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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古代架空)——以寒yN

时间:2018-10-03 10:33:07  作者:以寒yN
  
  .
  
  翌日一早,谢无秋推开房门,就看见对面晏衡的房门也已经大敞着,他和几个下人在里面收拾东西。
  
  他正想问这些事以往不都是铜雀在做,忽然想起晏衡已经很久没和铜雀说话,铜雀亦知趣回避,不出现在晏衡眼前。
  
  谢无秋信步走到对面,朝里招呼道:“这是要出远门?”
  
  晏衡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多带些衣裳,这次离开许都,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离开许都?还去很久?”
  
  “对啊。”晏衡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碗茶,“你不会忘了,咱们还要找‘那个’的下落吧。”
  
  “当然没忘。怎么,有消息了?”
  
  “对。”
  
  谢无秋撑着门框的身子站直了,表情也严肃几分:“去哪里?”
  
  晏衡抿了口凉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道:
  
  “南下。”
  
  ***
  
  群雄割据,南边,是张隽的地盘。
  
  在中原乱斗的混乱局势下,南边的张隽一直韬光养晦,暗养水兵,低调称王,如今局势越发分明,张隽想瓜分东魏的野心也逐渐显露,翟景合并了最大的对手柴戬,如今看来,迟早要和南边的张隽有一战。
  
  晏衡此行目的着实耐人寻味,五死士里非歌没表明立场,铜雀则一贯支持,流觞却十分反对,他隐隐觉得,晏衡绝不是为了所谓金缕曲。
  
  或许是为了继续壮大十二楼,要去南边搅一搅那浑水。那边有流觞的微雨楼和凉雨楼,坐落在广陵和会稽。临行前晏衡吩咐了流觞,让他用飞花令把两楼人上调建业城候命。
  
  流觞总有不好的预感。
  
  晏衡这次走得完全轻装简从,身边只跟了个谢无秋,非歌留在了许都。流觞分头行动,至于铜雀,大约便在后面默默跟着,晏衡仍是不愿理会她。
  
  一路南行到濡须口,晏衡在那儿停留了几日,不知道在打听些什么事,之后二人弃车租船,渡河进城。
  
  临行前晏衡吩咐了谢无秋易个容,谢无秋就直觉此行没好事。结果这一路也算平平安安,无波无澜。
  
  直到乘船渡河那日清晨。
  
  清晨一大早,谢无秋退了房,在客栈前垂柳下百无聊赖地等晏衡出来。晏衡昨晚跑去置办了好些东西,谢无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晏衡姗姗来迟地从客栈里出来,谢无秋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
  
  晏衡竟再一次做了女子打扮,长发松垮地挽了个髻,拿柳条当发绦系在发间,轻纱遮面,大概一回生二回熟,他比第一次大胆得多,穿了一身苍青搭配水红色的留仙裙,步履间明艳动人,从客栈到垂柳短短十几步路,就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谢无秋本也被美人吸引,偷望了好几眼,直到那美人朝他走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用虽然刻意放柔但听来十分耳熟的声音说了句:“愣着干嘛,走了。”
  
  谢无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这是……几个意思?”
  
  晏衡一派镇定道:“我们扮作从淮阳过来的夫妻。”他信口拈来地编造了些两人的“身世”,问谢无秋,“记住了没?”
  
  “哦,这次不是奔亲戚的表兄弟了?”谢无秋一个登徒子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被晏衡的眼神逼了下去,“记住了记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淮阳好好的,我们南下干嘛?”
  
  晏衡神秘一笑:“来这施展夫君你的抱负啊。”
  
  谢无秋被他笑的掉鸡皮疙瘩:“我什么抱负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建业的张隽拥兵为王,你对他十分向往,想来拜入他的麾下,一展雄图。”
  
  “……”
  
  谢无秋仔细想了想,“那,你呢?”
  
  晏衡笑容不改:“嫁鸡随鸡嘛,你来我就跟着来了。”
  
  谢无秋心中感到大大的不妙:“你这次到底想干嘛?说好的找金缕曲呢?”
  
  “金缕曲的消息,很可能就在张隽手上,所以我们要接近他。”
  
  他说的一派正直,谢无秋却实在信不起来,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他的什么小阴谋中,不过既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没有点破,笑着过去搂住了晏衡的腰:“好吧,听夫人的就是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晏衡狡黠一笑。
  
  谢无秋突然觉得,张隽怕不是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衡再度上线(搓手手
 
 
 
 
 
第45章 风起青萍末(2)
  濡须口的河岸边停靠着一艘双层高的画船,往来这艘船的无不是披金戴银的富贵人家,或是走商的外地商户。
  
  晏衡和谢无秋两个既无货品财箱也无家眷侍从的外地人,就显得十分特别了。
  
  不过大家都是在心底里好奇,端着身份,没人上来搭话询问。
  
  船准时开了出去,河上风大,很快大家都回了舱里休息,甲板上就剩下晏衡和谢无秋两人。
  
  这条河是建业城外最大的一条河,一眼望不到对岸,即便是这艘河上最快的楼船,也要驶个个把时辰,加上今日天气不好,艄公掌得更慢些。
  
  确认附近没人以后,谢无秋鬼鬼祟祟跑到底层,掏出匕首在隐蔽处凿了个洞出来,他不知道晏衡想干什么,只是按他说的做。
  
  大约过了三炷香,船开始呈现下沉的趋势了。
  
  谢无秋问晏衡:“就那个小洞,等船靠岸了船也沉不了吧?”
  
  晏衡道:“没想让它沉啊,我可不会水。”
  
  谢无秋一脸无语:“那你想干嘛?”
  
  晏衡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河雾中,隐隐现出了几艘轻舟的形状来,似乎在朝着他们楼船的方向快速驶来。
  
  谢无秋眼力好,更是看清了轻舟上站着一批带兵器却未着官服的人,他喃喃道:“不会遇到水匪了吧?听说这一带也挺乱的。”
  
  这时一层的客房里跑出来了几个女子,慌乱地大喊:“哎呀!船家,这里漏水了呀!快过来!”
  
  “吵什么吵,这点水能把你淹死不成?”一道浑厚的老年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位老太太住着铁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轻舟越来越靠近,很快,船上其他的客人也发现了,那些船上的人冲他们挑衅地叫唤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和兵刃。
  
  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短打,身手利索的攀上桅杆,朝楼船上扔小石子来吓唬那些女眷。为首那个蒙了面,谢无秋越瞧他越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流觞?
  
  在侧过头看晏衡,见他一派娴定,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太太那边的女眷被吓得哭叫,惊动了其他房间的客人,纷纷跑出来,见水匪来了,全都乱做一团,有的还要跳水逃走。船家也被惊动了,船上年轻的船工纷纷抄了武器过来。晏衡拽过谢无秋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谢无秋看了他一眼,慢腾腾地应了。
  
  “水匪”们跳上了船,个个身手都极好,样子做的凶,倒是没伤人,就在为首那个蒙面的盯上了老夫人那边的女眷,提着刀往这边来时,谢无秋忽然从上面跳了下来,挡在瑟瑟发抖的女眷们面前:“光天化日,你们竟然如此嚣张!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算什么男人?”他回过头,对被好几个妇人围在中间的老人道:“老太太您放心,有我在此,绝不允许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
  
  不远处,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声音唤道:“夫君,你别逞英雄,自己要小心呀。”
  
  老太太朝说话的“女子”望去,见她一个人在那边,觉得很危险,便招手道:“姑娘,你过来,咱们人多,不怕他们。”
  
  晏衡感激地小跑了过来,嘴上还抱怨:“真是走了霉运,我和夫君才来建业第一天,就遇上水匪。”
  
  女眷们上上下下打量着晏衡,指了指前面一个打五个的年轻男子:“那是你夫君?年少英俊,正直善良,真是大有可为啊。”
  
  晏衡谦虚了几句,很快就和女眷们热络起来,只是老太太还是一副深沉威严的模样,不曾插话。
  
  在“水匪”们的刻意放水下,谢无秋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也别想近着这些女眷们的身。
  
  晏衡看了看局势,引着她们躲去水密隔舱中避水,并安抚道:“船马上就靠岸了,这些水匪不敢跟官兵对上,很快就会走的,别担心。”
  
  “真是有惊无险啊,还好船上有能打的在!不然这次真是……”
  
  女眷们很承他们的情,抓过晏衡的手问了几句从哪来,到哪去,晏衡一一答了。
  
  没过多久,果然如晏衡所说,水匪打不过撤了,船损失不大,顺利靠岸,有人气冲冲找船家讨要赔偿,有人觉得丧气,不做停留赶紧走了。
  
  谢无秋过来找晏衡时,老太太总算叫住他问道:“年轻人,多谢你了。听你娘子说,你们大老远从淮阳过来,是来投靠广陵王的么?为什么?”
  
  谢无秋按晏衡教给他的话,内心十分不情愿的把那位自封的广陵王高歌赞颂了一番。老太太听着这些话,脸上笑意的确是越来越浓,可惜听完以后,也没什么表示。
  
  这和晏衡计划的不太一样,不过为了不露端倪,他还是拽了拽谢无秋的袖子道:“夫君,咱们走吧。”
  
  “嗯。”
  
  等到他们走远了,谢无秋才回过头看了看那群女眷远去的方向。
  
  “哎,那老太太就是张隽的姑母吧?你在濡须口待了两天,刚才又在船上辛苦演那么一出戏,都是为了她吧?可惜哦,失算了吧?老太太一点表示都没有。”
  
  晏衡道:“是没想到,人才都送到嘴边了也不要,也不知是目光短浅还是太过谨慎。”
  
  谢无秋好笑道:“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你说呢?”晏衡径直往前走了。
  
  谢无秋追在他身后道:“喂,那现在怎么办啊?没有拿下老太太,还怎么接近姓张的?”
  
  “办法多的是。”晏衡一点也不着急:“等着瞧吧,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求着你入麾下了。”
  
  “真的假的?哎,等等我呀,娘子!”
  
  晏衡没再搭理谢无秋,自顾自往前走了。
  
  两人进了建业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当晚晏衡写了张拜帖,让谢无秋送去广陵王府上。
  
  广陵府设在建业,因为张隽虽然是广陵人,却拥兵为王,吞并了周围几座城池,最后选在物资丰富地势较佳的建业盘踞。
  
  广陵王府食客众多,张隽秉持着广纳贤才的态度,并不拒绝任何一个自认有才华的人。
  
  谢无秋递了拜帖,想着无非就是些套话,是以并未拆看,回来后随口问晏衡:“你写了些什么?”
  
  彼时晏衡正在妆台前取了柳绦,散开发丝细细梳头,侧看来,好一派温柔,谢无秋目光不由也柔和下来,只听晏衡不紧不慢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主战不主和。”
  
  “主战的极少吧?你这样能打动张隽么?广陵本就是低调发展起来的,他本人也温吞惯了,哪有那个胆子现在和翟景对扛。”
  
  “那可未必,这么多人一边倒的主和,他却迟迟不下决定,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想打啊。”
  
  “哦,有道理。”谢无秋道,“但是他之所以决定不下来,还是因为战,风险太高啊。你想迎合他,也得给出有说服力的说辞,才能让他注意到你啊。”
  
  谢无秋一边说,一边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欣赏晏衡梳头。
  
  他说着说着,内心就开始飘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风流诗人,满脑子都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见那乌发披肩的佳人放下梳子,拿手帕拭去唇上胭脂,淡淡道:“对,所以我告诉他,我能退敌。”
  
  “哦。”谢无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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