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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古代架空)——薛直

时间:2018-10-14 08:46:41  作者:薛直
  颐指气使惯了的人,指责其旁人来也颇有新意,傅希如被他问得笑出声来,搂起他安抚:“自然是凭陛下宠爱。”
  卫燎仍旧在他身上乱蹭,挺着腰准备往他身上骑,却被按住了。傅希如毕竟只穿了这一身衣服进宫,他身份敏感,倘若换了衣服出宫去,又是一桩事,即便是找个理由遮掩过去,也是有信的就有不信的,到底不好。
  于是干脆伸手除了卫燎眼上的绸带,先问他:“记住了?往后不要这样轻忽自己的身子,你不难受,还有人替你难受呢。”
  卫燎迎上他温柔又强硬的目光,一时倒是愣了,呆呆的点了两下头,反而被哄得有些不好意思。
  傅希如要抱他过去御榻上,反倒叫卫燎一伸手碰到了权且放在这里的酒壶,随手一拿,顺手就往傅希如身上倾倒。
  里头的酒不多了,傅希如倒没觉得十分惊吓,只是头疼,要从他手里夺走,卫燎却笑嘻嘻的给自己喝了一口,宣告:“我醉了,你能把醉鬼怎么办?”
  说得出这话,其实也就不很醉,然而他到底无赖,傅希如确实没有办法,干脆二话不说,上前从他口中抢夺酒液。
  这行动一半是负气,一半是调情,真正能抢回来的也只是涓滴,倒是抱在一起又缠绵许久,才想起到榻上去。
  卫燎赤身裸体,往他怀里一窝,少年人骨肉匀停,漂亮的身体上遍处是靛蓝的花纹,无端显出几分森冷与妖异,又因为醉酒,似乎连骨头都是滚烫而柔软的,肌肤上透出脂膏般的腻与润,叫人心猿意马,是自控不得了。
  到了御榻边上,傅希如把他往上一放,自己站着脱起衣服来。夏日穿衣都简单,脱起来也就是三两下,卫燎饶有兴致的看着,半躺在榻上,等他脱完了,拍一拍床铺示意他上来,随后自己就坐在了傅希如大腿上。
  傅希如不意他这性子居然如此根深蒂固,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当下也只是安稳的半坐着,且看卫燎准备做什么。
  卫燎伸手拨了拨他的性器,把最后一点酒液尽数倾倒上去了,随后俯身下去,像玩似的要同样还报给傅希如。
  究竟身份有别,他们从前幽会时间也不多,彼此都算收敛,这样的事并不多,傅希如的呼吸收紧了,但仍然一动不动,由他玩弄,这好像确实是临幸的念头一闪而过,反而觉得越发有趣。
  卫燎吃糖似的从上至下慢慢的舔过两遍,又含住顶端吮吸,将上头的酒液都舔干净了,似乎这就算完,继续往傅希如身上一跨,坐好之后随手摸出来一盒脂膏,往他手里一塞。
  这润滑的事彼此倒是都熟悉,即便这个姿势也没什么难的,卫燎不能坐实了,臀往后翘起,上身却紧贴着傅希如,搂着他喘息,隐约觉得这十分有意思,又笑一笑:“你……就这时候才够凶……唔……往后,都不要拘束才对。”
  他洋洋得意,傅希如却非得控制自己不可,亲一亲他浸着一层薄汗的下颌:“陛下是万金之躯,臣怎可放肆自己,却叫陛下难受?”
  虽然说得迂腐,然而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翻身把卫燎压在身下,挽起他的一条腿,挺身要进来了,卫燎被逗出笑声来,满眼都只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要说点什么,却没来得及,就惊呼一声,微微蹙起眉,只顾着忍耐了。
  这一番混乱,直到日头西坠才完,卫燎裹着薄被昏昏欲睡,只听见傅希如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把他扶起来喂药草茶,他挣脱不开,又困得反抗不得,只好都喝了,恍惚是被夸了一句乖,于是就知道自己身边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勉强勾住他的手指:“别走。”
  傅希如答应一声,也不出去放碗,重新上来把他抱在怀里。方才已经出过一身汗,精神也松懈下来,其实好了许多,卫燎却不肯说,被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露在薄被外面的肩头上一片暧昧红痕,在光润肌肤上格外显眼。
  往后过了许多年,当时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料到决裂来的那么容易,那么快,说过“别走”之后一年多,卫燎就将情人驱逐,似乎世间没有这个人,其实于他也没有差别了。
  再往后又几年,他才勘破一句三春景不长。
  长安城的朝朝暮暮哪有什么分别,有了分别的不过是人心与情意罢了。
  又是一年春深。
 
 
第五十章 宫花
  制书一下,事情也就转动起来,公主大婚是件喜事,举国皆知,卫沉蕤也就与从前的安静不同,要出点声息了。
  潘妃眼下有个养病的名头,虽然能料理一点事物,然而卫燎终究不愿意让卫沉蕤有机会插手到宫务里去,这儿离自己太近,于是反而叫潘妃继续打理宫务,卫沉蕤备嫁的事,反而自己来了。
  要做的确实很多,卫沉蕤管不了公主府选址和迁人的事,但仅仅是嫁妆,也叫她费了许多功夫。当初废太子是给她备过一份,后来没能用上,又有收缴在库中的废太子妃的旧物,卫燎准许挪出来,这些都要清点挑选造册,不算轻松。
  天下许多事,到了皇家是最不讲规矩道理的,将出阁的女郎自己整治这些事,虽然不符合常理,其实对卫沉蕤来说,倒也方便。她也不是没做过事的人,倘若有什么难办的,无非再去寻潘妃出面而已。
  这一日她从暂住的钟城宫往昭阳殿去,是因为公主府的事情来寻潘妃这里的中宫印信,进门的时候却见已经显怀的李才人在外头站着,见了她才打招呼:“公主。”
  她面露难色,卫沉蕤也不好这就进去,干脆站住和她说说话:“才人来了?”
  这人是个安稳的脾气,从前在掖庭也就默默无闻,如今有孕了挪出来,就在潘妃眼前,也不见因肚子陡然贵重起来而作威作福,照样十分沉默。
  她能上昭阳殿来,就是有事,然而卫沉蕤问了,她也不说,低声解释:“感怀娘娘厚德,前来送些东西罢了,不敢打扰,这就告退了。”
  潘妃如今还在“休养”,卫沉蕤来找她算是有圣旨格外的优容,李才人在这里,却是进不去的。
  两人也就这样分别,卫沉蕤进到里面去。
  自古以来,能住在昭阳殿的不是宠妃就是权妃,小潘妃如今虽然比不上当年的潘贵妃,但与自家姑母看上去也差不远了,她的宫里一向井井有条,足见此番也不算伤筋动骨。
  卫沉蕤是公主,眼下身份只有更贵,在宫门口的时候就有人通报,如今潘妃好歹要做个身体虚弱的样子,没有出来迎她,却也是被人簇拥着进去的。
  潘妃正在窗下看账本。
  她倒也不算太好奢华,只是年轻,爱的是鲜亮颜色和新鲜玩意儿,卫沉蕤认真说起来比她长了好几岁,不免更沉稳。眼下燕居,又是春日,潘妃穿的是一件颜色娇嫩的鹅黄襦裙,头发随意挽了个堕马髻,插着两只珠钗,清爽又简单,显然心情也不错。
  卫沉蕤一进来,潘妃就起了身:“还没恭喜公主,好事近了。”
  虽然这婚事究竟如何,诸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然而这句贺喜还是不能不说的,潘妃用这个开头,卫沉蕤也就对她微微一笑,大概是“你我都懂”的意思。
  她们二人分宾主坐了,潘妃知道她来是有事,随手将账本推开,命人上了蜜水,才真正说起话来。卫沉蕤提起方才在门口看到李才人,潘妃神情微微一顿,随后略有些无奈:“她也是有心了。这怀孕的事报到紫宸殿,陛下也就看过她一两回,心里不安稳,倒是想摸摸我的心思,也进不来……”
  话音渐渐如同袅袅炉烟一样淡去,卫沉蕤也跟着感叹一句:“宫里的女人,大多如此。”
  又说起潘妃的事:“眼下你这么忙,不日也就能出去了。”
  潘妃微微一笑,眼望着手中白玉盏,反倒不是很热心的样子:“出去不出去的,也就那么回事,只是到底方便些。其他的……我也没法子去想了。”
  听她说这番话,出乎了卫沉蕤的预料,她微微一挑眉,神情倒是平和的:“怎么?”
  “我……”潘妃仍然微笑,是端庄大方,妃子娘娘的那种笑:“你我也都差不多,我就明白的说。”
  卫沉蕤点点头,猜到她是要说什么,只见眼神一扫,站着伺候的宫人们就退得更远一些,容她们说点悄悄话。
  潘妃神情是真的平静:“我自从进宫,自以为是尽了力的,这辈子也就差不多是这样了,当初姑母殉葬,我要再进一步,就更千难万难。陛下性情你是知道的,侍奉在侧不被厌弃,其实也不容易。宫里的日子我并不觉得很坏,过得也算自在,近日却……”
  她低下头,好似难堪,又好似尴尬,避过这一阵情绪,继续往下说:“我其实也想过,倘若除了这几年的情分,还能得到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女人嘛,总想在夫君心里与众不同,诚然我们并非寻常夫妻,但我总是天真。可近来察觉一点滋味,反而又觉得陛下的真情,并非常人可以承受的,倘使他真有此心,我反而是无处立足了。”
  潘妃抬起眼来看卫沉蕤。
  她对面的公主沉吟着,显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她们都是宫里的女人,深知宠爱与帝王之爱远远不同,是两回事。卫沉蕤见过当年盛极一时的潘贵妃,也听过不少宫中秘辛,太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教养她是十分精心的,隐约知道当初先帝真正爱过的女子是谁。
  是最后蹊跷横死的裕贤妃。
  宫里的事太难说,卫氏一族的男人们却也就这样,多半不过中规中矩,剩下那么一些,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诚然要是一个人不守规矩,那么不是疯就是傻,可天潢贵胄向来是自己死之前要带走无数人命,就连卫沉蕤都一样。潘妃这样的性子,卫燎十成十的爱她,反而是害了她。
  一个女人要承当得起帝王的爱,就要聪明,冷静,有野心,且冷血。潘妃对朝政一窍不通,家世不够支撑,自己也不算是顶尖的聪明和洞察,只是有些自知之明,就知道自己眼下的日子实在是不错了。
  她年轻又美丽,早早入宫为妃,多少占了一点朝夕相伴的情分,卫燎心中另有其人,不会对她太苛刻,又因为母亲早死而对她这样无害的女人宽和,老死宫中确实不算太差的结果。
  安稳已经很难了。
  卫沉蕤唏嘘一番,点头:“你想得开,是最好的。”
  潘妃又像个孩子似的在桌案底下玩弄自己的手指头,闻听公主也赞同,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知道,我一向是有些怕陛下的……”
  与旁人说太多皇帝的事终究不好,潘妃匆匆一提,卫沉蕤却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嗯,陛下威严,确实令人敬畏。”
  她一向淡然,说这种似乎自己战战兢兢的话,反倒让潘妃笑了出来,气氛为之一松。
  笑过,潘妃又收敛了欢欣,叹了一口气:“我也就是这样啦,往后李才人的孩子生下来了,带带孩子,日子也就很快过去了。说来我有许久没有见过孩子了,想想倒是高兴的事,可是公主你……”
  潘妃身在后宫,等闲见不到傅希如,其实也就将她从卫燎那一团乱的情事里头摘出来了,卫沉蕤却不然。
  她们彼此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潘妃因近日与公主相处的不错,又一向寂寞,因此十分珍惜这个短暂陪伴自己的玩伴,于是难免为她担忧。
  公主却只是笑笑,宽慰她:“婚期少说要到明年,即便紧赶慢赶,也是在今秋,这还早得很,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卫沉蕤这显然是避重就轻。不过她神色确实不算沉重,潘妃略略一看,也应声放下一些担忧。
  她刚入宫的时候,先帝的几位太妃除了姑母之外,都还活着,也见过正经的深宫贵妇举止,总觉得自己露怯,然而真到了规行矩步的时候,再见卫沉蕤,就觉得这份沉静得来不易,反而一点都不羡慕了。
  就潘妃来看,自己与卫沉蕤走的自然也不是同一条路。
  宫妃这辈子也就是在宫里了,没什么好说的,公主后半辈子却是在宫外的。本朝的公主养的骄纵,下降之后也过得恣意,然而卫沉蕤的身份不同,就比旁人尴尬许多,未来如何多半要看驸马。
  可她这个驸马之风雨飘摇,更在公主之上,未婚的夫妻二人一个比一个叫人担忧,潘妃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才人的孩子叫她陡然有了一阵慈母情怀,还是公主对自己的命运似乎丝毫都不上心才叫她放心不下,蹙眉片刻,摇了摇头:“公主日后倘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
  她能说这种话,卫沉蕤反而吃惊,一挑眉想问些什么,转瞬却又自己想明白了。
  都是女人,潘妃到底寂寞,不免对许多事都放了心。
  她问过潘妃的意见,告辞的时候,正听见潘妃转而吩咐身边女官去照看照看李才人,衣食住行用药都须得用心,再想一想潘妃关于宠爱啊男人啊的那些话,又不禁觉得她算什么天真,无非是良善与安逸而已。
  这样的人生,委实不算差了,且眼下这样子,潘妃用不了多久就能亲自去看李才人,宽慰她的心了。
 
  =========
  作者有话说
  潘妃:我决定不要和皇帝谈恋爱了。
  卫沉蕤:好,聪明雨孩!
  傅希如:我也……
  卫燎: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
 
 
第五十一章 隐忍
  自从那次裴秘从紫宸殿带着制书到过中书省之后,和陆终之间反倒有些惺惺相惜。
  他们二人都不算名门出身,不过一个已经年高德劭,是当世大儒,另一个的权势总归来得不那么正经,政见也往往相左,却因为同一件事唏嘘不已,暂时站在同一立场了,私下偶尔会面。
  到了他们这一步,再加官进爵的可能不大,除非是临死或者身后追赠个开府仪同三司,眼下活着能争的权势不在面上,反而多了点回旋余地,彼此之间眼带同情的对视,就显得不那么生疏突兀。
  侍奉这么一位帝王固然不会容易,这种感触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有,陆终在中书省,一日之间从这里过的大事不知道有多少,这件事即便悬心,也是一阵一阵的,裴秘却几乎是忘不了了。
  起先裴秘也以为卫燎大概是恢复了帝王本性,未料是自己放心太早。
  进士登科及第,却不是立马就能做官,尚书省日夜奔忙的百官铨选如今差不多是完成一半,于是又开考试,筛选官员,许多进士也应制入试,填了不少到各方州县或者京畿,朝内机关,譬如翰林院,秘书省,其中今科颇有名的两位,谢翊之的从弟谢韵之授周至县尉,另一位探花郎白季庚则先是进了翰林院做编修,而后卫燎忽然想起他来,干脆提拔到中书省,做了中书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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