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祝七夕快乐啦!(づ ̄3 ̄)づ╭?~
☆、变猫记
李月红杜睿麟母子二人是在初五那天中午回来的,至于杜广风,初二就早早地赶去上班了。
百密一疏。
杜睿禹把毛孩子留在了家里,没带走,也没放到林航那里。
听到开门声,花猫的耳朵动了动。
今天他的班到下午两点,这会根本没到时间。想一想也知道谁回来了。
猫眼闪过厌恶和一丝不安。随即又闭上。尾巴一下一下的摆动。
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就让铲屎的踢死他们!!
林月红跟巡视领地一般,将屋子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个遍。视线停留在虚掩上的门上面,顿了顿,还是推门进去。
猫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凝着李月红,无奈对方理解不了。喧宾夺主毫不客气地把屋子翻了个遍。视线最后落到了趴在床上正眼都不给一个的猫大爷身上。
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倒是胖了不少。没一个好玩意!”
被人骂畜/牲,对花花小公子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为人时,身份地位往那一摆,别人纵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成了猫,虽前半个月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但它也出于本能离的人群远远地。被杜睿禹带回家后,更是好吃好喝,跟祖宗似的伺候着。
对方眼里的杀意它不是没看到,真不到她是小肚鸡肠到什么程度,才能连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都容不下。
身子一翻,直接拿屁股对着她!
敌强我弱,还是不招惹的好。
因着它的动作,铃铛声响起。李玉红三角眼一眯,一把逮住了没来得及逃开的毛小孩。
“那个杂碎穿的穷酸破烂,竟舍得给你买这个!”李月红面目可以称得上狰狞,一手掐住猫脖子,一手就要往下扯,“还是个银的。我当他妈这么多年,他一毛钱都没在我身上花过!”
细细地爪子那禁得起李月红那么十足的捏,三成力就能把爪子捏断。何况是下了死手。
“喵!!”
与生俱来的本能让它张嘴就咬!
尖尖地犬齿很轻松地就嵌进了肉里,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嘴里。
她要抢脖链,那是他刚送给我的!不给!
李月红吃痛,拧着眉狠狠地把它甩到了地上。
现在不跑就会死在这里!
毛孩子被这一甩摔的七荤八素,右爪也痛的不敢着地!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月红不能拿杜睿禹怎么样,却能收拾他的猫!
这个认知,加上刚在的行为,让她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出去了!
杜睿禹临下班时,特意进里面买了干炸小黄鱼。给花花当零嘴。每次它吃完,嘴里都有一股腥味。凑近一点就能闻到。
“不要辣的,可以稍稍放一点盐。”鱼是提前炸好的,但佐料是根据每位顾客的要求现添加。
“其他香料也不放?”售货员将鱼放进一个铁碗里,带上塑料手套问道。
前面摆着一列杜睿禹叫不上名字的香料,唯一认识的就是孜然。
“不放。盐太多了,少一点……再少一点。”杜睿禹手拿把掐地盯着售货员把盐放好。
“您这口味也太淡了!”售货员一边称重贴玛,一边调笑,“这跟不放有什么区别。”
杜睿禹一笑,也不搭话,道了声‘谢谢’就把位置让给后面排队的人。
本来连盐也不想放的。第一次买就没放。
花花不爱吃。
直到坏了都没吃完。
外加上它整天和自己吃一样的饭,也没见有什么事情。
大概……他的花花真的是只杂食猫咪吧!
真的很好养!
把鱼放进包里,杜睿禹欢快的回家给主子献宝。
刚出了超市门,没走出几步路,就见毛孩子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跑来。
杜睿禹心里一跳,有些不敢认,“花花?”
“喵!!”
“花花!”杜睿禹见跑到自己脚边就趴下不动的毛孩子,惊叫一声,弯身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上下打量了一圈,看到一直垂着的右脚,想碰又不敢碰,心里一针刺痛,抖着声音,“爪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喵~~”
用毛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杜睿禹的侧脸,心里全是劫后余生地喜悦。叫声黏黏的,第一次这么依赖他,这么想见到他。
——爪爪疼!李月红干的!
“乖。”杜睿禹亲了亲花花的耳尖,眼里心疼的都要漫了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一会就不疼了。”
“您好,我的猫爪子受伤了,您能给看一下吗?”杜睿禹跑到宠物店,却被告知这里只售宠物,不会看病。临西县没有宠物医院,只有个兽医药店,杜睿禹问了地址,打车赶了过去。在门口堵住了中午下班的医生。
这家店里只给牛养猪看过病,卖点药品、针剂等等。毕竟死了可就是好几千块钱没了,花个几百块钱能就救会来也不亏。
这抱着猫来看病,还一脸天快塌下来的样子,少见。
还是个……土猫。
大夫止住锁门的手,反手一推,“进来吧。”
杜睿禹连声道谢后跟着进去。
“怎么回事?”大夫戴上眼镜,坐到桌子前,询问道。
“不知道。就是右爪不敢着地,也不让碰。”
是杜睿禹没敢碰。
“肿起来了,被压了吧。”大夫也发现了那只一直垂着不敢放的爪子。
“那……是断了吗?”杜睿禹心里一沉,急急地问。
“要不要拍个片子!”
“小孩子!”大夫闻言,微愣后轻笑一声,起身不知道去翻找什么,“现在给人拍片都得想着能不能报销,还给猫拍!就算你想拍,我这也没那个设备。”
杜睿禹被堵的哑口无言,默默地垂下头。
他生病了也舍不得输液。不发烧就硬挺着,发烧就去药店随便开点退烧药。捂着被子睡一觉。一觉不行就两觉。起来后,又是欢蹦乱跳的大活人。
这是一个连十八线都够不上的小县城,谁会在乎这个——一只猫的死活。
大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绷带。轻轻地捏了捏垂下来的白爪子,“错位是肯定的,断了到不至于。我给它包扎固定一下,就抱它回去吧。动物的愈合能力要比人强,别让它乱跑乱跳就没事。”
“大夫,多少钱?”杜睿禹看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爪爪,问道。
“不用了。”大夫也懒得宰一个孩子,摆了摆手,“屁大点功夫,一点绷带,要什么钱!抱着回去吧。”
他女儿也是,猫咪受一点委屈比她受委屈还难受,恨不得千倍万倍的讨回来……真不知道是孩子太善良,还是他心肠太硬。
大夫望着越来越远地背影,吐出一口气。开始锁门。
终于能回家吃饭了。
在此之前,得去买点猫粮,不然不让进屋。
杜睿禹一路端着猫,是的,就是端着,平移回了家。无视西屋的欢声笑语,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把毛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亲了亲它的额头,把搭在衣服上的白爪爪拿下来,“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带你走。”
“笑的挺开心啊?”杜睿禹倚靠在西屋的门框上,直到母子二人发现了他的存在,才终于开口。
李月红僵硬着扭过头,只一眼便让她毛骨悚然。
杜睿禹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似有似无,温柔缱慻。眼睛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眼睛微眯,语气像是在问候老朋友般轻松自然。
可李月红却嗅到了危险,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隐藏在平静下的是汹涌的波涛。
杜睿禹轻轻地跨出一步,看见李月红左手虎口处贴着的创可贴,“花花咬的吧。疼吗?”
花花被他养的野性全没,乖的不行。每次挠他都不伸出尖爪爪,咬也不用力咬。
杜睿麟挡在李月红的面前,小鸡护老鹰般瞪着杜睿禹,张开手臂,“你……你要干什么?”
李月红嗤笑一声,把杜睿麟扯到一边,梗着脖子,“我看他想干什么!你今天要敢动我一指头,就别想在这个家待了!”
杜睿禹也是一笑,云淡风轻。他今天就是奔着鱼死网破来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把抓过李月红被咬的手,‘撕拉’一下揭开创可贴,露出了还在微微往外渗血的伤口,四个洞,花花的尖牙齿咬的,“很疼吧。你说花花咬你的时候它得多疼?瘸着腿跑去找我的时候它得多疼?”
杜睿禹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怎么就把它一个人留到家里了?
“它只是个畜牲,打了又怎样!”李月红自认为可以把杜睿禹拿捏住,依旧理直气壮,“你敢动我!!”
物极必反,过犹不及。
大概怒气达到顶峰,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地弄死她!
杜睿禹猛地把李月红扑在床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缓慢收紧,“我为什么不敢动你?你当时是不是就这么掐花花的?嗯?”
李月红被他掐住脖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真的想弄死自己,开始挣扎起来,惶恐不安的吼,“杀人犯法!你……你快放开我!”
李月红涨红了脸,双手拼命的扣着杜睿禹的手。
杜睿麟这会也来了勇气,蹿上去对着杜睿禹拳打脚踢,又咬又挠,
杜睿禹适时的收了手,把挂在身上的杜睿麟甩到一边,语气凉薄,“去找你爸。让他回来。”
瞥了眼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喘着粗气的李月红,径自走了出去。
他的容忍,到此为止。
☆、变猫记
“喵~~”看到杜睿禹进来,花花小公子赶紧要凑过去。
——你都干了啥?我怎么听着嗞哇乱叫的。
“乖。别乱动。”杜睿禹伸手把猫按住,俯身亲了亲它的花脑袋,“我们不住这儿了,我带你走。”
凑近了,金色的猫眼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流血了,看样子像被指甲盖扣破的。衣服也又脏又乱,还有脚印。
“喵!!”
——你被欺负了!
花尾巴一炸,看起来很不好惹!
“没事的。”杜睿禹摸着下巴安抚,唇角挂着温柔的笑容,“我收拾东西了。你乖乖地趴在这,别乱动。”
杜睿禹起身,深吸一口气。环视了这间住了很多年的屋子——终究还是走上这步了。
搬出去住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都没有勇气,也不愿花那个冤枉钱。
当花花瘸着腿来找自己,疼的在他怀里发抖的时候,杜睿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放屁!!
钱没了也可以再挣,花花就一个。
屋子里的东西很多,但他能带走的、想带走的就只有衣服和书……还有他的猫。
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皮箱,带着皮箱罩,黑色的布皮箱。标签都没往下摘,根本没用过。这还是升高中准备住校的时候买的,后来李月红一听住校一年要交600块钱的住宿费,就生生地没让。
他特意选了个大的,这会也算派上用场了。
可看着没多少东西,这么一收拾起来还真不少。
衣服就塞满了皮箱。冬季的夏季的,只要能穿,全都装走。
书有一部分在林航家,被他用来学习。剩下的也装了两纸箱。作为一名学生,即便家徒四壁,书本也是最不缺的。
“喵~~”
一直盯着杜睿禹的花花小公子善意的提醒,好的爪爪拍了拍床头。
——别忘了存折还有闹钟。
杜睿禹瞧着仰头望着自己的毛小孩,不由得失笑,“知道了,忘不了。”
其他杂七杂八地小物件就全被他一股脑放进了书包里——存折、闹钟、自制的逗猫棒、洗漱用具、给花花洗澡的盆也要带上……
杜广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地上放着一个皮箱、两个纸箱、一个鼓鼓地书包。杜睿禹抱着猫坐在床边,看见他进来,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爸。”
原本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的儿子,从小长在身边。即便再怎么忽视,他的脾气秉性身为一个当爹的,还是摸得清的。
孩子不是一个随便任人拿捏的人,骨子里的那股傲气随了他妈妈。
五岁就找了后妈,孩子一声不吭。问他时,一句,“爸你定吧。”了事。
说他窝囊也好、没用也罢。即便知道李月红这个妈当的不尽如人意,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不能不要老婆,更不能把孩子赶出去。这是死局。
这么多年的平静也是孩子用一步一步的退让换来的。
睡地板、睡杂物间、从不在桌子上吃饭、小小年纪就出去打工……
一桩桩一件件,他这个做父亲的亏欠良多。
“小禹……”杜广风如鲠在喉,酸涩、愧疚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
杜睿禹把毛孩子放到床上,淡笑了下,“进来吧,有点挤。”
“杜广风!”一直哭哭啼啼地李月红从屋里蹿出来,指着自己的脖子,“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我险些让他掐死!!”
一个清晰的红手掌印在脖子上异常醒目。
杜广风无力一笑,仿若没看见般,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对着杜睿禹,“要搬出去了。”
12/35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