋微藏,又大气又端正。”
      蒋佳月晃悠了两下,捧在手里细细地看,转身拍了拍跟过来的蒋南秋,笑着夸他,“还是我弟弟厉害,字写的好,课业也是拔尖的,来日可不得骑大马戴大花地游街?” “姐……”蒋南秋有些害羞,眼里光芒闪动,却是极坚定的。
      若香看了个囫囵,却见她果真将自己嘱咐的话都写了上去。
      “谨言慎行,说话要委婉,性子要柔软,不可与人较真……”等等,末了还在底下画了一幅小画,显见是出自蒋佳月之手。
      虽只勾了寥寥几笔,倒也神韵俱全,画上一家四口都咧着嘴,两个孩子站在中间,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人手中提了一盏莲花灯,一手还拿了糖人,笑的一脸满足。
 
      ☆、第三十一章 临别夜话
 
      这是前年上元节,若香与蒋大郎带蒋佳月姐弟去逛庙会的情形。
      若香点点头,“你们姐弟都是顶好的,谁也比不上。”
      “娘,等爹好了,咱们再去逛一回庙会吧?我馋糖人了。
      南秋也馋了,是不是?”蒋佳月吐了吐舌头,故意咽着口水道。
      蒋南秋皱着眉头,也不知该说馋了没馋。
      “我……我想要莲花灯……”他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略有些羞赧地道。
      自己唯有好生读书才能帮上忙,若要说出不进学的话,姐姐又该生气了。
      毕竟姐姐那般疼爱自己…… “哈哈哈,你个小屁孩!”蒋佳月就轻轻拧他耳朵,“倒显得我贪吃了,是不是故意拆台?” 蒋南秋便认真道:“我……姐,我真的不馋。”
      若香笑着骂她:“好了好了,惯会欺负你弟弟的,等你爹好了,咱们就去!” 蒋佳月一声欢呼,高兴地蹲下身子,便在若香脸上“吧唧”了一口。
      “咕嘟咕嘟”。
      若香正要瞪她,煎药的瓦罐却突然响起来,原是药煎的差不多了。
      待服侍了蒋大郎喝药,一家人围在东厢房里,若香正和蒋大郎慢慢地说着话。
      “月儿明天就要去陆家庄子上帮忙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看你,你别担心。”
      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告诉他蒋佳月去陆家做丫鬟的事,只说是庄子上缺人手帮忙,李妈妈特特给自家做了担保。
      蒋大郎已经渐渐能说句整话了,他看着蒋佳月,一只手摸索着覆在她手背上,叮嘱道: “别逞强,累了咱就家来。”
      “嗯!”蒋佳月笑嘻嘻地道,“不会累着的,李婆婆可给女儿留了最轻省的活计呢!” “好,好。
      她娘,你要多去看看孩子,月儿俭省,别让她苦了自己。”
      若香眼眶里聚着泪花,连声应了。
      “对了爹,娘可替你答应了我和南秋,要再去逛灯节上的庙会的。”
      蒋佳月露出个期待的模样,“君子一言,虽然娘是女子,可爹你是男子,不能抵赖的。
      爹,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否则就说话不算数了。”
      “爹知道了,爹答应你。”
      蒋大郎重重点了点头。
      一家人又说了会子话,见蒋大郎渐渐有些不支,若香便抽了靠垫,将人扶着躺在床上,再说了几句话,药效散出来,蒋大郎便阖着眼要睡了。
      母子三人轻手轻脚地出了东厢房,若香直把孩子送到屋子里,看了一圈,不舍地问蒋佳月道:“都收拾了?” 原本姐弟两人挤在一间屋子还略略有些小了,如今一归置,空了一小半出来,倒觉得晃晃荡荡地冷清。
      “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女儿以后不是还要回来的嘛!”蒋佳月故作轻松,“李婆婆也说了,那边东西都俱全的,不必带许多过去。”
      “那也要多多带几件衣服,七月一过,天就慢慢地凉下去了,也不知几时有空回来,回头该冻着了呢?” “您忘了?小李哥明日也要去江陵了,以后您想给我捎带个什么东西,只管送去李婆婆那里,让张叔给我带着呗!” “这倒是。”
      若香想了一回,还是不放心,仔仔细细地上手数了一遍,正翻到包袱里有针头线脑地,就问道,“把这些带着做甚?” 蒋佳月连忙塞了回去,“没什么,我怕衣裳破了,带着好补一补。”
      “补个衣裳哪里要带这么多?”若香便隐隐有些猜测,要将东西拿出来。
      蒋佳月只好道:“我听李婆婆说,府里也有好些个丫鬟子做针线补贴的……”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若香叹口气,“娘在家里也时常有活计做的,还有你那二十两银子算上,暂且还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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