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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Marutia

时间:2018-10-16 08:25:06  作者:Marutia
  阮佲说:“哦。”扣起了手又放开,“那等你回来见。”
  (我和基友一般称呼关先生叫小鸟,后来哪一天说到十年后番外,沉默了一下,基友从此叫他老鸟了)
 
 
第42章 梅见月(七)
  关闻鸠第二天就飞走了,走的时候阮佲还在睡,这天下了雨,细细密密的,是场春雨,风让它到哪去,透明的雨丝就到哪去,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脚边大牙埋在爪子里,微微起伏的肚子,证明大牙还在睡,一会翻了个身,头仰着,阮佲看不过去,就给他把脑袋挪了回去,又变得像是埋进了胸前,害羞地睡着了。
  他没回关闻鸠的消息,只是打开来看了又看,盘算着时间,手指头像是习惯了往下滑拉的动作,隔了几秒就会动作起来,后来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
  阮佲睡了一上午,雨仍旧没停,期间他醒来过一次,迷糊地抬头,大牙又换了个位置,他睡到了地板上,地板上有它的小梅,早上被孤零零地落在了一边,大牙醒了后找到了它,抛弃了松软的被子。
  它心满意足地抱着小花,阮佲有些羡慕,生出了点微妙的心情,他又躺下去,却睡不着了,隔壁装修了雨棚,就那对小情侣,到他们那的雨声又大又响,又极安静似的,阮佲想起来,他们回去了,彼此在楼道口打了个照面。
  后来他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很多,记不清了,记不清想了什么,也记不清是什么状况下,就是觉得哪里都是空的,也仅仅只能选择这些玄而又玄的想法来填补其中的问题。
  不久他手机就响了,一开始响了一通,阮佲没接,懒得动弹,后来再有了三次后,阮佲突然掀开被子,却在接通的那一刻无比的失望。
  “你什么语气啊你。”店长听出来了,一个礼拜没见,什么时候自己那么惹人嫌了?
  “哦。”阮佲随意说,又裹紧了被子,店长可疑地沉默了下来,问他:“你这是修仙还是经受了什么打击了?”
  “没呀。”阮佲说,“我还没起。”他不想说。
  店长就以为他还没睡醒,便不管了,正巧可以帮他驱散点瞌睡虫,“你不想知道我这年过得怎么样嘛?”
  “嗯——”阮佲实在转不动,敷衍道:“总之就是很开心吧?拿压岁钱,吃好吃的,还能放鞭炮,然后每天和你男朋友煲电话粥,早上一个么么哒,晚上一个么么哒。”
  “你语气怎么那么酸啊。”
  阮佲咳了一声说:“我没酸,你耳朵不好。”
  店长懒得和他计较,倒豆子般的恨不得将一礼拜的事压缩成一个小包,能用几分钟的时间全部说完,阮佲洗耳恭听,顺便想了想自己手机费充好了没有。
  “你知道我去参加了谁的婚礼吗!你一定想不到!”
  “呃?你敌人?”
  “对!就是她!”店长撩了一把头发,看见手掌心有一根,将掉发的罪魁祸首又在心里左右开弓吊起来打了一遍。
  “结婚就结婚呗?我大度,结婚是好事,不和她计较,这货到好,一天不逮着点时间气我就觉得浑身长跳蚤了一样,挽着她老公,笑得连蜜蜂都不愿意去采花,到我这来,笑里藏刀,嘿呦喂,谁是滞销货啊?我是滞销货吗!”
  “你不是。”阮佲紧跟着拍马屁。
  “就是!说得不错。”店长哼了一声,“什么眼神,真当我看不出来,想让我出个丑,还好意思说我眼光怎么怎么不好,改明给我介绍个什么二十的混血小狼狗,还什么事业有成八块腹肌的某某老板,我呸,她也不看看,我怕过谁!我喜欢谁不上赶着爱我?”
  “是是是,对对对,你男朋友爱你如生命!你就是他的小仙女!”阮佲忙着安抚,“你怎么不堵回去呢?”
  店长喝了口茶,嫌味道苦,撇嘴呸了几声,“我才不傻,我和你说她就是狐狸精,要给她看到我家属,肯定早贴上去了,我才不给她看,混蛋!气死了!”
  “诶——行啦。”阮佲看看指甲,又看看大牙,“那就早点回来呗,你看也最后一天了,正好见见你男朋友,好好约个会,争取明年结婚咯?”
  店长叹了口气,丧气,阮佲问她怎么了,她就说男朋友迟一天回来,整个人都没动力了。
  阮佲撇嘴,说她矫情。
  “你别讨骂啊,还矫情,你等着,等你以后,我看你怎么表现。”
  阮佲不以为然,又烦躁起来,翻了个身,说:“我不想要轮椅了。想要个拐杖。”
  “别闹。等医生说你能用拐杖了再说。”
  阮佲扣着被子上的线,说:“我自己买一个,在家里用。”
  你消停点。店长翻了个白眼。
  阮佲冷漠地哦了一声,摩挲着被子,像狗一样,蛮过来蛮过去的。
  大概是那边叫人了,调侃店长电话那么长是不是男朋友,店长一边捂着一边说才不是,我朋友,后来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阮佲自己挂在床上,大牙醒了,就拱着他手,是要他放好小花,阮佲给他找了个小盆子,把小花放在水面上,大牙蹲在那,这爪子不知怎么放才好,阮佲就搅了搅水,小花就荡来荡去,大牙吓了一跳,拍了一记阮佲的手,不让它乱动。
  最后他还看到大牙学着刚才,自己贱爪子去撩水。
  它大概是把这盆水当做小梅的家里,一天下来守着,吃饭也得把盆递过去,丸丸也不给靠近,到了晚上,水上浮了游尘,它见阮佲拿起盆要往卫生间走,死盯着他的手,阮佲给它的小梅找了个小玻璃碗,以前拿来装洗完的草莓,小番茄,蓝莓用的,透过去看,小梅涨了几圈,颜色像烛光下的红,他放到大牙眼前,大牙前爪怀着,冲阮佲应了一声。
  大牙开心了,小梅有了家,阮佲想了想拍了张照,给关闻鸠发过去,然后就在等,抱着丸丸一起等,后来10086来的消息,说他停机了,阮佲握着手机充了钱进去,再接下来手机一震,阮佲睡在沙发上,关闻鸠给他发了夜市照片,问他想要什么。
  后面连续震了几次,阮佲没仔细看,他问人忙完了?关闻鸠说还早呢。
  好玩吗那里?阮佲斟酌着问。
  还行吧。人挺多的,好像还有人趁着春节旅游,到处都是人,我同事刚下飞机手机就被偷了。
  那你得看好自己的手机。
  阮佲发过去,过会关闻鸠回复:我知道,手机很重要。我一直握在手里。
  丸丸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爬到了胸口,找了个好位置,最近似乎又大了些,攒成了一个中等的毛线团,毛色又好,阮佲摸着丸丸的头,耳朵顺着贴在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灯出神,等他再看手机,上一条信息已经是一刻钟之前的了。
  阮佲抿唇,打字道:“我刚愣神了。嗯……你随便带点吃的也行,旅游的特产贵,不带也没关系。”他还有些想说的,但是语言凝结不成文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地回复。
  过会关闻鸠回他,我知道了,等回来后你猜猜看吧。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发过去,阮佲皱着眉想撤回来,手指头一直悬在上头,但想必那头的人已经看到,他到希望自己的话不出什么歧义。
  但另一方面……
  阮佲不太清楚。
  这天下了雨,晚上也在下,惆怅得很,也烦人的要命,不知道是雨让他烦了,还是他烦了雨也不怎么好了。
  他又紧跟着模棱两可问了句你那下雨了没。
  关闻鸠说没下雨,就是风大了点。
  阮佲就催着他回酒店,以此来结束了话题。
  雨天,也许可以坐在阳台前,透过玻璃移门,看在灯下避雨的麻雀,身旁是大牙和丸丸一左一右,可能再开一罐啤酒,他没试过热啤酒,或许以后,再久一点可以和关闻鸠一起试着喝啤酒。
  他会喜欢喝吗?还是说比起啤酒,会更喜欢红酒呢?
  阮佲比较了一下两样东西,事实上,他觉得更偏向红酒,红色总是吸引人的,除了讨厌红色的店长。
  他划开手机,也许能问问,澄黄的酒液在灯光下也像油菜花田那样芬香扑鼻,更何况是盛在透明酒瓶中。
  然而市面上也有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绿的,银色的,金色的包装。
  他放弃问关闻鸠了,抱紧了丸丸,真暖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阮佲喊了声谁呀,慢慢挪过去,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才知道门外敲门的是表姐。
  表姐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开了门后打了个喷嚏,也不说什么话,就在找餐巾纸。
  她那行李箱就放在门廊,没拉进来,她说:“就放那里吧。”随后她注意到了阮佲的脚,“你小腿怎么啦?骨折了?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阮佲回答说不小心弄的。
  表姐说:“怪不得今年说不回来,原来这呢,还亏阿姨叔叔去旅游了,你看你瞒得住么。”
  丸丸和大牙早在表姐进来后就各自躲了起来,表姐想逗大牙,大牙都不过来,她后来想大概是自己披着头发湿漉漉的,扭成一条一条的,滴着水,像盆里浸的海藻。
  人鱼巫婆,说的就是表姐的现在的造型。
  表姐说先去洗澡,也不说明来意,阮佲憋了许久,才见人慢悠悠地出来,洗了头,香喷喷的,这会大牙肯出来了,在人脚边转悠。
  表姐逮着,将狗头撸得眼睛眯成一条,尾巴直晃。
  阮佲让人自己倒水,自己像教导主任,搁这等着发问,“说呗,大晚上的,单身女子敲响单身男子的家门,是何居心啊。”
  若是往常表姐到是愿意配合插诨打科,和他互相调侃几句,然而她只是疲惫地看了一眼,难得的有些倦容。
  阮佲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到是一扫先前的郁闷,“怎么啦?东西被偷了还是什么事?”
  表姐看了一眼,正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表姐没接,音乐循环了几次终于放弃了,阮佲问,不想自己手机响了,一看是表姐的妈妈,“是阿姨,刚才也是阿姨打你电话的?”
  表姐急忙摇手,看上去十分不情愿,阮佲想了想还是接了,同时让表姐安静。
  不等阮佲问好,表姐妈妈炮弹一样就问:“诶,阮佲啊,你姐到你这来了没?”
  “啊?我姐?怎么了?”
  “打她电话不通,你赶紧的,要是你姐在你那让她接个电话!”
  表姐打着手势,一千万个不愿意,阮佲就撒谎说:“这么晚了,表姐怎么会来我这。再说那么大雨,过来也不方便。”
  “你真没见到?”
  “真的,要是来了我能不说吗?”
  表姐妈妈信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挂了电话。
  阮佲揉揉耳朵,表姐妈妈大嗓门,耳朵听久了痒。
  “什么事啊,你不接电话。”
  表姐捂着脸,撑着头,说:“其实吧,我是逃回来的。”
  (双休日是不是都出去玩了,没人o_O ||  还是我写崩了……ORZ)
 
 
第43章 梅见月(八)
  “什么玩意?”阮佲重复一遍。
  表姐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没听错——我说——我!逃回来了!”
  “逃什么啊?”阮佲看了她一眼,“阿姨又给你出难题了?”
  表姐说:“也不是什么难题,但这样说也行。”
  阮佲听了不和她拐弯子,就问:“那是什么事?你都冒着雨逃回来了,吓人啊,这么晚了,小心遇到坏人。”
  “我知道啦!”表姐翻了白眼,把擦头的毛巾扔到阮佲怀里。
  “今年过年回去……”表姐顿了顿,阮佲等着她说,“我妈催我结婚了。”
  “结婚啊?”阮佲愣了下,“是不是不止这件啊?”
  “是啊——”表姐啧了一声,“我妈让我和另一个男的结婚。”
  “不是吧,你都不认识人家,结什么婚啊。”
  表姐面上有些嫌恶,不是很愿意提到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想说清楚,总之在我妈的安排下,听说还叫师傅算了一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我旺他,他旺我的,我妈一听这结果喜得不得了,还说我只要和那男的结婚一年生俩,都是儿子,这下可好,男方的妈妈也高兴得不得了。”
  “不是吧?”阮佲皱眉。
  表姐瞥他一眼,说:“怎么不是?你猜还有什么?我回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看出苗头来,我妈她放假前一直嚷嚷着自己心脏难受,又不肯去医院,说是想我想的,所以么这年年假我也没用,就拿来都用在春节前了,打算多陪陪她,结果倒好,想是骗我的,知道我晓得了肯定不愿意,瞒得透透的,回家后又说办什么事要我的身份证,她是我妈,我就给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拿了我身份证根本不想让我走了!合着是等着我这反应呢!”
  “那你怎么拿回来的?”
  “是我爸。”
  “舅舅?”
  “对。”表姐闭上眼,“我爸看不下去,趁我妈不注意,和我说的藏哪里了。”表姐感到疲惫,接连几天对头干,她妈妈也是十足的耐心,拿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胡搅蛮缠的能力,说不通,动不得,指着女儿跟个什么似的,这让表姐觉得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不是十月怀胎生下的血肉,而是她的街坊邻居,一个可以肆意打压的对象,年轻时她对工厂里漂亮女人是这样,年老了对街头摆摊的老阿妈也是这样,瞪着虎一样的眼神,叉着腰。
  表姐捂着脸,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后和她生了很大的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再看我妈,我有一种说不上的难受,这几天见到她的脸,我都觉得像是见到了池塘里的蚂蟥——在吸我的血。”
  阮佲沉默一会,觉得难受,过会他才注意到表姐哭了,他没提醒,表姐自己抽了餐巾纸擦眼泪。
  “你别这么想了,既然你态度这么强硬,阿姨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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