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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坛桂花酿(古代架空)——宴惟

时间:2018-10-07 10:34:38  作者:宴惟
 
谭栀听完便是一横眉,揉眉心的手倏地放下,扬着下巴道:“臭石头就是臭石头,亦不知在我眉心使了甚么坏,我可不这般唤他。”
 
顺子闻言只能无奈一笑,顺着谭栀的话头走,摇着头道:“是是是,掌柜的愿如何唤便如何唤。”,可谓是好不容易,徐宴称呼这件事儿才算了。
 
 
 
 
 
 
 
第41章 傲娇祁掌柜的
冬日白天时辰短,谈谈笑笑间,便到了午间时候,食客陆陆续续在堂内桌椅坐下,点菜点酒,阿毛与阿贵渐渐忙活起来,顺子与谭栀亦没了轻松谈笑的时间,谭栀于柜台记账,顺子则与小二一起,为食客端菜上桌。
 
按照酒楼的惯例,谭栀远行归来的第一顿晚膳,皆是与厨子、小二一道食的,顺子待在谭栀身边多年,自是清楚不过,赵厨子今年才做桂花酒楼厨子,阿毛阿贵亦是今年方在做楼内小二,被顺子告知时,皆有些惊讶,随即点头应下。
 
晚膳的菜自当是有酒楼招牌菜八珍鸭与秘制红烧肉,因黄豆烧蹄膀谭栀不大喜欢,便上了牛腩炖萝卜,于冬日寒夜食下大块软烂牛腩,竹筷夹起连汁带水的炖烂萝卜,同温暖的汤汁一同食下,自是驱寒生暖,再多烈酒入喉亦不怕,除却三道肉菜,厨子还做了一道清蒸鱼,此地冬日虽寒却不落雪,不必凿冰捕鱼,于鱼塘中下入地笼便可得鲜鱼,刮鳞去腮,姜片、米酒、酱油腌制两刻钟便可上锅蒸,蒸好后撒上切细葱丝、辣椒丝,浇上热油即可,食之鱼肉软嫩,可尝得鱼肉鲜甜滋味,赵厨子从前做家厨时,这道清蒸鱼便是拿手菜,蒸出的鱼肉不含一丝土腥味,塘鱼以水草与塘底绿苔为食,自是免不得土腥味,厨子手艺好坏与否,便是能否将这土腥味去之。
 
绿色菜蔬则是熬过霜打后的南瓜嫩秧子,撕去秧子上的瓜丝择成断,蒜片响油锅后下之清炒,食之脆嫩,有淡淡南瓜香气,汤饮则是老母鸡炖汤,添了红枣、黄芪、党参等滋补药材,不撇去汤面鸡油,汤色微白,汤面油亮,在寒夜最能慰藉空虚半日之久肠胃,小食两碟,一碟前些日子方腌下的绿萝卜缨子,酸酸辣辣,算是解腻之物;一碟笋丝,七八月食笋时取鲜笋,切大片晒干,如今拿出以水泡发,下入今夜鸡汤中煮熟,捞出切细丝淋上葱油盐粒拌匀,与饭、汤同吃皆可,今夜的桂花酿亦是不限,欲饮几壶便饮几壶,随自己心意。
 
四人寻了处大堂中间的桌椅,围坐一桌,菜与酒上齐,厨子亦落座,便热热闹闹地食起来,今日同以往一般,食客满座,生意热闹,除却谭栀稍稍得闲些,其余四人皆是忙碌一天,几壶桂花酿下肚,胃暖身热,身子活泛,便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时屋外寒风呼啸,屋檐下灯笼火红,屋内笑谈声不绝。
 
阿毛阿贵贪饮桂花酿,不多时便酒意上脸,两张小脸皆酡红一片,只会呆呆夹菜食菜了,谭栀、顺子与赵厨子皆是好酒量之人,面上微红,神思清明,谭栀最先开口:“酒楼有如今境况,最是免不了赵厨的功劳。”,言罢举起酒杯,与赵厨子手中酒杯一碰,面上一笑。
 
谭栀碰杯,顺子亦跟着与赵厨子碰杯,赵厨子饮酒后便有些大舌头,含糊不清地推辞,面上却是带着笑意:“皆是做厨子的本本分分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功劳,同那些出力吃饭的农人没甚么不同便是了。”,给自己酒杯倒上酒,敬了谭栀一杯。
 
谭栀平日面上不在意,心中的镜子却明明亮亮,虽知厨子是推辞之言,心中却也被酒意熏笼,热乎乎地暖起来,笑着与赵厨子再次碰杯。
 
一桌晚膳,五人食至月上柳梢,阿毛阿贵已是醉得说起胡话来,被谭栀与顺子架着丢入小厢房塌上,厨子亦有醉意,却还能起身朝谭栀告辞,谭栀亦有些醉意,迷迷糊糊似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时身旁的顺子已不在,透过雪白窗纸,屋檐下灯笼已只剩一点红光,朦胧晕开在雪白窗纸上,如同画上白龙的红眸子。
 
谭栀摇晃晃般起身,朝后院走去,掀开布帘的一瞬冷风从前襟灌入胸膛,谭栀打了个寒噤,驱散不少酒意,脑子清明许多,模糊瞧见井旁的顺子,他拢紧前襟衣衫放下布帘,转身入楼点一盏灯笼,提于手中,掀开布帘钻了出去。
 
顺子今日克制着饮酒,醉意浅浅,此时正于井旁木盆前,不知在浸着什么东西,听声儿像是豆米,冬日寒夜的月亮而圆,月色白而莹,如银霜洒于叶上地面,像磨细白糖腾出的霜雾,叫人想要尝上一口,尝尝这皎白月色可是甜滋味。
 
谭栀提着火红灯笼,照清盆中豆子,月色下五颜六色的豆子静静沉于清水中,淬了寒夜闪闪的水光,如同一颗颗五色珠子,谭栀蹲下身将手伸入盆中,井水凉意叫他哆嗦却又忍不住勾起唇角,笑着问:“明日便是初八,得亏顺子你记得,不像我等几人,皆顾着饮酒去了。”
 
顺子抬头朝他一笑,似是无奈似是责怪,火红灯笼将他眉眼映得温柔,轻声应道:“掌柜的贪酒,带的小二亦贪酒。”
 
腊月初八,腊八节,民间有食腊八粥,腊八粥有腊八祝之意,以庆丰收之意,井旁木盆中所泡的便是煮腊八粥所需的豆子。灯笼晕出的光朦胧,谭栀依稀只能瞧得几样,除却糯米,还有绿豆子、红豆子、红皮花生与桂圆,其余的瞧不清了,想来还有红枣与陈皮。
 
谭栀因昨夜贪酒,第二日起得较晚,昨夜是同阿毛阿贵俩小二一同睡下的,醒来时二人已不在被窝中,被中暖意缠人,叫谭栀几欲闭上眼睛再次睡去,听得后院模糊入耳的笑谈声,才睁开惺忪睡眼起身。
 
披上厚袄子,谭栀未束发,屋中净口后推开屋门,石桌前坐有三人,听得门页开阖之声转过头来,瞧谭栀一副乌发松散睡眼朦胧模样,不约而同低声笑起来,顺子最先起身道:“我给掌柜的盛腊八粥去。”,阿毛阿贵则食粥笑着等谭栀到桌边来。
 
谭栀并未先落座,而是走至井边捧一掬井水洗脸,眼睑不再那般沉重,才慢腾腾坐于桌前,顺子这时候亦将腊八粥舀好,回到桌前,将冒着热气白瓷碗推至谭栀面前。
 
粥面依稀可见昨日盆中豆子,冒出的热气散着微甜气味,裹着米与豆子的清香,叫人忍不住想食一口,腊八粥一年便食这么一回,还是甜滋味的粥,谭栀自是欢喜的,同小二道道话,一口接一口食着,不一会儿,一碗粥便也见了底儿,顺子眼尖瞧见问他:“掌柜的可要再食半碗?”
 
谭栀自然点头,脑中还有些睡衣未消的混沌,老实将碗递给顺子,朝阿毛、阿贵问道:“你二人可还要食?”,俩机灵鬼儿自然也跟着点头,惹得谭栀一笑,“那还不快跟着你们顺子哥儿去膳房盛?”,话音刚落,二人便一溜烟儿地离了座,乖乖跟在顺子身后。
 
煮腊八粥需得初七晚上便开始准备,洗米、泡果儿、去枣核,半夜时分便开始煮,煮开后用微火炖,炖至第二日清晨,这腊八粥才算好,四人食过腊八粥,厨子还未来,应当是昨夜饮多了酒,贪睡了些,谭栀念着顺子昨夜熬粥辛苦,便让他去后院小厢房歇一歇,堂内有阿毛阿贵忙活就成,自己则于柜台前描字帖。
 
腊月初八这一日食腊八粥,不仅有庆丰收之意,有些户家亦做腊八粥祭祀祖先,于是一般这日酒楼食客不多,便也不忙碌,顺子歇着亦无事。桂花酒楼开张数年,年年的这一日皆是如此,阿毛阿贵将桌椅板凳擦净便上楼玩闹去了,谭栀则沉下心思描字,赵厨子姗姗来迟,同谭栀打了声儿招呼,入厨房忙活去了。
 
如谭栀所料,今日食客不多,将近午间时候亦只是坐满一楼堂内三三两两桌椅,顺子醒来后便来到堂前,对昨日的账,谭栀忙着描字,低着头握着毛笔,一副专心模样,顺子将账对完便问他:“徐公子何时回来?”
 
谭栀不答,将手头一个“静”字写完,才抬头应道:“腊月二十五。”,顺子颔首,凑近瞧他写字,他正描一“安”字,已是比从前好上许多。
 
傍晚的食客较之午间稍稍多些,大堂内的酒菜香气与暖意融在一处,叫人如饮酒一般,面颊微红,谭栀吩咐两名小二照看着些,便拉着顺子往后院走,顺子不明所以,脚步不停,嘴上问道:“掌柜的这般急,是要去哪儿? ”
 
谭栀头亦不回:“到对街河海清宴去。”,眼下楼内食客较少,对街河海清宴亦是,若此时不去,待会儿便要闭楼喽。
 
河海清宴羊肉汤的大堂食牌未撤下,随着天气渐寒,反倒成为楼内的叫座汤饮,顺子抱着大肚乌溜缸子跟在谭栀身后寻了处角落位子坐下,招呼小二点了两道羊肉汤,这名小二谭栀是认得的,点完羊肉汤便吩咐道:“你去告知你家掌柜,就说桂花酒楼掌柜的寻他,领他来这儿。”
 
祁殊是端着羊肉汤一块来的,扫一眼谭栀身旁顺子与桌旁乌溜大肚缸子,眸光便大多落在谭栀身上,他仍和三月前没什么变化,穿着青色厚袄子,下巴便也瞧着圆了些,冬日裹得严严实实,皮肤便也不多见日光,衣袖露出的一小截腕子白得很,亮亮地晃着祁殊的眼,他将羊汤放下,坐于谭栀对桌前,心中的欢喜藏不住,便化为笑意现于面上,眸光锁在谭栀漆黑眸子上,道:“寻我可有何事?”
 
谭栀望着他仍显凌厉的剑眉,只有笑着才显得人温柔些的模样,不自觉便有些盛气模样,下巴朝顺子努了努,道:“予你一缸桂花蜜。”,他打定祁殊会收下,语调平淡肯定。
 
谁知祁殊一笑,却是摇了摇头,“我不喜食桂花蜜。”,他好整以暇,等着瞧谭栀气恼模样,手臂交叠置于胸前。
 
谭栀听完一愣,随即才露横眉竖眼模样,一时也顾不得顺子在旁,理直气壮道:“这便是你收下也得收下,不收下亦得收下,我是不会再拿回酒楼了。”
 
祁殊低笑一声,勾起唇角,笑声有些揶揄:“还道我是匪头子,你便让顺子瞧瞧,到底谁才是匪头子模样。”,尾音可谓是极尽温柔,眸光悉数落于谭栀紧抿的淡红薄唇。
 
谭栀被他踩着尾巴,自是又气又无可奈何,望一眼顺子又望一眼祁殊,当即羊汤亦不愿喝了,气呼呼起身便要走,顺子却反应没这般快,还喝着羊汤,被谭栀暗里使眼色,小声地唤他:“顺子。”,谭栀唤了几声他才梦醒般起身,记着礼节,朝祁殊微微颔首:“祁掌柜的,我们便告辞了。”,祁殊将谭栀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自是笑着点头。
 
谭栀望着他笑意模样,气和恼到了顶点便是委屈,扭过头去不愿瞧他,兀自往酒楼外走,顺子只得赶紧抱上乌溜大缸子,对祁殊道声“对不住”,才赶忙追人去。
 
祁殊望着人的背影消失,面上笑意才敛去些,谭栀与徐宴一同,不知去了哪处宝地修行,他无可奈何,无法让谭栀不去,可他难道还不能独自生气?
 
 
 
 
 
 
 
第42章 张媒婆登门
谭栀在祁殊那儿受了气,晚膳桌上皱着一张脸,眼尾有些委屈地垂着,阿毛、阿贵俩小二早早的便回家过节去,厨子做好晚膳后便离了酒楼,顺手将封门木板嵌好,楼内大堂便也只剩顺子与他二人,顺子食着碗中米饭,瞧谭栀仍皱着的一张脸,给他夹了只鸡腿,“你尝尝,厨子做得极入味。”
 
谭栀瞧一眼碗中鸡腿,只觉心中烦闷更盛,便是瞧见一只鸡腿,亦能想到祁殊这匪头子的得意笑脸来,闷着声儿:“不饿。”
 
顺子瞧他那才食了一半的白米饭,又瞧瞧桌上并未如何动的菜肴,放下竹筷叹息一声:“人一酒楼掌柜的,不要桂花蜜便不要,掌柜的您还能逼着人要不成?”
 
谭栀是晓得顺子的性子的,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张张口欲道些什么,却又咽下,咬了碗中鸡腿一口,索性不说话,倒是一双眸子瞧着委屈得紧,不知是红灯笼的光落在上边,还是些别的什么缘由,朦朦胧胧有些红。
 
一顿晚膳两人皆食得不知味,顺子清着桌上剩下大半的菜肴,谭栀则提着红灯笼就要入后院小厢房歇息,手指攥着布帘边角,忽地想起什么,扭头朝顺子问道:“那缸桂花蜜你放哪儿去了?”
 
顺子正将菜肴放入食柜中,后倾着身体对上谭栀眸光,“就放小厢房屋门旁,跟其余两缸放一块,东边的那缸就是。”,谭栀闻言掀起布帘便出去了,顺子仍是有些不放心,望着风中摇晃的灯笼红光道:“掌柜的,您早些歇下,别与他置气。”
 
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入谭栀耳中,他脚步不停,执着红灯笼往小厢房屋门走去,临进屋前特意瞧了瞧,三个大肚缸子正挤着放在一块,谭栀眸光落于最东边的那缸,而后推开屋门。
 
谭栀没点蜡烛,借着红灯笼晕开的光悉悉索索脱靴上塌,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掀起灯笼罩子,将里头的红烛吹熄,烛火熄灭瞬间灯芯散出短暂而温暖的呛人气味,悠悠钻入谭栀鼻中,叫他忍不住揉揉鼻尖,从河海清宴回来后,到这会儿临睡前,心中这颗气恼而委屈的心,方才开始缓缓落下。
 
寒夜的被窝微凉,谭栀钻进去一会儿才开始暖起来,窗柩上的雪白窗纸是入冬后新糊的,两层,一丝风儿也灌不入,屋中央还有顺子烧的炭火盆,屋外呼啸的寒风,与屋内炭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混在一起,催生着人的冬日睡意,谭栀躺在被中,想着今日祁殊含笑揶揄他时的模样,不知何时,混混沌沌、昏昏沉沉地睡去。
 
谭栀若是肯轻易妥协了去,那便不是一坛三百年桂花酿,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净口洗面后便坐于后院桌前等顺子。
 
顺子是从后院门入的,瞧见谭栀时还有几分惊诧,放下手中顺道买来的枣糕,“掌柜的今日怎起得这般早?”
 
谭栀目光却落于他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枣糕,面上一副讨巧作乖模样,“顺子,我想食枣糕。”
 
顺子闻言一笑,手中枣糕便丢予他,“两块枣糕定是不足的,小的这就再煮两个鸡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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