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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心机深(穿游戏)——假面夫子

时间:2018-10-11 08:49:37  作者:假面夫子
 
“当年我寻此香追至黑松林,将她重伤,不想被她逃了,枉我还得罪了山神娘娘。唉,可怜我三个女儿,都被这个妖女给害死了。”花老村长气的手发颤,道:“我日日夜夜不能安眠,研制此药粉随身携带,哼!今日终于让我大仇得报,为民除害!”
 
花村长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包药粉,向周胡氏撒去。
 
苏幕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花村长话太多没准一会儿人家逮住机会就跑了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磺朱砂味,周胡氏一个踉跄,可却不是因为这药粉。
 
只见周剪刀手里拿着洗衣服的木棒,又接连几棒打向周胡氏。
 
沉闷的肉钝声让苏幕想起他打小故遥那次,那不过一根小细的树枝而已,而周大叔手里拿的是个圆滚滚的棍子啊。
 
周胡氏一身妖力却没有还手,她应声倒地,嘴角吐出几滴殷红的鲜血。
 
周大叔仍不罢手,手脚并用,还一边打一边骂,“今日我周某人,就为全村报仇!你这个妖女!贱人!妖女!贱人!妖女……”
 
周剪刀抡这几棒子的关系,花村长的药粉尽数被他宽大的衣袖给扫到了两旁。
 
苏幕怕这药粉被小故遥吸进去,赶紧捂住他的五官,最后不放心索性把他的头按在怀里。
 
“胡儿。”
 
空灵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苏幕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完不成任务了,升不了级了!”
 
古有反派死于话多,也有主角败于墨迹。
 
花老头子你话太多了,不说话直接撒药粉不好吗?
 
可是半空中落下的女子让苏幕这个直男看直了眼,人群里的杨违咕噜咽了口唾沫。
 
一袭白衣,头戴花环,黑发长至脚踝,朱唇微启,“胡儿,我记得京城,你去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缓缓吐音,犹如花瓣绽放的窸窣声。
 
苏幕回过神时,是王清平拽他的衣角,他反应过来看到除了他和小故遥所有人都匍匐在地。花村长虔诚道:“山神娘娘。”
 
入乡随俗,苏幕屈膝下去,小故遥也随之跪下。
 
苏幕内心赞叹,第一次没有问候常葛他大爷:这不是小爷我初恋的那个校花么!
 
苏幕当时可是买了两盒全超市最贵的萌牛牌酸奶,虽然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无疾而终了,那也是心口的朱砂痣啊!
 
苏幕迷离的双眼一直在山神娘娘身上,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一样。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亲爱的苏幕遮玩家!亲爱的苏幕遮玩家!”
 
苏幕顿时被脑海里巨响的警报吓了一跳,他平复了好久才紧张地问道:“有事?”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没事。”
 
“那你鬼叫什么?”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请恕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因为承载过多信息主板会被烧坏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
 
周胡氏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艰难地抬起头,嘴唇颤抖了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娘娘。”她面色苍白,尤为痛苦。
 
这让苏幕不禁想起了在药庐那天,周剪刀气势汹汹道:“我必叫他肠穿肚烂,再以火诛之。”
 
“花村长。”山神娘娘道:“五十年前你与我约定,再不许人踏入我黑松林半步,为何要出尔反尔?”
 
“请山神娘娘恕罪,愚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冒犯了娘娘。都是那妖女……”
 
花村长的话音截然而止,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周胡氏与山神娘娘是认识的,五十年前他追到黑松林,被山神娘娘拦了下来,还做了不许村民踏入黑松林的约定,如今又是。
 
周胡氏为祸人间,不知山神娘娘是否与其一路。
 
“自打五十年前她私自出林,就与我黑松林再无瓜葛了。”山神娘娘仿佛看穿了花村长的疑惑,先透漏自己与此事无关,然后才道:“虽说她是个叛徒,可好歹是我黑松林的罪人,不如花村长就网开一面,将她一家老小都交由我处置,你与人乱闯黑松林一事,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
 
“……自然如此,谢娘娘开恩。”花村长愣了一会儿,像是有所思虑,才答应道。
 
苏幕恨不能使劲拍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知道花村长在犹豫什么,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护短啊!
 
有背景的妖怪都打不死。
 
就在苏幕把自己代入西游记感受大圣满腔的委屈时,周胡氏忽然使劲的摇了摇头,被打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她,竟用两只胳膊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山神娘娘旁边。
 
她趴在山神娘娘的脚边,伸手拉住她的裙角,认错道:“娘娘,胡儿知错了,都是胡儿一时鬼迷心窍勾引了周逢耀,都是胡儿的错,都是胡儿的错,娘娘大人有大量,求娘娘宽恕周……”
 
求娘娘宽恕周逢耀,以及他的一家老小。
 
就算有再浑厚的妖力,肉体被打烂了也如这凡人没什么区别。
 
那一番话用尽了周胡氏全身的力气也没说完,加上腹痛难忍,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沾满泥土与血污的手从那洁白的裙角滑下去,只有一口气支撑着她的头还抬着。
 
白衣的山神娘娘屈尊蹲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周胡氏的脸,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自己养的宠物,柔声问:“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周胡氏说不出话,好像罪人得到神明的宽恕一样充满希望的点了点头。
 
“不后悔?”
 
周胡氏再次点点头。
 
山神娘娘见此,忽然就变了脸色,声音也凶狠起来,“愚蠢的贱人,今日就成全你!”说着她用力扯着周胡氏的衣领,俯在她耳边低音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么?你这张皮,已经被打烂了,已然成了废物。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苏幕听不到她们在嘀咕什么,正着急,只见山神娘娘站起身,袖手一挥,刺眼的鲜血伴随着惨叫染红了苏幕的双眼。
 
皮与肉完好无损的分离,只剩下一个血人,奄奄一息的竟还能蠕动。
 
苏幕再一次将小故遥按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清冽的药香传进小故遥的鼻子里,虽然惨叫声不绝于耳,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师父不知轻重给了他一巴掌,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是在保护他。
 
刚才村长撒药粉时,那怀抱很短暂,这一次不等苏幕撤离,苏故遥就小聪明地反手搂住他,偷偷地多嗅了几下。
 
苏幕以为他吓着了,又捂住他一只耳朵,见他另一只耳朵还留在外面,恨不得自己能长第三只手。
 
“娘!”周剪刀的儿子大喊,他手脚并用爬出人群,要去看他的娘,却被周剪刀一把拽住。
 
周剪刀宽大的外衫已经脱落了一半,整个人凌乱不堪,他道:“你个不孝子!你要干什么,那是妖女!”
 
“那不是妖女!那是我娘。”他哭的稀里哗啦,却被周剪刀按住不能动弹。
 
那张血淋淋的皮被所谓的山神娘娘一挥,丢给了路边的几只狗,狗也通人性,呜咽几声夹着尾巴跑到了人群里,藏在它主人身后。
 
苏幕莫名就想到了柳辛夷口中那个爱养猫的长姐。
 
山神娘娘嘴里轻哼,不动声色的俯视那个血淋淋的人,用一种睥睨众生的语气道:“听见了吗?在他心中,你就是妖女,你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顿了一下,再次施法,“这是你应有的惩罚!”正是隔空掏心。
 
心脏冒着热气,周胡氏瞬间僵死在那里,化为一四脚畜生,血肉一团模糊,状似狸猫。
 
“辛夷,还不跟我回去?”不是商量,是命令。
 
“是,娘娘。”
 
正如苏幕所料,柳辛夷应声起身,在众人尤其是柳员外的惊讶中走出来。
 
怪不得柳辛夷特意要求周胡氏来给她绣石兰杜衡呢,原来山神娘娘头戴的花环便是这几种香草编的,真不知这意在提醒还是恐吓。
 
她两步一变化,先是变成一个红衣少年,再是一头赤红的豹子,足有十尺来长。
 
杨违见此豹子,差点叫出声,这就是他打更那晚看到的野狗啊!
 
真正的柳辛夷栽倒在柳员外身旁,渐渐转醒,一脸迷茫。
 
豹子温顺地趴在山神娘娘脚边,张开血盆大口接住那颗新鲜的心脏。
 
听见咕叽咕叽的咀嚼声传来,跪在苏幕旁边的王员外瞬间僵直了后背,冷汗直流。
 
哪个神明会做这样残忍的事?
 
尽管她顶着校花脸,苏幕的心里也不禁厌恶起来,他心下了然,同时也知道王员外和花村长他们都明白。
 
侵晓紧紧缠着苏幕的手腕,不是传递信号的那种颤抖,而是害怕,和它的主人,还有村民们一样害怕。
 
谁也没想到世代供奉的山神娘娘生性如此残忍,本来婴孩失踪案抓到凶手是好事,可现在却变得人人自危,村民们生怕一时不小心出了差错,惹得山神不高兴,自己就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山神娘娘倚在赤豹身上,消失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苏幕的错觉,他总觉得山神娘娘格外的注意苏故遥。
 
柳员外被於山村这事吓破了胆,再也不粘着王员外结亲家了,慌慌张张收拾行李,带着女儿滚回了老家。
 
苏幕估摸着周大婶子应该是被“柳辛夷”指使或者要挟,才被迫做此事的,可不管是主动做还是跟人合作,周胡氏都不可饶恕,苏幕只是有些替她不值。
 
一生错付。
 
正在往员外府走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故遥忽然开了口,“师父,我想去帮帮周大叔。”
 
“什么?你帮他什么?”苏幕纳闷。
 
“周大婶子虽然罪无可恕,可她毕竟陪了周大叔半辈子,现在她死了,周大叔一定很伤心。”
 
果然是小孩子,想事天真,苏幕笑了笑,不等他说话,同行的妇人就道:“小脏猴儿,你没看到周剪刀他一口一个妖女的,他巴不得从来没认识过那妖女呢!”
 
“是啊!听说五十年前,周剪刀有个姐姐就是被剥皮掏心而死,八成也是那妖女干的,这她死了周剪刀才解气呢!”
 
“唉!想当年我们多羡慕周大嫂……不,是那个妖女。大家都开玩笑说她是狐狸精会魅惑术,迷得了周剪刀那么好的男人。”妇人又接着说道:“谁曾想,是真的魅惑术,果然好男人是没有的。”
 
苏故遥对那几个妇人撇了撇嘴,拉着苏幕的袖子哀求道:“师父,周大叔他现在一定在……”苏故遥不知该如何称呼那只血淋淋的猫尸,犹豫了一下说,“他一定在那尸体旁边守着呢,我们去看看他吧!”
 
他说着使劲拉苏幕的衣袖往回走,苏幕拗不过他,只好任他拉着去。
 
一到村东头,苏幕发现周剪刀果然如苏故遥所说,他跪在周大婶“尸体”前,深深的低着头。他的儿子儿媳抱着小孙女跪在后方,不敢向前。
 
须臾,周剪刀将宽大的外袍脱下来,轻轻的盖过尸体,将她抱了起来,念念道:“明日,就带你去京城。”他的声音尽是温柔,夹杂着岁月的沧桑。
 
苏幕一方面对周胡氏的残忍恨之入骨,一方面对周剪刀又充满愧疚和怜悯,此时与他面对面碰上,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周剪刀却先开了口。
 
“苏公子不必自责,内人罪有应得。”
 
“周大叔节哀。”苏幕张了张嘴,只说出了这一句话,但他得知周大叔并没有怪罪于他,还是松了一口气,眉毛也舒展开来。
 
苏故遥看着周剪刀一家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回头对苏幕道:“这回师父您不用多虑了,我就知道周大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
 
闻言苏幕诧异的挑起眉毛,心中一暖,原来小故遥非要拉着他来是为了消除他满心的愧疚感。
 
苏幕并没有将心里的纠结表现出来,也不知小故遥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小小的脑袋,道:“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随后又问道,“你是怎么看出,对周胡氏拳打脚踢恨之入骨的周大叔会很伤心的?”
 
苏幕不禁自嘲,自己竟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
 
苏故遥舔了舔自己还火辣辣肿着的腮帮子,假装不经意道:“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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