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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穿越重生)——豆瓣君

时间:2018-09-29 09:52:18  作者:豆瓣君
  在品箫堂坐了半晌,见秦淮久久不至,便有些坐立不安。待听得钟仁已起早出了家门,心中暗喜,估摸着钟仁住处的来路,偷偷迎了出来。
  “好久不见,姑老爷安好。”
  秦淮略垂下眼帘,淡淡地应了邱墨林一声,心里却着实紧张。
  要知道书里的秦怀与大姑老爷已经有了暧昧,此刻两人又来了个园中“偶遇”,要不是钟信也在一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故。
  “老七,我方才进院的时候,将给老太太买的一包苏式点心忘在了车里,车就停在门房外边,你去帮我拿来吧!”
  邱墨林从裤袋里掏出汽车钥匙扔给钟信,钟信接过钥匙,顺势扫了一眼秦淮的表情,朝二人躬了躬身,急匆匆去了。
  老天,这个邱墨林,很明显是在支开钟信,想要制造独处的机会啊!
  秦淮一边暗暗观察四周,一边心念急转,想着对付眼前骚姑爷的办法。
  “嫂子今天这身衣裳是谁给挑的,又素净又清雅,看着养眼得很!”
  邱墨林见钟信走远,脸上立刻堆上笑意,眼镜片后的双眼只管朝秦淮脖颈、双手等露在外面的部位看个不住。
  “还不是你大哥挑的,我见识短,经历又浅,但凡大事小情,总还是习惯听他的意思。”
  秦淮努力把话题往钟仁身上扯,想给邱墨林增加点心理压力。
  邱墨林往秦淮身边凑了凑,“嫂子倒是敬重大哥,只是大哥是一家之主,钟家多少大事要靠他拿主意,怕是总有照顾嫂子不到的地方…”
  未等秦淮搭腔,邱墨林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秦淮的长衫袖口,轻轻摇晃。“倒是我成日里怪闲的,嫂子要是不嫌弃,有什么吃穿用度的小事,或是身上感觉哪里不痛快,墨林都愿意帮嫂子分担一二。”
  他边说边贴着身子过来,一只手扯紧秦淮的袖口,把他逼得后退了几步,靠到一棵槐树上。
  “嫂子,我看你这会儿脸色便不甚好,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邱墨林在之前几番试探后,自觉已经和大舅嫂暗通了款曲。他自昨晚那场春梦后便心神不定、欲火中烧,已经无法自持。此刻终于逮住机会,一时间忘乎所以,便要上下其手。
  “姑爷快松手,瞧那边有人!”
  秦淮见他步步紧逼,急中生智,唬得邱墨林一下子松了手,朝一边猛退了几大步。
  待他朝四周打量后,皱了皱眉,又要欺身上前。
  “好嫂子,你怎么还骗上我了呢,你可知上次见面之后,我这心里头可全是……”
  秦淮用力摆了摆手,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姑爷请不要再说了!”
  他忽然间严肃冷洌的口气让邱墨林愣怔住了。
  “嫂子…你别怕,她们都在品箫堂那边,这里绝对没有旁人,好嫂子,我日里梦里都在想你,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吗?”
  邱墨林见秦淮神色紧张郑重,以为他不过是担心害怕,便一连声地花言巧语,同时身体又向秦淮欺来。
  秦淮咬了咬牙根儿,一脸正色。
  “姑爷,你且莫这样,想来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和大爷新婚燕尔,感情亲密得很,我又怎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何况你是钟家姑爷,亲上加亲,咱们可不能行这有悖伦常、让人不齿之事啊!”
  邱墨林瞪大眼睛看了他片刻,扶了扶金丝眼镜,忽地笑了起来。
  “嫂子,你今儿个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单拿些谎话来支我。你说你和大爷亲密,这话别人或许相信,用来唬我,却不中用!嘿嘿,我的好嫂子,明人不说暗话,大哥身子有病,在床上做不了男人该做的事,是也不是?嫂子这样花朵般的年纪,夜夜守着孤灯,难道心里就不觉得委屈吗?”
  秦淮被邱墨林这话震了一下,心中却是既惊且喜。惊的是对方竟然知道钟仁的秘密,喜得是自己猜测不错,钟仁果然无能不举,看来自己这处男之身暂时可保安全了。
  “你…你又怎会知道?”
  邱墨林打了个响指,“嫂子难道不知我邱家是行医多年的杏林世家?家父在业内的密友甚多,其中就有专治男人不举的几位名医,常言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嫂子你冰雪聪明,大哥那“索魂鞭”是真是假,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淮一时无语。
  邱墨林见他神色,知道说中了要害,心下窃喜,便又贴过身来。
  “嫂子这般年轻,却偏生守着活寡,墨林心中实是不忍。你我都是男人,自是知道男人情欲无处排遣的苦处,难得今日相见,嫂子就不要委屈了自己,让墨林替嫂子解解身上的千般愁苦吧!”
  秦淮只见四周林深树密,空无一人,对方又步步紧逼,心念急转。
  眼前这骚姑爷欲火中烧,秦怀又曾与他暗中暧昧,自己若只一味强行拒绝,恐怕倒会过早遭邱墨林生疑。而且钟家水深异常,自己孤立无援,不如借势周旋,为我所用。
  “姑爷,你既已知内里,我便也不能再瞒你。大爷他身上确实不好,可我既为人妻,却也是无可奈何。大爷的为人姑爷又不是不知,我在他身边,便好似伴君如伴虎一般,哪敢不守住名节呢!”
  邱墨林离他既近,看得满眼的雪白肌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他嘿嘿一笑,手上竟然使出了力气,拉住秦淮的手臂便往一边幽深处的草丛里拖。
  “好嫂子,你我都是男人,这男人的名节和女人不同,是有是无,根本无从考证,你就别推托了!时间紧迫,趁着家宴未启,快让墨林给嫂子解解身上的空虚之苦吧!”
  秦淮见他兽欲大发的无耻之状,心下一横,甩掉他的手,背过身解开长衫,掀开真丝小褂的一角,猛地转过身来。
  “姑爷,我不说什么,你且看看这个,便明白了!”
  他将身上的守贞锁在邱墨林眼前一展,眼见对方的眼睛嘴巴瞬间睁得老大,便又快速放下小褂,扣上了长衫。
  便在转身掀开衣衫之际,秦淮忽然发现,远处那座假山后面,有人影一闪,看那人的衣色与身形,正是老七钟信。原来他早已悄然返回,却不露面,只在暗处监视着自己和邱墨林的行径,当真阴险。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嫂子,真是想不到,大哥竟然会逼你带上这个劳什子,可当真是…委屈你了啊!”
  一时间,邱墨林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他被那紧贴在那雪白肌肤上的守贞锁嚇了一大跳,满身欲火化作乌有,又见秦淮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顿生怜惜之情。
  秦淮故作一副苦情状,“姑爷心里知道我的委屈便罢,这会子时辰已经不早,在这里耽误久了,倒让人生疑,你且先行一步,我随后再来。”
  邱墨林点点头,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心里虽有不甘,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朝品箫堂去了。
  秦淮故意慢走一些,果然,身后很快传来钟信一路奔跑的脚步声。
  “嫂子,怎么大姑爷没和你一起?他想是记错了,我找了许久,也不见车里有什么苏式点心。”
  秦淮见他依旧是一脸谦卑的神色,双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便知他藏在暗处,定是看到了自己面对邱墨林掀衣的过程。
  要知道,以他所在的距离角度,不大可能看清自己身上的守贞锁,那么在他眼中,看到的自然便是男嫂子主动掀起衣衫,让大姑爷赏鉴身子的香艳一幕。
  老天!自己本想在他面前逐渐摆脱秦怀的固有形象,可如此一来,只怕这风流嫂子的印记,倒愈发地重了。
  秦淮心下懊恼,便不做声,闷着头跟着钟信只向前行。
  拐过一个路口,前方闪出一带竹子编就的篱笆花墙,缠绕着满架的藤萝,将去往品箫堂的石子镶花路,自动分成了两条岔道。而在花墙的另一侧,忽有两个青年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会子家宴就要开始了,姐姐不在席上伺候,怎么倒这般急火火地往外跑做什么?”
  “别提了,大小姐忽然间犯了偏头疼,要我去太太房里取一盒正风疏邪醒脑清神膏来涂,太太急得什么似的,我又哪敢不急。”
  “这倒怪了,早起我去给太太房里插新摘的鲜花,瞧见大小姐一眼,打扮得跟画报上的美人一般,精神爽利得很啊。今个儿是她的好日子,娘家又这么大的声势给她庆贺,怎么好端端的,倒头疼起来了呢?”
  “说起来真叫气死个人了!你可知道,别说早上,就是一上午都是兴高采烈的,偏偏刚才有人在太太面前说了件闲事儿,正触到大小姐的霉头上,登时把老毛病勾了起来,你说气不气人。”
  “什么闲事儿这么恶心,偏触了大小姐的霉头,你倒是说来听听,我知道了,以后也好注意些不是。”
  “好姐姐,你倒不用担心这个,那霉头原不与别人相干,恶心到大小姐的,是贱种钟老七的亲娘,那个疯婆子!”
  秦淮与钟信同时收住了脚。
 
 
第7章 
  “你说那个疯婆子?可她不是关在那边偏院里,有专人看管吗,怎么倒触到大小姐的霉头了?”
  “你不知道,那个疯子今天早上竟然偷跑了出来,摸到大少爷的院子里,又吵又闹,说是要找她的儿子老七。要不是被雀儿姐姐扇了一巴掌,震慑了去,估计还有得闹呢。”
  “那疯子又脏又臭的,看着着实令人生厌,雀儿姐姐这巴掌扇得倒真是爽快。可便是如此,这事又与咱们大小姐有何相干呢?”
  “霉头便在这里了。你可知那疯婆子为何偷跑出来,听人说,原来今天竟然也是她的生日!她人虽疯癫,心里大概却还记得此事,所以才跑出来去找那个贱种。咱们家本就在意生辰八字相冲相克这些,大小姐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眼下听见自己的芳辰和那疯子撞到了一处,心里又怎能痛快?”
  “原来如此,好好的良辰吉日,竟然撞上那么个丧门,也难怪大小姐会忽然间头疼了……”
  秦淮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原来,钟家大小姐的好日子,刚巧也是钟信母亲的生日。那个疯癫可怜的女人,竟然也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寻找世上唯一的亲人。
  只不过,她的儿子不仅不敢光明正大的祝福母亲的生辰,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目睹母亲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花墙那边两个丫头又闲扯了两句,便各自匆匆去了。
  秦淮偷偷抬眼去看钟信的脸,才发现这会儿的他,右手扶在一棵柳树上,静静地站立着,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便连他那件旧得褪了色的长衫下摆,都没有晃动一下。
  这个人,还真是很能忍啊。
  秦淮心中感慨着,看着钟信从树干上收回手掌,站直了身形。可在那一闪之间,眼尖的秦淮却忽然发现,在钟信抬手之处,竟然露出一块白花花的树皮。看那树干的创口,明明是刚被人硬生生扣下来的。
  前方不远处,已经现出了一角锦阁,正是为钟家大小姐钟毓做生日的品箫堂。此刻,已有鼓乐之声传将过来,尽显豪门大宅的繁华与热闹。而在那喜庆的喧嚣声中,却好像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飘进了秦淮的耳中。
  这品箫堂是钟家后园中最大的一处轩馆,背临攒心涧,正面有一处极大的露台,天气好时,便常在此摆放家宴。
  此刻按男东女西的规矩,已经摆好了不下十桌的席面。那席面全部采用上等的黄花梨桌椅,当中摆放着插满时令花卉的定窑长颈花瓶,清芬袭人,配上满桌的琉璃杯盏,入目处极是奢华。
  秦淮与钟信步入露台之际,那席面上已然入座的族中男女,便齐刷刷将目光投将过来。
  待看见身着黑色锦缎长衫、一脸素净,全无半分脂粉之气的秦淮,席中众人似乎均颇感意外。
  那西边首席上,居中而坐的正是钟家大房夫人何意如。她见席上几位有头脸的族中女眷,看见秦淮之后,眼中均现出问询之色,便朝秦淮摆了摆手。
  “老大媳妇,过来见过几位族中长辈。”
  其时豪门望族中,好男风娶男妻者不在少数,故而这些族中女眷对钟信娶了填房男妻倒也并不纳罕。
  只不过听闻这位大房的新奶奶,不仅出身卑贱,更是成日家粉装艳饰,眉眼风骚,很没个男人样子。因此上,这些人今天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想看看这个钟家的男媳究竟如何不堪。
  何意如在钟家老爷死后,虽然身为钟家后宅的当家人,在各房中略占上风,但是在性子霸道、行事怪异的儿子钟仁面前,却是无可奈何。
  便是在钟仁挑了个“雏儿相公”做男妻这件事儿上,虽然何意如一百个不愿意,却根本劝服不了自己的儿子,只能眼睁睁看他娶了个俗艳风骚的货色回来。
  好在她也知道,这个男媳妇的主要用处是供儿子以毒攻毒,说白了就是一副活人做的药引子而已。只要钟仁在他身上治好了阳毒,日后不过就是用剩的药渣,随手倒掉就是了。所以他虽然不入自己的眼,看在暂时还有药用的份上,也只能迁就他大少奶奶的身份,该出场的时候,还得让他出来。
  秦淮身为一个化工系的高材生,平时做实验时总要盯着器皿和材料,观察各种最精细微妙的变化,可以说练就了一双极其敏锐的眼睛。
  在进到品箫堂的短短一瞬间,他便已经将露台上的各个席面尽收眼底。无论是东边席上的男客,还是西边的女眷,朝自己投射来的目光,都没有跑出秦淮的眼睛。
  只不过,和男客这边或好奇或淫邪的打量不同,女眷这边,投进秦淮眼帘的,则大多是轻鄙与轻鄙后的惊讶。
  显然,大房男妻与素日截然不同的妆扮,以及改变妆扮后凸显出的清俊容颜,让这些一心想看笑话的女人们讶异了。
  秦淮加快脚步,走到女客的首席前,朝席面上的众人团团施了一礼,复站直身体,对端坐主位的何意如道,“请太太的安。”
  何意如心下和其他女眷一样,对他今天的穿戴、乃至颇为得体的表现有些惊讶,对他没有一出场就给钟家丢了面子,甚至有些惊喜。
  但她毕竟是见惯了世面,只点点头,指着桌上几位族中有头脸的女眷,向秦淮一一介绍后,笑道,“你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便在我们娘们儿席上坐了便是,至于男宾那边,来了九叔等一班族中前辈,等老大一会儿回来,再带你过去相见,雀儿,领大少奶奶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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