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这么清楚?乐玺结讶然片刻后突然担心媳妇儿是不是在他昏睡这几年移情别恋了,照顾他只是出于责任。还是说,出轨?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及梁缘的笑意也愈发深沉,心想他媳妇儿又在胡思乱想了,看谁能憋到最后!
没听见回答,乐玺结心里有些发慌,转头去看他。因为他突然侧头的原因,原本他能完美避开一枝低垂的花枝,这下,是完美的打在了他耳边,让他一阵生疼。
他没注意到某人眼中的惊艳,想撇开花枝,手却被某人握住,轻轻一使力,花枝断了。他挑眉去看某人,某人却从他手里拿走花枝,若无其事的把玩,还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别乱想,是因为他也是歌手,去年回国还拿到了华语新歌声冠军,今年他又推出了一张新专辑,我听了他的歌才对他多有注意。”
居然发展得这么好。乐玺结认真听着,心里闪过一丝恼意,恼他这些年一直睡着,毫无作为,丝毫没发现身后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及梁缘轻轻把花枝插在他耳边,见人还没有发现异样,笑意更深,语气里也透着一股子满意,“花不醉人人自醉。”
“什么?”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乐玺结疑惑,仰头看他时觉着耳边不得劲,一摸,脸立刻变得又黑又红,羞耻感直线爆棚,“你把它插/我耳边是几个意思?!”
眼见火山就要爆发,及梁缘立刻乖巧,把花枝拿下塞进他手里,“把它拿回去,这样,你要是娶我,我就嫁你。”
“咳咳咳,咳!”即将爆发的火山受了惊吓,差点把堵住火山口的花枝给丢了,好在稳得住,不然,就真娶不到……
娶不到……娶不到……!!!我特么……!
已经反应过来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某人气结,拿着花枝抱胸不想理他。
及梁缘笑容更深,刚想说什么,但晃眼撇到斜对面那突然一闪的亮光,脸色立时沉了下去。
他的情绪变化很微妙,旁人很难感受到,乐玺结却在瞬间觉察出,立刻转身问他:“袁袁你怎么了?”
“没什么。”及梁缘摇头,推着他快步回去时,又是一阵亮光闪过。
这下,乐玺结是想不注意都难。他循着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提着清洁工具快速溜走,那一刻,他难以自抑的浑身颤了颤,“有人在拍照?”
“是,回去让保安室那边查查。”及梁缘抿唇,声音冷肃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没事,没人来,我自high
(一脸乖巧)
☆、第十六章
乐玺结对有人偷拍他们这件事显得颇为心有余悸,回到病房时还感觉身体发冷,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
“我有些冷。”他拽紧季梁缘的衣角的手已经虚脱到失了力气,平静的目光里流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及梁缘颇为心疼,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去泡澡,一遍一遍的把温水淋到身上,一直重复着“没事,西西,没事了。”
这句话重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安慰的究竟是谁。他机械的把温水淋到他身上,突然抱住他,声音哽咽,“别这样,西西,西西,回神好不好?”
乐玺结没有回答他。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拍他?他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怕?为什么他会……回不过神……?
他近乎僵硬的把头转过来,双目无神,平静到空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甚至,恐惧。是不是很奇怪?”
听着他这话,及梁缘心下一凉,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怕他逃离,怕他躲避。
时间仿若回到多年前的那刻,那晚冷得令人心颤,这人也是呆楞的坐在浴缸里,平静的问他:“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是不是不应该感到奇怪?就像密集恐惧症一样,有些东西,天生就是令人惧怕的?”乐玺结平静分析着自己的状况。
“是。”及梁缘艰难点头,吻了吻他脖子,“西西,我们去睡觉?嗯?”
“好,睡觉。”他目光怔然,平视前方,焦距却不知落在哪里。他挣脱及梁缘的怀抱,直愣愣地起身,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这一下让及梁缘胆颤,但又生怕他着凉,忙不迭的拿浴巾披在他肩上,细细擦拭掉他身上的水珠,给他换上睡衣睡裤,“好了,我们去睡觉。”
他牵着他出去,看着他像木偶一样听他指挥上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前世……当年,也是这样的。
心下一痛,他面色更加痛苦,却还是收敛情绪,假装轻松的给他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他额头,“好了,西西睡吧。”
乐玺结没有答话,也没有照他说的慢慢把眼睛闭上入睡,而是看着他,直勾勾的看着他,说:“你衣服湿了。”
“嗯,湿了,湿了,我换,我去换衣服。”及梁缘心里一喜,大脑开始空白,赶忙去衣柜里拿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脱衣服换上,动作麻利。
乐玺结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从头到脚,目光勾直,见他换好衣服面对他,不由得挺尸起身,招手让他走到自己身前来,撩起他的衣摆摸上他的腹肌,认真问:“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赵师傅要求严格,他说我上镜需要身形好,一直督促我健身。”及梁缘把手插进他发间,拥他入怀,“西西,我现在宁愿你不记得我也不想你这么对我说话。”
骤然被一股清淡的茶叶香包围,乐玺结眨了眨眼睛,疑惑,有些倔强的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认真问:“你为什么这么香?”
“因为你喜欢。”及梁缘对上他的眼睛,扣着他的头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你喜欢。”
“哦,那你抱我睡,因为我喜欢。”乐玺结认真点了一下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好。”见他这样,及梁缘心里酸胀,看他上床后,才轻手轻脚的上去,睡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问:“现在睡吗?”
“嗯,睡觉。”他认真点了下头,把眼睛闭上。
及梁缘伸手把灯关上,房里一片黑暗后,他默数三秒,床头柜上的花灯自动发亮,黄色光线四散开来,照得眼前人的睡颜温和平静。
他无声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他唱的那首歌来。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离开了我
没有你的电话/没有一封信
我每天晚上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我好爱你/我觉着我会离不开你
……
Be here, just be there, my love and only love
……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醒了。他以为以后就会很美好了。谁知偏有人不让他们好过。
“再也不会走了,是不是?”他小声问,撑着胳膊起身,轻轻吻了下他额头,又躺下来,开始哼唱起韵调来。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那个梦,不,应该叫前世也是这样,每晚睡觉前总要给他唱歌。
唱着唱着,唱了那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了习惯,哪怕他最后走了,也要在入睡前对着漫天的星子哼唱才能睡下。
他这一生,从来都是为了他而哼唱。
眼前人,他视若珍宝。其他人,他弃若蔽履。
夜深,确认乐玺结熟睡后,他蹑手蹑脚的下床,为了不吵醒他,连拖鞋都没穿,无声的开了门去到外间打电话。
漆黑的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模糊得只能看见一个影子。尽管还没有适应周遭环境,但他还是完美避开了一切可能与他碰撞的物体。
这里,他走了千百遍。
来到阳台后,他被夜风吹得浑身一激灵,神智完全复苏后,他脸上挂着的笑意也开始变得格外渗人。
电话接通后,一个喘着粗气的男声传来,“喂,小圆啊,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帮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里传来的两声不同的低喝给刺得立刻把手机拿开,免得污染自己的耳朵。
“操!二水你混蛋你!老子在接电话。”吴问尔把这句话说完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毙命,只得把手机拿远,趴在床上大喘气。
“是小圆?”原溪水坐在他身上,俯身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额头,拿过他手里握着的手机,直入正题,“什么事?”
这声音喑哑得……就算平日里这人再严肃也无法遮掩这个事实。
及梁缘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不满道:“你们就不能不在sex时接电话吗?”
“平时不接,今天是你打来的。”原溪水说这话时,已经躺在床上将仍在喘气的人搂进怀里了。
吴问尔一掌拍掉他亲上来的脸,翻了个身想下床清洗,却被他强硬拉住。因为正在通话,他不好发作,只好和原溪水干瞪眼。
他脸小眼睛大,刚才那一通下来,眼里湿漉漉的,这么一瞪,更是显得单纯无辜,让原溪水心痒痒,强硬凑上来箍住他,咬他耳朵,“别动,小圆在说话。”
“今天我带西西出去散步时,有人在偷拍。帮我黑进长乐疗养院的监控室,查出是谁。”及梁缘说这话时毫无负罪感,仿若将这件事做得极为熟练。
“你做得比我们熟练,你为什么不来?”原溪水吻着怀里人的眉眼,吻着吻着,吴问尔开始情动,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他俩在这边做得静默无声,及梁缘在那边也时刻注意着房里的动静,生怕里面的人突然醒来,声音格外低沉,“我照顾西西,不方便。”
像是惩罚一般,吴问尔反复蹭着他身下,对他得意的笑。原溪水眼里喷火,忍得勉强,却还能够对电话那头的及梁缘揶揄,“所以我们来?”
“是这样。”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的水啧声,及梁缘又开始太阳穴突突跳,“挂电话吧,你们继续,不打扰。”
“谢了。”原溪水笑了下,把手机丢到一旁,猛然把人撂倒压在床上。
“操!说好了我在上面。”吴问尔想起身反抗,却被他摁住,一顿猛亲,“别闹,做完还得帮小圆做事。”
大抵是傍晚的事对乐玺结影响太大,凌晨时,他开始发烧,让及梁缘一阵心惊,叫来医生护士忙活到早上才降下温来。
乐与棠来探望时,乐玺结还在昏睡,而他眼底泛青,却依旧守在床边翻看原溪水在清晨发给他的资料,陷入某种思考。
“西西昏迷的这五年经常发烧,你怎么还是没习惯?”乐与棠叹气,把带来的早饭和报纸一同给他,“别西西还没好,你先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趁热吃吧,另外,这是今天的早报。”
及梁缘接过来看,只见头版头条九个字,黑体加粗,极为醒目:天王季梁缘昨日幽会情人!
报道下所附的照片有两张,是昨晚他把花枝戴在乐玺结耳边又拿下来的画面。因为距离远,有花木做掩映,照片上只能辨认出他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其他无从分辨。
看到“巴蜀晨报”这四字时,及梁缘更觉讽刺,“他们是没钱了要倒闭了?”
乐与棠沉吟,敲了下桌面,提醒他道:“华夏对外形象大使。”
前几年,新一任国家领导人上台,大力打击贪污腐败后重建国家新形象。华夏对外形象大使这项计划在两年前提出,预备经过多轮筛选,选出十位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人物代表国家形象进行对外宣传。
十个人凝聚成国家形象的缩影。无论是在政治层面还是单纯的宣传正能量方面上,这都会让一些人蠢蠢欲动,企图挖掘其中的大价值。
在本月月初出炉的名单里,季梁缘这个名字赫然排在前列。不出意料,下个月将要公布的终选名单上估计也会有他。
及梁缘,季梁缘,不过是姓氏、戴不戴眼镜的差别。戴上眼镜,他是及梁缘,只是一个会做网页的工程师;不戴眼镜,他是天王季梁缘,享誉全球。
及梁缘仔细看了眼照片,发觉照片的拍摄角度是侧脸,戴不戴眼镜都没差。怪不得。
“无妄之灾。二水给我的资料显示,他们原本是受雇混进来偷拍疗养院设施环境的。”他勾唇一笑,“怪不得会卖给晨报,卖给财经报会更讽刺吧?”
“别多想,先吃饭,吃完休息一下,我替你守着。于洋俞玚那边我已经和她说了,疗养院这边的安保措施会加强,如果今后还发生类似事件,就转院。
至于这件事,你先庆幸一下二弟能处理好。西西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宜对外公布。政府那边要是来找你……”乐与棠沉吟片刻后改口道:“你的关系已经备案了,他们不会来找你的。”
“我知道。”及梁缘点头,深呼吸后问:“安谧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昨晚,他和二水他们通话后又连夜打电话给他们,说了白天的事。
“一晚上的时间,哪有这么快?”乐与棠失笑,“我正在重新梳理西西的人际关系,既然要重新查,那就彻底一点。我已经和看守所那边联系了,会尽快找个时间去。”
他说完这话,房里突然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风声。不知为何,及梁缘在这刻觉着这临夏之风带着一股落红化泥似的萧凉。
他看向病床上熟睡的乐玺结,目光温柔缱绻。他在想:西西那么好,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他?但他问出的话却是:“小年怎么样了?”
“已经病好了,吵着要来见你们,我怕吵着西西,就让阿葱带他去游乐园玩。你先吃饭,然后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我病了,天大地大病号最大
(委屈脸)
你们真的不想理一下可爱的小作者咩?
☆、第十七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又一波蹭我季神热点的绿茶。
—远看此人怕是个瘫的才坐轮椅。
—看我季神微博毫无动静,可见又是一个不摇碧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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