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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武侠]——不服咬我

时间:2018-10-02 09:22:05  作者:不服咬我
  杏儿见她发问,赶紧站起来回话:“芍药姐姐,丁香姐姐和杜鹃姐姐都去前院帮忙了,所以她们的活儿就由我干了。”
  “呿!”芍药不屑的撇撇嘴,“前院那么多人在,还缺她两个劳力?——这两个小蹄子我还不知道?定是找借口躲懒去了!” 
  说完又用手点了点杏儿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就让她们这么使唤你?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去跟管事说!——都是丫鬟,谁比谁高贵了?”
  杏儿乖乖听训,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对了,你手上拿着什么?”芍药突然注意到杏儿手上拿着的东西。
  得了芍药提醒,杏儿想起手上的东西,赶紧把它递给了最信任的芍药姐姐,想请她拿个主意:“芍药姐姐,我方才在给小姐擦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看这是不是小姐写的信?”
  芍药接过帕子,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杏儿小心的觑着她的脸色,心里忐忑不安:“姐姐,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呀?”
  芍药草草看完信,把它折好放进贴身的衣服里,然后郑重其事的抓住她的双肩:“杏儿,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上面写明了小姐的死因。我现在立刻去求见庄主,把信交给他。——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保守这个秘密,对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杏儿在听到信上有小姐的死因时就吓的捂住了嘴,对于芍药后面的话更是只剩下点头了。
  芍药转身欲走,想想又不放心的回头吩咐道:“这几天你哪也不要去,庄主说不定会传你问话,到时候找不到人,我们都会有大麻烦!”
  杏儿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但是到底年纪小,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芍药姐姐,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芍药严肃着脸说:“杏儿,主人家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丫鬟该知道的,我如今知道了已经是犯了大忌,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
  杏儿目送着芍药匆匆离去,心里十分感动。芍药姐姐平时就对她多有爱护,如今又那么为她着想,还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真是个好人。她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杏儿正自感动着,又想到芍药为了帮她已经犯了大忌,万一庄主责怪下来,她一个小丫鬟能帮的上忙吗?杏儿心里很是为芍药担心。
  芍药离开后便向管事告了假,急匆匆的走出了庄子。
  走了大概一里多路,她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集镇,走进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坐着。
  吃罢饭,她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那封信,小心的嵌在送菜的托盘里,然后结账离开。
  不一会儿,小二进来收拾好碗碟,走到一个无人处时,他淡定的从托盘的暗格里取出东西放好,又若无其事的回去做事。
  不久后,据此千里之外的一处书房中,幕后黑手拿着慕容若留下的那份遗书正在细细的观看,阅罢,他将这封信珍而重之的放好,露出了一丝算计的微笑。
  当天夜里,外院的一个小丫鬟在井边打水时不慎落了井,值班的侍卫将人捞上来时尸体已经凉了。
  这件事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慕容修吩咐管事将人好生安葬了,又给了她家里一份抚恤,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他此时正为追查杀死慕容若的凶手忙的焦头烂额。庄上一半的人手都撒出去搜寻叶劲的下落,可是此人孑然一身,只有他出身的那家慈幼院还有些联系。
  可是自从叶劲几年前将恶煞帮的头目一网打尽后,慈幼院便搬了地方,一时间也找寻不到。至于叶劲此人则更是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被人灭口了。
 
  ☆、第九章
 
  慕容修又一次拿起妹妹换下的衣服,一寸寸细细的查看,想找到妹妹留下的只言片语,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颓然的叹了口气。
  “主人,谛听阁那边有消息了:小姐在三天前曾在出云山一带出现过,有人看见她在追杀一个人。”
  慕容修忽的站起来,走到跪地通报的属下面前,急切的问道:“是什么人?”
  “这…”此人很明显是接到消息便进来通报,还未来得及问清楚。慕容修也不管他,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吩咐道:“走,去谛听阁!”
  “慕容!”谛听阁内,李逍遥主动迎上来,把他让到桌案前,也不废话,立刻把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最新的消息传过来了,慕容妹子最后追杀的正是此人!”
  李逍遥递过一张画像,慕容修看了一眼,很陌生的一张脸,以他的记忆可以肯定从未见过此人,不由疑惑的回望向他。突然,他心里一动,瞬间福至心灵,“□□?”
  “不错,正是□□!”李逍遥点点头,有些得意的说:“我始终坚信我的情报不会有遗漏,江湖上行走的人我都如数家珍,此人我却从未见过,定是戴了□□!于是我从他出手的招式动作、所持的武器、身量大小着手,又特地实地考察了他待过的地方、打坏的东西和人、脚踩在地上的鞋印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情报——最终我确定了此人就是…”
  李逍遥说到这里特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三恶人里的钟老大!”
  “那三个淫贼?”慕容修眼里带着一丝怀疑:“此人明明使的是一柄弯刀。”
  李逍遥瞪了他一眼,怫然不悦:“武器可以改变,但是招式是变不了的——爷好歹是专门干情报的,哪能让他用这点小伎俩糊弄过去!”
  慕容修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只是真相大白就在眼前,让他也有些心绪不宁了。
  李逍遥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剩下的都要靠你自己了,我阁中都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怕是难以有所作为。”
  慕容修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用力抱了他一下:“这些足够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这便告辞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叶劲从吴二处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去往天下第一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亲自前往天下第一庄,向慕容修谢罪领死,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事到如今,叶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慈幼院的一群孩子,还有院长了,他决定在死之前回去看最后一眼。
  还是熟悉的院墙,可惜今天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叶劲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正暗自神伤,一阵熟悉的笑闹声由远而近,“咦,这不是叶大哥吗?——叶大哥你站那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叶劲回头看去,认出是院里的孩子大柱和二柱,两人是少见的双生子,旁边跟着个不认识的小孩,十一二岁年纪,应该是院长新收的孩子。
  不等他回答,大柱和二柱已经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进了慈幼院。
  “叶大哥,你来的正好,院长刚从村东头的瘸子家买了头大肥猪回来,就等着你来杀呢!”
  不等他说话,二柱已经抢着问:“为啥要叶大哥杀呢?村里不是有屠夫吗?”
  大柱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请屠夫不要花钱吗?咱要是自己杀,不但不要钱,猪下水也可以留着自己吃,不用送给屠夫了!”
  “哦…”二柱和另一个孩子作恍然大悟状。叶劲松开两个孩子的手,摸摸孩子的头,吩咐道:“乖,自己玩去吧,叶大哥有话要和院长说。”
  几个孩子听话的乖乖离开了,叶劲往院长住的正屋走去,几个孩子的话远远的传来。
  “柱子哥,那个叶大哥是什么人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我叶哥那是江湖上也扬了名的人物!想当年纵横牛马镇的恶煞帮,那是多大的威势?叶大哥单枪匹马…”
  “嘘嘘嘘!柱子你不许说了!”
  “怎么了?”
  “你忘了院长的吩咐吗?他叫我们都不许提叶大哥以前的事!”
  “那,我就跟石头说两句怎么了,石头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院长说了不行就不行!”
 
  ☆、第十章
 
  叶劲推开院长的房门,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眉目清俊,眼角眉梢虽有了些皱纹,但是仍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只是头发胡须里都掺杂着为数不少的银丝,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憔悴苍老了许多。
  看见叶劲进来,沈清晖脸上流露出真切的喜悦,主动迎上来:“叶劲,你回来了!这次怎么耽搁了这么久?一切都好吧?”
  对于叶劲每月走火入魔发作的事,沈清晖显然是知情的。
  叶劲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院长”,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清晖让他坐下,伸出手来,右手两指按在他的脉门上探了探,眉头便是一皱:“叶劲,你怎么受了伤?发生了何事?”
  他看出叶劲此时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叶劲低着头,闷闷的说了句:“院长,我们到里面说吧。”便先一步走进了内室。
  沈清晖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叶劲一向对他敬重有加,今日怎么会如此失礼?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不及多想,赶紧跟了进去。
  关好房门后,叶劲先请他坐了上首,然后一撩袍角,闷不吭声的跪下。“师父,徒儿不孝,要先您老人家一步去了!”
  说着,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
  原来这院长竟是叶劲的师父,两人实为师徒,在外却从不以真实关系示人。
  沈清晖觉得叶劲这一个头好似磕在他胸口,惊的他几乎坐不住椅子,不详的预感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烈起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叶劲,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死了?…你慢慢说,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师父替你解决…”
  他想起徒弟的走火入魔,试着安慰道:“你莫不是担心走火入魔的事情?莫担心,师父已经想到办法了,很快就能解决的…”
  叶劲哽咽了一声,慢慢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授业恩师。不论之前想象过多少次告别的场景,但是临到头的时候,永远都比想象要来的痛彻心扉!
  沈清晖看见叶劲脸上的表情,感觉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窟里。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刚才猜测的那么简单——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叶劲从小性格就坚韧不拔,绝不可能因为走火入魔这点事情就轻言生死。
  他只是在骗自己,自欺欺人的希望事情没有那么糟,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可是徒弟脸上的表情把他的自欺欺人击得粉碎,也让他再次尝到了心碎欲死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清晖擅抖着声音,眼神无力的看向叶劲,眼里含着最后一丝期盼。
  叶劲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不敢再看师父,但是他强忍住了,坚定地抬头看向师父:“师父,徒儿杀伤人命,已决意去向苦主以死谢罪,此来是为了向师父…告别的!”说着,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你…你……你…”沈清晖捂着心口,连说了几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沉默了一阵,突然低声问道:“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
  “是…”叶劲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沈清晖突然拍着椅背,状若疯狂,痛声呼道:“何至于此啊!徒儿…你也是无心之失…何至于此……”
  叶劲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再一叩首道:“师父,无心之失…也是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徒儿知道师父爱惜徒儿…可是…徒儿的命是命,徒儿所杀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叶劲抬头望向师父:“师父,您从小告诉徒儿要敢作敢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都是假的吗?”
  沈清晖仿佛被徒弟的目光刺了一下,颓然的低下头去。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徒弟的话,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把徒弟教导的太好了,可是如果不这样教他,难道要教徒弟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那样徒弟也不会是他引以为傲的徒弟了。
  叶劲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伤师父的心,可是如果不彻底的说服他,师父怎么可能愿意眼睁睁看他去送死?只好继续说道:“师父,徒儿去了,师父会伤心;可是徒儿不去,为徒儿所杀之人的亲眷也会伤心。徒儿若是不去,虽能苟全性命,却要一生难安,也愧对师父教诲,有损师父清誉。徒儿此去,虽身死魂灭,却是死得其所,俯仰无愧!——还请师父…成全!”说完又是一叩首。
  沈清晖眼神直直地看着顿首于地的徒弟,麻木的想:我徒弟都要没了,还要清誉做什么?什么清誉,什么做人的底线,有我徒弟重要吗?…你还要我成全你,你要我拿什么成全你?拿我徒弟的命吗?…可是谁又来成全成全我呢?我就想要个徒弟,就那么难吗……沈清晖越想越委屈,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叶劲等了许久不见师父的回应,知道他心中难过,不由地哽咽着说道:“师父…徒儿不孝!今后再也不能侍奉您老人家了……师父,您一定要自己多保重身体…逢年过节…也不用…不用为徒儿洒扫祭奠…就当您没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吧…”
  “住口!住口!住口!”沈清晖用力的拍打着扶手,厉声喝道。他气的浑身发抖,不防胸口突然一滞,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劲吓了一跳,赶紧向前膝行几步,扶住了师父。沈清晖用力捂住嘴,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嘴角却流出了一丝血迹。
  叶劲骇的肝肠寸断,手忙脚乱的替他擦净血迹,又伸手为他把脉,沈清晖任他施为,神色缓和下来。叶劲探完脉象,知道师父这只是一时情绪过激引发了陈年痼疾,并无十分大碍,心下稍宽。
  师徒俩一时间都平静下来,沈清晖认真的看着徒弟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是,师父。”叶劲认真应下,两人都默契的忽略了没有以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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