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白卓说:“我相信赤炎他说会出来就一定会出来的。”
孟云继续弹琴说:“人生能遇上像你这样懂他支持他的朋友。也算知足了。人生知音难觅啊!”孟云知道当年他们几个人都是好朋友。可现在这几人就只剩下了他们俩了。真是可惜了。
孟云顿了顿说:“你就在这等他吧!最迟到明晚结果就知道了,”
白卓转过身走出门外,顺带看了一眼赤炎,外面的冷风刮过脸颊就像把刀子划在脸上的疼。白卓抬起头看着夜幕里的朗星冷月轻喃道:“人终究会变得,真不知是好是坏。”
赤炎进了张景初的梦里。这里春和日丽,赤炎此时站在河滩边上,河里一片清澈。还有鱼儿游来游去。四周树林环绕,赤炎观察周围,一户人家都没有,这里就是在一个深山老林之中。
他以为张景初的梦境会是华丽富贵的地方呢。起码在张景初家里,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张景初的身着装饰都是那样华丽。可他心中竟然喜欢这种地方,荒无人烟一个人都没有。倒不是这里荒凉只是这地方就像一个无人岛,境外边境一样。知道张景初这人喜欢安静的地方,但这儿也太安静了。安静过头了,现实世界是不可能找出这样的地方的。
他现在只能尽快找到张景初,耳后传来了脚步声,赤炎不想被人发现,转身跃在那片竹林中。
“竟是张景初,他怎么会来这河滩呢?”赤炎站在树上隐匿在浓密的树叶之中。看着张景初蹲在河滩上手拿着叉子,赤脚站在河里,初春乍暖还寒河水冰凉刺骨,站在里面凉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呢?平常还总是叮嘱自己寒从脚入,难道他自己就不知道吗?这河水里的冰刚化,他就站在里面,要准备做什么呢?
赤炎盯着他一举一动,才看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这是在捉鱼,他把捉到的鱼放进鱼篓里,穿上鞋就离开了,赤炎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就一直紧跟张景初身后。
结果一路尾随张景初却跟他来到了一户很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赤炎躲在不远处想要一看究竟。
张景初刚进去院子内,就有个人影从桃花树下飞快的扑倒张景初的怀里,待那人抬起头来,赤炎才看见他的脸。
赤炎大惊心里:“苏瑾年?他不是苏瑾年。”赤炎立马否定了。苏瑾年早就死了,但这人和苏瑾年有长得一模一样,这家伙什么来历呢?
“看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鱼,”张景初笑着拿起鱼,他从来不去买,而是去河里亲自抓,是因为他认为买的没有河里的新鲜,而且肉质也没有刚抓的鱼新鲜,所以为了让苏瑾年吃到美味,他每天都会早早来河边捕鱼。
“那我们今天吃鱼吗?”苏瑾年退出他的怀里抬眼看着张景初,张景初笑着点头。
听着他们的对话,赤炎冷哼一声,说: “喜欢吃鱼?明明喜欢吃鱼的是我,”说完这话,赤炎脑袋倏的一下,他想起梦魔之前说的话:“梦境就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愿望,梦里反应的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就像明白了什么,看着张景初和苏瑾年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低头小声说:“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呢?堂堂张大司令怎么就一点追求都没有呢!”
“你费力想要的也不过如此。内心最渴望的也不过就是宁静的与一人生活。就只有这么简单还拿自己灵魂去换。白卓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可真是个傻子。”赤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容也愈发的深了。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而不是以前那种假意微笑。
看着张景初和苏瑾年的背影,不由心里觉得想要带走张景初不知时容易还是困难。和张景初并排走路的苏瑾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赤炎,冲他惊艳一笑。笑容不明。然后就快速的将头转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和张景初谈笑。
赤炎看着他,这张和苏瑾年一模一样的脸。他顿时心里犯难了。不由的摸着自己脸,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是苏瑾年了,自己的脸上还有这么长的一道伤痕,终究无颜面对张景初。
苏瑾年的身体日后都不能用了,苏瑾年的身体承受不住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到时也只有变作苏瑾年的模样先骗走张景初,日后在解释就行了。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了。
张景初之所以不愿离开,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苏瑾年还活着,只有让他认清现实,这样他才会清醒,然后离开。他知道张景初会去河边捕鱼,所以在那里等他,果不其然第二天张景初如期而至。
他蹲在河边捕鱼。赤炎手一挥瞬间周围变了景色,河滩不见了代替的是地穴,是那天的地穴,张景初站在外面在看自己身上衣服还是那天在地穴时穿的军装,再看看周围这就是那天情景,张景初立马反应过来了。
抓紧往地穴那边跑。可是来不及,轰隆一阵巨响,地穴就坍塌了,张景初疯狂的跑上前。看着倒塔的石堆,砰的一声双膝直直跪在地上。
低着头似笑似哭,低喃着:“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无法救你,看我是有多没用啊!”突然双手紧攥拳头,捏的骨节作响,突然雷雨大作。雨水砸在张景初的身上脸上。
张景初抬头仰着脸眸子因雨水的缘故半睁。他愤恨的指着太空像头猛兽对着天就是大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老天,为什么一直对我都是这样的不公平?难道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是天煞孤星吗?可我之前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你凭什么就这样对我,凭什么?”
雨水从天而降,猛然的冷风混合这雨水看-灌进他的嘴里,像是灌进他心里的黑洞之中。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咯咯笑声音怪异,全身一抖一抖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疯了一样。
那样子看的在身后的赤炎心疼极了。他只是想让张景初接受苏瑾年已经死了的事实,明白这里都是假的,不过是他的梦。可没想到张景初这样,他这样刺激张景初无疑是在张景初快要愈合结痂的心脏,又给狠狠地撕裂了鲜血不止。
☆、第六十八
赤炎很后悔这样直击张景初的内心,不仅没有让张景初看清事情,还让他如此伤心欲绝,情况反而更差了。
张景初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惨淡荒凉的一笑。最后还是救不了他。自暴自弃的苦笑,他点点头承认了这他一直不敢相信的结果,在自己腰间摸索着,掏出来枪,看着这把枪,抚摸着枪口快速的吧子弹上膛,他拿了这么多年的枪,却不想最后枪口会直对自己。他闭着眼把手慢慢抬起来。
“不好,他这是要......”赤炎看懂了张景初接下来的动作。慌忙的撑着伞化作苏瑾年冲了出去,
可张景初的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他二弟不喜欢一个人。自己苟活了这么久也该去陪他了。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法。只要枪响过后他就彻底能和苏瑾年在一起了,
“张景初!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哪都没去。”赤炎顾不得多想,冲出来对着张景初就是声嘶力竭的喊,喊声在雨中非常清晰。
张景初先是全身一怔,然后无力的垂在□□,全身僵硬慢慢的把头转过,他还是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赤色金龙长衫,
“张景初,你要做什么?”
张景初呆呆傻傻的看着赤炎,没有回答赤炎地质问,看清伞下人的面容。他立刻连滚带爬险些摔倒,狼狈的狂奔到苏瑾年的面前。就像被抛弃的狗又重新见到了主人,拼命的奔向赤炎眼前。
赤炎高举油纸伞替张景初遮雨,此时的张景初狼狈极了,头发被雨水冲过额头前遮住他那双好看桃花眼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和往日那个威风八面的走路都有震慑常人气势的张大司令完全不符。
“我想你了,”张景初张嘴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声音嘶哑嘴唇都在发抖。对着赤炎抽搐的笑着,那种珍宝失而复的心情就是这样,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赤炎心疼极了,但是想到他刚刚的举动赤炎心里的怒火就越来越烈,任大雨也难以熄灭。赤炎声音冷若寒冰,相比之下这雨就显得温和些了。赤炎说:“你刚刚要做什么呢?”冰冷的语气,冷的让人心底发凉。
张景初手里还握着那把枪,他没有回答赤炎。他不敢回答赤炎,更不敢对上赤炎那双眼睛,看他低头闭口不言,赤炎握着伞柄的手一点点用力,差点就要把这伞捏碎,他手腕一扬把手里的伞毫无留恋的扔在雨中,雨伞被风吹的骨碌碌的来回转圈。雨水瞬间就打湿了赤炎地脸庞。
张景初见状立马跑去一旁将伞捡起来,在然后快步跑到赤炎身边替他撑伞,他不想赤炎身上有一点的雨水,伞罩在赤炎头顶替他挡雨。
张景初淡定的说:“雨凉,你身子不能承受着寒气。”
赤炎心里更气了,他和张景初两个人在乎问题的点不同,赤炎看着这伞立马。夺过张景初手里的伞,狠狠地甩到一旁,伞顺着赤炎地手抛出去一个弧度。远远的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伞这回扔的很远。张景初是不可能再去捡的。
两人就这样站在雨里,任由倾盆大雨拍打在身上浸湿衣衫。赤炎抬着头看着张景初,伸手使劲推着张景初胸口像是泄气,张景初被他推得身子一歪踉跄后退几步,无措的看着赤炎。
赤炎再也无法冷静了,对着张景初歇斯底里的大喊:“我问你你刚刚要做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倒是回答我啊!”
张景初这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静自若的苏瑾年会这样愤怒,像只对着自己咆哮的猛兽,张景初张了张嘴说:“我只是太想你而已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所以我想...”张景初停顿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张景初的脸上。赤炎用足了劲,五个手指印还在张景初脸上,扇的张景初脸歪在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来,瞬间就被雨水冲刷不见,就好像没事一样。但脸上的疼是真的,
“你刚刚是想死对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放弃自己的命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是我多辛苦才换回来的。”要不是为了他,他回来这个什么浮生如梦吗?拿自己的努力开玩笑吗!他的生死是不能由着他私自决定的,这还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到这么生气,以前就算再怎么样他都会淡然,不会这样有失形象。
就是太想他所以才会舍弃了自己的命。张景初一把将赤炎抱住,紧紧的搂住他,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头放在赤炎地肩上说:“我就是太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无时无刻都在想,就算再浮生若梦里也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梦到底怎么回事。”
抱住赤炎全身都在颤抖,他心里都怕死了,心里一直都不安,赤炎地手无处安放只有垂在身体两侧。他左手聚集力量一掌击向张景初的脖子,张景初立马就昏睡倒在自己肩上。
“你醒了,”张景初一看自己还是在农家小院里的桃花树下,趴在桃花树下的草地上睡着了,苏瑾年还在自己身旁。看看了衣服也没有变成军装,刚刚那个只是梦啊!不过也太真实了些。
张景初起身问:“我一直都在这睡觉吗!”
苏瑾年坐在一旁淡淡的说着:“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张景初笑了笑摸着苏瑾年的头,苏瑾年顺势躺在张景初的大腿上,仰视看着张景初轻轻的问:“张景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张景初低着头看着他说:“哪有什么理由啊 !就是喜欢对你万般的好。”
苏瑾年手抓着张景初白色衬衫上的一颗纽扣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要是有一天,假若我不在是苏瑾年,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张景初沉默,苏瑾年心里一沉,不过紧接着张景初又回答道:“假若你不是苏瑾年了,那我也不在是张景初,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是我。张景初和苏瑾年不过就是两个名字罢了。什么都代表不了。无论你是何人,我都会始终如一的对你一直好下去,一定要记住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算有一天灵魂不在了,但是唯有对你的情义用不灭,那个想要保护你护你周全的感觉是印刻在我灵魂上的,永远不变,”
苏瑾年伸出手抚摸张景初的脸庞眼神很是认真问:“你对我到底怎么样的感情呢!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胆的说吧,”
张景初的大手覆住苏瑾年的柔软的手,头低着对上苏瑾年的眼盛满申请,眼里吸引着苏瑾年,然后严肃的说:“我爱你,一直都爱。”
苏瑾年突然笑了,笑的那般粲然,又带着几分魅惑。迷了张景初的眼,苏瑾年笑着说:“我也爱你,”他突然抬起身子,手环住张景初的脖子,吻住了张景初冰凉的薄唇。
☆、第六十九
张景初先是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的看着苏瑾年吻住自己的唇,心里里又是惊又是喜,他从来都没奢望过苏瑾年能够回应自己的感情,若不是今天他问起这件事,他会把自己的爱一辈子永远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一生绝口不提对他的情义。自己二弟是那样的美好,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意成了他的心里的难题。
苏瑾年蜻蜓点水轻吻张景初的唇,然后半坐起来头靠在张景初的胸膛上说:“我同样也爱你,真的,很爱。我从来没有这样在乎一个人,因为我从来都不懂情爱,直到遇见你张景初,才让我得以改变。”
张景初从来都没想过苏瑾年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张景初的爱就是这样的卑微,他从不奢望苏瑾年能够想自己爱他那样深情的爱着自己。更不敢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怕苏瑾年会不接受自己,会嫌恶自己的爱。毕竟这样的爱谁能接受理解呢!他只想就这样陪在苏瑾年身边以他大哥的名义一辈子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就这样在他身边看着苏瑾年,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我和你在他心里到底谁更要呢!”苏瑾年慢慢走进赤炎,两人就在那个小河边碰了面,
赤炎波澜不惊的说:“你说呢!你不过就是个假的,也陪和我比较,”
他听完哈哈大笑,指着自己嘲讽说:“你说我是假的?”
然后刻意走到赤炎面前,冷生说:“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讽刺吗?我的确不是苏瑾年,那你呢?你难道是真的苏瑾年吗?你现在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该不会是见不得人吧!”他故而退后几步掩面轻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张景初回信咱们两个人谁说的话呢!实话告诉你,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面了,你带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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