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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打情骂俏小日常
巫哲果然在第二天就到了文案科，和韩淮一番相互寒暄好久不见之后。韩淮惊奇地发现，传说中的海神大人拿着一杯奶茶和西式糕点，再一次敲响了他的门。
“你怎么来了？不是昨天刚吃完饭么？”韩淮的语气是埋怨的，但是又很淡定。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嘿嘿，这样证明，自己魅力不减么。
巫哲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嘬着咖啡，懒散地翘着二郎腿，好以整暇地看着二人。
“今天是来教你怎么运用海珠的。给你。”海若的眼睫眨了眨，一脸的无辜与真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递过那些甜品。
韩淮暗叹一口气，心里软了下来。
他确实，吃软不吃硬。
他起身，推开转椅，走过去，拿过海若手里的东西。
然后，他就看见海若的眸子带笑。韩淮愣了一下，然后脸慢慢开始红了起来，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巫哲在旁边低笑出声。
韩淮侧目，怒视了一下对方，然后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海若瞪了一眼巫哲，居然破坏气氛!
巫哲无奈摆了摆手。
韩淮看着这两个人，抿了抿唇，然后特别响亮地咳了两声。
“”又是海神大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韩淮拿起文件的手一顿，然后又咳了两声道：“海神大人快坐吧。”
海若点点头，拉开了韩淮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巫哲调笑道：“怎么咳嗽了这么多声，是不是感冒了啊？”
“巫哲。”海若挑起嘴角，眸色低沉了些许。
巫哲摸摸嘴唇，示意自己闭嘴。
韩淮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说起了正事。
“海妖一族的背叛是怎么回事？”韩淮好奇地看着海若。他翻找了所有刑部的资料，但都没有提及。
还有……天道也并没有告诉他。
海若启唇，刚要说出什么，然后就被巫哲打断了。
“这件事年过许久，不提也罢。”巫哲把翘起的腿放下，一脸严肃。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还是不让韩淮知道为好。
海若和巫哲暗地里交换了眼神，海若也点点头，表示附和。
韩淮暗叹一口气，不该自己好奇的事，就不好奇了，免得惹祸上身。只是……
“那总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想要夺取海珠吧？”
就算他回到五百年前，帮助冰夷成神，但是海珠那时还没有被人拿走，所以并不影响不是么？
“海珠能够聚灵气。”海若淡淡道。
“只是能够聚灵气？”韩淮疑问道。
还有，冰夷是觉得海若会破坏他解救海妖一族的计划，所以封存了他的记忆么？
韩淮没有想到，他的脑回路已经很接近当时冰夷的想法了。
“没错，他们海妖一族原来被海族放逐，堕落黑暗。不过，五百年前，海神大人心慈，解除了海妖一族的诅咒。”巫哲眉目之间，满是不在意。
背叛信仰的海族，就该受万人唾弃，沦落深渊。
但是，面前这两位海族的大佬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那你原谅他们了？”韩淮单手拄着腮帮子，呈现出一种无聊的姿态问道。海若虽然温和，但是很有原则……
“只是，漠视罢了。”海若的薄唇一启一合，但语句中所含的心思，有一些莫测。
韩淮用食指叩了叩桌面，怎么觉得，当年海妖一族的背叛另有隐情呢？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有些诡异。
第16章 心结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有些诡异。
巫哲向海若投去了疑惑的视线。五百年前，他以为是海若不耐于万年的争斗，加上在冰柱里千年的岁月，磨平了他妄图以战争、排挤、打击等手段，挽回海妖一族的心。所以，达成了漠视。
可如今，海若的语气中，竟然有，明显的愧疚。
巫哲冷哼了一声，他本就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海妖当年一族背叛，是受人唆使。海神大人想要使用一些手段，挽救他们，他认，多年同生共死的情谊，他愿和海神大人一起。
可他们呢？做了什么？
“巫哲，你跟我来一下!”海若从巫哲那一声冷嘲中，他才明白，巫哲的心结一直没有解开。
二人沉默得一前一后的离开，在程因的帮助下，解开了重重密码，进到了文案科的档案室。
这里安静，又私密，外面不论发生什么事，里面都不会知道。除非里面的人，主动走出去。
他不记得为什么五百年前，自己好不容易在冰柱里出来，却选择和冰夷合力，解开了这么多年积压在海妖身上的诅咒。
但他或许能明白，他当年和巫哲以“解救”之名，所做的一切，或许是错的。
“错”巫哲双眼通红。
“你当真这样以为么？”巫哲哼了一声，他努力抑制着自己冲上去拽住海若领子的冲动。
“你要不然准备怎么样，学孔先生以德报怨吗!”巫哲冷笑。
“孔先生的以德报怨不是这么用的，你当年果然没有认真听他讲书。”海若轻笑。
气拔弩张的氛围顿时一松。
海若轻叹了一口气，冷静的黑眸凝视着对面的巫哲。
巫哲吐了一口浊气，向后退了一步，道：“我知道了。”
海若微笑着点点头。
认识到自己错，不容易，但是认错，更不容易。
但，无论他还是巫哲，都清楚，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应该补救。
把个人情感牵连到一个种族，就不该了。
巫哲用右手掩住自己的双眸，他需要冷静一下。
“走吧。”海若率先转身。
巫哲顿了一下，拿开了挡住双眼的手，那双眼睛，竟然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深蓝色，他勉强一笑，跟在了海若身后。
……
出乎意料的是，文案科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
海若眼神一变。
径直瞬移到韩淮的个人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他买的奶茶喝了一半，然后被扔在那里，撒了一桌子，满桌子的污迹。
他黑色的双眸中，酝酿着风雨。
本来的相安无事，但是若是海妖一族，为了夺取海珠不择手段，那么就不怪他了!
“大人!”巫哲冲了进来，手里拎着昏迷的二虎子。
“是海妖鲛。”海若沉声道，然后伸手，把他放到沙发上，施了法咒。
“唔……”
二虎子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拽着海若的胳膊，着急地说着：“快去救我哥，他被海妖抓走了，快救他，海妖王会杀了他的，会杀他的……”
“子淮呢!”海若逼问道。
“老大没事，老大去追了!老大……”
二虎子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北海若
猜一猜，冰夷的身份是啥?
第17章 命定
题记：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阳光照耀在湖水上，呈现出波光粼粼的样子。
文鱼一脸惬意地享受着鱼尾在水中晃动的感觉，温暖而又舒适，这样才是生活。她满意地叹了一口气。
楚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直立的太阳伞为他遮住太阳，而阴影落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他低眸翻动着手里的书，偶尔侧头看向另一张躺椅上的程因。
此时。
程因的眼睫轻动。
“醒了就别装睡了。”楚籍合上书，褪去了平时温润的笑意，一脸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老蒋是你们的人”程因费力地坐起来，脸色惨白，那双翡翠□□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你不是知道了么。”楚籍勾起唇角，低头轻抿了一口茶。
他家的因儿向来聪慧，不是么
“你究竟，为什么呢？”程因低下头，喃喃自语。
想杀了我，杀了便是……
“我不会伤害你的。”楚籍轻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面前柔弱的孩子，这么苍白柔弱的外表，谁能想到内里有那么一颗决绝的心呢？居然……
楚籍端起茶杯，掩住自己嘴角苦涩的微笑。
程因顿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然后喃喃自语道：“我有些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到现在，我也相信你。
他看着池边带着笑意的文鱼，然后道：“但我能理解，若是为了海妖一族能出现这样的笑颜，能避免那样残酷的厄运，或许也没什么。而且……”
他又垂下头，眼神放空，弯曲着身体，用双手搂住自己的膝盖，道：“我喜欢你啊，所以更不在意了，即使……”
你在利用我。
楚籍纵使知道程因还是在意的，但他心里还是一疼，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把程因对他的爱耗尽了怎么办，只是……
他眼神中闪过温柔的神色，如果可能的话，他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赔给程因。
程因轻笑出声，然后他一扫刚才的柔弱无助和伤感，正襟危坐，然后说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命定之人，会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另一半，无论他以什么状态出现。我知道，我不会暴露你的计划，不过……有一个要求!”
程因翠绿的眸子闪烁着光芒。
最后，信你一次吧，信你不会杀我，信我们还有未来。
他就像不小心被冲上岸的鱼，在小水洼里苦苦挣扎，期待着有人能把他放回大海。
楚籍一愣，然后道：“你说。”
“这件事之后，你要主动成为刑部的通缉犯。”程因嘴角挑起微笑。
“好。”楚籍也绽放了，他现今为止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
“我去找子淮。你看着他。”海若镇静地说，如果冰夷的目标是程因，那么韩淮就不会有事。
程因一族是天道宠儿，天道自然不会让他出事。但他怀疑冰夷带走程因是有其他的谋算，而所有的谋算凑在一起，就可能是一个颠覆海妖一族的阴谋。
……
看窗外，暴风雨将至，行船人，千万小心。
第18章 程因
“梵卓么？做个交易。”韩淮御着风，打着电话。使用海珠的灵力寻找着海妖鲛一行人的下落，他当初为了以防她逃跑，刻意抽取了一番灵力放到了海珠中。
梵卓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右手拿着杯红酒。而易琤站在旁边，恭敬地弯腰，给他拿着电话。
“信号怎么这么差啊！你在哪儿啊？”梵卓挑眉，他听见了轰轰的风声。
“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跟着我，然后联系一下海若!”韩淮咬唇，额头上出现了汗水。海若刚刚教会了御海珠之术，他还并不能很好地使用海珠的灵力，有些吃力。
“交换条件。”梵卓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一个星期，我天天去夜谜!”
“一个月!”
“行!”韩淮咬牙道。
……
就是这儿
温柔舒服的阳光，澄澈碧绿的湖水，西式优雅的别墅。
韩淮皱眉，然后凑到旁边一个树丛中躲了起来，他得等剩下的两个人到。
……
“有只小虫子，不过没关系。”女人痴痴地笑着。
……
“大人离开了。”文鱼拿来食物，好似不经意对程因说了一句。
程因面不改色，接过了食物，说了一声谢谢。
文鱼嘴角轻挑。
“抱歉，之前对你使用了梦魇，现在你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文鱼一脸温柔地问道。
程因身子一僵，然后拂过自己手腕，然后淡淡一笑道：“无事。”
文鱼乖巧一笑，点点头。
文鱼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用那双紫眸凝视着程因。
程因一脸无奈，道：“海妖鲛姑娘，你这样，我是吃不好的。”
文鱼眨了眨眼，道：“什么海妖鲛我叫文鱼，你就叫我文鱼便是。”
文鱼？冰夷的坐骑？
程因心下确定了她的身份，确实是他的得力干将，当年以他的身份，竟然完全没有见过她!
程因感觉自己口中的美味食物有些发苦。
“你没见过我正常啊，海妖一族谁不知道大人喜欢宓妃娘娘。不过，真心疼你啊，夹在大人和宓妃娘娘之间”文鱼的嘴角带着嘲讽，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温柔可亲，她伸出手来，如风般温柔拂过程因面前的刘海儿。
程因顿在那里，他想起了自己的噩梦。
文鱼凑近程因的左耳，轻声道：“蒲牢，你看，我给你送什么礼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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