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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将行(古代架空)——秣陵phyllis

时间:2018-10-15 08:43:51  作者:秣陵phyllis
 
    孟衍作揖道:“草民孟衍,见过王上。”
 
    越王撩开冕旒,斜眼瞅了瞅孟衍,眼里现出一抹惊艳之色,嘴上却故作嫌弃地道:“这么弱不经风的样子,跟寡人宫中的武士相比差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办成什么大事?”
 
    孟衍刚要说话,周祭跪直了身子,忙道:“儿臣久慕孟先生剑法,请父王封孟先生为太子太傅,教习儿臣剑术。”
 
    “……准奏。”
 
    “多谢父王,儿臣告退。”绝不拖泥带水,见好就收,周祭偷瞟了孟衍一眼,阔步走出了议事殿。
 
    周祭正兀自开怀,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带着万分的无奈,“我只说来向越王请罪,何曾说过要做你的太傅?”
 
    “你以为,在方今乱世,以你的声名地位,就算你想置身事外,你又能做得到么?”周祭道。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只有你这一个选择?”
 
    周祭肃容,扬睫看向远方,声音沉沉道:“因为只有我才能助你实现你心中的‘道’,做到真正的天下为公,社会大同。”
 
    不过,是要用武力的方式。他在心底默默道。
 
    道?何为道?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你真的能帮我实现我的理想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第15章 第十五章
    是夜,孟衍在宫中住下,洗浴过后,衣带轻轻一勾,将白袍解下来,顺手搭在屏风上面,耳力灵敏的他捕捉到了异样的风声。
 
    “你在看什么?”孟衍侧头道。
 
    施施然走进来的正是周祭,他习惯性地拿指腹贴着唇,下拉扬起的弧度,一本正经道:“我怕先生住不惯王宫,特来看看先生有什么需求,没想到先生正准备就寝,是祭造次了。”
 
    他倒是懂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处事稳妥周到,孟衍也就不大在意,只着中衣,面色坦然地道:“你不用麻烦,反正……我也并未打算久住,明日一早,我便会向越王请辞。”
 
    “先生为何非走不可?”周祭问道。
 
    “我们孟氏剑术向来不传外人,纵然你是王室贵胄,也绝不能坏了规矩。况且我本没有做官的志向,也没有做官的能干,你还是另觅贤才吧。”
 
    他说了许多,周祭也没听真切,只将注意力放到“不传外人”四字上,歪了歪头,笑吟吟地道:“若我不是外人,而是内人呢?”
 
    孟衍也认真思考了片刻,方道:“我孟氏一族此时并没有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子,这婚嫁之事怕是行不通,若不然,你再耐烦等上几年?”说到这里,他又轻轻摇头:“我孟氏有规矩,遵循一夫一妻制,女子不为妾,男子不另娶,若是等过了几年,仍旧没有适龄人选,那岂不是要耽误太子殿下了?”
 
    周祭悠然听他说完,以手支撑下颌,语不惊人死不休:“据我所知,先生您,似乎至今仍未成亲?”
 
    “这又有什么关联呢?”孟衍疑惑道。
 
    “祭不才,愿与先生结百年之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孟衍的眉,像是被春水吹皱了似的,眉梢曲了起来,玉色面颊上隐隐地,渗透出来暗红,一阵心神恍惚,“男子与男子之间成亲,这是颠倒阴阳,混淆龙凤,太子怎能如此戏弄在下?”
 
    “王命已经下达,现在越国人人尽知先生是祭的太傅,若是先生此刻离开,让祭颜面何存?分明是先生先戏弄的祭,如何又能责怪祭?”周祭垂头道。
 
    孟衍竟以未然,垂下眼睑,若有所思,良久,才道:“若你想入我门下,需应我三件事,否则就算刀斧加身,汤镬在侧,我亦不会松口。”
 
    周祭忙道:“先生只管说便是。”
 
    孟衍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将手负在身后,如梵唱的声音慢慢出口:“第一,不得杀戮无辜百姓,孺子老弱。”
 
    “是。”
 
    “第二,不得传授他人,否则自断筋脉,武功尽废。”
 
    “……是。”
 
    “第三,此后与我孟氏一族共存亡,死生一体,休戚与共。”
 
    “是。”似乎也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事,周祭缓了缓,原以为他会说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糊涂话,或者“潜心修道,戒色戒酒”之类的空话,还好,还好,都是可以办得到的。
 
    “如若你违背任何一件事情的话——”
 
    周祭立刻截口道:“先生是否会将祭就地正法?”
 
    “非也,”孟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行为不端,自有天谴,只是到时,你便不再是我孟衍之徒,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干。”
 
    周祭点点头,腹诽道:“敢情是我忘了,他是杀不了人的,就算我血洗天下,他也顶多是与我恩断义绝,绝不会与我拔刀相向吧?”
 
    他摆摆头,祛除杂七杂八的想法,对着孟衍的背影,单膝着地,继而双腿齐跪,拱手作揖道:“祭拜谢先生,必得伸张大义于天下,挽救黎明于泥浆,以报先生教导之恩。”
 
    孟衍转过来,倾着身子,拍拍他的肩膀,“祭儿,此后你就是我门下唯一弟子了。”
 
    周祭睁大了眼睛道:“先生之前未曾收过徒弟?”
 
    “收过一个,不过他后来叛逃师门,已不算是我的徒弟了。”声音带着些惆怅。
 
    周祭郑重地点了点头,看着孟衍,心想自己作为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唯一传人,更应当苦习剑术,不舍昼夜,他深感责任重大,两肩难扛。
 
    “时辰不早了,祭就不叨扰先生入寝了,祭告退。”
 
    “嗯。”
 
    *
 
    万安宫。
 
    “一群废物!训练了十几年刺客,连他一个人都杀不了!我要你们有何用?”宋春阳气得凤眼圆睁,蛾眉倒蹙。
 
    “王后息怒!王后息怒!只因这太子身边有孟衍护卫,我们才未能得逞,若是除了这孟衍,日后想杀太子祭可谓是易如反掌!”一名佝偻着腰的太监道。
 
    宋春阳一掌将他掀倒在地,“什么叫得逞?只有阴谋诡计才叫得逞!你能换个词么?”
 
    “小的无心之失,还望王后恕罪!”太监赶忙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叩头。
 
    “无心之失,同样是失。”宋春阳咬碎一口银牙,“他们都是你教养出来的人,他们办事不利,你也难辞其咎,幸好你们手脚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我姑且赏你个全尸吧。”
 
    “王后饶命!王后饶命!”太监一脸惊骇,吓得三魂七魄出窍。
 
    “再敢多言,便是车裂。”宋春阳冷然道。
 
    太监脸色煞白,不敢再求饶,畏畏缩缩地躬身退了出去。
 
    宋春阳正心绪不安间,院外传来了一阵如高山流水、芙蓉泣露的琴音。
 
    是他?
 
    宋春阳面有喜色,抬袖擦拭额际一排汗,又将朱红的唇抹淡了几分颜色,她莲步轻移,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有一男子,独坐抚琴。
 
    修眉俊容,丰神俊朗,一身蓝色锦云葛长袍,端端坐在树下,膝上放一张琴,傲雪凌霜,如同青松,冰冷高洁。
 
    “你来了?”宋春阳拿眼偷觑他,举手抬眉间,添了难得的女儿态。
 
    “听闻王后震怒,令章特抚琴一曲,为王后解愁。”陶令章手顿在琴弦上,声音清清冷冷,却是说不出的好听。
 
    “你方才……都听见了?”宋春阳眼神闪躲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逮住了个现行。
 
    “你如今是一国之后,行事自然有你的决断方式,无需向我汇报什么,更无须害怕我生气。令章如今不过是这如意馆的画师,亦是王后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面首罢了。”陶令章淡淡道。
 
    “你是在怪我么?你为什么要说这么生分的话,旁人不清楚我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也不知吗?”宋春阳苦笑,走到他面前,本想抓住他的手,可瞥到他嫌弃鄙夷的眼神时,心霎时间冷入冰窖,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
 
    “面首?呵呵,你既然知道你是我的面首,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履行你的职责?这些年来,究竟是我太放纵你了!”
 
    她笑得动人心魄,妩媚至极,眨眼间衣裳已经褪到了脚边。
 
    “王后非要如此不可么?”陶令章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情·欲,亦没有丝毫避讳,好像他在看的只是一副画,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究竟是我错会了面首的意思,还是你对此一无所知?难道你当真以为每日陪我作作画,弹弹琴,这就叫面首么?”宋春阳执拗地昂头看他。
 
    “不要这个样子,不管经历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自暴自弃。”陶令章伸手捡起她的衣裳,一件件为她穿回去。
 
    “难道你认为……我跟你在一起,便是自暴自弃么?”含着泪,她问。
 
    “如今你已经是越国的王后,锦衣玉食,权势滔天,你的前途并非一片晦暗,何苦要苦苦沉溺于过去,不能自拔呢?”他的眼里有如白云飘过,干净无暇,不可亵玩。
 
    “如果我非要如此呢?”
 
    “那臣……却之不恭。”
 
    带褪衫垂,春光漏泄,他欺身而下,动作青涩,不像是在行云雨之事,倒好像是在完成一项庄重的使命,有着固定的程序,分明的步骤,却不需要流露真情实感。
 
    陶令章淡漠如同覆着寒冰的眼中,倒映出那女子自惭形秽的羞怯与狼狈,他眼睫轻颤,按住她的肩,将头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百,抱抱自己,继续努力啊啊啊,榜单还差好多字
 
 
 
 
 
第16章 第十六章
    “儿臣见过母亲。”周祭跪在堂下,脊背笔直。
 
    “哼!你还知道回来?要是再找不到你,只怕你父王就要改立他人为储君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刚当上太子就给我捅娄子?你知不知道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懿夫人手上骨节敲着楠木桌,脸上涨得青白一片。
 
    心中一痛,鼻尖泛酸,难道这便是他们母子的相处方式么?亲情……终究是他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母亲可是骂完了?儿臣还要跟太傅学剑术,就不在此扰母亲安宁了。”带着赌气的口吻,他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懿夫人两眼冒火,左右一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顺手抄起茶杯向他掷去。
 
    周祭一闪身,躲过了攻击,“这套老把戏,母亲还打算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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