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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绑定奶面基后(近代现代)——高玄

时间:2018-10-07 10:43:59  作者:高玄
  又是这么近的距离。
  姜笑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袭来,靳寒舟瞬间头昏脑涨,昏昏沉沉,抬眼就看到姜笑明亮温柔的眼睛,比所有人真挚坦诚。
  他会爱他所爱之人,并为之付出一切。
  靳寒舟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心中有野兽蠢蠢欲动。
  那些人都不值得你爱。野兽放声怒吼。
  如果他的亲人都不值得爱,那还有谁值得?理智倏然回笼,严苛质问。
  还有,比如说——
  比如说——
  “现在到你了。”姜笑放开手,眯起眼睛,“我知道中心广场在举办游戏比赛。”
  靳寒舟回神,按下翻涌的思绪,抬头死死盯住姜笑:“我在那里打了冠军拿到钱,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钱。”
  他忽然紧张,生怕人家觉得他是骗子,又凑近一步,对着人家的眼睛不放,只要姜笑表情有一丝不对,他就会失控。
  幸好姜笑只愣一瞬,骤然失笑,随即笑容越来越灿烂,似乎突然被戳到哪个穴道,双肩发颤,半搂住他发出阵阵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靳寒舟抿住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不要笑了,这让我很紧张!”
  但他心里知道,危机已经过去,只好纳闷坐着。
  半晌,姜笑满眼水波抬起头,用力一捋他的脑袋。
  “你傻呀,谁问你这个了。”他忍住了笑,声音里还是有笑意,“没有人怀疑你有没有钱,你真怪,欺负别人的时候盛气凌人,偏偏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这种问题很重要。”靳寒舟执拗瞪眼,“我不能让你觉得我是个骗子,你笑点才怪,一点也不好笑。”
  罢了他又闷声说:“不过我很丢脸,和你相反,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离家出走?”姜笑挑挑眉。
  “不、不算离家出走!”靳寒舟面色涨红反驳,“我家里很有钱,但我讨厌他们,总说我不正常,让我不要经常出门丢家人的脸,我偏偏要出门,我不但要出门,我还要出远门。”
  华国划分十几个区,国土宽广,二区到十三区跨过数条长河高山,乘坐火车亦要经过几天几夜。
  确实很远。
  “只不过,我出门没有带钱。”他小心看姜笑一眼,“我不想被他们找到,但我来这里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要麻烦你!”说到后面他蓦然激动,情绪又瞬间低落,瞅着姜笑,低声问:“你说我很怪,难道,你也觉得我不正常?”
  姜笑顿住,拧眉仔细端详他。
  他是很怪,能突然跑来和没有说过话的人见面,穿一件衣服将自己罩得严实,总阴沉待在暗处,情绪起伏不定,莽撞又冒失。
  但也坦率又认真,其实比任何人都细心。
  靳寒舟正倾着耳朵去听,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背脊弯成一道僵硬的弓,侧目留意他一举一动。
  他又开始掐手指,关节被握得噼里啪啦响。
  是打小就有的习惯,骗不了人,紧张就会变成这样。
  直到姜笑的手放在他弓起的背脊上,温温柔柔地从上抚到下,然后揽住他的肩,两人靠得很近,闷声在他耳边低笑。
  “我怎么想又不重要。”
  “很重要。”靳寒舟背脊发软,咬牙说。
  “那你确实是很奇怪的人。”
  靳寒舟抿唇,苦大仇深,不作声。
  可姜笑还是那样亲密地半拥住他,像安抚受伤的孩子,以前姜喜和姜悦大哭时,他也总这样,放低声音,笑意盎然地注视对方的眼睛,将自己摆到和对方一样的高度,温声哄慰安抚。
  “但我很喜欢。”他语气是很认真的,“你很怪,但这和你可爱的地方并不矛盾,你打游戏那么厉害,前两天还学会了做蛋炒饭,明明身上分文不带,还能豪气万天说自己很有钱要请我吃饭,会固执背着我去看医生,又第一时间注意到我不高兴,医生说我不能大笑,可遇见你短短的时间,我已经笑了两次,你让我那么高兴,不正常又怎样?你又没有伤害到谁。”
  姜笑的声音如春日里潺潺的溪流,要将一切赞美和落花带给靳寒舟。
  好一阵,靳寒舟不识好歹地皱眉:“你是不是还将我当做小孩,姜笑,告诉你,我已经成年,个子很高大,年纪和你差不多。”尽管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泛红,如果可以,也许又会脑袋冒烟。
  “我知道。”
  姜笑放开他,唇角含笑:“所以你说话要算数,这顿饭你要请客。”
  桌子上布满饭菜,与这间酒楼装潢相称,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靳寒舟点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多吃。”心却一下又飞到中心广场,他知道那里的比赛还要开好几天,虽然姜笑不是女孩子,他也没能靠搬砖走向人生巅峰获得姜笑双亲的认同,不过他可以通过打比赛拿奖金。
  至于失败的可能性,没想过。
  但姜笑马上接了一句话,让他腾地站起来,紧张又慌乱,兴奋又忐忑。
  “不如你先搬到我家里去住吧?”
 
 
第016章 
  “你要不要暂时搬到我家来住?”
  靳寒舟倏然站起,双手握拳瞪住他,像只炸毛的猫,瞳孔放大,耳朵竖起。
  “但——”他嗫嚅说,“我不是要来麻烦你的。”
  姜笑一怔,骤然失笑,“不知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又不是一辈子要我养你,就是你愿意我也养不起。”想起靳寒舟吃饭时的大胃口,他笑意更深,“你可以来帮我干活,别看我这样,我开着一家咖啡厅和网吧,其实已经不像过去缺钱,却也很忙,有些事情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总是亲力亲为,很累。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你可以睡我的房间,和我一起吃饭,无论你一顿想吃多少,都可以满足你。我当自己收留了一只流浪的野猫,随时做好他会离去的心理准备。”
  靳寒舟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亮,乌黑的发丝杂乱遮住他的面孔,这是他外表上看起来阴沉的大部分原因。
  但他欣喜的情绪还是像一阵狂热的风扑来。
  他根本就不阴沉,也根本不可怕,至少姜笑这样认为。
  “真的?”靳寒舟语调上扬,“你不骗我!”
  “不骗你。”
  “可是我睡姿不好,脾气又很怪……”靳寒舟突然犹豫,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他想要。他靠近姜笑,信誓旦旦:“那就这么决定了!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我要睡你的房间和你一起吃饭,而且我不是流浪野猫,我很有钱,是品种猫。”
  话说完,他自己也觉奇怪。
  但无所谓,又不是什么重要事。
  重要事是他即将登堂入室,这可比他原来想象中要快,按照计划,他应送足七七四十九天的玫瑰,像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炉子里,将姜笑的心炼化,自此为他化作一滩春水。
  ——那本手册是这样写的。
  他现在是一步登天,吃饭也比平时多吃几碗,那个对姜笑脸红的服务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得意洋洋,故意在他面前“不小心”拿错了姜笑的茶杯,沿着姜笑嘴唇触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姜笑吃鱼,慢条斯理拆骨,细嚼慢咽,食不言。
  他没有留意,靳寒舟立即把杯子偷偷摸摸放回去,一转头又对别人龇牙咧嘴。但他根本不知自己刚才吃了糖排,让人家的杯子变得酸酸甜甜,姜笑握住杯子微怔,抬眼便见靳寒舟对着半只烤鸡眉头紧皱,似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分尸。
  姜笑顺他目光看去,唇角一勾,装作不知。
  既然搬到一起,免不了买一些日用品。
  两人赤手出门,又携大包回去,咖啡厅员工见状担忧且好奇,两人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都有几分尴尬,含糊略过。
  最后姜笑郑重介绍,“这是靳寒舟,今日起就跟在我身边帮忙,有什么不懂的,麻烦你们多照顾他。”
  靳寒舟冷着脸,面无表情,幽幽立在他旁边,并不做声。
  这两个人,温暖和煦与阴冷沉默,员工妹妹有一种被他狠瞪的错觉,下意识缩到姜笑身后,小声说:“知道了,老板。”
  姜笑偏身将员工妹妹让出来,安抚拍拍她的肩,又揽住靳寒舟,说:“你不要怕,他其实很温柔。”
  “……”
  “……”
  靳寒舟皮笑肉不笑勾勾唇,冷冷瞥对方一眼。
  员工妹妹倏然打了个寒颤。
  有一种温柔叫做全世界只有你觉得他温柔。
  “对了老板,姜喜和姜悦回来了,心情好像很不好。”
  姜笑点点头,没说什么,带靳寒舟往里面走。这栋楼四栋高,其实是老房子,多年前房价还低的时候,这条街罕无人烟,姜家那对夫妻自己掏着腰包,省吃俭用买下地皮,为三个孩子造出一个家,可惜他们自己没住几年就走了。
  姜笑住二楼,双胞胎住三楼。
  进了门,不紧不慢将东西放好,转头对靳寒舟说:“我房间很小,希望你住得习惯。”
  其实中规中矩,只是十分空荡。
  他一边说,一边将身上外套脱下,窗外阳光明媚,撒入金粉,房里也充满光辉。这件属于靳寒舟,但并不违和,他将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刚放到床上,一只苍白瘦削的手就把它一下顺走。
  等他反应,靳寒舟已经装作没事人一样套上,将自己完完整整罩进斗篷一样宽大的外套,静静陷进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一双眼睛幽幽看过来。
  看着很乖,顺从任何安排。
  姜笑便对他笑一笑,然后转过身收拾床铺,整理了被子枕头,又转身出去抱了另一套新的被褥,直到他要将原来这套带出去,靳寒舟才倏地站起来,困惑盯着他:“你要去哪里?”
  “隔壁还有房间,我过去。”
  “你为什么要过去?”靳寒舟瞪眼,“不是说要和我——”
  话音骤止。
  对了,人家说的是可以住在他的房间,而不是睡一张床。
  嗡的一下,靳寒舟好像被狠敲一下,失魂落魄,垂头丧气坐会沙发里。
  他又误会了。
  姜笑亦反应过来,顿时失笑,眼见靳寒舟闷闷不乐,放下被褥,走到他身前半蹲下,双手扶住他的膝盖,一脸好笑问他:“怎么了?刚来第一天就住得不高兴,难道是要反悔。”
  “我不是。”靳寒舟沮丧抑郁又难过。
  “那是什么?”姜笑抬起头,很是耐心。
  “我以为……”靳寒舟咬牙,“虽然我想和你一起睡,但是告诉你,我可不是变态!随随便便都能和别人一起睡!我也没有朋友,以前我姐姐野营回来说了很多和朋友一起睡觉聊天的事情,我以为,我也能和你一起做这种事。”
  他声音越来越小,这些心事从未与人说过,但他相信姜笑能理解他,只是事与愿违,结果都是他脑补过头,心脏从高空飘落,砸个粉身碎骨。
  姜笑仔细听着,半晌,挑挑眉:“床这么小,天气这么热,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也不怕半夜中暑。”
  靳寒舟抿直唇线,写满不高兴。
  “不过——”姜笑眼睛微亮,“你说的事情很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靳寒舟听到希望,眼里重新燃起火焰,失控地捧住姜笑的脸,猛然凑近,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彼此吐息交融,又是差一点。
  差一点就会接吻。
  “真的?你真的感兴趣?”
  话说完,他顿时愣住,姜笑眼里只有他一人。
  现在是只对他一个人好。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轰的一下,整个人被敲得头晕脑胀。
 
 
第017章 
  他们都愣住,点下暂停键,电影定格,一动不动。
  彼此眼中都注满对方的模样,近得将每一处都看得仔细。
  比方说姜笑眼角那颗痣,红艳蝴蝶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翩跹,生动美丽,风情万种,可他分明长了一张端正温柔的脸。或是靳寒舟漆黑的瞳孔,又大又圆,长长的眼睫下垂生长,因而他面无表情时,会使他显得了无生气。
  但这一瞬,一个两个错愕睁大眼,好似内心深处敞开一扇神秘之门,突如其来闯进千军万马。
  直到有人敲门,一切倏然中断。
  靳寒舟收回手,沉默坐在沙发上,立如雕像。
  姜笑站起,说一句真的便转身出去。
  莫名其妙的尴尬弥漫,空气还飘着前一秒的亲密气息,但他们默契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那扇门开得太过突然古怪,姜笑出去了,靳寒舟坐定一阵,猛地抱住脑袋在沙发上翻腾,“怎么回事,要是亲下去他肯定要赶我走,我不要。”
  他马上放下手,神经兮兮地咬住手指,“我们是灵魂伴侣,亲个嘴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我们只是从灵魂升华,继而进行肉体交流。”他越说脸色越黑,发现这些邪门歪理根本说不过去,自己都被自己的无耻吓到,突然嚎叫一声,又抱着脑袋扑倒在沙发。
  姜笑是不知他在经历什么样的内心谴责。
  他自己也被吓一跳。
  他站在门外便没再移动,眉间微蹙,略弓身,后背抵住墙,左手撑住右臂,右手中指轻按眼角的红痣——这是他思考的无意识动作。
  太近了。
  仔细想来,这并非第一次,相见短短几日,他们已经历许多。
  刚才言语不妙,气氛不妙,两人关系更不妙。
  作为朋友是否太亲近了?
  可世上又无人规定朋友间不能相互亲近。
  况且靳寒舟这人,姜笑勾了一下唇角,他总大大咧咧,率真随性,像动物那样,比起语言,更擅长用肢体行动表达情感。
  兴许只是兴奋过头,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姜笑放下手,停下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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