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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穿越重生)——豆瓣君

时间:2018-09-29 09:52:18  作者:豆瓣君
  “怎么搞的老七,这么不当心,还是上不了台面!”
  钟仁一直紧贴着秦淮坐着,一只手游魂般伸进了他的中衣,在他光滑的后背上移动,一双眼睛,则像蛇一般在秦淮的脚上纠缠。
  看着钟信揉搓着老婆雪白的脚掌,钟仁的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呼吸越发地粗重,倒像在自家弟弟给老婆洗脚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不是老七弄的,是我一不小心踢倒了盆……”
  秦淮故作羞赧地笑了笑,脚下铜盆翻倒了,他只好向前伸出两只雪白的脚掌。
  脚面上有水珠顺势飞了出去,刚巧溅在钟信的鼻尖上,慢慢向他的唇角滑去。
  钟信没有擦。
  “蠢货!”
  秦淮听到身后有一个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又明显并不害怕让人听见。
  是雀儿。
  秦淮只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一边看着跪在地下擦水的钟信,一边对钟仁道,“老七忙着,让雀儿帮我擦脚吧,我这会儿肚子疼得很,弯不下腰去。”
  他嘴里说着,脸上亦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秦怀在钟仁心中的份量,也不知道雀儿为何在钟仁这里如此硬气,可是看着钟仁眼中的欲火,秦淮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无论如何,让一个丫头在自己背后咒骂自己是蠢货,秦怀可以,秦淮不可以!
  他性子中自有一股天生的倔强与执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但是在现实生活里,也从来都是不卑不亢,遇强则强。爱看大众化网文的他,最爱的小说人物,却是《红楼梦》中自尊果敢、美而带刺的红玫瑰探春。
  “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大奶奶把脚擦了,再把床铺收拾了,我们好睡觉!”
  钟仁嘴里吩咐着雀儿,右手却伸出食指,在秦淮眉角那颗痣上轻拈了一下,喉结滑动着,眼睛里透出一丝猛兽般的欲望。
  这欲望让秦淮感觉害怕,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
  穿书过来至今,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虽然书中的钟仁一直不与秦怀同房,还给他带上了守贞锁。可是谁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
  雀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秦淮抬眼看了下钟仁,眉梢的痣跟着动了动,复又低下头踢了踢两只带着水珠的脚,声音甜脆:“怎么,大爷都叫不动你啦!”
  雀儿的脸上有一股气,在她的眉眼和唇齿间来回冲撞着。
  钟仁瞬间掉了脸子,用力咳了一声。
  雀儿听到了,喘了口粗气,终还是走过去,抓起床边擦脚的丝帕,死命地按在秦淮的脚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不愧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活干得就是好,还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呢!”
  秦淮的声音很是诚挚,倒像是发自内心在夸奖雀儿的样子。
  正在擦拭地面的钟信听清了他的话,佝偻的后背微微晃了晃,几不可查。
  雀儿哪里听不出秦淮的嘲讽,手里的丝帕气得哆嗦起来,刚要开腔,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大少爷,您睡下了吗?我是蕊儿!”
  这是钟仁嫡母、钟家老太太何意如房里的亲信丫头。
  钟仁没有做声,却朝雀儿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雀儿强压怒气,勉强从秦淮那边转过身,扬声道,“大少爷喝了酒,已经睡下了,老太太那边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太太让我告诉大少爷,明儿个是咱们家大姑奶奶的生日,她要在园子里的品箫堂摆上几桌家宴,把姑奶奶接回来庆贺生辰,不仅阖家上下都要到场,还请了族内几房重要的亲眷,让大少爷勿必推了外面的应酬。”
  雀儿答道,“就请回了老太太,我一定说与大少爷知道。”
  门外的蕊儿应了一声,忽然又道,“哎呀我这脑子,有件事险些忘了。老太太又说了,大少奶奶进门多日,还一直未与族中人等相见。明天是钟家的齐整日子,他也是要过去的。老太太特意叮嘱了,大少奶奶虽是男妻,也要顾念些未出阁的女眷,还请大少奶奶形止最好素淡着些!”
  雀儿一双眼睛轻蔑地横了一眼秦淮,嘴里却笑道,“还请放心,我一定把老太太的话给带到,老太太真是识大体的人,连这种事都替我们想着,只是这素淡二字,有些人怕是听都听不懂呢!”
  外边蕊儿笑着去了。
  房间里钟仁却皱紧了眉毛。
  “老太太也是的,电话公司明明装好了电话,大晚上的,还派个人来啰嗦。再者说,家里人热闹热闹也就罢了,还请什么族里人,横竖不过是想要钟九那老东西过来罢了……”
  秦淮听到钟九二字,心里一动,想到了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忽然明白了钟仁为何会是这种厌烦的口气。
  钟仁嘴里抱怨一半,大概想起钟信还在一旁,便收了声。
  “你们都听到了,嗯,老七从前很少有机会参加家宴,明天也一同去吧!”
  钟仁又转向秦淮,在他肩膀上轻佻地捏了捏,“什么素淡不素淡的,我偏爱你穿红着绿的那个浪劲儿,不用理她们!行了,酒烧得浑身难受,雀儿快把床铺好,我着急睡觉了!”
  雀儿撅着嘴,三两下收拾好床铺,一阵寒风般出去了。
  钟信出门前,特别将燉好的参茶用盖钟给钟仁端过来。
  这参茶是钟仁每日睡前必喝的,说是有生精固元、强身健体的功效。从钟信年纪稍大些起,给钟仁燉茶送茶的活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晃,已有十年的光景。
  看着大哥将已晾凉的参茶一饮而尽,钟信收好盖钟,弯腰告辞,在帮兄长关门之际,目光在床边的秦淮身上轻轻掠过。
  他发现,那男嫂子此时的脸色,好像有一种紧张至极的惨白。
  这惨白却让钟信想起那俊脸上曾经飘过的绯红。
  前几日,这个男嫂子常常粉面含春,私下里对他唱一些调情的小调。今天,还把洗脚水溅在了自己脸上。
  钟信站在门外,慢慢将手指从鼻尖滑到唇上,没来由地擦了擦。
  他的生母在发疯之前,就是伺候老爷洗脚的婢女,今天,自己又一次重复了母亲受过的屈辱。
  他眼前浮现出秦淮由白变红的脚趾,一根根,嫩白如笋。钟信握紧了右手,骨节处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
  随着那些雪白的脚趾,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秦淮忽然踢翻洗脚盆的情景。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个被雀儿骂成“蠢货”的男嫂子,是故意把洗脚水踢翻的。
  为什么呢?
  钟信四处看了又看,雀儿已经回房,一弯瘦月下,整个泊春院静寂无声。
  他瞄了眼手里的盖钟,掀开盖子嗅了嗅,唇边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4章 
  云遮月隐。
  秦淮平躺在红绡锦被上,身上是上等江南丝绸织就的亵衣,轻薄软透,紧裹的守贞锁隐约可见。
  在他身旁的鸳鸯枕上,躺着已经开始打鼾的钟仁,他半盖着一幅真丝薄被,可以看到从发梢到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秦淮微微挪了挪身体,见钟仁纹丝未动,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窗前。
  阿弥陀佛,自己还是个处男!
  刚才,在雀儿与钟信先后离开,卧房里只剩下自己与钟仁的时候,秦淮真的是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钟仁双眼中野兽般的欲望,让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守贞与顺从间做出最后的抉择。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虽然生在思想开放的年代,穿书后的身份又是柔弱的男妻,可是面对全无好感的钟仁,他是绝对不会顺从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钟仁并没有给他抉择的机会。
  他在钟信推门而去的瞬间,眼睛里还喷射着熊熊欲火,嗓子里发出好似动物发情时那种“嘶嘶”的声音,一双手急切地解着衣扣,似乎下一秒钟,便会扑到秦淮的身上。
  可是衣扣还没有完全解开,正准备拼死反抗的秦淮却发现,钟仁涨红的脸上忽然褪去了血色,瞬间变得灰白。他的手指在扣子上哆嗦着,从头发根儿里开始渗出大滴的汗水。
  秦淮看到钟仁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类似于困兽般的绝望神情,他的手伸在身子下面,拼命试了半晌,却终于无力地垂在了一边。
  “睡觉!”
  冷冷地扔出两个字后,钟仁有些丧气地歪在枕头上,继而用一种秦淮看不懂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看着他的每一寸身体。
  “明天老太太请客,我怕是要忙得很,家里人你还不熟,要是怯生的话,可以跟老七亲热一点……他跟我是一房的兄弟,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秦淮故作单纯地点点头,心里却被那句“跟老七亲热一点”弄得一头雾水。
  要知道,小说中曾经写过这样一个情节,钟信在十五六岁时偷看过钟仁收藏的男男春宫,被钟仁发现后揍了个半死,还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碎瓦片,直把两个膝盖跪得鲜血淋漓。从那时起,他明明知道这个贱种老七是对男人感兴趣的。
  所以让自己这个男嫂子和小叔子亲热,他真的不忌讳吗?
  还有,他刚才的那个样子,感觉倒像是有……不举之症!阿弥陀佛,但愿,但愿!
  “你过来!”
  钟仁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扯住了秦淮的亵衣。
  秦淮一愣,已被他拖在身前,掀开了衣襟。当看到在秦淮身下摇晃的铜锁后,钟仁松开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发出了酣声。
  这会儿,秦淮站在窗前,手指下意识落在那枚守贞锁上。
  方才,他终于忍受不住,在卧房外找到了方便的夜壶,也终于明白了这守贞锁的构造。
  这东西,还真是设计的精巧绝伦。从里向外,前后各有两个活的机括,完全不耽误身上那些事儿。而从外向里,如果不打开铜锁,却又碰不到要害处的一点皮毛。
  别说,还真是个守贞的神器。
  只是,这东西难道要一直穿在身上,连洗澡都不得摘下吗?还有,打开这神器的钥匙,又会在哪里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秦淮决定先不去想这个,也不去想钟仁身上诸般不合常理的表现,而是开始用心回忆在书中看过的情节。
  毕竟秦怀之前是在钟家露过面的,和宅子里各色人等有过一些接触。如果不做点准备,等到明天出场的时候,不识里外、张冠李戴,别人不说,就钟仁和钟信这兄弟俩,都会看出自己的破绽来。
  虽然小说读得不全,但对他这个记忆力甚好的书虫来说,还是记牢了很多有用的情节。
  所谓知已知彼,这时才知道有多重要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钟家一门,人口甚众。
  钟老爷生前共娶了三房太太,生了五子二女。
  嫡庶四个儿子外加婢女所生的钟信,以仁、义、礼、智、信分别命名。
  两个女儿则取钟灵毓秀之意,一个叫钟毓,一个叫钟秀。
  这其中,钟仁、钟毓、钟礼三兄妹,是大太太所生。
  钟义和钟秀,则是二姨太太所生的一双儿女。
  而三姨太太虽然只生了一个六子钟智,但她是二太太的亲表妹,两人同枝同叶,共嫁一夫,故三房血脉虽少,却靠着与二房间拉帮结伙,走二打一的路线,也算在钟家站稳了脚跟。
  至于婢女丁香生下的钟信,虽养在大房,名为钟家老七,实则地位尴尬,半主半仆,不知内里的,都以为他不过就是大少爷的小厮。
  而明天要过生辰的,正是已经出嫁在外的钟家嫡长女钟毓。
  钟毓虽已出嫁数年,但由于夫家只是中等人家,远比不上钟家豪富。打小娇纵成性的她,常常抱怨父亲当年将她下嫁,故而总是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想到大小姐钟毓,秦淮心里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书中大小姐的丈夫,邱墨林。
  在原书作者笔下,邱墨林生在中医世家,为人极度自私无耻。
  他本性喜欢男人,却为了贪图钟家富贵而娶了钟毓。平时,他在钟毓面前做小伏低,一副惧内的样子。可是背后却勾三搭四、花街柳巷,更是在见了秦怀第一面后,就产生了非分之想。
  记得作者还专门描写了邱墨林做春梦意淫秦怀的情节,香艳诱惑,看得秦淮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面红耳赤。
  而狗血的是,这邱墨林色胆包天,竟然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到两次没有旁人的机会,便对秦怀暗送秋波、言语挑逗。
  偏偏那秦怀骨子里风骚透顶,被钟仁冷落后正饥渴难耐,见大姑老爷撩拔自己,虽然因害怕钟仁而不敢太过放肆,却也没忘了眉目传情。
  天啊,为什么看书的时候,自己总嫌作者的狗血泼得还不够多。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面对这一盆盆狗血时,该有多么煎熬。
  不知不觉,初阳已升,窗外的院子里开始有丫头婆子走动,渐有人响。
  秦淮知道钟仁住的院落叫泊春苑,泊字谐音伯字,取的是“伯仲叔季”中排行首位的意思,自是因为钟仁是钟家老大的缘故。
  秦淮摇了摇头。
  这钟家既是豪门大宅,又附庸风雅,无论各人名字还是住所皆有讲究。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早不知烂成了何种模样。
  忽然,秦淮只觉眼前一闪,眼见院门被猛地推开,冲进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体瘦弱的中年妇人,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进了院来,东奔西跑,又叫又喊,转瞬间便撞倒了院中几盆名贵的花木。看其情状,倒像是个疯婆子。
  秦淮看得呆住了,正发怔间,忽然听那妇人的口中竟然一迭声叫起钟信的名字来。
  他恍然大悟。
  老天!想来这妇人定是被看管在园子偏厦的钟信生母,那个疯了的婢女丁香。
  秦淮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钟仁,却发现他已经被疯妇的叫喊声吵醒,正一副被人打扰后的阴沉脸色。
  厢房里急匆匆跑出男男女女一群人来。
  从妆扮看,除了丫头婆子,就是伙夫小厮。秦淮只认得其中的两个,钟信和雀儿。
  雀儿大概正在晨妆,脸上的脂粉还没抹匀,却跑在众人前面,一脸的怒气。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大早放条疯狗进来,吵醒了大少爷,小心你们腿上的筋!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绳子捆了这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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