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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Marutia

时间:2018-10-16 08:25:06  作者:Marutia
  “嗯……姜饼人啊,咬了一口,少了一条胳膊。”阮佲和他说,看了眼关闻鸠,立马撇开视线,低头就见大牙这点零食还没吃完。
  阮佲伸脚弄大牙的尾巴,大牙稍稍挪到旁边去,躲开了。
  “我那天发出去了又不敢看,故意不打开来,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你想送朋友礼物直接送了钱,总有点……不是真心的,不过--”阮佲抬头,关闻鸠在看他,“但是关先生说开心。”阮佲抿嘴,关闻鸠发现阮佲有个很浅的小梨涡。
  “关先生,你喜欢吃包子吗?”
  (贼勤快的我,真是太帅了)
 
 
第31章 孟春月(二)
  阮佲第一次带人回家,店长不算,她总是不请自来,在哪里都是自己的家,阮佲有时候把她当空气。
  小区没车位,关闻鸠的车就停在之前的超市附近的停车处,天气冷得连来福它们都不愿意下来了,会冻到爪子。
  只有大牙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觉得冷,一会跑到关闻鸠脚边看看,一会又跑回来,等开了门它又是第一个冲进去,围着丸丸的二楼别墅转来转去,几秒后丸丸的耳朵从别墅大门伸了出来,大牙抬爪拍拍别墅的屋顶,要把丸丸叫出来。
  丸丸见是大牙闪得更里边了,大牙就守在别墅门口,小眼睛一直盯着丸丸。
  阮佲嘱咐大牙别伸爪子,又给关闻鸠找拖鞋,拖鞋是店长穿过的,小超市三块钱买回来的,店长很嫌弃这只掉了只眼珠的猪头拖鞋,阮佲却因为关闻鸠只能穿这样的拖鞋感到十分愧疚。
  “关先生要不我的给你吧?”阮佲脚上是二十块钱的棉拖鞋。
  关闻鸠低头,左脚死不瞑目的猪头只剩下一只黑眼珠盯着他望。
  “嗯,不用了,挺暖和的。”关闻鸠给他面子。
  阮佲搓搓手,有些紧张,每日进门都要揉揉丸丸和大牙的功课也不敢做,干巴巴问要开空调吗?
  关闻鸠说好。
  阮佲控制着轮椅,遥控器给塞到了沙发后面,大牙管不住嘴巴,喜欢咬,桌边角也咬,腿肚子总想来几爪,桌几几道就是大牙留下来的。
  阮佲一边摸遥控器,一边眼疾手快地把没吃完的薯片袋子卷卷塞在后边,完了后叫关闻鸠随意坐。
  关闻鸠坐下来阮佲又紧张会不会发现,这会大牙等到丸丸出来,跟在屁股后头,神神在在的一边一个霸占了关闻鸠的左右。
  “好像又胖了点。”关闻鸠摸摸丸丸的腰身,很实诚,毛茸茸底下就是童叟无欺的兔肉。
  大牙趴过来,也让关闻鸠关爱一下,关闻鸠比较了下说:“丸丸的毛比较软。”多摸了几把。
  “过段时间可以在家里用拐杖,这样方便些,而且你轮椅在外面跑过,地板也弄脏了。”
  阮佲嗯了一声,“我到家后一般在门口放干净的抹布,进来前会把轮子擦干净些,今天特殊情况,拐杖的话还没去试过,我想等等。”
  “关先生--”阮佲到了厨房,冰箱制冷厉害,下层的冷冻库曾吓到大牙,被凉冰冰的气一浇,自己打了个跌,“关先生是要豆沙味的还是萝卜包?”
  “萝卜包?”关闻鸠踱步过来,一层二层抽屉里都是塑料袋扎紧的包子。
  阮佲点头,拿了一袋放在地上,解开来扣了扣冻得硬邦邦的包子说:“我妈妈今年做了豆沙包和萝卜包,萝卜包馅是白萝卜丝和瘦猪肉调成的馅料。”
  扒拉了几下,阮佲拿出来两只,圆鼓鼓的的豆沙包,像小山丘,又因为是寄给儿子的,阮妈妈做的时候总是要把包子肚子撑破才罢,豆沙包的面皮比较白净,像白富美,蒸出来的时候就有面和甜味出来。萝卜包就比较扁了,实诚,样子也普通,面皮没那么白,讲得是内涵,一口下去漫漫的肉味和白萝卜丝的清淡,就着白米粥时有种暖和的满足。
  关闻鸠接过硬邦邦的小山丘,那是个豆沙包,快有他手掌心那么大了,但也冷,裹着冰冻仓的霜气。
  “你喜欢吃哪种?”
  关闻鸠突然问他,阮佲想了想老实说一半一半吧?
  “有时候起来想吃甜的,或者一个甜的一个咸的,经常换换口味。不过关先生不喜欢吃甜的吧?我妈妈豆沙的馅料放得多,要不还是拿了萝卜包走?”
  “我也想带点豆沙味的回去。”
  阮佲惊讶,关闻鸠笑道:“这么惊讶做什么?不好吃吗?”
  阮佲摇头,“就是没想到。”
  “那就是了,顺便也尝一下阿姨的手艺,说不定以后我也喜欢上豆沙包了。”
  阮佲笑起来说:“我妈妈手艺很好的,就是有点懒,要不是为了我,我爸他想尝次都不一定给他开火。”
  “那这么说这次是我赶巧了。”
  阮佲给他重新拿了大的塑料袋,往里头拣的时候阮佲还给他多放了了几个:“多拿一点,上次店长死皮白赖的一袋都想拿走,讨骂呢。”
  说完快速挑了几个,关闻鸠蹲下身,没来得及出手,只好帮忙张着袋口让他往里放,一看放了有些多,关闻鸠叫他少放点。
  阮佲比了几个,挑了形状最饱满漂亮的,先头几个关闻鸠拿的丑的被拣出去了,阮佲还要放,听到他说够吃了才停下来,不死心地问:“这么些真的够了?再拿几个?”一边说一边手上又多给了几个豆沙包。
  关闻鸠略些无奈,笑着打趣问他:“你别是自己觉得吃不下,往我这里使劲放啊。”
  “才没有。”阮佲反驳,给他塑料袋扎了扎紧,掂量一下,说:“够吃到过年了。”
  关闻鸠手拍拍袋子,冰喇喇的,“何止过年了。”
  “那要不要拿掉点?”阮佲又改口。
  “不用,就这些够了。”
  关闻鸠站起来,和阮佲出了厨房,沙发上大牙圈着丸丸,头抬起来看向他们,轻巧地一跃过来瞧瞧手上的袋子是什么,阮佲挥手不让它闻。
  “关先生现在回去吗?我送你下楼吧。”阮佲想关闻鸠大约还急着回家,但关闻鸠也没说好不好,看了眼地板突然说道:“擦擦轮子吧?我帮你?”
  “啊?”
  关闻鸠蹲下身,戳了戳轮子,提议道:“你送我东西,怎么我也得感谢一下。”
  “这哪里可以啊。关先生你还要回家,别开玩笑了。”阮佲急着摆手,关闻鸠也是不怕脏似的,指腹沾了土,他也不在意。
  “不行吗?难得有个免费劳动力,你不用吗?”
  阮佲摇头,大牙也过来捣乱,总要在阮佲说什么的时候抬一爪子,“诶--大牙你学学丸丸躺沙发上不好吗,别伸爪子!”
  阮佲要揍大牙,大牙闪得快,还有些得意,关闻鸠低头隐隐笑了下,问大牙:“大牙,你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吗?”
  阮佲撇嘴,“它哪里知道。”
  “是吗?”关闻鸠指指给他带路的大牙,正乖巧地蹲在卫生间门口叫了一声。
  阮佲勾勾手指让大牙过来,大牙看出来了,就是不过来受死。
  关闻鸠仍旧蹲着,抬头看向阮佲问:“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大概是有点……”他摸摸鼻子,阮佲垂头又赶紧转移视线,结结巴巴说:“不是……就是……这不是麻烦你了,没不愿意--”
  “那脸盆也放在卫生间了?”关闻鸠笑着问。
  阮佲小心咽了几口水,好像空调打得有些高了,咣啷一声,大牙衔着自己的盆放在两人面前,歪着脑袋,阮佲冲着黑柴翻了记白眼。
  阮佲放弃似的指了指卫生间,越发不敢看关闻鸠的脸了,见大牙还不要脸地跟着,当下板着脸,“回来--!”
  大牙停住,关闻鸠弯腰摸摸脑袋,忽视了大牙殷切的神色,孩子只好垂着脑袋,磨蹭到了阮佲面前。
  趁着关闻鸠不在,阮佲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大牙,丸丸不屑地瞥了眼被训话的大牙,找紧了阮佲身旁的位置,靠着舒服。
  阮佲拉着大牙的大脸,上下左右动了一番,大牙任尔东南西北,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阮佲放了手后,大脑袋一垂,平平整整的贴在了地板上。
  “装死呢!”阮佲踢踢脚,这毛屁股脚感还挺好。
  大牙贼精地听到关闻鸠的脚步声,不动,就等着关闻鸠走到身后,而阮佲还在欺负大牙。
  “怎么了?”关闻鸠看看摊饼大牙,阮佲不动声色收回脚,盘在了沙发上。
  “它屁股痒,我给它挠挠。”
  关闻鸠低头,大牙眼珠往上瞧,谁也不动。
  “别是有跳蚤了,到时候开春了给它洗洗澡。”关闻鸠收回眼神。
  “没事,它就是屁股痒,喜欢人给它挠挠。”阮佲耸肩,安了个喜欢挠痒的癖好给大牙。
  大牙没听懂,就看看阮佲,再看看关闻鸠,小贼眼还挺灵活。
  “有挂衣服的地方吗?”关闻鸠问。
  阮佲挠挠脸说:“可以放沙发上吗?”
  关闻鸠点头,阮佲小心翼翼接过,忍不住揉揉手指,好像有些暖和。
  解下手表的时候,阮佲也快速伸手说:“放我这吧。”
  关闻鸠递给他,表带捂得很暖,阮佲放在手心,一时不说话,静到指针和心跳是同一个速率。
  阮佲数了几下,完全不敢像平时那样盘腿歪着,坐得正儿八经的,窸窸窣窣的细小水流以及毛巾被拧成麻花时候最后一滴落回去。
  关闻鸠手掌心有些红了。
  阮佲觉得脸有些痒痒,抬手看到手心的手表,秒针声响更大了,他忍不住放到耳边听。
  “怎么不说话了?”关闻鸠问他,有些奇怪,阮佲平日里随便什么话都能带出兴趣,这会安安静静的到让人有些在意。
  阮佲握紧手心的手表,应了声:“大概不晓得说什么好吧,就觉得我什么事不干就看你做事。”他盯着对方有些泛红掌心,冷水乍一冻下,再深些就像车厘子的果肉。
  甜的。
  “水不冷吗?”
  关闻鸠没回头,衬衫袖子没卷好,有些松了,他也没在意,阮佲看了看最终也没说帮你卷卷袖子的话。
  “嗯--还行吧,无聊吗?无聊的话我给你说说话?”
 
 
第32章 孟春月(三)
  阮佲有些好奇关闻鸠会说些什么,不过等了会,反倒是关闻鸠自己先笑了起来说:“好像我不太擅长讲这些事。”
  他稍稍皱起眉,阮佲很期待,说:“随便讲点什么呗。”
  阮佲再三这么说,甚至还捞起丸丸在怀里,关闻鸠回头就见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
  关闻鸠想了想,说:“那我和你说说我练拳的事?”
  “啊,上次讲过,关先生是练拳练得所以力气才这么大的吗?”
  关闻鸠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想了想:“嗯——好像是有人这么一说。不过也是最近几年才重新捡回来的事。”
  “重新?”阮佲问,“以前也练过?”
  关闻鸠笑笑说:“小时候的事了,那会我父母还没移居国外,小时候工作忙就把我送到爷爷那里去,那里乡下,我爷爷闲着没事就开了武馆。”
  “好厉害。”
  “一开始我爷爷没想教我这些,他收的徒弟多,哪里有时间管我这小萝卜头,往那里一站,按我爷爷的话来说小胳膊小腿的弱不禁风的,别哪里坏了。”
  阮佲扑哧一声笑出来,现在的关闻鸠怎么也和小胳膊小腿搭不上关系,等他笑完了关闻鸠才无奈道:“你别笑,我那会在我爷爷眼里就跟林妹妹似的,我还曾被说过像小姑娘,反正是看不上就是了。”
  阮佲摇头说:“哪里,小孩子哪里有肌肉,你爷爷也不看看你当时多大啊,那要是我的话在你爷爷眼里不就成了火柴棍了?嗷嗷就断了。啪擦——”阮佲发出音效,丸丸突然醒来竖起耳朵,阮佲抬手把丸丸的耳朵按下去。
  “后来呢?你爷爷看不上你,最后又怎么教你的啊?”
  “我吧,就觉得不服气,那些师哥师姐开始哼哈练习的时候我就溜进来,我爷爷看到了就要把我拎出去,拎出去了我又溜进来,过几次后我爷爷看不下去,索性当看不见我,一句话也不和我讲。你晓得的,我那时候年纪小,按照大人的话来说小鸡仔一样,还没学跑就要飞了,更让我爷爷嫌弃,后来还是教的师哥觉得小孩子苦哈哈的,可怜见的,给我做了个小沙包,让我到旁边揍着玩去,还骗我说是我爷爷说给我的,我当时高兴啊,也不会,还经常在我爷爷面前给他看。”
  “你爷爷说你了?”
  关闻鸠摇头,他当时像拿了进口糖果的孩子,傻乎乎的,糖纸粘手了都不知道。
  “我爷爷把人罚了,不让我练,说我胡搞,还在长身体,还和我说了一堆手骨折咔擦断了的样子,我呢对他收了我小沙包的事耿耿于怀,夜里睡觉还淌眼泪,我爸我妈又不在,那时候心里么就像受了许多委屈,一开始只是不高兴我爷爷的举动,后来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觉得我被抛弃了,我一辈子都要在大魔王爷爷的阴影下生活了,新闻上有时又会放些小孩被虐待的消息,我呢就觉得这样就是虐待了。”
  阮佲有些乐:“你当时怎么想的啊?”
  关闻鸠耸耸肩说:“谁晓得呢,想起来还有点脸红,我这事连老于都没说,就告诉你了。”
  阮佲抿唇,不说话。
  关闻鸠继续往下说:“我夜里睡不着,白天也没精神,饭也少吃,我爷爷虽然皱眉,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到是很担心我,等大了点再回去,听以前的师哥讲我爷爷晚上趁我睡了,就借传呼机,再等公用电话,我爸妈就会打过来,爷爷就急着问他们我到底怎么了。想想那时候也是让人操心了。”
  “后边呢?”阮佲追问。
  “后面通了次电话,我爸爸和我说的话,通完后我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也不好说自己瞎想什么……爷爷他直到去世前还以为那时候我真的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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