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换页面回聊天页面,原缘没有理他,反倒是各种装死掉线装不在的原期在线。
【谢昀明】有后悔药买吗?
【代理大魔王原期】没有。
【谢昀明】那有可以时间回溯的东西吗?
【代理大魔王原期】没有。
【谢昀明】让尹衡马上好起来的药呢?
【代理大魔王原期】没有。
【谢昀明】……
【谢昀明】除了没有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代理大魔王原期】no。
【谢昀明】……
问了也是白问,他知道就算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那帮人也是绝对不会拿来用的。抱着些侥幸心理他还是去问了一下,结果果然全是拒绝。
【代理大魔王原期】年轻人,一切皆有定数。顺其自然就好。
原家一家子都神神叨叨的,但话总归没错。
不知道那人测出来什么,先顺着他的话来吧。如果尹衡情况恶化了就拿刀和他拼命。
谢昀明为了“赔罪”,请尹衡暂时住进了自己家里,和尹衡开始了短暂的同居生活。
尹衡平时不怎么生病,一旦生病,拖得时间就有些久了,他没告知父母,不希望他们担心,也同时为了消除谢昀明的愧疚心里而住进了谢昀明家。
没有理由一直和尹衡睡一张床,谢昀明还是把客房给打扫赶紧了。
两人每日日常就是尹衡在家养病,看定量的文件,谢昀明去上班并完成自己那份和尹衡余下来的。两人期间会打电话,谈的虽然是写公文,距离却拉进了不少。每日一同共进早饭和晚餐,餐桌上能谈的起来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尹衡越是了解就越觉得这人傻愣愣的,好感大增。
谢昀明无意间刷了一波好感,连带原期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原期:“做的不错,少年仍需加油。”
谢昀明:这人又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暂时同居
这回原期没有跑路,全程乖的和狗一样。
谢昀明看他一次就觉得这人吃错了药,还吃错了不少。
吃错药的那人此刻正碎碎念,扯着脖子那根红线还一面飞快的批着文件。
原家人真是有毛病。
谢昀明做着自己和尹衡的工作,一面不住的摇头。
被归于“不明”一类的非人还能得瑟到那个样子,想来身份应当相当高贵而强大。原期脸上那淤青挂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掉,揍他那人不仅身份挺高还下了点功夫。
原期见谢昀明老是看他,抛了个媚眼:“怎么?爱上我了?”
“您能别开玩笑了么?”谢昀明相当冷淡,虽然他还没有正式的和尹衡在一起,好歹也是心有所属了。
原期“嘁”了一声,抱怨道:“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了。”
“您的工作做完了么?”
“……”
老实说,虽然原期在公司的本职是总裁助理,实际上却没来上过几次班,原总也是个实诚人,原期来上对少天班完成了多少工作她就给多少工资,一个子不多给,一份情面不多留。
原家是好几个大家族的守护神,年年供上的钱财也不少,养活一个原期不成问题,因此原期也就不怎么来上班了。谢昀明只在小时候去原家老宅参拜的时候见过那一大家子,这家子各个都长的很好看,可惜脑子一起进了水,还能把别人脑子也给灌进水。住一起天天主动被动进行降智打击,到底是怎么混到今日的?
谢昀明只见过原期寥寥数面,两人称不上熟悉,非要说的话也只能是守护神和契约人子孙后代的关系了。
原家自带自来熟属性,他和原缘搞好了关系被拉低了智商,可不想继续再被原期给拉低智商。他可是要追尹衡的人!
对原期自然也有点冷淡了。
他心中还有一股愤懑,如果原期能按时上班,按量完成工作,那么尹衡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他心疼尹衡,连带着对原缘也开始同情起来,对原期的玩笑自然有一丝抗拒之意。
原期敏锐的感觉到了谢昀明的不待见,私下在家族群里说了一句,换来整齐的“你只要好好工作不翘班就好了”。
原期气结,这帮人果然派不上用场!不翘班还是他吗?他果然已经不是大家的小可爱了!
他惆怅的看谢昀明一眼,他还想好好和他八卦八卦他和尹衡的事呢。现在的孩子啊……唉,好像是他不对,算了。
原期那点小九九谢昀明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拼了命似的把工作超额完成,到了点按时下班,打算回去的路上顺道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电梯里遇见了楚修辞和易师颐。
易师颐冷淡的点头示意,反倒是楚修辞很兴致勃勃的勾住他肩膀和他咬耳朵:“哎老谢,来跟兄弟说说你最近怎么回事?”
谢昀明面上波澜不惊,不咸不淡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楚修辞怼他一下:“少给我打马虎眼!我可是都看到了,那天晚上你抱着尹衡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
谢昀明以为自己那天已经很隐蔽了,为了尹衡名声还稍微避着点的,没想到还是给人看见了。他忙捂了楚修辞的嘴,楚修辞拼命扒拉也没把手给扒拉下来。
谢昀明小声说:“你别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
楚修辞停了下来。
谢昀明把声音压的更低,说:“我把那天晚上的串串打包带回去给尹衡吃了,他半夜就生病了。”
楚修辞很不客气的笑出声,全身抖得跟筛面粉一样。
他俩晚上还打算加班,在公司食堂吃晚饭,到了楼层楚修辞还在笑,边笑边被易师颐拉着走出电梯。
易师颐还特意瞥了谢昀明一眼,谢昀明从里头看出了警告和警戒的意味。
谢昀明:……大兄弟我们真的就是普通的损友关系,人还是你的。
去菜市场有些晚了,好菜着实不多,他看着买了点,想着今晚该做什么菜。
那天递了假条后,原期主动给尹衡开了带薪休假,尹衡暂住在谢昀明家里,每天吃吃睡睡,看看书看看新闻,悠闲的和退休了的老大爷一样。
他悠闲了几天就受不住了,想回到工作岗位,谢昀明当然不肯,病还没好呢上什么班。
尹衡这病生的久,有些反复,每天吃药吊水还是好的不快。本来长期高强度工作和外卖凑合吃就让他身体有些不好,这病痛折磨之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白的泛青,眼睛下有一圈黑眼圈,即便是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也休息不好。
他闲不住,想找点事做。
谢昀明说:“你把病养好了,回到公司不就有事做了吗?”
尹衡觉得是这个理,但手上实在是闲不住。
谢昀明就跟他商量,每天带点文件回家给他批,还买了一些拼图给他,数量多的能让人吐血那种。
尹衡觉得住别人家又让人破费不大好,要把钱给谢昀明,谢昀明婉拒了,说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做的什么良心不安。尹衡也没再坚持。
谢昀明最近一直在学做菜,他不敢做口味重的,生怕尹衡的胃受不住,每天清粥淡饭的给尹衡养胃。
尹衡吃惯了重口,清淡的吃多了有些受不了,有时会偷偷跑出去买小吃。有一次出门走的急忘了带钥匙,吃完了东西一摸兜发现某个重要的东西没有带出来,只好在门口等着谢昀明下班,不情不愿的被抓包了一次。
谢昀明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的病老是不好了,生气归生气,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尹衡这头攻克不了,只好从店家身上下手。
店家是一对老夫妇,听闻此事摆手不收谢昀明的钱,只说是为了行善积德,希望那个小伙子可以快点好起来。
尹衡耐不住嘴馋再去一次的时候,就被店家好言好语的给请出来了。
尹衡:……
他猜到是谢昀明搞得鬼了,但没立场去指责他。
当晚晚餐依旧清淡,只是多了一碗小炒肉。
尹衡看向谢昀明,谢昀明埋头扒饭。
抵不住尹衡直勾勾的眼神,他放下碗筷,解释说:“你不是喜欢吃口味重的么?这么多天没吃了,偶尔可以吃那么一两回。”
他态度很正经,耳根却慢慢泛红。
尹衡盯着他泛红的耳根看,那片红色渐渐漫上脸颊。
尹衡突然觉得这人脸红也挺好看的。
谢昀明却意乱情迷的想,四舍五入就是婚后生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爱脸红的真的是攻……
看起来很直很攻的是受……
☆、同居结束
休息了大半个月,尹衡终于好透了,也从谢昀明家搬了出去。
甫一回到自己那间公寓他还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让不相干的人进房子的习惯,自然也不会请保洁阿姨,半个月没有住人,屋内落了一层灰。
他挽起袖子去卫生间拿了抹布打湿开始搞卫生。
这可是个大工程,晚上还要住人,不快点不行。尹衡想。
将卧室打扫干净朝其他房间进军时门铃响了,尹衡凑到猫眼去看,是谢昀明,手上还提了一袋子水果和蔬菜。
尹衡开了门让他进来,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昀明说:“知道你一个人打扫不方便,特地过来帮忙的。”又忙补充了一句:“楚修辞和易师颐要晚点来,我们先忙吧。”
尹衡想了想,他家一百二十平米,落了不少灰,这不仅地要拖,灰尘要抹还有被子要洗,衣服要晒。工程量着实大,跟搬家差不多了。
两人开始拖地,等地都拖完第二遍了另外两人才匆匆赶来。
楚修辞提了个小蛋糕对尹衡扬扬:“庆祝你康复。”
“谢谢”尹衡道谢。
易师颐跟在楚修辞身后,提着一袋子水果一袋子菜,本来很日常的样子配上那一副冷冰冰每人欠他八百块钱的脸,瞬间又不正常了起来。
尹衡还是对易师颐道了声谢,换得对方一个点头。
洗衣机里的被子单枕套床单洗好了,楚修辞赶着要去晾:“哥几个关系这么铁,干个活算什么!”
剩余三人默默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楚修辞,突然默契产生一种保护欲。
尹衡和谢昀明心照不宣的把晾东西的事交给楚修辞和易师颐,自己洗了抹布去抹灰。
谢昀明干活利落又迅速,抢着要干尹衡的活,两趟抹下来谢昀明扣子解开一颗,袖子挽起,出了不少汗,尹衡仍是一副优雅得体的样子。
谢昀明脸上有汗,汗珠快流到了眼睛里,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手上的灰尘都抹到了脸上糊成一片。
尹衡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抽了纸去给谢昀明擦脸,正赶上楚修辞和易师颐晾完衣服。
两人顿了一下,退回去:“对不起,打扰了。”
谢昀明恼羞成怒:“给我回来!”
四人草草解决了午饭,打扫完毕时已经傍晚。
尹衡拿出电磁炉和锅子,从冰箱角落摸出一袋火锅底料。
“还是过年的时候买的。”尹衡看生产日期,还好,还有四个月。
在场四个人有三个不会做饭,厨房交给了易师颐。
易师颐本就冷冰冰的脸还黑成了锅底,哐哐哐的将案板剁的震天响。
楚修辞举手:“我要吃肉丸子!”
易师颐冷着张脸:“没有。”
“哦。”楚修辞悻悻退了出去。
“要吃去超市买。”易师颐说。
楚修辞又挂上了一副高兴的表情。
在客厅端坐的谢先生和尹先生目击了一切,等到楚修辞下楼易师颐继续切菜才开始小声交流。
谢先生说:“这两人没点奸情打死我都不信!”
尹先生说:“嗯。”
谢先生又说:“老楚那个傻不溜秋的根本注意不到这点小细节,迟早被吃的死死的!”
尹先生又说:“嗯。”
谢先生继续说:“我看啊易师颐就是扮猪吃老虎!老楚看着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实际纯情的不得了,好多人都被他那骚包的外表骚包的举止给骗了!易师颐肯定是看准了这点欲擒故纵呢!”
尹先生继续说:“嗯。”
谢昀明一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但不自知,还在那条条框框,字字句句的分析。尹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一直点头。
半个月的“同居”生活让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从不怎么熟的同事变成了朋友。
尹衡对谢昀明的了解深了些,也从他的举止和言语里看出了些少女心。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在生日的时候送他一点玩偶什么的。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谢昀明看出他走神了,说话声也小了,最后沉默。两人是挨着坐的,距离不过两拳,在四周没有杂物的沙发上显得格外亲密。
谢昀明想,这和搬家叫朋友过来吃饭庆祝一样,四舍五入就是新婚啊咦嘻嘻嘻。
楚修辞欢欣鼓舞的提着几大袋子的肉类和零食气喘吁吁的爬上六楼,一开门就嚷嚷着:“天杀的!电梯居然故障维修!累死爷爷了!”一转头就看到尹衡和谢昀明默不作声的挨着坐。
“你俩干嘛呢?”他问,不待回答就自己想了一个答案,“等着吃对不对?”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把肉类全给易师颐,自己搓搓手坐到谢昀明旁边,贱兮兮的挑眉:“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们一起吃火锅呢!”
谢昀明瞥他一眼:“是第一次和易师颐一起吃火锅吧!”
楚修辞被戳中了心事,脸腾的红了,嘴上不饶人:“少特么给爷爷瞎说!造谣要烂嘴的!”
谢昀明呵呵。
易师颐从厨房里出来:“楚修辞,想有的吃就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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