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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Marutia

时间:2018-10-16 08:25:06  作者:Marutia
  “去世了?”
  “嗯,高中毕业那年去世的。”关闻鸠淡淡的,重新挤了抹布,水有些浑了,阮佲突然叫了一声:“有蛾子!”
  大牙突地站起来,左望望又望望,见丸丸窝在阮佲膝盖上睡得香,自个抖抖浑身的毛,跳上沙发,重新寻了个好位置睡。
  “啊?”关闻鸠愣住,阮佲好笑地睁着眼指着水面荡开的波纹尾巴说:“真的有蛾子!快换水!”
  关闻鸠盯着水面,决定顺着他话说下去:“嗯,那我换盆水。”
  阮佲在后面提醒:“记得兑点温水!”
  关闻鸠一手端盆,一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回来后关闻鸠抬脚对阮佲说:“好像另一只眼珠也没了。”
  阮佲低头,这下好了,独眼猪头变成了瞎眼猪头,就剩两个白色的印子在上头,嚣张地展示着。
  “眼睛怎么掉了?”
  关闻鸠摇头说不晓得,“张手。”
  阮佲抬起空的那只手,关闻鸠在他手心里放了幸存的眼珠子,小黑粒在透明的眼眶里抖得欢梭,摇来晃去的。
  阮佲莫名其妙瞪着,关闻鸠说:“大概还能黏回去吧?”
  阮佲收回手,有些发痒,想丢回去。
  关闻鸠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拖鞋没了眼珠的猪头依旧死不瞑目地瞪着白印子,本来还有点娇娇地吐着舌头,这会像上吊的猪头,翻过了眼白,舌头吐啦的晾外头。
  明天就扔了它!
  阮佲握紧了手表。
  “关先生……我家没胶水。”
  “哦,那……”关闻鸠干巴巴地说话,生硬地转了话题,“继续说刚才的事吧,总之后来我爷爷也教一些强身健体的拳,后来长大了我才晓得有拳击这回事,省点钱出来,高考的时候压力大,双休日就喜欢出点汗,考上大学了就没再练了。到了医院后,有次太忙了,流感发烧,没在意拖了一段日子才好全,就又捡了回来,有空了练练,不过还是跑步俯卧撑这些多吧。”
  话说完,阮佲也没回他,关闻鸠尴尬地擦着同一个地方,憋不住问:“要不换一双拖鞋?”
  阮佲幽幽地盯着关闻鸠的背说:“超市就剩它一个独苗。”
  “哦——”关闻鸠说:“独苗不容易。”
  冤魂索命的猪头看着他。
  这时大牙醒来,先是张大嘴打个哈欠,肚皮一翻,很舒服地生了记懒腰,懵懂地看着阮佲和关闻鸠。
  这会谁也不说话,大牙跃下沙发,不知怎么想的想和关闻鸠亲昵,就拉着小身板前爪搭在他肩上,还回头看了眼阮佲。
  小眼睛贼溜溜的,阮佲轻笑几声,关闻鸠突然站起来,像背麻袋一样,大牙惊吓,真的腾空飞起来了,随后就被关闻鸠轻扔到了阮佲怀里。
  阮佲眼疾手快拖住大牙,不让它肥屁股坐到丸丸身上,一下子皱起眉,想着要给大牙减肥了。
  “小破胆子……”大牙蜷成一团,把丸丸弄醒了,霸占位置,阮佲弹了一记说:“看你那样。”
  “吓到它了?”关闻鸠问,阮佲说:“没事,它就自己吓自己。”随后笑着点点大牙的鼻子:“看你哦,豆腐那么好吃的啊?”
  大牙装死,关闻鸠望过来,它轻轻瞟一眼。
  阮佲呲牙,低头抵着大牙,悄声说:“看你那样,傻不傻啊。”
  大牙一舔舌头,阮佲立马抬头,不让它舔上去,但还是被捉到,湿漉漉的。
  一舔大牙就停不下来了,阮佲直把头往后仰,没舔上一舌头贴到了脖子,阮佲一个抖索,整身鸡皮疙瘩泛起来。
  大牙呜咽一声,阮佲真受不住,又不敢使劲,店长在就要笑他这么大人连只小狗都弄不过。
  “诶呀——大牙你没刷牙臭死了!”
  眼见大舌头又要舔第二下,不想舌头没舔上,一只手挡过来,往人手心舔了个严严实实的。
  “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手指弯曲扣在了大牙的脑袋上,轻敲了一记,大牙乖乖地坐在一边垂着脑袋。
  讨饶得叫几声。怪可怜见的。
  阮佲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只好伸头拍拍大牙的头。
  “关先生擦擦手吧,大牙它……”
  关闻鸠摇摇头,说没事,接过阮佲递过来的纸巾。
  阮佲捧着纸盒,有些惴惴焉,他想不到关闻鸠突然伸手,大牙也想不到,正后怕大牙别留什么味道在上头,仔细回想今天喂了大牙什么,悄悄瞪了一眼。
  关闻鸠慢慢擦着手,那边大牙努力把自己缩起来,最好能平成一张纸,藏在沙发底下,可是大牙有些肉,只能伸进一只爪子,阮佲翻着白眼,这毛爪子待会又要扒拉多少灰出来了。
  “关先生去卫生间洗洗吧,这样干净。”阮佲又提议道。
  “你呢?”关闻鸠侧头,“刚才也舔到你了吧?”他虚虚指了指阮佲的脖子。
  阮佲下意识抬手摸上去,还没搭上就有些嫌弃了。本来想等关闻鸠回去后自己再去洗澡洗洗,被这么一提醒,当下就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不大对劲。
  关闻鸠说:“我跟你一块去吧。你靠在我身上。”
  “唔,我搭着墙蹦过去也行。”
  “这样有些危险,我搭把手方便。”
  “那行吧。”阮佲撑起来,关闻鸠靠过来,搭在他肩膀上。
  阮佲紧张的缩了下肩膀,随后又逼自己放松下来,只是两人还有些距离,阮佲心里不肯贴着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这会才发现关闻鸠脱下来的手表他没放在桌上,带过来了,他把手表往自己口袋里一放,松手时汗涔涔的。
  他猜关闻鸠是觉得他蹦过去效率不高,索性将手搭在腰间将人提进了卫生间,阮佲猛地有些踹不过气来,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认识这人是谁,恍恍熏熏。
  关闻鸠似乎没注意,小心放他下来后还记得嘱咐他别把伤脚放在地上,阮佲朦朦地应着,还应了句哪条毛巾可以用。
  他听到自己说用猪头的图案。
  过会就闻到热水的雾气。
  阮佲低头抠着瓷台盆上的水渍,是他白天洗好脸水珠留下的印子,他使劲,把水珠印子给磨掉了,像扣掉了一个疙瘩。
  但心里却有些发痒,有小虫子在咬。
  “关先生——”阮佲抖着问,有水流声在,他不确定自己蚊子大小的声音能不能给他晓得。
  但关闻鸠回他了。
  声音就在心上。
  “嗯?怎么了?水好像热的有点慢。”
  阮佲微微摇摇头,问:“关先生多高?”
  “我吗?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阮佲顿了下,“就是问问。”他想让关先生弯下腰来,但又矛盾地不希望。
  小蚊子似的声音,关闻鸠总要放点心在阮佲身上才能不漏掉一个音节,“大概很高吧。一八几?”
  关闻鸠突然抬手比了一下。
  手上的水珠落到阮佲脸颊上,阮佲眯起眼擦掉。
  “不好意思。”关闻鸠抱歉地笑笑,热好了毛巾递给了阮佲。
  阮佲这才反应过来,“毛巾我来就行了。”
  “没事。”关闻鸠洗完手,问他擦手巾在哪里,阮佲脸上热乎着,一时半会转不过来,毛巾盖在脸上就下不来了。
  过会嗡嗡地说:“这里没有,我这毛巾擦擦吧。”
  阮佲递给他,那面是他擦过脸的,关闻鸠稍稍靠了靠手干了。
  出去的时候阮佲却不让他刚才那样做了,关闻鸠只好虚虚扶着,忍着几次没有把人提上来。
  关闻鸠把脸盆的脏水到了,问他轮子擦得干不干净,阮佲胡乱应了几句。
  “怎么了?”
  “没有,关先生还不回去吗?这会有点晚了吧?”
  关闻鸠点点头,阮佲脚还没好,没办法送他到门口,关闻鸠也不让他送,刚擦好的轮子别再下楼跑了。
  阮佲这会到是愿意趁关闻鸠低头系鞋带的时候看他了,两只手转着圈绞来绞去。
  “啊,对了——”关闻鸠突然回头。
  阮佲猝不及防,略有些惊讶。
  关闻鸠摇摇头,没说话。
  “忘了什么?”
  “没有。”关闻鸠笑着说,招招手,大牙啪嗒啪嗒颠着肉垫过来了,丸丸不晓得什么时候下的地,也出现在关闻鸠脚边。
  他摸摸丸丸和大牙的脑袋,摸了两三下后站起身:“我回去了。”
  阮佲点了记头,没说话。过会门关了。大牙驮着丸丸回来趴在脚边。
  (关先生一家基因都很高,不明白是矮子的我为什么要写这么高的人,天天在眼前晃)
 
 
第33章 孟春月(四)
  店长在手机里腻歪,怎么也不肯挂电话,向男朋友隔空送了好几记飞吻,说:“你挂。”
  男朋友十分有眼色的:“你先挂。”
  “你挂嘛!”
  “你挂。”
  这样的对话黏黏了几回,停在了店长心满意足的表情上。
  店长抚着胸口,心里甜如蜜,这一刻即便光腿小裙子在风里头站站她也是肯的。
  这样想的店长过会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什么,一巴掌拍向阮佲的后背,说:“你怎么没反应啊!”
  阮佲瞥了一眼,没有热烈的反应,木木地又转了回去。
  “说话啊。”店长捅捅他。
  但阮佲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店长觉得奇怪,这一眼注意到阮佲手里拿了什么,趁他发呆,眼疾手快就捞到了自己手里。
  阮佲防备不及,张大眼睛,立马说:“诶--你还我!”
  店长正趁机欺负他坐轮椅,没自己个子高,翘着鼻子嘚瑟:“我看看什么宝贝,比店里的钻戒还要吸引人!”
  阮佲正气着,他要是腿脚好了,早把手表拿回来了,便只好瞪着眼盯着店长左右打量,还好意思的拿高,像是有这么回事的一样。
  “你给我拿稳了,别只拎着表带!”
  阮佲心一颤一颤的,生怕店长给跌了。
  店长轻哼一声,登时不感兴趣了,假意还给了阮佲,手表回到阮佲手里,他颇有些不放心的翻翻。
  店长瞧不过这可劲样,就问:“这么宝贝?白菜价捡的漏?”
  “才不是。”
  “那是什么?你又没这习惯,而且我看这手表也挺贵的,戴了那么久,别是你交了什么小妖精,故意落你这的吧?”
  “什么小妖精。就是忘在我这的。”阮佲抬头解释,这店长还是一脸有秘密的神色,他一说朋友,店长就对的上号了,“我猜也不用猜,肯定是关医生了,你哪有这么粗的手腕,比一下就知道了。”
  阮佲一听关医生,放正了脸,将手表放回口袋里说:“你知道还说什么。”
  店长说:“你手表放回去,怎么不去趟医院,给他送去,免得关医生又开车过来,要跑一趟。”
  “我当然是要找个时间送过去的!”阮佲说,实际上他话说出口就有些打鼓,他要真是想把手表还回去,在昨晚就该说了,而不是到现在盯着手表发呆,手表带已经冷了,是阮佲捂了一个上午,才热乎着。
  店长眯起眼睛,盯着阮佲许久,阮佲这想着她要说出什么话来,店长却不问了,转头说起了其他事。
  阮佲顺杆爬,热情地不得了,每句话都要回,甚至比起往常更愿意听店长的废话,店长心里发着笑,给记小本本上,一面演得比阮佲还要好,真个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有模有样的。
  阮佲小声舒了口气,说完话,假装玩手机,玩的连连看,上头的时间条闪着红光要走到了尽头,满色的方块菱形们却动也没动一下。
  他的一只手仍旧握着手表,表盘已经在发烫了,若是贴在脸上,像是个微温的小火炉,吸在皮肤上拿不开。
  店长暗自看这人发呆,已有了半会,眼神闪烁着,到像小梁,暗地里涌着波潮。
  “诶,对了,你今年是不回去过年了?”
  “啊?嗯,是吧。”阮佲回答。
  “诶,我呢要和我男朋友互相见家长了,本来想留在这陪陪你的,我看小梁她们也是要回去的,你一个人腿也不好,想想就觉得孤零零的。”
  “那有什么的,过年本来就是团圆的日子,倒是你,别你爸爸不满意你男朋友。”
  放在以往店长肯定回嘴,只不过她话未说出就转了方向,似乎意有所指的,仅仅只是不小心问到一样:“不晓得关医生回不回去过年。他们做医生的,应该都挺忙的。”
  “再忙到了过年也要放假啊。而且,关医生他们家在国外,肯定要飞回去的。”
  “哦--”店长点点头,不说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你别是--”阮佲拉长声音问。
  店长冷笑一声说:“我专情得很,到是关医生这么个人,我估计早有些人看上了吧,你和关医生关系好,难道就没见过?”
  她猥琐地探过头,本意上是想拿来逗阮佲,阮佲却不配合,说:“关医生单身呢,看上了也要他点头同意啊。难不成你想给他相亲啊?相得准么!”
  “嘿--!”店长一拍桌子,“相亲怎么了,我男朋友就是相亲相来的,多有品质啊,你单身没发言权!像我家,认识多少优秀的女孩子啊,一抓一大把,还怕收服不了?”
  “吹牛,你牛皮大过天,都飞到平流层去了!”阮佲拉嘴,把店长气得粉底黑了一个色号。
  “你等着!”店长放下狠话,阮佲等着接招。
  店长捣鼓了几下,环臂插手,神神颠颠的,还哼起了歌,阮佲越看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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