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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林溪路险远(近代现代)——依稀YX

时间:2018-09-27 08:46:01  作者:依稀YX
  听到这话,寻致远抬腿就想往门上踹,他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他打搅不得的?忙到什么程度连开门拿两本书都没空?鬼知道凭他的性格做到亲自登门送礼提和解要思想斗争多少遍,不要忘了他们两人现在这种僵持的地步完全是莫名其妙。寻致远自问无愧于心,却还能坚持携礼亲至,除了对林暄的珍视,没有其他任何理由。
  辗转难眠的晚上,寻致远预想过林暄有可能给出的各种解释,却唯独没有考虑对方根本连见都不见。抬腿踹门的冲动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他只是使劲跺了跺脚,然后转身两级两级大跨步下了台阶。
  信还是要送的,至于交到对方手里能落个什么结果,寻致远不想顾虑太多。趁着晚饭的课间,他混在来往的人群里进了学校,找林暄的同学问了他的座位,将信封夹在了他课桌上放着的那本教辅书里。
  送完信后,寻致远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里买了杯可乐,打个嗝在喉咙里呛起一丝略带甜腻的味道,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给严逸龙发了条微信消息:“龙哥想我没?你在哪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吗?”不到半分钟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想你。在家。你请我就吃。”看着屏幕左侧熟悉的头像,寻致远忍不住扬起嘴角还笑出了声,一瞬间就觉得心里很爽快,他回了条消息,拎起喝了一半的可乐,骑车去严逸胧家。
  “行,我请你,你结账。在家等着,我十分钟之内到。”手机另一端的严逸胧收到消息后笑了笑,去卧室里换待会出门的衣服。
  “哟,龙哥!”寻致远刚骑车到单元楼梯口,便看到严逸胧已经在玩着手机等他了,于是非常兴奋的朝他招手,“今儿个来见你,我特地换了件新衣服,买了半个多月一直在衣橱里放着没穿过,头一回穿必须得是和你在一块。”
  严逸胧抬眼打量一下对方,略带迟疑问道:“额,你穿的不就是前天那身吗?换的什么新衣服?”
  “哈哈哈,因为我换了条内裤,虽然你看不见,但我就是要说给你,让你知道我对你的重视。”寻致远很夸张的笑起来,完全不介意严逸胧转身捂脸掩饰尴尬。
  两人的相识六年,性格一直是两极分明的反差,寻致远不拘小节,严逸胧儒雅端方,高考过后脱离了一板一眼的校园生活,寻致远逗笑玩闹更是放得开,严逸胧被他带的严谨谦恭人设时常崩塌,面部表情管理频繁失控。
  “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下次没必要说给我了,好吗?反正你也知道我看不见。”严逸胧笑笑,用一种关怀傻子的目光注视着寻致远,顺便借着身高优势揉了揉他的头发。
  寻致远却不买账,眯起眼睛斜睨严逸胧,拿腔拿调的调戏道:“龙哥如果真想看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啊,是你喜欢的蓝色噢。”
  果然,我不该高估他的脸皮,更不该低估他的尺度……严逸胧在心里感慨,抹了抹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假想的尴尬汗水,然后将寻致远从电瓶车上扯下来。
  “去哪吃啊?”寻致远呲着牙笑问。
  “就近,我不挑食。后天我要去外地学习,大概一星期左右回来,今晚主要是和你多谈谈心。”严逸胧接过钥匙,整理一下衣服,待寻致远在后座坐好。每次两人一起出门时,不论是骑谁的车,总是由严逸胧来载寻致远,因为他实在不放心寻致远整天不着调的作风。
  “那我今天晚上直接在你家睡得了,咱俩亲近亲近?”寻致远笑得灿烂,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你一走一星期,舍我独守空房,龙哥你好狠的心!”然后越说越离谱,细着嗓子扮演深闺怨妇。
  “我没意见,你家长同意就行。我睡觉认床,你和我睡的话只能是在我家。”严逸胧早已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直接无视掉寻致远浮夸的表演,将他说话的内容提取主干加以分析然后给出标准化回应。
  tbc.
 
  ☆、夜述过往
 
  当晚。
  寻致远和严逸胧仰面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一时半会都睡不着。寻致远惦记着那封信会使他和林暄之间有何种进展,严逸胧担心独自去外地学习能不能适应环境。
  “龙哥,我想跟你说个人。林暄。我最近和他,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疏远了很多,是无形的距离。”难以承受心中的压抑,寻致远攥住了严逸胧的手,夜已深了,卧室里拉了窗帘一片黑寂,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啊?文学社那个比你小一届的?”严逸胧下意识问,感觉到寻致远握了握他的手以示肯定,便继续听他往下说。
  “我昨天给他写了封信,我觉得写的挺走心的,感情也挺深沉的,就是不知道他看了会怎么想了。我给他送信的时候,他直接闭门不见,后来是我趁晚饭空当把信塞在他课本里了。我其实挺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没来由的就渐行渐远渐无书,我是想着尽力挽回一下的,但他的态度我心里真没谱。”寻致远叹了口气,侧过身搂住严逸胧的胳膊,倚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能减轻点心理压力。
  严逸胧半天没说话,以至于险些让寻致远误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寻致远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轻声唤了两句:“龙哥?龙哥你还醒着吗?”
  “我没睡着。你说的让我也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那时候才上小学。”严逸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似是追忆,似是怀想,娓娓道来那段被隐藏在时光里的往事,“我和他从一年级开始就一起玩,直到五年级的时候关系还特别铁,周末的时候会轮流去对方家里吃饭,就比如说星期六他来我家了,那星期天我就会去他家。那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睡觉,也是在周末的时候,基本每个周末他都会来我家,然后晚上我们抱在一起说话拉呱到很晚……”
  严逸胧说话的声音不高,在夜色中却有种悠长绵延的感觉,恍然间,寻致远觉得那段故事仿佛穿透了岁月的河谷,从深山密林的青石崖流淌下来,那么平淡不惊,却使人不忍心漏掉只言片语。他很想说点什么俏皮话打趣几句,但犹豫再三也没能开口,这终究也算是严逸胧埋藏于心的过往,他的这段时光他不曾参与,现如今当然也不适合唐突调侃。
  斟酌了一下用词,寻致远试探问:“那你们后来怎么就闹掰了呢?刚上学就在一起,还又吃又睡的,从小玩到大这四五年的感情,按理说应该很牢固吧?”
  “就跟你和林暄差不多吧,也不算是闹掰,没怎么闹,直接就掰了。当时好像是换座位了,他和他后桌玩得好,我和我前桌玩得好,然后互相找对方玩的就不多了。就很默契似的,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在路上碰见有时候都不一定会招招手。”
  听到这里,寻致远忍不住脱口而出:“别啊!”见严逸胧偏过头看了看他,视线相对之下,顿时又好像说错话似的,小声补了几句:“我意思是,龙哥,你俩这样挺可惜的,虽然你平常一直挺高冷,恨不得在脸上贴个生人勿近的符纸,但是对于真正在意的人,不能太在乎面子了,你说是吧?”
  严逸胧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胳膊,扶正了寻致远的脑袋,仍然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不疾不徐讲述:“所以我当时和你的做法一样,我给他写信,一封接着一封,放在他的书桌洞了,期待他什么时候能给我回信。我说我很怀念以前和他玩的日子,说我不该在换位之后只找前桌而不找他,说仍然很想和他继续当好朋友。”
  “我天!”寻致远忍不住惊呼,“龙哥,你小时候这么深情的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冷漠绝情冰山脸呢。”
  “我可能慢热,但没有无情啊。”严逸胧对于这个评价颇不满意,“你智障多年,我不离不弃,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爱吗?”
  “哎?谁智障了?我聪明绝顶机敏过人智商超群,遇上我是你的福气你懂吗?”寻致远嬉皮笑脸抱怨几句,将话题引回刚才,“那他是怎么回复你的?你俩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很清楚记得一句,他给我回的信里写‘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在那以后很快就升初中了,我和他不在同一个学校。再往后的联系,就是在QQ加了好友,但是成年累月都未必会说句话,慢慢就在彼此的生活里离得越来越远了,就只剩联系人列表里有个名字而已了。”讲完了这段故事,严逸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才还精力充沛难入眠,一时间倦意席卷而来。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寻致远摇了摇严逸胧的手腕,有些兴奋道:“龙哥,我有个问题,以前我在你的相册里见过几张艺术照,好像是过生日的留念,是你和另一个人一起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刚才说的他?”
  严逸胧没有刻意回想,很自然接口道:“对,在我小学时,好几次过生日拍照都是和他一起,我生日时他和我拍,他生日时我和他拍。”说到这里,似乎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空虚,他放低声音,略带遗憾补述几句,“但是初中以后我很少专门拍生日照了,就算拍也是我妈带我去照相馆拍单人的,或者是全家人一起拍。现在手机的摄像头拍的越来越高清,还有各种修图软件和美颜功能,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特地去照相馆拍。”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拍写真吗?纪念我们的青春。”寻致远问,见严逸胧似乎不太理解这个提议,他进一步解释道,“等你下周外出学习回来,我想和你一起拍套写真。高三的时候,我看到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主要是给青少年学生群体拍纪念照的。现在你生日过去了两个多月,距离我生日还有大约两个月,就当是选了个折中的日期,今年刚好也是咱们十八岁成人之年,蛮有意义的。”
  回忆完毕记忆深处的过往,严逸胧对于生日照尚有些抵触,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被冲淡,但是淡化过后仍会留有痕迹印在原地,将来每每谈及都是不可轻易触碰的领域,他试图自圆其说避开这个略带尴尬话题,却在寻致远纯澈明朗的笑容面前失了方寸。“当然好啊,那我太开心了。”他由衷道。
  tbc.
 
  ☆、暑假之初
 
  林暄收到文澄发来的QQ消息时刚走出校门。终于放暑假了,累了一整学期,他恨不得赶紧扑到床上睡三天。
  “放假了吧?今晚有时间吗,想叫你一起吃烤串。”刚摸起手机,解锁就弹出了与文澄的聊天框。
  林暄大致算了算时间,预估着回家放下书包然后收拾东西需要多久,觉得老妈应该会允许自己今晚放肆一回,便给文澄回复:“没问题,广场大排档约了,半小时后在学校东边第二个路口见。”
  两人虽然不是同届,但都在校文学社,交稿审阅时来往了几次后,两人倒也成了感情不错的朋友,有机会的话能约着出来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林暄与文澄约着晚上去大排档搓一顿,那边寻致远与严逸胧刚从摄影工作室谈妥拍写真的事宜。
  拍照时间约定在两周后,服装自备,总共三套衣服,一套在室内用纯色背景,两套自选地点的外景。回家的路上,寻致远喋喋不休要挑什么衣服:“龙哥我跟你说,第一套衣服必须白衬衫配黑西装,我超想这么穿的,但是以前从来没穿过,这回咱们去买个同款的,要一模一样,这叫兄弟装,这个在室内拍就行,外景我怕再给弄脏了,心疼。第二套衣服你看着安排,我遵从你的意见,我衣品不太好,就全指着你了。第三套我想穿校服,对,你没听错就是校服,咱俩一人穿夏款,一人穿春秋款,这是有寓意的,因为咱俩性格反差比较大嘛,我像炎热聒噪的盛夏,你像肃杀萧索的深秋……”
  严逸胧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小孩儿真是可爱极了。“那我们现在去买衣服吗?白衬衫我有不少,但黑西装需要买套一样的。你是想今天买衣服还是想等到照相的前一天再买?”他突然间感觉心里那道坎能迈过去了,如果因为曾经被尖刺划伤过手就拒绝触碰玫瑰,那么除了因此错过很多浪漫时刻外别无他用,既然过往的旧事早已如云烟散去不可追,又怎能再放任失去眼前近在咫尺的美好呢?
  寻致远看了看手表,距离平常吃饭的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心想着起码先去商场转转,有合适的就买,没挑到满意的就等拍照前再来。“我觉得咱先去逛逛吧,免得到时候时间太仓促选的不满意。”对此,严逸胧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购物商厦。
  且说林暄与文澄这边。在路口,林暄见到文澄时忍不住吃了一惊,心说真不愧是高考完解放了的自由分子,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烫了个时髦的火鸡头,还染了个说不上名来的怪异颜色,整个人的形象瞬间从在校期间一本正经的文学社社长转化成了街头夜店最靓的仔。
  到达广场大排档的时候天色还比较早,桌椅基本都空着还没来多少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菜品,两人各自起开瓶汽水边喝边聊。
  “寻给你说了吧,他要复读。”也许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太好了,鸳鸯似的看见一个立马就能想起另一个,虽然文澄有半个学期不见林暄了,第一句话开口却是谈起了寻致远。
  林暄有一瞬间的恍然:“寻?你是说寻致远?”
  “对啊,怎么?你不知道?”文澄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寻致远和林暄早就亲近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复读这么大的事,那几天寻致远备受打击简直颓到失魂落魄,林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愣了一下,林暄笑笑试图掩盖过去:“他给我发消息来着,但那时候我快期末考试了,我妈把我的手机收走了,也就没来得及和他聊太深。”但他毕竟不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喝了两口饮料后,他向文澄问起寻致远的情况,“他跟你是怎么说的复读?我看他安排挺早的啊,高考之前都选好要考哪了,那个专科录取分不高吧,怎么,他没考上?”
  “这里边的事挺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转达不清,不过既然现在你放暑假了,有什么话还是你俩亲自聊更好。”文澄并没有听出异样,很热心从摊主手中接过盘子放在两人中间,拿起一串板筋边吃边说,“他现在应该挺需要你,复读这事是要很大决心的,前几天我见他的时候看他压力也比较大。”
  听到这,林暄想起了那封夹在书里的信,内心泛起一阵钝痛: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怎么你都不告诉我?在信里写你深情款款,字里行间说岁月静好,可是事实到底如何,我想听你最真的想法。想到这里,他忽然间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心中不禁嘲讽:你受挫你难过,所以你找文澄诉苦,但你到现在为止有和我说过关于你的半个字吗,你认为我不配听你倾诉不配给你分忧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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