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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近代现代)——八分十二

时间:2018-10-05 08:06:21  作者:八分十二
 
“我想跟你出去。”最后,言嵩决定自问自答,“我想你像以前那样抱着我,跟我一起躺在花亭里。”
 
那人依旧静立,好像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又或者并不屑于回答,吝啬于吐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阿谢。”言嵩说,“初七快到了。”
 
站在光圈下的人仿佛察觉到某种寒意,终于有所反应地微微一颤,继而抬起头来,带着满身束缚与金戈碎响,慢慢步入阴影之中,走到他面前,才终于停下脚步。
 
言嵩听到他问:
 
“你想怎样?”
 
这语气中不含任何阴狠,愤怒,怨怼的情绪,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好吗”般平淡。
 
但言嵩却能听出对方平静下掩藏的紧张。
 
“我想跟你一起过。”伸手将他腰肢圈住,言嵩在男人脖颈间搜寻熟悉的药味,“我们一起过吧,阿谢。”
 
被变态邀请的吴谢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但他看着几何男主埋在他肩膀上的脖颈,呼吸猛地一窒——他忽然想到该怎么给柏择留线索了!
 
本以为会遭到冷笑/嘲讽/怒斥/挣扎的言嵩并未等来男人过激的反应,他于是将其视为默认,愉悦的笑声从低到高,逐渐转化成神经质的呢喃:
 
“你答应了,对吧……那就别想反悔,到初七的时候,我可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让你度过一个…无法忘记的,不眠之夜。”
 
他似乎想在男人的脖颈上找到可以下口的位置,但又稍稍克制,在沉默间化咬为舔,引起对方下意识的瑟缩,随后用脸颊细细摩擦温热的肌肤。
 
“啊…阿谢,你好暖和啊……”青年笑了起来,“不知道初七的时候……你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暖和……”
 
鸡皮疙瘩抖落一地的吴谢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又舔又蹭,内心充满腹诽。
 
最开始他还提防着男主,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很多事情不仅没有极限,更没有底线——尤其是人性之恶,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后来他发现,言嵩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亲亲抱抱偶尔骨折一下的玩具,亲昵的行为可以持续一两个时辰但最终相安无事,他也就从最初的胆战心惊,慢慢演变成现在的淡定自若。
 
在淡定自若之余,他摸到锁链边缘锋利而微小的金属片。
 
——看来。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男人遮目后的眼微微敛起。
 
——这个初七,我们都无法放过彼此了。
 
 
确信言嵩已经把纵天罡修炼到第三层的那个晚上,吴谢免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爆体而亡。
 
他躺在逼仄的棺木里,四肢束满铁链,他感到窒息,感到压抑,感到浑身上下无法遏制的冲动,以及自己快克制到临界点的暴戾情绪,最初他只是强忍着烦躁拍打棺木两侧,躺在他身旁的言嵩并无动作,任由他四处拍打。
 
直到他忽然狂躁地几脚踹开并未盖紧的棺材板,并且开始疯狂抓挠木面想要挣脱锁链爬出去,言嵩才试图控制住他乱抓的手,却在不留神间,被他在后脖狠狠挠出三道血痕,言嵩立时如猛虎出笼,重重压制住他的动作,将这人虚弱的手臂死死禁锢在脸颊两侧,防止他抓伤手指。
 
这时候的吴谢看上去理智尚存,但言嵩看得出来,对方虽然在竭力克制,但收效甚微。
 
“给我刀…给我刀……”男人向来平静的声音此刻却在发颤,“给我刀,给我放血…快……”
 
与他表现截然不同的言嵩略带悲悯地看着他,却只在上牢牢压制,对他的请求无动于衷。
 
裂心蛊发作得很快,体内暴涨的血液让男人苍白脸色在疼痛中显出不正常的红晕,淡白的唇也在顷刻间被胭脂覆上,乍然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不像在犯病,倒像是恢复血气的健康人。
 
“给我刀,给我放血,你听到没有…你放开我!”吴谢的挣扎逐渐强烈,最终嘶吼起来,“滚开!你滚下去!你——让开!”
 
不曾预料的巨力竟然真的把言嵩推到一旁,男人艰难爬出棺材,很快脚下一软,带着满身锁链跪了下去,但他只喘了几口气就扶着东西站起来,摸索着寻找一切能够伤害自己的道具——他要放血,他必须要放血,而且要快,要狠。
 
言嵩压制着体内翻滚的血气,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狼狈不堪地寻找所谓“解脱”,在一次次失望中嘶吼□□,一种难言的快意伴着不语的心酸在喉间涌动,他动了动喉结,终于在对方缩进角落拼命磕头试图放血的时候,也带着满身锁链,哗啦啦走出了棺木。
 
吴谢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他心口疼痛,浑身血液流速极快,想要自残的念头每分每秒都在加重,系统想要启用全身麻醉,却被他阻止——他摸不准言嵩到底会不会给他援助,或许对方就是想看他狼狈的样子,就怕系统来个全身麻醉,他感觉不到身体里的变化,没能及时给自己放血,真爆体而亡就尴尬了。
 
在发疯保小命与麻醉得解脱之间,他选择发疯。
 
当他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一股巨大的力道迅猛地把他脑袋掼在冰冷的墙壁上,死死按住,阻止他继续自残,这次,任由他怎么扭动怎么挣扎,那力道始终没有松懈下来,与此同时,他听到那人低沉的询问:
 
“你想解脱吗?”
 
“放血…给我刀…刀…我好难受……”
 
青锋匕首在凉淡的月色下反射出清冷弧光,月牙似的反光映在男人潮红的脸上,可惜遮目阻挡了他眼前的所有光芒,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给你刀。”对方温热的呼吸掠过耳尖,“你仔细听。”
 
一道弧光闪过,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如此清脆,对于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而言,不亚天籁之音。
压在头顶的力道骤然一松,他连推带打地弄开面前障碍物,摸索着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跪爬过去,但当他想要再前进一步时,却发现自己的脚腕被人按住了。
 
“阿谢。”用力按住他乱踢的脚,青年的语气平静而温柔,“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求我呢?”
 
但发疯的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把他看做麻烦的障碍。
 
“如果你像我求你那样求我。”青年琥珀般的瞳仁由明转暗,深沉得连一点光都无法渗透进去,“我就放你过去。”
 
挣扎无果的人并不屈服,累了就骂,有力量了就继续挣扎,细细的抽气声从唇齿间溢出,他玄色遮目已被泪水浸透——是疼的。
 
那亮晶晶的液体最终从遮目下汇成细流,一点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出一片深沉墨色。
 
言嵩瞳孔一缩,猛地将男人扯到自己身前,旋即毫不犹豫地将他翻转过来,抬手就掀开了那层阻碍。
 
颤抖的眼睫为无神的瞳仁带来灵动的阴影,月色像住在了这双眼睛里面,随时都会发出明亮的浅辉,让人为之屏息。
 
“你去死——”男人沙哑地冲他骂,“你怎么还不去死,拿开你的脏手…放开我……”
 
青年却突然不再计较他的抗拒,而是低笑起来: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你看着我是怎么藏起那些药,怎么磨利那些刀的,你不阻止我,你想教训我……你想在我实施所有计划的时候给我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然后告诉我,你才是正确的。”
 
“但你还是小看我了。”青年的笑声逐渐放大,“你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谢……我多了解你啊,但你呢,你了解我吗?”
 
男人什么也听不进去,浑身都开始发烫,先前磕破的额头也早已凝痂,不再流血。
 
言嵩终于俯下身去,寻找到男人的脖颈,又一路往下,在肩与颈的交界处,狠狠咬下!
 
短促且剧烈的惨叫终于引动体内躁动的裂心蛊,他没等对方反应,又用牙尖往上摸索,再次往下一咬!
 
汹涌的血迅速染红素白领口,最终却没入玄衫之中,再从衫面透出,流向地面。
 
含混着药与腥的血液在口腔中流淌,言嵩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带着满嘴腥甜从猎物身上抬起头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最后的挣扎。
 
但惨叫过后,并没有迎来什么挣扎。
 
逐渐流逝的血液令人从混沌中苏醒,男人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那一瞬间,言嵩看着那双明明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瞳,却意外从中读出了一丝云淡风轻的冷静。
 
“你的纵天罡。”男人沙哑道,“已经修炼到第三层了。”
 
这是他恢复后说的第一句话,陈述语气,不是怀疑,也没有试探。
 
言嵩却忽然感到难以接受。
 
他受不了这个人此刻的平静。
 
就好像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一样,不论是故意的折辱还是伤害的桎梏,在对方开口的瞬间,那些挣扎就如碎片般陨落成亮晶晶的粉尘,可以记得,却不必在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话,却最终挑起了那个未完成的话题:
 
“你知道我在清溪谷的时候,为什么要杀那几个人吗?”
 
“……”
 
吴谢没有回答,神情漠然。
 
言嵩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极尽缱绻:
 
“因为他们,想要上我。”
 
男人蓦地僵住,无神的眼眸微微张大。
 
皎白的上弦月已升至最高处,从窗外扫入室内,将所有的黑暗驱赶至逼仄的角落,却唯独给这两人留出呈放阴影的余地。
 
初七,上弦月。
 
 
 
 
 
第10章 part.10
那天也是一个如今夜这样的残月夜,需要用山泉水填满十樽瓦缸的言嵩,正艰难地完成最后的工作。
 
对于当时只有一年功力的他来说,光是从山涧往返到居所内就得花一番不小的功夫,用掉整整一天的时间并不出奇——他只想快点结束任务,然后趁着天光还没露白去补个觉。
 
但偏偏有人连这点都不愿让他如意。
 
在清溪谷中,谷主是站在山尖上俯视众生的存在,二当家紧随其后,接着就是大大小小的管家,而仆从们,活在清溪谷的底层,或生或死,没有人在乎——至于身上贴着“娈宠”标签的他,在“失宠”以后,则是比所有仆从更低贱的存在,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言嵩最初也动过逃跑的念头,但繁重的劳动几乎榨取掉他的所有精力,他在疲于应付的同时发现,自己是被大部分人监视着的存在,仅仅因为他曾经是谷主的人。
 
那晚在路上拦住他的,是临近几个屋的无赖,这些人凭借远亲关系在谷内分得几个清闲职务,平时欺男霸女做惯了,只要不被主管抓到,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对于言嵩这种长得好但却没用的废柴报以恶意,更别说这人还曾经是谷主的“娈宠”。
 
他们自恃人多势大,骂言嵩是个不男不女的杂种,见他木着脸毫无反应,竟然决定用羞辱女人的方式来羞辱他。
 
言嵩被按在地上,添好的水洒了一地。
 
这段日子早让他看尽人世冷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人性的恶意竟然能低俗下贱到这样的程度——那些人拉扯着他的衣服,也拉扯着自己的裤子,露出一个个令人作呕的玩意儿,意图以此来羞辱他,粗暴的抚摸和脏臭的啃咬令他恶心,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觉察到吴谢为他施过针的气穴,隐约之间有些松动。
 
就是这一点松动,他一脚踹翻了那个腌臜货,衣衫不整地挣脱开对方的束缚,连桶都顾不上,夺命般逃到了打水的悬崖尖上。
 
那瞬间,他感觉到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在危险步步逼近时,唯剩自己孤军奋战的狼狈。
 
最终,他跳了下去。
 
压断两根小树枝,以手臂脱臼为代价,他幸运地抓住了一丛短树干,在悬崖上吊了一个时辰,直到确定那些人已经散去,他才踏着岩石慢慢往下滑,历经无数个惊险的时刻,他落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确定脚下踩实以后,立刻跪了下去。
 
他浑身无力地跪了很久,直到周身冷汗被风吹干,撕裂的肌肉还在颤抖,但他的内心却变得格外平静——他看着悬崖之外的世界,面无表情地想,比起这样肮脏而疲惫地活下去,死好像也并不是格外大的事了,那既然连死都不怕,又为什么要躲着那几个杂碎呢?
 
他蹒跚而行,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麻木地听着主管的责骂,然后抽出一根从木桶上昧下的铁丝,这根铁丝已经被他掰成三段,每段都已磨尖,这是他原本想在逃跑时用在守卫身上的,但现在他不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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