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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和小摊贩(近代现代)——燎烬逍遥

时间:2018-10-02 09:21:31  作者:燎烬逍遥
 
  经过这一番折腾,那小保安被关了,可惜的是,关不了一两年。
  “这是怎么个意思?”胡三不服。
  “哎呀,关几年又不是我说了算,”警察无奈道,“岚岚刚满了十四,那视频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猥.亵行为,能关一两年都不错了。”
  温橙听了,心里一阵烦躁。
  他刚才拍视屏的时候,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可他不敢再等,他怕给岚岚留下心里阴影,但这么一来,又便宜了那人渣。
  “没事,就这样了,大家散了吧,”刘姐发话道,“都回家吃晚饭。”
  应阎宇看了她一会儿,点头走了。
  胡三立马跟上,皱脸道:“应哥,真算了?我觉得那人出来还得再犯。”
  应阎宇扯了扯嘴皮,小声道:“那位姐不好惹,等他出来......估计马上又想回牢了。”
  胡三被他说得噤了声。
  应阎宇看人一向很准,他说是万年龟,那就绝不是千年鳖。
  “温大夫,我请你吃个饭吧?”刘姐客气道。
  温橙想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他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人:“出手的是他。”
  刘姐看向应阎宇。
  正巧应阎宇回头,两人打了个照面,他抢先道:“饭就不吃了,就当欠我个人情吧。”
  刘姐细长的眉尾一挑:“你要什么?”
  应阎宇爽朗地笑了笑:“先欠着。”他暂时没想到,但总归有用。
  “人精,”刘姐说了句,又抬手拍了拍温橙,“还是你实在。”
  温橙叹了口气,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吧。
  他对洗剪吹都没兴趣了。
  应阎宇这个年纪,正是爱时髦的时候......不过刘姐理发店里二十块一染的价钱,还不如吃顿饭划算?
  刘姐牵着岚岚,抽空打量了温橙好几眼。
  她早知道街上新来了个中医,但一直没接触。
  现在近距离一看,有点想笑,不是这边的人,身上一股子干净味。
  反观前面那小子,简直像在这儿长大的一样。
  “你赶紧走吧。”应阎宇催胡三。
  “啊?不一起吃个饭?我都饿了。”胡三说。
  “谁跟你吃啊!我去温橙家里吃,不是,我去阿婆家里吃。”应阎宇说。
  “妈的,见色忘友!”胡三气冲冲地指了指他,“记得比赛的事儿啊!”
  “滚吧。”
  温橙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正好听见“比赛”两个字,有点惊奇:“今天的广场舞只是入围赛呢?”
  应阎宇闻言愣了:“啊?还有决赛啊?”
  温橙好笑道:“我问你呢!”
  “哦!”应阎宇发现他每次在温橙面前都特蠢,傻话傻事一箩筐,“没有。”
  “啧,那你们还说比赛?”温橙他们从派出所出来,拐个弯就是理发店,跟胡三和刘姐打了个招呼,两人便走上了石板路。
  这路有些年头了,碎裂的细缝中满是青苔。
  路边都是灰砖砌的老房,窗口对着他们,冒出阵阵炊烟。
  “啊咳!”应阎宇被炒辣椒呛了个喷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还没回答温橙的问题。
  而温橙也识趣地没问第二遍。
  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默走在石梯上,两侧丛生的杂草把他衬得很好看。
  应阎宇走在稍后,看着他的挺拔劲瘦的腰背,干净柔软的发梢,还有修剪规整的指甲。
  温橙的指甲很特别,比普通人的更白,奶白色的短短一截......正缓缓背到身后。
  “你看什么?”温橙语气不大好,眉心皱出了一条褶子。
  “......”应阎宇觉得自己不可能脸红,这辈子都不可能脸红的,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应哥,怎么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臊了。
  所以他用手背抵了抵脸。
  如果他的热觉感受器没有失灵的话,那他妈直接烫手啊!操!
  “说话啊?”温橙察觉到气氛的古怪,眉心又多了条褶子。
  “咳,”应阎宇又呛了声,“我八月二号有个比赛,跑野。”
  除了胡三,没人知道他会去参加这种比赛,连他爸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告诉了温橙。
  然而温橙根本没听过:“跑野?是什么?”
  应阎宇成功转移了话题,心里狠狠松了口气,仔细解释道:“就是把一群人放到荒山上,抽签,走不同的路线,沿路收集五面旗帜,再下山,谁第一个到,谁就赢,赢了有钱。”
  他挑着能说的说。
  其实这比赛是不能摆上明面的。
  没有监控、没有规则。
  有些人为了赢比赛,甚至会在找不齐旗帜的情况下堵人,抢了对方的路线签和五面旗。
  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见过死人了。
  “你很缺钱么?”温橙问。
  应阎宇原以为他会问跟跑野有关的事,闻言呆了一下,点头:“缺。”
  温橙斜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去打工不行?”
  应阎宇摇头:“我得做些刺激的事。”
  他说的是要做,而不是喜欢做,像是被迫一般。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温橙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一想着小孩乱来的性格,嘴皮有些不听使唤。
  应阎宇又看了他几眼,特别有神的大眼睛弯了弯,孩子气地笑了:“没事,我挺好的。”
  温橙见他不说,又转身准备走,可转到一半,他想起个事儿,回头问:“你刚才脸怎么红了?”
  “......”应阎宇顿了一秒,“没有啊。”
  温橙看着他,一动不动:“红了。”
  应阎宇继续摇头:“真没有,走吧,回去吃......”
  “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温橙没开玩笑,刚才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到了......但转而一想,这小子前天还在花钱买姑娘呢,便尴尬地笑了笑,“开玩笑的。”
  应阎宇见他转过身,用一口真气压下的热血往上猛冲,又闹了个大红脸。
  他习惯性地抓了抓左后肩,心里发慌。
  他是得好好准备比赛了,少胡思乱想,免得给人添麻烦。
  “是不是下雨了?”温橙刚往天上一看,一滴雨就砸进了他眼里,还特大,酸得他有些懵。
  “咋了?”应阎宇一出声,那雨就像声控的,唰一声倒了下来,顷刻间就把地面淋湿了。
  “我操?”应阎宇见温橙不动,拉他一把,“快走!”
  “等等,我眼睛进东西了!”温橙喊道。
  “什么东西?我看看!”应阎宇过去,拿开他的手,撑开眼皮仔细看了看,“没有啊!”
  “废话!雨你能看见么!”温橙打开他,捂着眼睛缓了缓。
  应阎宇干脆脱下T恤,盖在了他头上,然后拉着往家里跑。
  “你给我盖什么!我又不是姑娘!”温橙扯下头上的衣服,一抬头就看到了小孩背上的疤。
  一大块,像溅在纸上的水,四散而开的。
  “走啊!”应阎宇回头见他把衣服扯了,又给盖上去,“淋了头要感冒!”
  “你不感冒?”温橙问。
  “我结实啊!”应阎宇指了指自己肚子上的六块腹肌。
  温橙就沉默了,因为他没有。
  两人跑回家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曾阿婆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骂他们,不知道早些回来,然后又催他们去洗澡,自己则去煮姜汤。
  “你先穿着我的。”温橙拿了两套居家休闲服,顺带一条新内裤。
  应阎宇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不嫌弃。”温橙又没有洁癖。
  “不是,我是想说,我穿不下吧?”应阎宇笑了笑。
  “放屁!”温橙额角爆了根青筋,“你要不是有那点肌肉,就是根瘦杆子!”
  “那我好歹要高几厘米,也长几厘......嗷!!”
  温橙黑着脸下楼,借用了阿婆的浴室。
  他觉得应阎宇有点怪,刚刚那句话不像他会说的,而且笑得太勉强,嘴角都还绷着。
  这是闹哪出?
  他洗澡出来时,应阎宇已经乖乖坐一楼客厅里喝汤了,这会儿见了他,又挺正常的。
  “叔,我比赛赢了钱就给你。”应阎宇捧着碗,每喝一口就皱一次眉。
  “你给我做什么?”温橙也开始喝。
  “就三七的钱,还有衣服,饭钱什么的。”应阎宇说。
  “不用,我不要,你也别去比了。”温橙起身去开了电视,帮曾阿婆找出了《还珠格格》。
  应阎宇一直没再吱声。
  他很享受这种时候。
  家里。
  屋外是大雨,屋内有电视声,老年人的笑声,甚至是风扇摆动的杂音。
  “困了就睡客房。”
  以及不耐烦又带着点关心的语调。
 
  ☆、NO.7
 
  当晚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应阎宇没有留宿,借了个塑料口袋套头,直接冲了回去。
  温橙则等到阿婆睡下,才走上二楼,电闪雷鸣中,他屋里的灯又亮了一夜。
  在这之后。
  应阎宇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了两个星期。
  八月十号的中午。
  温橙照常回家吃饭,然后出门上班。
  只是在推开铁门的前一刻,他被叫住了。
  “橙橙。”曾阿婆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温橙提着药箱,正准备去美容院给人换药,闻声回头问她:“怎么了阿婆?”
  曾阿婆捏着手机,摩挲着手背上苍老堆叠的皮肉:“小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橙一愣:“怎么会?”
  曾阿婆紧张道:“我这几天给他打电话,都没人接!”
  温橙没有小屁孩的手机号,也没想过要联系对方,于他而言,他们不会有太多交集,也算不上朋友。
  但他还是问了句:“是没有接,还是关机?”
  “打通了的!就是没人接!”曾阿婆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你说一两次就算了,他回回都不接,要不你陪我过去看看吧?”
  温橙放下药箱,点了个头,再怎么说应阎宇也是人高马大一汉子,要是真有事儿,阿婆也应付不来。
  打定主意,两人出门绕了半圈,推开了屋后的铁门。
  竟然没有锁。
  温橙第一次来这里,为免待会儿突然蹦出个人,他先扭头打量了一圈......然后眉头就皱下了。
  荒芜破败的小院和他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丝毫烟火气,如同墓地,冰冷阴森。
  “哦哟!”曾阿婆拉开内门时,摇下一串未干的水珠。
  温橙眼疾手快地帮她挡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一个问题。
  应阎宇不在这里。
  昨天傍晚雨就停了,如果有人进出,不该是这种情况。
  “上楼看看吧。”温橙走到楼梯口,又瞥了眼一楼的厨房,全是蜘蛛网,根本没人用。
  “那好。”曾阿婆跟在他身后。
  二楼的情况要比一楼好些,至少厨房里还放着两个没洗的碗。
  温橙仔细研究了一番,是水煮牛肉的汤面,天气热,已经生霉了。
  这时曾阿婆在屋内喊了声:“人没在!”
  温橙开始觉得不妙。
  他进了客厅,本想去找阿婆,却被日历上的一个红圈勾住了脚步,圈着八月二号。
  八月二号?
  比赛,跑野。
  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从四面八方蹿进脚底,扼上喉咙。
  “橙橙,我们要不要报.警?”曾阿婆出来,也是一脸凝重。
  温橙想了想,摇头道:“先别。”
  要是小孩真去参加了那种非.法比赛,报.警可能更糟。
  “我先去一趟药房,问问人再说。”
  曾阿婆面上的焦灼逐一沉淀:“今晚还没消息,我就报.警。”
  温橙“恩”了声,又倏地想起:“他家......”
  “他家不管他,不然来我这里做什么?”阿婆打断道。
  温橙没再吭声,回去拿了药箱就往药房走。
  沃德玛还是老样子。
  秦晖正在给人把脉,一边把,一边百度。
  “呃,舌苔发白,舌缘呈锯齿状,湿气停滞......”
  病人认真听着,忍不住问了句:“大夫,这跟痛经有关系吗?”
  秦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了,你想啊,这水流不出去,全留在身体里,多了不得发冷?冷了就不通,不通则痛!”
  病人恍然大悟,拿了药方去抓药。
  秦晖靠回椅背上,刚要舒气,就瞅见了脸色发黑的温橙。
  他老实巴交地端坐道:“温大夫,咋的了这是?”
  温橙没搭理他,先去检查了药方。
  没有大问题。
  但肯定不能辨证论治,医不好人,也吃不坏人,应付了事,这就是秦晖的行医准则。
  温橙几次想要警告他,可话到嘴边,又凝固了。
  他毕业后,辗转去过两家三甲医院,最后都因为对前辈“指手画脚”,而被辞退。
  而他家那阵子又负债累累,丢了工作不说,还被人打破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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