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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古代架空)——夜罹沉迷

时间:2018-09-23 08:39:55  作者:夜罹沉迷
  长寻摇摇头,“饱了。”
  凤广盈啧了一声,“你这食量,后山那噬食人血的山鹰都比你吃得多……”
  长寻:“山鹰?”
  “对呀,”凤广盈满脸悲愤,“前些日在后山耍不小心把胳膊划了,留了些血,好家伙,引来十来只山鹰……对了,我约了一个小师弟切磋剑术,顺便下山一趟,估计要晚些回来。”
  午膳过后,长寻又去查看了一番昆山派掌门的伤势,顺带拒绝了柳圣鸢送来的糕点,小憩了片刻,便被敲门声吵醒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站了一个青衣昆山弟子,面带笑意,“用膳了吗?”
  话毕也不等长寻回答,已经登堂入室,顺带关上门,四处打量,“还算宽敞。”
  将一袋黄油纸包放在桌上,玉无忧轻笑道,“这不是你在昆山没吃好,我给你下山买了好东西。”
  他这样说着,忽然凑过去,很自然地牵起长寻的手,力道却不小,“你这手可真是好看……救过的人有我杀过的人多吗?咦?你怎么不生气,莫非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长寻淡淡一笑:“阁下多虑。”
  玉无忧笑嘻嘻道:“都怪你昨夜对我一笑留情,现今翻脸不认人,我玉无忧可不依。”
  长寻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淡淡道:“你看错了。”
  “我怎么会有错?”玉无忧俊美的眼里满是柔情,看向长寻,一字一句道:“我从来都不会错。”
  “先生,”外室传来昆山弟子敲门声,“少掌门说,先生若是得空,可否往藏书阁?”
  玉无忧依旧笑眯眯看着他。
  “劳烦为我转告少掌门,今日不便。”
  “是。”
  玉无忧问:“你怎么不去?”
  “……”
  “回答我。”
  长寻慢吞吞自玉无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去整理小几上的几本典籍,仿佛老神在在坐在外室那个人不存在一般。
  玉无忧好整以暇,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忘忧谷还真是钟灵毓秀,得空了得去领略领略。”
  长寻端了一杯清茶放在玉无忧桌前,坦言道:“忘忧谷少留外人,怕是不欢迎阁下。”
  “还没去就给人下逐客令呢?”玉无忧脸上笑意倏地消失,一把攥住长寻手腕,仅有两人的外室很安静,静的可以听见手腕骨裂的声音,“我这个人呢,有些偏执,别人越是不看好我做的事,我就偏爱去做。”
  长寻脸色有些苍白,面上神态却依旧泰然。
  倒是玉无忧难得愣了一下,又恢复了笑意,主动放开了长寻,语气异常轻快,“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弄疼你了。”说着目光便朝长寻手腕望去,只见那皮肉青紫一片。
  长寻默默收回手,“昆山的新茶,可克心浮气躁,阁下肝火旺,不妨多饮一些。”
  玉无忧依言坐下,又朝长寻的手望了一眼,心里实在是再清楚不过:长寻这手,即便不残,也是要废了。
  这长寻如此淡然,是不知,还是无谓。
  浅绿色的茶水泡在瓷白杯子里,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回事,玉无忧笑了笑,果然喝了一口,“好茶,是我喝过最香的茶。”
  其实他总共也就喝过这一次茶。
  他话一说完,便见长寻垂下眼帘,身子朝前栽去,玉无忧笑着将他拉近怀里,轻笑一声,“用迷药,你还嫩着呢。”
  已而夕阳沉山。
  长寻一睁眼,便见玉无忧倚在床前,眉眼都是笑意,见他醒了,立马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他,“没毒的。”
  手腕已经被包扎好,虽然还有几分痛意,却并不尖锐。长寻不动声色接过水,浅浅沾了一下唇,“多谢。”
  “不客气。”玉无忧笑得开心,接过长寻手中的杯子,将剩下的水喝了,“你睡着的时候,我看着你很久,还是头一回发现这么好看的人。”
  “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回东邪教吧,我给你做教主夫人,你以后就不用给别人治病了,又或者我杀人,你救人,也是天生一对。”
  长寻摇摇头:“承蒙好意,可惜无福消受。”
  “我说有就有。”玉无忧语气有些莫测,“你昨夜不是说我杀业深重么?那你帮我修修福因……”
  这样说着,便撤了杯子,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上长寻白皙俊秀的脸颊。
  “……为何不躲?”
  长寻淡淡一笑,“我躲,你也不会撤手。”
  “也是。”玉无忧指腹拂过如画的眉眼,嘴角微挑,“……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其实你并不讨厌我?”
  长寻不答反问:“你心中既然有数,又何必问出口。”
  玉无忧笑得更开心了,整个身子都凑了过去,张邪殷红的唇停留在长寻鬓前,低声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吻了吻长寻的耳根,“那这样,是修了几年?”
  房里光线暗淡,杏红色的夕光隔着薄薄的窗户纸透了进来。
  “我只治病,不算命。”长寻微微侧过脸,嗓音温润如玉,兴许是刚睡醒,还带着几分温柔的慵懒。
  玉无忧看着他半隐在黑暗半露在稀薄暮色的脸,那双眸子平静温和,波澜无惊,似乎还带着几分俊逸淡漠的萧然之态,看上去真是出尘极了,美好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打破……
  他静静打量好半晌,无声地笑了,低声道,“……你这样,我可真是有些喜欢了。”
  “长寻!长寻!长……长寻!”
  凤广盈从来不与长寻客气,一边喊着,一边便推门而入。他大着舌头进了里室,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酒意顿时醒了几分,见长寻正坐在榻前,用白色布条缠着手腕。
  “怎么了?”凤广盈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起长寻的手肘,翻来覆去查看。
  长寻笑带无奈,“不小心磕的。”
  手腕这个位置,真的是连借口都不好找。
  凤广盈显然不信,加之饮了酒,音调也高了不少:“是不是那柳圣羽欺负你了?老子现在就去教训他……”说罢,就要起身的架势。
  长寻:“不是少掌门。”
  凤广盈皱眉:“那是谁?”
  长寻浅浅一笑,答非所问:“小伤罢了,不必挂心。”
  他半侧着身子,俯身点了两盏明灯,又走到窗口,将半敞开的窗户关上。
  凤广盈忽觉有些气闷,遂道,“得了,你这闷葫芦不说,我也不勉强,若真有人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师兄,师兄给你揍他……”
  长寻淡笑,“师兄今日去过的地方,有些多。”
  被戳破了行踪,凤广盈便心虚起来,嘴里含糊说了几句是人都听不懂的话,嘿嘿笑了几声,便离开了。
  凤广盈与长寻住的院落因经过柳圣羽特意嘱咐,少有人走动,半醉的凤广盈一路飞奔出院落,刚出了中庭圆拱门,就撞了人。凤广盈酒意顿时醒了一半,连忙扶住柳圣鸢,“失礼失礼……”
  柳圣鸢余惊未消,好一会儿才缓下一口气,“凤先生如此匆忙,是要往哪儿去?”
  凤广盈笑了笑,“今日犯浑下山喝了些酒,去后山醒酒去。”
  柳圣鸢闻言掩面轻笑,“凤先生性子无羁,与长寻公子倒是不同。”
  凤广盈嘿嘿一笑,“怎管他叫公子,管我叫先生呢?我啥都不通,也就仗着这师弟狐假虎威了,以后姑娘也唤我一声公子,”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酸梅递给柳圣鸢,“山下买的,你们姑娘家应该爱吃。”
  “多谢……凤公子。”
  “哈哈,不客气。”凤广盈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先走啦。”
  “公子慢走。”
  凤广盈点点头,头也不回离去。
  
 
  ☆、状元
 
  元羽舟歇了三日,才恢复精神,眼见着殿试的在即,面见圣上总归不能穿得太寒酸,前些日他在西市上和街一家布庄预了一身新衣,正准备今日去取。
  然而,他尚未出门,便被不速之客给截住了。
  一顶华云轿子停在万书坊门口,也不知候了多久。
  在元羽舟打开院门那一刻,白府二千金,白芊婓,秀气小巧的手挑开轿帘,“元公子,还请琴馆一叙。”
  元羽舟笑道:“若知今日佳人有约,我就该早些天去将衣裳取来。”于是唤来阿东,交代了几句,便跟随白芊婓去了琴馆。
  琴馆,也就是听曲儿的地方,琴师精通各种乐曲,馆子也会供应酒水清茶,是文人雅客们都喜来的闲趣之地。
  白芊婓盯着元羽舟打量好半刻,才道,“不知白老三(白祈)可与公子讲过,元公子模样与一位丽人十分相似。”
  元羽舟:“羽舟一介布衣,与郎中令交识仅因兴味相投,绝非姑娘口中所说的‘丽人’缘故。”
  白芊婓:“元公子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唐突了,敢问公子贵庚?”
  “二十有四。”
  “那公子祖籍何处?”
  “广陵元氏。”
  “家中有几人,家母可否健在?”
  元羽舟双目微敛,浅饮一口,“姑娘再问下去,我怕是要成为相府的倒插门女婿了。”
  白芊婓语带歉意,“是小女子冒昧。我这弟弟实在是令人不省心,为了公子着想……也担心此事若有差池,会招致杀身之祸。”
  “身正不怕影子斜,读书人考取功名无非为了光耀门楣,”元羽舟对上白芊婓的目光,“小生确有几分志气,却没姑娘想得那般野心。”
  白芊婓略松一口气,“还望公子记住今日的话。”
  元羽舟勾唇一笑,“自然。”
  “不知公子可会抚琴?”白芊婓又问道。
  看来她还是没有死心,元羽舟自顾自为自己斟了半杯酒,悠悠道,“略通琴艺,不过依着祖训,只能为未来的元夫人先抚琴……”
  “这……”
  “姑娘别误会,你想听,我也是不同意的……”
  “……”
  “茶也喝了,酒也品了,姑娘若是没别的事,”元羽舟自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轻轻搁在桌上,“羽舟就先告辞了。”
  元羽舟颇为轻快出了琴馆,余光似乎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去街边买了些松果和蜜饯,正要付钱,有人抢先一步。
  “大哥,糕点也各来一份,包好些。”
  街上人流如梭,占了便宜的元羽舟心满意足抱着一大袋糕点和小食与白祈并肩走着,眉眼都是笑意。
  白祈的脸色却不太好。因着当今上圣体欠安,殿试被取消了。谕旨也已经下达礼部,由礼部尚书根据考子的文章来评定名次。倒不是说白祈对元羽舟没信心,而是因为礼部尚书与当朝丞相,也就是白祈他爹是故交。
  皇储一事,丞相向来都是站在太子那边。
  其实这也不算宫闱秘事,今上对亡妃“丽妃”的宠爱,当年可谓羡煞六宫,若是当年七皇子没有被神秘人掳走,而今在太子之位上的人,必然是七皇子。
  子凭母贵,向来是也。
  元羽舟倒没有因这个消息影响心情,吹了吹袋子里还冒着热气的炒松子,“不知那位‘丽妃’哪方人士?”
  “宫里的名册记的是广陵裴氏,我私下查过,她姓柳,名圣鸢,是昆仑派掌门的妹妹。”
  “如此一来,朝廷出兵助昆山派一事,感情还有裙带关系。”元羽舟笑道,“她居然也是广陵人,搞不好还真是我娘。”
  白祈心里捏了把汗,苦笑道,“元公子,血浓于水。”
  元羽舟闻言,依旧一如既往点点头,既不在意也不敷衍,“她的广陵裴氏是假,我的广陵元氏可是货真价实。”
  白祈还想说些什么,元羽舟又笑道,“郎中令不必说服我,我们要说服的,只有一个陛下。”
  白祈闻言,忙不迭应声道,“对,元公子言之有理。”
  一转眼过了八日。
  其间凤广盈时不时来串门,起初元羽舟还与他客气一番,随着这人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元羽舟便私下吩咐阿东阿南拒客不接,或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与凤广盈见面,气得凤广盈梗着脖子直骂。
  这日,元羽舟正兴致勃勃浏览一本奇闻异志录,藏书阁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大早就着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敢去看放榜名单的阿南和阿东脸上皆是止不住的笑意,一把夺过元羽舟手上的书卷一扔,将他往大门口推。
  “状元郎出来啦!” 
  “哟!这么俊!”
  ……
  ……
  元羽舟一愣,却见大门外挤满了人,他眼神不佳,只见虚影攒动,闻得炮声响震,人马喧哗。
  有人小跑上前,喜道:“恭喜状元郎!贺喜状元郎!报喜的差役很快就到了,丞相也来!方才在前街!不出一刻钟,就要过来啦!”那言语,比自己中状元还惬意激动。
  丞相迎状元郎这样的事,放在往年,也是不曾发生的。
  “公子!公子!”阿南伸手在元羽舟面前晃了晃,“高兴傻啦?”
  元羽舟犹未曾回过神,修目微敛,双唇微动,似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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