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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爱我GL(GL百合)——落在字上的雨

时间:2018-10-11 08:45:43  作者:落在字上的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男人忙不迭的点着头,“哎呀呀,您老可算是答应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人适时朝他夸张的表情甩了个大白眼,在邹雨还没来得及看清时,老人又换上了笑颜,“正式介绍一下,Marcel. Martin,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门生了。这位是你师兄,Louis。”
 
邹雨以极快的速度在头脑里搜寻Marcel. Martin这个听起来很耳熟的名字,在反复确认了几遍之后,她好容易才闭上的嘴又一次张开了。
 
邹雨觉得自己再一次华丽丽的傻掉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大名鼎鼎的马丁教授。
面前这个打扮新潮的老头,实在让人无法把他和照片上西装革履面容刻板的那位联系在一起。
 
邹雨强忍住了自己下意识就要开始抽动的嘴角,在经历了几秒艰难的沉默之后,她口里小声吐出了一个名字“Lynn. Chou。”
 
老人家却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伸手拍了拍邹雨的肩膀,哈哈的笑了起来。
 
至于那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一辈的学院领导,邹雨那句“师兄”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只好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老人,在他半真半假的怒容中终于回过头来冲邹雨点了点头。他再度推了推眼镜,半边嘴角上扬,看样子对这位意外间得来的小师妹十分感兴趣。
 
邹雨心下了然,这位师兄估计不是个善茬。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带什么样的徒弟,不得不说,外表实在是太能迷惑人了。
 
 
马塞尔教授出生在里昂,因其画作《生命》《红海》享誉世界。
 
《生命》完成于他30岁那年。画作以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海湾战争为背景,描绘了一名伊拉克妇女在战火中艰难产子的景象。该画问世后不久便被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同时引发了一场对于海湾战争正义性的激烈辩论,堪称艺术史上的一次重大事件,马塞尔也因该画而一举成名。
 
作为对那段战争的历史记录,《生命》于1992年被奥赛美术馆收藏。
 
《红海》则是其早年创作的以描述海上日出为主题的一幅风景油画。该画并未像前作一样在发表最初就收获大量好评,而是在马塞尔因《生命》享誉世界之后的一年才被一名收藏家拍入囊中。
但接近八千万美元的成交价创下了当代画家作品拍卖的最高纪录,这也让马塞尔这个名字更加如日中天。
 
这位欧洲当代画坛的巨星原本可以取得更高的艺术成就,却不料天妒英才,在他34岁那年不幸遭遇了一场车祸。横来的车祸虽然没能夺走他的性命,却让其付出了比死亡更为沉重的代价。他失去了他挚爱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自己也在车祸中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用于握笔的右手手指再不能正常弯曲。
 
马塞尔从此无缘画坛。
 
这对于年轻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经历了长达三年的低迷期后,他开始慢慢学习用左手执笔。凭借其对艺术的强烈热爱,他成功从一名画家变身为一名艺术教师。在讲堂上,他将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在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中传递,以这样特殊的方式将其毕生挚爱的事业延续了下去。
 
对于这样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画家兼导师,邹雨并不陌生,可惜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她对马塞尔的认知停留在了《西方艺术史》的课本里。
 
众多版本的《西方艺术史》都只是着重介绍了马塞尔的画作和其人生经历,其本人唯一的一张肖像画则是一幅严肃无比的西装照。邹雨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面前的这个老头和他联系在一起。
 
这场戏剧性的见面让邹雨窘态百出,她在心里把国内外的出版商都默默的问候了一遍。
 
 
邹雨在雨点零星落下的时候匆匆奔回了公寓。
 
那是一间被她简单改造过的工作室,进门处的客厅现在成了一间空旷干净的画室。因地势较高,从画室右面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不远处的海面。
 
腥咸的海风此刻正吹进屋来,深色的窗帘被风高高的扬起,扫乱了桌上散放着的画纸。窗帘底部的串珠相互撞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海风的呼啸声里,清脆声音显得格外的动听。
 
邹雨放下手中的画箱,疾步上前关严了窗户。她弯下腰,一张张的拾起那散落了一地的白纸,轻弹掉纸上的灰。玻璃窗外的台阶上,目光所及之处,几盆绿色植物的叶子正在风中不住的颤动。
 
靠窗不远处的位置立着一个较大的画架,画架右侧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三层的小置物架,上面随意放置着一些画笔和颜料,置物架的前方是那张大桌子,邹雨一抬手,将拾到的白纸都放了回去。
 
窗户左侧靠墙的位置是一个落地式的大书橱,上面放置着些空白的画布、各种常用的绘画工具以及书籍,邹雨的一部分画作也存放在书橱的格子里。
 
画室的墙面空荡荡的,只在正中的位置挂了一只蓝色的时钟。
 
不同于某些画家的习惯,邹雨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挂的到处都是,在她看来,画作和日记一样,每一幅画都记录了一段特殊的时光,或多或少的参杂了作者在创作当时的感情,欢乐、忧郁、思念、欣喜、悲伤、痛苦……
 
往事不适合常常摆在面前,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再美好的回忆也只能是偶尔翻阅。唯有不恋过往,才能不负将来。
 
画室左侧的一扇门通向卧室,居中的门则通往厨房。邹雨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潮湿的头发,一个转身走向了左边。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圆形的大床摆放在中央,床头的两侧各有一个小小的柜子,靠近左边床头柜的不远处,还立着一个占了满墙的大衣柜。
 
卧室连接着一个小阳台,阳台背对着窗户的位置有一张镶进墙里的大书桌,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上面只有一面小小的镜子和一些女孩常用的护肤品。书桌的上方被设计成了书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些书和本子。
 
这张书桌是原来的房东留下来的,也是整个房间里邹雨唯一保留下来的一件旧物,却也被她用白漆重新刷了一遍。
 
卧室的对面还有一间房,房门上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人好少……
委屈……
 
 
 
 
 
第3章 心结
邹雨在柜子里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转身走进了厨房旁边的浴室。
 
厨房和卧室一样整整齐齐,邹雨有时在这里做饭,更多的时候则会去马塞尔家蹭饭。
 
那对和蔼的老夫妇没有孩子,邹雨的到来着实让马丁太太开心了很久。几年的相处,马丁夫妇在她的心里早已超出了老师的范畴,他们似朋友,更是亲人。
 
邹雨快速冲了澡出来,简单擦了擦头发,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窗前的画架上。
 
画架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素描像,一个女子的侧影位于画面的正中央,她的头微微向右转,面部却还是一片空白。
 
邹雨站在窗前,看着雨滴顺着屋檐汇聚成一条银线。窗外的景色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忽然间觉得有些累,于是慢慢的蹲下身去,将头埋进了腿里。
 
早春三月的季节,石质的地面坐上去还有些凉,邹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紧紧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她感觉到冷。
 
外面的风雨越来越急,窗台上的绿萝耷拉着叶子,在狂风中东摇西晃,似乎在这小镇上难得一见的坏天气里也蔫了气。
 
邹雨被一阵犬吠声唤醒了神智,她抬起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窗外路灯的光亮照进来,恰好能看清面前的那个画架。她缓缓抬起了手,轻柔的抚过那张已沾了些潮气的白纸。
 
突然间,她抓起身侧的笔,借着从玻璃窗透进来的微光,两笔三笔勾出了画中女子的五官。
 
那是一张精致的侧脸,女子高挺的鼻梁上方双眼微闭。她的嘴唇微微上翘,似带了一些痛苦,又像是含着一丝娇嗔。邹雨近乎贪婪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容颜,不禁有些痴了。
 
那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过她的消息了。
 
在这样一个夜里,邹雨失却了平日所有的理智,她呢喃着她的名字,任由思念疯狂的啃食她的心。回忆混杂着绝望一波波涌过来,黑暗席卷,试图将她拖入更深的深渊。
 
邹雨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她在强烈的窒息感中摸到了开关,点亮了灯,明亮的光线让她暂时闭上了眼睛。她扶着墙角大口大口的喘气。缓和了一阵之后,她走到窗前,用力的一扯,深黑色的遮光窗帘瞬间将窗外的世界挡在了外面。
 
她回身铺开画纸,在一张又一张微黄的纸张上一笔一笔细细描绘出记忆深处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
 
她在天际泛白的时候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正午了。
 
雨后的阳光格外炙烈,邹雨收拾起散落了一地的素描纸,连同昨日那张被画毁了的油画,一股脑的扔进了那间上了锁的屋子。
 
窗外,又是崭新的一天。
 
 
邹雨赶到马塞尔家时已是下午。
 
那是一幢位于海岬的二层小别墅,整个墙体被刷得雪白。入门处细长的绿色藤蔓被牵引着向上,蜿蜒着布满了半面墙,柔软的茎干爬过窗户,向着屋顶蔓延。靠近阁楼窗户的位置已然能见到些零星的红色,娇小的蔷薇在悬崖的烈风中悄然地绽放。
 
房子的屋顶呈圆形,和天空一样被涂抹成邹雨最爱的蓝色。
 
邹雨看着迎出门来的马塞尔,双手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了出去:“生日快乐,老师。”
 
“少来了,不是说好了提前过来帮忙的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老人家一边抱怨一边接过了东西,打开包装的一瞬间,他怔了怔。
 
盒子里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椭圆形白玉,虽不及羊脂玉那般通透油滑,但玉质细腻,莹莹中散发出一股温润。
 
玉石的背面有些许黄色的花纹,看上去像是一朵花的形状。花纹附近黑色的雕刻似是什么图案,又似几行文字。马塞尔教授把眼睛眯了又眯,愣是没能够看清楚。
 
“你呀,赶紧进去吧,看看还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这厨房里的活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趁其他人还没来,我去找找我的放大镜。”
 
邹雨看着他满意的表情,深感得意,“老师,实在是对不住,我睡过头了。东西还喜欢吧?”
 
“哼。”
 
“就知道您一定喜欢,真不枉我费时费力的辛苦了那么久。”
 
“你有什么好辛苦的,整天净搞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听Louis讲,你已经很久没有交过他的作业了。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嘴还真是快!这才多久?小报告就打过来了。
 
联想到自己昨天那幅被画毁了的油画,邹雨心下有些恼火,但马塞尔正盯着她要答案,邹雨强忍下心中的那一丝烦躁,冲着马塞尔讨好的笑,“老师……咱能不能换个话题?您过生日哎,一年就这么一天,您确定我们要在门口讨论这个?”
 
“你也知道一年才这一天?赶紧进去帮忙吧,Melina都问了好多次了。”
 
邹雨吐了吐舌头,一闪身进了屋。
 
房间里弥漫着蜂蜜和奶油的甜香,马丁太太手捧着新鲜出炉的松饼从厨房里走出来,身系花格围裙的她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福。
 
“Lynn,你可算是来了,就等你那道中国菜呢。”
 
马丁太太口中的中国菜是邹雨最为拿手的糖醋排骨,一层酸酸甜甜的酱汁包裹住炸的金灿灿的排骨。酥脆酸甜的口感打一开始就征服了马丁太太那挑剔的法式味蕾。
 
较之闻名S市的烤羊排,马丁太太似乎对这种独特的酸甜味更感兴趣。她曾多次向邹雨学习,甚至让她写下过无比详细的操作流程,但无论邹雨如何示范,马丁太太做出的糖醋排骨总不是那个味。
 
夜晚的Party分外热闹,来宾除开为数不多的中年人,绝大多数都上了年纪,谈笑间纯正的法语口音俨然来自首府巴黎。邹雨悲剧的发现在场人的除了Louis外自己谁也不认识。这些大约都是老师从前的朋友吧。
 
在一大群陌生人中间,她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邹雨并非喜欢热闹的人,老师太了解她的脾气,打一开始就没有告知她实情,只说是家庭聚会。意料之外的这许多陌生人让邹雨有些措手不及,她寻着个空隙,借口去阳台透气。
 
头顶的夜空璀璨,邹雨倚着白色的木质栏杆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淡淡的奶油香气和浓郁的洋葱汤混杂着青草的味道和一丝海风的咸腥,她来回晃动着脖子,慢慢的放松着昨日熬夜带来的不适感。
 
还是一个人自在。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Lynn。”
 
邹雨心下一声长叹,好容易才躲了个清闲。
 
她回过身去,冲着Louis眨了眨眼,“师兄,你也出来啦。”
 
“里面有些热,我出来透透气,顺便和你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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